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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会长被逼上吊鬼子武藏自取灭亡
 孟家兴同村邻居的发小,仗着有孟家兴这么个朋友在据点,经常用骡子驮点儿货从樱桃岗据点这里路过。孟家兴赶紧先取出两只烧,五瓶白酒托咐这个邻居给捎回家去。他的家在小靳村,离樱桃岗据点还不到八里地。乡下人的晌午饭吃的都比较晚,骡子跑快点儿还赶得上晌午饭。烧可是稀罕的美味,带给家里的父母,媳妇和三个孩子们都解解馋。不忘客气一句“请这个送烧的邻居陪他爹喝上几盅。”

 税警们眼尖,过来先取走该分给他们的烧。当皇军每个人也都拿走一只烧,刚好是全部分光。皇军个个狼虎咽的吃相,孟家兴不敢去讨没趣。从最没有地位的税警那里强拧下一个头,咂吧着滋味下酒。没过了一会儿,外面又驶来一辆大车。税警们只顾得吃烧喝酒,没人去检查货物,起拦路的杠子。

 孟家兴哪里谗得住那个头的美味,把骨头都仔仔细细的嚼了一遍。看着别人大嚼大咽的吃烧心里面难受,后悔刚才没留下脖子,或者爪也好解解馋。这会儿唯有他这个闲人走出来,见是辆空车,幺五喝六的问车把式打哪儿来的,要上哪儿去。

 车把式点头哈的递过一盒哈德门香烟,“回老总话,从泉城过来,是回去草庙子村”

 孟家兴大模大样的问:你是草庙子上村的?还是下村的?

 车把式听得不明白问:啥是上村的?啥是下村的?

 孟家兴再问车把式:草庙子不是有分上下村吗?晌午头前才有个叫孟彦臣的大户娶儿媳妇,此时花轿还没通过卡子。你的大车从岗子下面上来,难道没见着孟家娶儿媳妇的花轿?

 车把式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回老总话,坡下别说是没有花轿,就连个人影也没有见着。您老说的草庙子,就是俺家居住的村子。通常会有人说住路南边的?还是住在路北边?从来也没有区分过啥上村下村。名字叫孟彦臣的大户倒是真有,不过他家的独生儿子都三十多岁了,早在十几年前就娶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当大房二房。孙子倒是生了六个,最大的也才十一二岁,娶媳妇那还太点儿。别是老总听岔了,他这个草庙子村的同宗人怎么会不知道谁家有娶媳妇的喜事?他敢肯定,娶媳妇的不是他们草庙子的孟彦臣。

 听到车把式说坡下没有花轿?甚至连个人影也没有?孟家兴这心里就里咯噔一下。再说到草庙子没有分啥上村下村,更是有些着慌。回过头看那些吃完了烧的皇军和税警们,一个个口眼歪斜,似笑非笑的东倒西歪。知道大事不好了,着了别人设下的圈套。世上哪里会有送上门白让人占的便宜,烧里面肯定是下了毒药。再想到有两只烧已经托邻居送回了家,立刻跳上马车,用手顶着车把式,要他赶快去小靳村。

 什么都晚了,一屋子的大小六口人,连同送烧来的邻居全部都已经死得透透。孟家兴吃下的那个头虽然小,毒却也发作起来,瘫倒在自家的地上。

 车把式吓得赶紧调转过车头,一路上挥鞭打牲口,逃命似的回草庙子。

 一个小时过后,樱桃岗据点就彻底安静了。税警卡子被拆毁,所有的鬼子和税警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得光。光腚的尸体全部拖进炮楼里面成排摆着,唯有排头那个鬼子军曹的尸体,被柳佳切下男人的物,再回到军曹的嘴里。一行人使大车拉着所有的物资从容离去。

 二斤半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人,他将一棵改制过的七五炮弹头暗藏在炮楼的顶上,锁上门快速去追赶队伍。

 等到日本人知道樱桃岗据点里的鬼子全部都被毒死,想报复却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可是日本人从军曹的物被割下,又回到嘴里,猜想到应该是与士兵强中国妇女有关系。可是军强妇女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不可能会将他们在何时何地,都强过哪些妇女这等烂事随时向上司报告。还活着的孟家兴成了这次事件唯一能够揭开底的人。因为全家五口都被毒死,是日本人认为可以信任的汉受到特殊优待,送往日军的医院里救治。

 樱桃岗附近几公里之内没有人家,据点是专门为扼守道交通制高点而设置。位置虽然偏僻,确是非常重要的路卡。日本人不会放弃如此重要的交通制高点,再派以凶残著名的少尉武藏,率领一支三十多个士兵的军,外加一个排,也有三十多人的皇协军队伍驻守樱桃岗据点。

 孟家兴不敢说出这些烧是他收下,并且也是他亲手分给皇军们吃的。却又无法摆日本人日本人不厌其烦的调查询问。他与日本人打交道的时已久,知道做事较真的日本人对所有的中国人都不信任。他们一定会将前后的问答进行反复比较,看被审讯的人是不是在撒谎。言多必有失,只好如实报告说:樱桃岗据点地处偏僻,极少有慰安妇来此服务。抓不着当地的妇女,军曹就强迫税警将他们自己的老婆叫来陪皇军睡觉。想那些税警都已经死了,便将烧也说成是税警敲诈商人所得。分烧的时侯他和皇军都在炮楼里面,所以不知道往税卡送来烧的是什么人?其后因为请假回去与家人共享美味,据点里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不在场,所以什么也不可能知道。

 武藏依据孟家兴提供的线索,六个税警之中四个有老婆。从税警家属之中调查毒死皇军的嫌疑犯?注定是审不出个所以然。残暴的武藏将嫌疑犯当作罪犯给予最严厉的报复,税警们的家属无论‮女男‬老少,全部都被刺刀捅死。

 负责为樱桃岗据点供给粮草的四个维持会长,想当年他们为了竞争当汉维持会长的职务都花了不少钱。混到如今连肠子都悔青了,派不完的款,要不够的粮。去年风调雨顺大丰收的年景,折腾到今年禾苗还没出齐,老百姓的家里被搜刮得干干净净。既没了粮,也没有了钱。

 百姓如果确实是没有了钱粮,那么当维持会长的就拿他们什么辙也没有。可是皇军见不到钱粮,鞭子耳光就会无情的打过来。到头来争当的这个维持会长,既要为暴征粮税挨乡亲们的咒骂,还得掏自个儿的包供给皇军。真正是赔本买卖的烂差事,早先的那股子争当汉的积极消磨殆尽。维持会长一职自从当上了之后,因为没有人接手想辞都辞不掉,一个个都成了抹稀泥混事的人。眼下汉翻译孟家兴的家人遭报应被毒得死绝,汉税警们的家人又被日本皇军用共存共荣的刺刀捅死,啥时候轮到当汉维持会会长的人送命呢?也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

 樱桃岗据点上驻守的皇军和皇协军人数多了,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增加粮草和食蔬菜的物资供应。维持会长纷纷叫穷,说他们这里民贫地瘠,的确是负担不起。

 武藏通过翻译告诉这四个维持会会长,不但粮草菜的要按照皇军的要求足量供给,还要定期送花姑娘来慰劳大日本皇军。谁胆敢不足皇军的要求,他就会带兵下村庄去搜去抢。凡是敢于反抗的人,就是毒死大日本皇军的抗,统统死啦,死啦的。

 这世道得老实人是根本就没有活路,其中碾坊村维持会长的‮体身‬本来就有几种慢疾病,回去之后干脆在房梁上拴个绳扣上吊死了。荒时节,家家户户都是靠吃野菜树叶渡。好点儿的人家,也就是在煮野菜的汤里放上一把麸皮。粮食,他这个维持会长也有些日子没尝着滋味。鬼子武藏还要求送花姑娘供给皇军糟蹋,谁家的闺女媳妇肯送给鬼子兵去糟蹋呢?留下一封遗书,让家人告诉村民们都赶紧逃跑吧,留下来的只有死路一条。

 其他几个维持会长得到碾坊村的维持会长上吊的死讯,还听说他写下遗书鼓动村民们外出投亲靠友,他的家人带头逃亡。那也就是说樱桃岗据点原本是四个村供给的物资,因为碾坊村的维持会长上吊死去,村民又四散逃亡。现在樱桃岗据点的供给和索要的花姑娘,则得由他们剩下的这三个村分摊。尤其是武藏要花姑娘慰劳皇军这件事维持会长无法办到,上谁家要女人,人家都会先和他这个维持会长拼命!难不成送自家的媳妇闺女去给小日本鬼子糟蹋?碾坊村的维持会长上吊寻死,这是没有必要跟着学。但是别人会逃跑,难道俺们就不会逃跑吗?既然留下来一定是个死,跑出去活上一天赚一天。

 氏兄弟所在的屏西村,距离樱桃岗据点隔着几个村落。由于被土匪绑过票,这兄弟俩也变得小心起来。不多的一点儿粮食,稍为值点儿钱的物件都藏入久不住人的老宅子,那里有一处非常隐匿的地窖。却没想到樱桃岗据点这些该死的小日本鬼子,他们在据点附近的村子别说是搜不到粮食,就连个人影也见不着一个,竟然一路劫掠闯到屏西村来。兄弟俩在山里看守着牲口躲过了一劫,可是在家里的人就惨了。鬼子兵见这座宅子是青砖到顶的大瓦房,知道是户富裕人家。可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搜出丁点儿的粮食。再看富裕人家的女人,总是会比穷人家的吃糠咽菜的女人要漂亮些。

 武藏搜不出粮食,见起意要**大兄弟岱文的媳妇,被拼命反抗的大媳妇摸着剪刀扎伤了武藏的肚皮。兽大发的武藏将家老小全部都砍杀之后,放火点着了房子。

 岱文,岱武上冠雀山,要以奉献全部的家产入伙。唯一的要求就是灭了武藏为首的樱桃岗据点,为他们的家人报仇!

 二斤半正在忙着往大山深处的捻军旧寨转移物资。对氏兄弟说大当家的不在,这里的弟兄哪个也做不了主。氏兄弟这几匹大牲口却是需要借用。兄弟俩只好帮着倒腾物资,在捻军旧寨里等了小半个月才见着大当家的回来。

 魏二槐亲自护送尉迟锏,金美惠夫妇等一行四人到达郁冕冠部队的营地。郁冕冠早就依照敌工部的秘密指示,将原属于西山**团的员,从中挑选出最精锐的五十个干部战士便衣蓄发,并且不许再戴帽子。配置最好的长短武器装备,在远离大本营的山区训练,现在都还给魏二槐。

 而魏二槐只接收人员,命令将武器装备全部留下。他采用从军统学来的那套办法,两人一组各自接受命令,限时,分散潜入到指定的联络地点。

 从泉城接傻弩陈和西门锁回到捻军旧寨的魏二槐,没有接受家兄弟的私人财产,答应兄弟俩入伙。安排他兄弟俩个仍然回去老宅里居住,作为山寨负责侦察鬼子动向的眼线。并且保证不光是为了他们兄弟俩,而是为这一带所有被日本鬼子祸害的老百姓,彻底毁灭罪大恶极的樱桃岗据点。

 也不知道日本人为什么总是以杀戮作为征服异族‮民人‬的唯一手段,不知道兔子被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自古就英雄好汉辈出的山东。

 武藏率队两次出去抢粮都有损失,头一次出去抢粮失踪了一个日本兵。第二次出去抢粮不单是士兵又失踪了一个,甚至连他自己也差一点被剪刀捅进肚皮。加上回据点的途中被一门土炮打伤的日本兵也算上,总共损失是失踪了两个,另有六个士兵被土炮的铁屑打伤。武藏向上级报告说:樱桃岗据点周边的维持会与刁民的良心统统坏了,能逃跑的都逃跑了,留下的刁民竟然敢抵抗大日本皇军。而皇协军个个都是萎萎缩缩的废物,维持会又不复存在,仅靠抢掠无法解决最基本的食物供应。这条路本来就过客稀少,现在偶然有军队过往,再也没有哪个中国人敢从樱桃岗据点通过。武藏向上级索要物资,以及运走六个需要去医院才能治疗的日本兵伤员。

 有‮路八‬军在的地方,日本鬼子哪里能呆得住。在樱桃岗据点前后各约六七里处埋下几棵炮弹改造的地雷,专等武藏再次出来抢粮的时候让鬼子兵尝尝历害。由于捻军旧寨里的人数还少,又都是宝贝疙瘩一样的金贵。必须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战果。伏击的目地是想利用地形先将鬼子兵给予杀伤,然后再根据伏击获得的战果决定要不要去攻打樱桃岗据点。却不想武藏这个家伙抢不着粮食,干脆连据点不出,害得捻军旧寨里的弟兄们在路边埋伏白白蹲守了几天。二斤半的这一组没等到武藏出来抢粮,却意外的劫到来给武藏送给养,以及接运伤兵回去医治的马车。

 运送给养的马车应该在中午之前到达樱桃岗据点,可是武藏等到了头偏西,还是没有见到马车的踪影。电话联系军需仓库,军需官说马车的确实是一大早就出发了,随车押运的还有两个皇协军。武藏担心,会不会是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路途中间会发生的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可以肯定不会在县城附近的平原地带出事。会不会是物资太重在哪个坡下上不来呢?中午饭只有日本兵每人分到一碗杂粮糊糊,皇协军从早到现在一直饿着肚皮。晚饭还等着送来的粮食下锅。

 皇协军饿着肚子派不动,武藏只好派了一个军曹,命令他带上五个士兵沿路去寻找运给送养的马车。

 二斤半依着魏二槐的意思,对待小股军的伏击战斗只使用土炮,火铳,单抠一开火。只要打伤几个日本兵,就摆出一付仓皇失措的样子往冠雀山方向逃跑。

 武藏在樱桃岗上听见土炮发出的巨响,立即率领十几个日本兵赶来增援。等赶到现场的时侯,袭击皇军的武装人员已经逃跑得踪影皆无,只看见几个被土炮,火铳打伤的大日本皇军。气急败坏的了军曹正反两个耳光,责问为什么不去追?袭击皇军的是什么人?往哪里去了?

 军曹报告:袭击皇军的武装分子,可能是土匪。不敢冒然追击,是害怕再遇到伏击。他们抢走了粮食和物资离去不久,可能是押运的皇协军故意,或者是在战斗中弄破了粮食袋子,一路上有的粮食可以寻迹跟踪。我们可以在土匪麻痹大意的时候,寻着粮食的踪迹找到土匪巢

 武藏对军曹发现到土匪的踪迹非常‮奋兴‬,后悔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就了他两个耳光。沿着的粮食踪迹很顺利的找到冠雀山,那个沿梯子爬上去侦察的军曹,被突然伸出的一杆长矛扎透喉咙,连人带矛摔在岩下当场死亡。

 武藏大怒,命令士兵强行攻击。可是日本兵是处在极为不利的地形向上仰攻。而据守在上面的土匪,有散布面极大的火铳和单抠一进行顽强的抵抗。时不时还有石块,强弩下来的箭矢。仅一会儿就有七八个日本兵被火铳,或是弩箭伤。天又渐渐黑了下来,此时的武藏已经观察好地形。虽然土匪占据了有利的地势,而武器却是极为简陋,这些土匪们穷得甚至连棵手榴弹都没有。

 武藏弄不明白这些土匪是怎么想的,再怎么宜守难攻的地形,也不能愚蠢到挑这处无路可逃地方建立山寨?命令用火力镇摄住土匪,夺下长梯,撤退到火铳和弩箭不着的距离。派几个人将尸体和伤兵运送回樱桃岗据点,将据点交给伤兵去把守。命令所有的军和皇协军统统调来,明早天一亮就先用掷弹筒将匪巢进行彻底的轰炸。然后由皇协军打头阵强攻而上,胆敢对抗大日本皇军的一切武装力量,都必须统统消灭。

 冻饿了一整夜的日本兵和皇协军,每个人都想着要尽快消灭掉冠雀山上的土匪,缴获到他们的粮食好吃顿饭。在一阵掷弹筒的狂轰滥炸之后,皇协军开始架梯向上攀爬。而在这个时候,从日本兵和皇协军的后方,这些他们认为是土匪的武装,却以非常准确的掷弹筒和三八步的火力在朝他们击。光秃秃的岩石表面,日本兵和皇协军成了练习击活靶子。山上昨天使用的鸟铳和单抠一也不见了,土匪换用了盒子,以及从樱桃岗据点缴获毒死鬼子兵的三八式步,歪把子机,手雷。尤其是延时投掷的手雷多数是在滞空期间爆炸,杀伤力惊人。持掷弹筒和机的日本兵,则是闷嘴葫芦负责杀的目标。

 冠雀山的战斗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被当作活靶子的日本士兵和皇协军根本就看不到敌人。更不知道是该向上,还是向下还击。土匪显然没有要抓俘虏的意思,日本兵与皇协军很快就都被击毙。打扫战场的人故意只取走了一个装死的皇协军武器,放他一条小命回县城去报丧。

 擅长于连续作战的魏二槐,以强大到不可抗拒的火力,将樱桃岗据点的伤兵都赶进炮楼,再用缴获的四支掷弹筒向樱桃岗据点的炮楼击。

 上次毒死了樱桃岗据点的日本兵之后,二斤半在炮楼顶上隐藏了那棵七五炮弹头被掷弹引爆。躲进炮楼里面负隅顽抗的鬼子伤兵该死的死,还没死透的,也都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日本人弄不清楚,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武装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一次消灭樱桃岗据点里总共有七十多个人的皇军和皇协军。

 此时的丁一也没有闲着,他才刚收编到一支原来是**占山为王的武装队伍。得到樱桃岗据点被土匪摧毁的消息,丁一马上就猜到是以魏二槐为首领的那帮土匪。能够硬碰硬攻打有高大炮楼的坚固据点,歼灭了有防御工事,又装备良的日本兵和皇协军七十多人。打一场这样的战斗,主攻部队至少不能低于二百人。再加上防备鬼子增援的阻击部队,以及预备队,后勤保障等等,没有三五百个人的队伍根本就做不到。尤其是炸毁了炮楼的那棵炮弹,丁一根据庆贺天皇诞辰那天在日本情报机关用过的四棵定时炮弹,再加上对付宪兵用的炮弹地雷,从已经消耗的爆炸物都是七五炮弹判断,魏二槐至少拥有一门以上的七五野炮。而且炮弹似乎还十分充足,不然的话怎么会浪费到充当地雷使用。

 上次谈判的时侯,丁一并不相信魏二槐拥有三百多条人,现在看来这个家伙还真不是在吹牛。出牢狱这才多少日子?迅速拉起这么一大股势力,真是个有大本事的土匪头子。他们是杀死‮路八‬军干部汪诗蔚的死囚越狱犯,又是屡次与日本人和汉作战的死对头。正是民国‮府政‬最需要,而又能够信任的可造之材。不能让他们继续埋没于草莽之间,必须争取来为‮府政‬效力。

 军驻扎在泰安的最高指挥官小泉中佐来到樱桃岗据点,既然有这个汉皇协军提供土匪山寨的准确地点在冠雀山,小泉中佐要亲自指挥剿灭这伙武装分子,为皇军挽回一点丢失的脸面。带来的日本兵就达到一个中队,再外加汉皇协军一个营。那个装死逃生的皇协军在带路前往冠雀山的途中,走在他前面的长官踩响一棵威力‮大巨‬的炮弹地雷。这一声巨响炸死炸伤了七八个伪军。上回装死得以逃生的这个皇协军,这一次仍然很幸运。有长官挡在他的前面受死,仅仅只是炸断了一条腿。被战地救护的医生紧急包扎之后,用担架抬着继续带路。

 使用了足够毁灭十次冠雀山营地的炮弹,军在报复的狂轰滥炸之后,未遇到任何抵抗就占领了空无一人的土匪营地。虽然匪巢里没有敌人,军仍然在冠雀山的土匪营地留下了一个小队的兵力驻守。

 小泉中佐以三个人为一个战斗小组,向四周派出多支侦察人员。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彻底消灭敢于挑衅大日本皇军的一切武装力量。

 丁一没有可与魏二槐取得联系的方法,虽然从心底里仍在怀疑这支土匪武装的质?因为这支队伍确实有许多他不能够理解的问号?冥冥之中他预感到这支队伍一定有什么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儿?丁一却猜不透。

 先前丁一也曾经怀疑过魏二槐,认为他是想要打入军统的内部。捅死个仇人汪诗蔚当敲门砖是可以理解,可是再怎么手黑,也不至于要将看守监狱的一个排官兵全部杀得光?仅剩下两个活口的战士,还是汪诗蔚带来的。仅仅为了打入军统的内部花这么大的代价,恐怕是哪个领导也不敢拍板。再说这个魏二槐在监狱里关押待审期间,竟然连外国娘们也敢睡。真是个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丁一非常自信自己从未暴过‮份身‬,可是当他向魏二槐表明了‮份身‬之后,人家根本就不屑理睬他这个军统的鸟人。而且对‮央中‬
‮府政‬和**的态度非常轻蔑,如果是想打入他的军统内部,为什么没有巴结他丁一的动作?不管有多少疑点,哪怕就是‮路八‬军的阴谋诡计,丁一也不愿意魏二槐率领的这支抗武装被日本人消灭,毕竟都是中国人。倘若这支武装真的与‮路八‬军并无瓜葛,收编归在军统的麾下差遣,岂不皆大欢喜。

 丁一将新收编的这支三十多人武装队伍,悄悄运动到冠雀山附近隐匿。在军的包围圈之外保持着‮全安‬距离观察分析,看看魏二槐率领的这支队伍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在认为是最适当的时机,再设法与魏二槐的队伍取得联系。最好的结果是在土匪与日本人厮杀至两败俱伤之的时侯,并且是魏二槐的队伍落在下风的关键时刻。**以救世主的‮份身‬现身,解救陷入绝境的这支土匪武装。

 山区地带石多土薄,草木稀疏。虽然不利于大批的武装人员隐匿,却也同样不利于侦察侦察的鬼子兵隐藏行踪。小泉中佐派出的侦察兵,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军虽然损失了十几个侦察兵,也可以派出的侦察兵死亡确定土匪还处在包围圈之内。日本人也有他们的笨办法,就是调来驻守县城的部队加强力量,对封锁圈之内实行分区划块仔细搜索。即搜寻过一个地方,就留驻一个小队的军,以及相应数量的皇协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小泉中佐非常自信的认为,这伙敢与皇军作战的土匪,除非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否则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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