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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原则
 他的话未说出口,然而舞惜也能大致明白他的意思。 眨眨眼睛,要不要主动回答呢舞惜在心底问自己。

 舒默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他从不是糊涂人,对人对事皆要知道个清楚。舞惜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实话,反正无则刚嘛加之自己的要求他是做不到的,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是,当的最初人选是五公主,然而乌桓距大秦路远迢迢,她不愿意。而于我而言,随遇而安即可。我并不想说太多冠冕堂皇的话,但是我作为公主,的确该为我的国家和百姓出一份力且我没有心上人,嫁谁都是一样的。”舞惜说得清楚。

 舒默审视着她,试图想看出点什么隐藏的理由。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两次出现在大秦的宴会上时,这些个公主眼中的爱慕,即便他从不连在女人中,却也能看出她们眼中的恋。唯一变化的就是面前这个六公主,唯有她,四年的时间她由胆小怯懦到自信耀眼不论如何,舒默也在心底庆幸,嫁过来的不是那个骄傲显摆的五公主。

 舞惜大方地回应他的审视,既然要说,就索全让他知道,也好省了自己的麻烦:“至于你后面的疑惑嘛,有些话当时我就说过,今我再说一遍对于爱,我宁缺毋滥”

 “什么意思”舒默问,完全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舞惜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我只要唯一爱就要全部,否则,我宁愿孤独终老”

 “唯一”舒默嗤笑,这在他听来简直就是笑话,“你是说,本公子若要你,就不能碰其他人”

 不顾他暗藏嘲讽的语气,舞惜的话中有着不容辩驳:“没错否则你即便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知道自己的‮份身‬是什么,有些事我身不由己,有些事,我却只遵从内心”

 耳边是她义正言辞的话语,舒默却想到了旁的事,有一丝恍惚:似乎自己从她嫁过来那起,就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

 脸色微变,这样的巧合绝不能让她知晓这个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即便她身上有着令他欣赏的地方,可是为了她,放弃身为男子的特权她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舒默想着,就该继续冷着她,让她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

 舞惜凝视他脸上的微妙变化,心底冷笑。她知道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彻底地远离乌桓的是是非非接着说道:“二公子,我尊敬你的为人,身为君子,我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内心,既做不到我的要求,就请不要再来漱玉轩。”

 舒默铁青着脸,被人这么明显的拒绝,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他知道自己该扭头离去,并且永远不踏入这里最后深深看她一眼,舒默点头,面容严肃,然后大步离开。

 舞惜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站立,边隐约一抹浅笑。

 云珠看着夜愈浓,想着舞惜还未回来,刚让人出来寻找,就见她的身影立在门边。微微有些吃惊,连忙上前扶住她:“公主,怎么一个人在这公子呢秋月不是说你们在一起吗”说话间,目光四处打探,并未瞧见旁人。

 舞惜角上扬,对她说:“姑姑,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漱玉轩的平静。”见云珠面疑惑,舞惜简单将方才一事告知她。

 云珠心底诧异,她知道公主对于感情一事有着自己的要求,却从未想到她会一再将这些要求说与公子听。哪有那个男子能忍受公主的这些要求,公主就这般决绝吗下这些想法,云珠略带探寻之意的看向舞惜姣好的面庞。细心如她没有错过舞惜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公主,都言当局者,只怕这次您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吧

 “公主,若是”云珠试探的开口。舞惜边走边看向她:“什么”“若是公子真的做到了,您待如何”

 云珠的话似微风般吹过舞惜耳畔,却成功地让舞惜愣在原地,云珠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并不再说话打断舞惜的沉思。

 “若是他不可能做到的”舞惜‮头摇‬,笃定地说。是的他不可能做到的

 话虽如此,然而晚间躺在上的舞惜却失眠了

 透过鲛纱,看着庭院中摇曳的枝叶在皎洁的月下伴着凉风翩然起舞。青葱般的指尖轻叩榻边,口中呢喃:“舒默,你自出生那起便是乌桓汗王的二公子,对女人予取予求惯了的你,又怎会为我舍弃旁人呢”倘若你真的做到,那么我

 好吧,若你真能做到,我也愿意试着为你融入这个时空试着去忘记前世种种,专心做你的夫人若你能为我弱水三千,取一瓢饮,我也愿意为你变成全新的舞惜

 舒默,试试吧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么,即便只有我一人,我也不会让你后悔你的决定

 梨涡带笑,舞惜脸上尽是妩媚柔美。

 这夜是云珠守夜,待她进来时,透过薄纱,便能看见舞惜甜甜的笑意。她一面为舞惜拉好纱帘,一面想着:二公子,公主虽是任些,可她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您若真能拥有她的真心,也是您的福气公主,她值得您给她最好的一切

 离开漱玉轩,舒默一路带着怒气。

 舞惜的不甚驯服,舞惜的过分要求,舞惜的不识时务,舞惜的不可理喻,舞惜的蛮不讲理,舞惜的

 舒默只要一想起她的话,就恨不能将她抓过来,好好教训一顿从没人从没人敢提这样的要求即便当年阿妈宠冠后宫,也没有对父汗提如此不合理的要求不是都言汉女情温柔似水吗阿妈那般体贴入微,怎么到了自己这遇到这么一个刁蛮不讲理的汉女必是因为她身为公主,向来颐指气使,才会如此无礼然而,以自己对大秦的了解,公主下嫁后,也没听说过,哪个驸马就公主一个女人啊她凭什么对自己提这样的要求,自负美貌吗可是

 舒默想起方才舞惜说话时那认真的样子,眼睛灿若星辰,角扬起自信的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人的光芒。

 微微闭眼,眼前还是她那双翦水秋瞳,波光转间仿佛会说话

 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她特别美,甚至比出嫁那着大红嫁衣时还要光芒万丈

 可是,事关自己的男儿气概,何况自己从不好女,怎能为了一介小女儿家,就不顾自己的男子气概这事若传出去,自己在乌桓国内还谈何威严

 拓跋舒默,不要再去想了无论她如何美貌,难道自己还找不到比她更美的且自古女子以柔顺为美,汉人更是讲究三纲五常,她连这些基本的都做不到,空腹美貌又有何用拓跋舒默这样告诫自己,心情平复上几分。

 一路想着心事的舒默冷不丁被人撞到,皱起的眉在听到娇弱的惊呼声时平缓下来。

 蓝纳雪远远瞧见舒默独自走来,似乎是有心事,并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她微微整了整衣襟,装作不经意间撞上舒默,接着双手抚上他的膛,好似柔弱得不堪一击。

 “公子”蓝纳雪眉目含情,娇滴滴地轻唤。

 她的这些小伎俩哪里瞒得住向来精明的舒默,然而即便知晓她的伎俩,舒默也享受这样的温香软玉,终归她们是肯为自己‮心花‬思的。

 不再去想那倔强的小妮子,舒默扶起蓝纳雪,关切问:“雪儿,可有伤着你”这样温情的舒默是少见的,蓝纳雪眸中凝聚起薄薄水雾,我见犹怜地‮头摇‬:“没事。公子,凝翠阁中备了您最爱的碧螺,您可愿去尝尝”

 乌桓为草原游牧民族,人们更加偏爱浓郁的茶、醇厚的烈酒,淡雅馨香的茶于他们多是敬谢不敏的。然而舒默的阿妈来自大秦,最爱清香幽雅、饮后回甘的碧螺,受阿妈的影响,舒默也最喜欢碧螺

 凡是舒默的喜好,蓝纳雪都细心地去合。原是喝不来茶叶的她将碧螺当药般自己饮下,直到如今,对于碧螺,她也算是如数家珍了。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舒默微不可见地拧眉,并不喜欢这种打探自己行踪的女人。可他却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去凝翠阁了。

 蓝纳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连忙否认:“并不是,今夜月怡人,妾刚从茹姬那小坐回来。妾知道您喜欢碧螺,因此都命人备下了,免得您来了,却没有准备好。公子,妾不想让您失望。”话到最后可谓是深情

 她的细心令舒默叹气,脚步一转,朝着凝翠阁的方向走去。蓝纳雪在身后紧紧跟随,面满意的笑。

 “公子,让妾伺候您歇下吧”蓝纳雪屏退了所有下人,娉婷来到舒默身边。今夜的她是有特意打扮得,身上有着好闻的熏香味。

 舒默微阖双目,鼻尖萦绕的尽是蓝纳雪身上的香味。脑中却不自觉地想着:舞惜与她的几次近距离接触好似从未闻到她身上的熏香味,然而她身上总是有着淡淡的香,然而,漱玉轩是不见熏香的。

 再度轻轻嗅一下,舒默角不自觉地柔和上几分:不论舞惜怎样令他恼火,都得承认,她‮体身‬散发的淡淡香味比这些名贵熏香好闻上许多。

 下意识地摒了摒呼吸,舒默点头。

 蓝纳雪手上更轻柔,吐气如兰:“公子,您好久不来妾这儿了,还以为您不喜欢雪儿了呢”舒默也是男人,面对自己的女人百般示好,哪有不动心的然而

 “对于爱,我宁缺毋滥”

 “我只要唯一爱就要全部,否则,我宁愿孤独终老”

 “我只要唯一”

 “我只要唯一”

 不知为何,耳畔总有她的声音一遍遍回响,像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睁开眼,眼前浮现她自信的样子,微抬的下颌,明亮的眼眸,若有若无的笑想着她声似莺啭地叫自己“舒默”

 将目光移向蓝纳雪,原本眼中的情愫转淡、消逝

 察觉到舒默的‮子身‬僵硬,蓝纳雪纳闷地看着他,小心地问:“公子”

 “舒默”

 “舒默”

 “舒默”

 舒默叹气,好吧,他承认比起娇滴滴的“公子”他更喜欢她脆生生的“舒默”自己这是怎么了,原来也从不曾想起她,如今她对自己这般不驯,自己却该死的放不下了

 舒默重新穿好衣衫,稍稍推开蓝纳雪,不再看她,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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