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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盘山土八路假货伍子豪被正法真冤
 小白菜与前夫生下的大女儿莺刚过十三周岁,貌相与气质都颇似母亲的美丽翻版。两年前随母亲到葛蛤村居住的时候,因为亲爹是得痨病去世,莺以强身健体为理由向母亲恳求,要跟继父学习少林功夫。

 一心向善的小白菜吃斋念佛,若不是早年有过几次被地痞二子调戏,其中就有在侯集仇歪嘴救她的那一回,否则定然不会予以许可。小白菜许可习武的先决条件是“女孩儿家学点儿防身之术即可。”仇歪嘴啥事都很听媳妇的话,唯独在教授莺习武这件事上违。女孩子用不着上阵杀敌,长拳短打是一慨不教,专门为莺传授了几招防备地痞二子调戏的擒拿术。仇歪嘴认为女孩儿再怎么苦练,也不可能是练过半吊子功夫的莽汉对手。女孩儿要紧的是使巧,着重教授暗器。可是以莺那两条细小的胳膊能有几两力气,只能将暗器练到有准头,却实在是无法真正伤到歹人。前次离开队伍,槌崮的弟兄为他送回的行李,特地放置了两把比利时造的朗宁手,以及两盒未曾开过封的手‮弹子‬。仇歪嘴为了能够使莺的法练成,又不浪费宝贵的‮弹子‬,想了许多办法。在一个木匠师傅的帮助之下,专门制造出两枝上端绑着手电筒的木手。只要勾动板机,手电筒就会亮。晚上练习,勾动板机照到的位置,可以校打击的目标是否准确。余光照到别的目标,又是后一的靶子,将莺的法练习得出神入化。莺的性格内向,再加上所学的招法少而简单,纤长的手指也锻炼得有些力气。仅仅两年的时间,居然将几招近身贴靠的擒拿术练得有模有样。

 叛军事件使仇歪嘴失去了爱,被‮府政‬干部劝退出队伍之后没有还家。万念俱灰的仇歪嘴想回去嵩山少林寺出家,途经黄崖集的时候想去疯道士那里讨要点儿路上用的盘。却不想这个疯道士在家的时候很少,在外面逛的日子倒多。等了数,这个疯道士仍无一点儿消息,得知三宝庙的住持空智大师颇有修为,拜为师父,正式剃度出家当和尚。

 莺打听到养父在三宝庙剃度出家,跟着来赖在三宝庙住了好些日子。莺的性格与母亲小白菜一样,外表柔弱,内质坚韧。天天着父亲还俗回家,不然的话她也要剃度为尼。

 莺要剃度当尼姑?这可是吓坏了仇歪嘴。赶紧恳求空智师傅写信去请二凤来劝导女儿。

 二凤本来就非常喜欢莺,失去了母亲的孩子,见到熟悉的长辈就如同见到了她的亲娘一般,扑倒在二凤的怀里哭了个昏天黑地。

 二凤不知道莺跟着仇歪嘴学了不少功夫,只凭那张稚气小脸的模样,还以为与她的母亲小白菜是一样的娇,怕带到队伍上不好照顾。可是莺哭得二凤是又爱又怜,寺庙可不是女孩子可以久待的地方。然而莺又因为葛蛤村那里已经没有了亲人,拒绝再回去。

 仇歪嘴是歼灭叛军的功臣,被劝离队伍这件事,已经引起许多对**政策不甚了解的干部战士,尤其是经历过杨世儒那次折腾的干部战士认定这就是在排斥异己。非**员不许担当掌握兵权干部的流言蜚语,在当时也确实是有相当一部分干部战士相信。有人提出质疑的问话:如果是真的要讲政策,为什么不在打死叛军家属的当时就以违反政策罢了仇歪嘴的官?因何非要等到攻破了槌崮之后?才着仇歪嘴离开队伍?这不是卸磨杀驴?难道还能有别的说法?非**员的干部,本来就对支部开会避着他们有受歧视和被排挤的感觉,借着仇歪嘴被离开队伍这件事,纷纷表示出强烈的不满和抗议。

 功臣的女儿,无论如何也是要有个适当的安排。如若不然,认为**是在卸磨杀驴的这些干部战士,不满的情绪有可能会进一步发酵。内部矛盾处理不好,上升为敌我矛盾的事例之前曾经发生过几起。再说二凤在名义上的丈夫魏二槐与仇歪嘴还是拜把子的兄弟,认下莺作女儿带走,也是对怀有不满情绪的同志给予一点儿安抚作用。

 丁一派专人护送柳佳大大方方的回到卫县省亲。在途经西山地区的时侯,根据地‮府政‬将柳佳以及两个携带手陪同的女佣人扣押。说西山‮府政‬没有接到过撤销死刑越狱犯柳佳的任何文件,必须等待与卫县‮府政‬核实之后才能够确认真假。借口防止她们串供分别关押,几天后‮府政‬干部告诉她们经过查实,卫县确实有平反柳佳的司法文件准予放行。

 在西山分别关押期间,敌工部长在狱中秘密接见了柳佳。

 柳佳代替魏二槐向组织报告藏有四部电台,以及大量伪钱币的秘密地点,要求组织派一名会发电报的可靠同志来捻军旧寨。汇报他们在泉城发展的状况,请示今后工作的任务要点,以及要求建立与组织的联络。

 柳佳风风光光的回到家中,严家赔偿给侯家的二十九亩田地,因为沾着太浓的‮腥血‬气息柳佳嫌脏。夫家的堂弟为柳佳死刑案的平反出力不少,是个实诚的好人,柳佳将严家赔偿给她的二十九亩土地送给了堂弟以示感谢。在堂弟的帮助下卖掉了所有属于她和儿子的房地产。

 回到泉城,依照敌工部和魏二槐的意思,从捻军旧寨领取一大笔资金。连同卖掉侯家房地产的钱,全部都投入到德国老板的公司里入股。因为投资的数额较大,柳佳理所当然也成了公司的股东之一。奥地利已经与德国合并,而这个德国商人的面子也颇大,居然能够以柳佳姐妹俩的是奥地利的血统,办到德国人的‮份身‬护照。

 敌工部长命令,要求魏二槐尽一切可能的手段营救出杨世儒。当时代替魏二槐接受命令的柳佳问过敌工部长:何为要尽一切可能的手段?

 关于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杨世儒同志是我从红军时期到如今的老革命家,是的宝贵财富。而且他个人还关系到组织的高层机密。

 柳佳没有见到过杨世儒,她以为老革命家也好,的宝贵财富也罢,重要的是最后那句“关系到组织的高层机密”问到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在确实无法营救的情况之下,默许击毙杨世儒灭口,以保守组织的高层机密不被

 敌工部长回答是绝对不允许这么干,说杨世儒的上级领导是在延安的康生。若实在是不能够成功营救,宁可放弃不救,也不可伤害杨世儒同志的生命。

 这只怪怪鸟凭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价值?杨世儒究竟掌握着我高层多少重要的机密?身处敌占区中心的魏二槐无从明白。他向来讨厌神经兮兮,专门与自己人过不去的杨世儒。而今接受的命令,却是要尽一切可能和手段去营救这个怪怪鸟。

 此前魏二槐听二斤半在汇报工作,之中提到过丁一也正在全力搜寻杨世儒的消息。当时还纳闷,这个杨世儒难道是先叛变投靠了国民?之后才被日本鬼子掳走?以他魏二槐对杨世儒的了解,那次被关押在槌崮,弟兄们为仇歪嘴无端被整报仇,施以酷刑的花样之繁多,其‮磨折‬人的手段绝对不会亚于工作组‮磨折‬自己人。以如此酷刑都不能够使杨世儒低头,应该是不会背叛自己理想的人。可是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叛变投靠了国民?国民凭什么要替**的干部着急?难不成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现在答案是有了,‮路八‬军比国民军队更着急。这回魏二槐倒是不着急了,他是负责执行具体目标的营救任务。现在泉城还没有建立起情报网络,暂时没有杨世儒的任何消息。魏二槐对柳佳说: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个王八蛋鸟人早就已经死了,我高层的重要机密便不会

 柳佳从来没有听见过魏二槐在诅咒人的时侯将水里的王八,与天上的鸟人掺合在一块儿骂。安慰魏二槐说:只要是你讨厌的,就一定不会是好人。她在卫县听到许多干部也都在诅咒杨世儒。两个多月都过去了,小日本鬼子的缺德刑具有几十种,没有哪个人能扛得住。杨世儒要么早就当叛徒去日本见鬼子天皇,要么就是被鬼子的酷刑给‮磨折‬死了,所以才会哪都没有他的消息。

 而魏二槐的心里清楚,谁都有可能当叛徒,唯独这个有歇斯底里症的杨世儒不会当叛徒。眼下忙着在泉城周边强制收编土匪以及地主武装,队伍已经膨到七百多人。主动出击,打了几场以劫掠物资为主要目的战斗。丁一要为国人增强抗救亡的信心,请到一个敢赌命上战场实地采访的三小报记者,随军狂拍下大量缴获的物资,以及**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照片见报。将捻军旧寨这支敌后**游击队捧为纪律严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军。三记者一步跃升为大牌记者的同时,捻军旧寨这支敌后游击队也受到战区长官部的高度重视。不但是武器‮药弹‬能得到充足的补给,甚至送来了一具连嫡系王牌军都还没有装备到的美式火焰器,两

 魏二槐认为时机到了该以捻军旧寨为中心建立根据地的时候。

 丁一得到一条对捻军旧寨极为不利的情报,由于频繁袭击军的辎重和伪政权,泉城的日本陆军司令部视以捻军旧寨的**游击队为眼中钉,中刺。再加上由三升为大牌的记者过度夸张宣传。小山少佐既无攻打捻军旧寨的能力,又没本事防范得了捻军旧寨的游击队袭击,向上司求救兵。当下前线战场上的军连土‮路八‬都应付不了,与**与彼此恪守着互不侵犯的默契,前线暂时不会有战事。泉城的日本陆军司令部从前线往回调有山地作战经验的两个军大队,命令在泉城附近的守备武装参与配合作战,企图一战彻底消灭盘踞在捻军旧寨里的**游击队。

 时下要建立根据地的念头得放置到一边去,首先要考虑如何躲过军扫这一劫。倘若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建立**游击队的根据地,无疑会树大招风。

 丁一的谋略深远,他想到有强大的‮国美‬加入对军的作战,日本人肯定是支撑不了多久。滚回岛国那还算是便宜了他们,弄得不好会灭了他们的种。然而日本人失败之后,国共两极有可能再次决裂。**控制着广阔的地盘,大量的地方土‮路八‬武装。而这些地方武装力量,很可能就是决定两斗争取得最后胜利的法码。先让这支由军统控制的武装积累起在敌后开展作战的经验,以备在未来策反,蚕食**的地盘发挥样板的作为,不能用在与军作死拼的战斗中消耗实力。即使确有建立根据地的必要,也应该往**大部队的方向另选地址。再则就是丁一对魏二槐仍然有些心虚,找不到任何怀疑的理由。可不知怎么着,就是不敢给予完全的信任,还要等再进行一次忠诚考察过后才能下定论。

 八头香来到捻军旧寨向长官魏二槐报告说:手下的弟兄们下山征粮草的时侯遭到磨盘山上的土‮路八‬伏击,被打死六个弟兄。瓦石山寨兵员及装备太少,不足以攻打下人多势众,又占据磨盘山有利地形的土‮路八‬,特来请示魏长官定夺。

 占据磨盘山的这支‮路八‬军,魏二槐对他们也同样是心存疑惑?因为这一带是组织划定专门供给他发展的区域,连武工队都不允许往这一带活动,怎只会莫名其妙冒出如此一大伙的‮路八‬军捣乱?刚出现这支‮路八‬军的时候,巩二喜正好在磨盘山一带收编零星的地主武装。曾经以友军的‮份身‬前去打过招呼,想打听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开过来的队伍?却不料这股土‮路八‬非常鲁的让巩二喜捎话给魏二槐,说他们不几就要带绳子来造访捻军旧寨。恶狠狠的杨言说:识相的就赶紧出越狱的死刑犯魏二槐,否则的话就要打破山寨拿人。

 心眼颇多的巩二喜留意磨盘山上的武器装备,从那些官兵在行为动作的举止生硬规范,判断这伙人决不可能是一支地方武装的土‮路八‬
‮兵民‬,而像似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假扮的‮路八‬军。

 在磨盘山周围侦察的窜天猴从当地的村民那里了解到,这支队伍刚到磨盘山上的时侯穿着就是崭新的‮路八‬军装。仔细观察他们出的队列严整,士兵见到军官毕恭毕敬,作派却是与‮央中‬军一模一样。化妆成老头,扛搂草耙子与在外围站动岗的士兵聊天才知道,几天之前在大本营集训的时候还是**。至于长官为什么要将他们变成‮路八‬军,士兵确实不知道之中是什么原因。

 魏二槐一开始也猜不着这支队伍的目的何在?而八头香来捻军旧寨报告说:瓦石山寨的弟兄下山征粮草,居然会被磨盘山的土‮路八‬打死了六个?这一来答案就有了。八头香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哪个不晓得?魏二槐仅仅是八头香在名义上称呼的长官而已,实际上八头香仅服从丁一的命令。瓦石山寨的弟兄虽然人数不多,却是个个都训练有素。哪次出发,都会先派出两组尖兵,哪里像是会大意到被土‮路八‬的伏击打死了六个弟兄?再说‮路八‬军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袭击穿着**制服的官兵。然而八头香说的这些话却使魏二槐摸到了丁一的脉搏,“你敢对老子不仁,那就休要怪老子对你不义!萌动了杀心。”

 什么都明白的魏二槐,当八头香向他做假报告的时候,却装作什么都不想明白。不厌其烦的从土‮路八‬的人数装备,再到磨盘山的地势问了个仔细。当得知磨盘山上有约一个营的兵力,魏二槐说:如果捻军旧寨里那门七五野炮没有炸膛,还能使用的话,磨盘山上这点儿的土‮路八‬他完全可以包打下来,为老弟出这口恶气。

 用废话将磨盘山转过来,又磨出去的最后结论,就是因为捻军旧寨仅有缴获军掷弹筒之类的轻武器,没有攻打牢固防御阵地的大炮。人再多也不能上磨盘山白去送死,他与八头香同样也是没能力去攻打磨盘山上的土‮路八‬。更何况攻打磨盘山上的土‮路八‬后果会很严重,不但要背负破坏抗战的责任,还肯定会遭受到‮路八‬军的打击报复。建议八头香去找丁一,或许丁一有本事从后方调过来一支装备良的**,一举平磨盘山。

 魏二槐会拒绝攻打磨盘山,此举早在老谋深算的丁一预料之中。凡事丁一都已经先于魏二槐想到。两门60迫击炮,一门七五野炮早就准备好了,当天晚上八头香与手下的弟兄就将炮送到捻军旧寨。

 丁一急切想知道魏二槐这个花皮萝卜的内瓤是红,还是白的。

 有人着急,有人不着急。丁一专门为攻打磨盘山会见魏二槐。魏二槐就命令八头香的弟兄去仔细侦察磨盘山地形,火力及兵员配置。

 既然八头香是黄埔军校出身,那就请画好图谱再来研究研究。

 八头香仅隔一天就拿出磨盘山地形图,以及土‮路八‬防御工事的火力点图谱标注。

 丁一第二次会面魏二槐研究如何攻打磨盘山,魏二槐从纸上的墨痕判断出不是新画的图谱。又提出担心鬼子会乘他率部攻打磨盘山的机会,来犯兵力空虚的捻军旧寨。反反复复,磨磨叽叽,说这个借口,找那个理由,就是不想去攻打磨盘山上的土‮路八‬。

 当丁一将魏二槐手下弟兄们封官许愿的工作都做到了家,魏二槐不得已只好与八头香约定在后天,也就是八月十五的上午八点整对磨盘山展开全面攻击。南北两面都以新收编的弟兄打头一阵,待试探土‮路八‬的火力虚实之后,瓦石山寨的弟兄们从南面佯攻。捻军旧寨大营的人马从北坡强行攻打,务求一战攻克磨盘山。

 磨盘山上的**游击大队长是陶明谦的女婿伍子豪,这个少壮派是铁杆的**分子。伍子豪从丁一的口里知道捻军旧寨的长官,就是在大小池岭设疑兵差点儿害死他岳父的冤家对头魏二槐,当既答应配合军统考验捻军旧寨的这支人马是否真心忠于国。只是他这近六百人的游击大队,要穿着的‮路八‬军装上哪儿去找?

 丁一大包大揽的说军装没问题,要求伍子豪高度保密,开战之前连职以下的军官不能让他们知道内情。二是倘若捻军旧寨的人马真的敢于牺牲与他的部队作战,那就是经受住国的考验。同是国麾下的官兵,他丁一会主动劝魏二槐撤出战斗。捻军旧寨的人马停止战斗撤退的时侯,伍子豪的游击大队不得追击。

 一切似乎都安排得天衣无,丁一就连在战斗中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甚至最倒霉的伤亡及后果都作了预料,就是没有料得到魏二槐会以捻军旧寨的人马提前八个小时单独行动。捻军旧寨的人马在八月十四的晚上突然出现在磨盘山,摸掉站岗的哨兵,占据制高点。以掷弹筒,迫击炮,轻重机等武器,以极其强大的火力突然向毫无防备的**宿营地发动袭击。

 假‮路八‬都在宿营地里睡觉,没有任何防御工事可以倚靠抵抗。等到确认了袭击者不是军,而是应该在八点钟才开始攻击的捻军旧寨**?磨盘山上已经死伤将近一百人的**官兵。伍子豪为避免误会造成更大的伤亡,打白旗举手投降。

 魏二槐首先去查看武器装备,果然不出其所料,八头香送上捻军旧寨的迫击炮,野炮,与磨盘山上的迫击炮和野炮是连号的武器。

 审问的时侯伍子豪气势汹汹的斥责魏二槐不守规矩,定好的是明天上午八点钟由南北两面开始试探进攻?你们为什么擅自改变作战的规矩和时间?而且下手还这么狠,他要见丁一讨个说法。

 魏二槐从伍子豪知道明天上午八点钟南北两面试探进攻的军事机密,啥都听明白了。命令将军官的嘴全都堵上,用背包带都给老子捆结实了,等候处理的命令。

 再去审问班长以下的士兵,他们只知道自己本来是**的游击大队。至于到了占区之后为什么要换穿‮路八‬军的制服?没有人明白是咋回事。长官怎么说,当兵的怎么做就是了。当‮路八‬还是当**这种大事,只有去问当官的才能晓得。

 魏二槐告诉这些士兵说:你们的长官叛变了,这事与你们这些小兵拉子无关。

 俘虏是官兵分开关押,由于排长以上的军官都听见伍子豪抗议时的讲话,魏二槐以执行战场纪律的名义,冠冕堂皇的判决所有军官统统就地正法。行刑的刽子手由捻军旧寨里的全体军官担任,以一个**的军官,执行一个‮路八‬军的干部死刑。

 二十一个军官冤死,丁一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此时急得跳脚也于事无补,死去的军官们一个也活不回来,问魏二槐是什么原因要擅自提前行动。

 魏二槐回答说:新近收编的乌合之众成份复杂,时有逃兵的事情发生,担心有个别同情**人的逃兵去向土‮路八‬密。至于为什么要将俘虏军官全部都毙?回答得更是无懈可击。这伙土‮路八‬的招供前言不搭后语,先说他们‮路八‬军是**的友军,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这不等于是说话吗?中国人不打中国人,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死八头香手下六个**的弟兄?更可恶的是这伙叛军拒绝承认有打死过六个**的弟兄。无法自圆其说之后,又前言不搭后语的改口说:他们是**的游击大队化妆的‮路八‬军。而士兵们却说他们原来是就**的游击大队,‮路八‬军的制服是长官命令他们换穿的?改当‮路八‬军是长官下达的命令。魏二槐说他是干过‮路八‬军的,所以深谙‮路八‬军政治工作有诸多忽悠人的招法。捻军旧寨的干部多数来自于‮路八‬军的队伍,之中真正的死刑犯仅有俺们越狱的这几个人。其他的干部多数是碍于拜把子兄弟的情面,或者是被金钱与利益收买而来。之中未必能有几个人是真的认可国什么鸟三‮主民‬义,怕他们听了这些土‮路八‬的干部妖言鼓惑,轻则产生羞愧消极情绪影响官兵士气,重则导致他们哗变回到‮路八‬军的行列也很难说。再则是害怕这些‮路八‬军干部命令他们的士兵造反,那可是有五百多条壮汉?只有正法了他们的长官,士兵群龙无首,才是最‮全安‬保险的策略。行刑采用军官一对一执行毙,这种作法虽然有点儿缺德,但是此举可以使俺们捻军旧寨的每一个军官都与‮路八‬军结下了人命的官司。今后犯下死刑重罪的就不再是俺们这几个人,所有军官皆可以放心大胆的驱使,他们之中再也没有哪个敢回到‮路八‬军去找死。再则说这些叛变过去,再又叛变回来的军官,个个都是脑后长着反骨的魏延。俺可不比诸葛亮有驾驭魏延的本事,以前有过吃这种亏的历史教训,留下叛军的军官后必生祸

 杀了这些‮路八‬军干部,既达到清理叛徒的目的,又可以使内部的弟兄断了心怀异志的念头,可谓一箭双雕。此举虽然有些气,实乃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丁兄是黄埔高材,如果学有什么不用杀人就能解决问题的好方法?还请不吝赐教。下回再遇到与此类似的情况,或许可以用得着。

 如实的报告放在戴老板的桌子面上,戴老板当然能够理解丁一的苦心,既然秘密仅限游击大队的军官知道,干脆将二十一个军官的死亡质定为因叛变而被就地正法。

 陶明谦的女儿因为丈夫的死成了小寡妇,伍子豪是以叛变罪正法,小寡妇顺理成章成为叛军家属。却不想陶明谦的女儿情刚烈,忽然离家出走。

 陶明谦拒绝接受这种结果,能征惯战的女婿,在没有理由背叛国的情况之下?居然会以叛变罪被正法?非要亲自上捻军旧寨去讨个说法。作为中将的‮份身‬要深入占区,仅仅是为了讨个说法?有谁敢批准放行?陶明谦与长官部的许多官僚都有些私,可是这些官僚朋友都是以大致相同的方式搪说:只要有了适当的机会,一会安排陶明谦去泉城调查被定为叛变而被正法的军官,与事实是否有出入?

 仅仅是为了考察一支武装是否有嫌疑?却不曾想到捻军旧寨会提前行动,白白搭上二十一个军官的性命,以及近百个士兵死伤。丁一虽然心疼得很,也是让他对魏二槐及捻军旧寨里的所有军官都放心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魏二槐既胆大心细,又心狠手辣,堪为国栋梁之材。

 八头香想分得一部分游击大队的俘虏,用以充实他的瓦石山寨。

 魏二槐搪说:这一带皇协军多得很,下回的作战中自己去逮,要多少抓多少。游击大队的这些俘虏是叛军,分开恐怕会造成他们在心理上产生恐慌,他要亲自**和管束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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