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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挥鞭
 舞惜和云珠走了一会,渐渐远离了大殿的喧嚣,随意找了一处避风的亭榭,坐下休息。

 看一眼寂静的四周,云珠小声提醒:“公主,咱们回去吧,这离大殿太远,若您出了什么事,公子都不知道”

 舞惜想着离殿前舒默曾说要出来寻,那自己走这么远,只怕他也不好找;且自己在宫中并不熟悉,于是点头:“好,那我们往回走吧离殿这么久,若让父汗知道了,只怕于礼也不好。”

 两人循着大殿的方向,边走边聊。远远的,一个人朝她们走来,脚下稍有几分踉跄。

 云珠扯扯舞惜的衣袖,说:“公主,瞧着身形,像是大公子”舞惜皱眉,怎么是他想着几次见面,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舞惜只觉得他像一条蛇一样,那眼神令她浑身不舒服。

 然而,这样面对面地走路,想避也是避不开的。好歹彼此的‮份身‬摆在这,又在汗宫,桑拉志在汗位,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这样想着,舞惜也就放下心来,低语:“他也许只是出来方便,不理会他。咱们走咱们的”

 两人越走越近,舞惜和云珠加快脚步,同桑拉擦肩而过。

 果然,他出来只是有事而已,自己太过紧张了舞惜放下心来,紧紧握拳的手松开。

 可是,舞惜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桑拉的胆以及酒的作用,本就喝得兴致颇高的桑拉,借着酒劲,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本该越走越远的桑拉似乎停下脚步,沉重脚步声自身后响起,酒气熏天,舞惜心一沉,不用回头,就知道桑拉在向自己靠近。

 “你给本公子站住”桑拉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他见舞惜要离开,大声喝道。舞惜就在他面前,而此地离大殿尚有一段距离,舒默还在殿内同承昭聊得高兴。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舞惜就像是长在他心底的草,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今夜借着酒劲,那草疯狂滋生

 抬头看一眼大殿,还有一段路呢,心中懊悔,不该独自走这么远的同时在心底呼唤着舒默然而,舞惜不是古代的弱女子,心知在此时求人不如求己

 “公主,您快跑,奴婢留下来拖住他”云珠急声道。她知道大公子对公主心生念,更不放心留舞惜一人在此面对。

 舞惜轻轻拍拍云珠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同时转身冷冷开口:“大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桑拉借着酒劲,透过蒙的双眼看着舞惜。舞惜的身后是热闹的大殿,漫天繁星下、大红宫灯下,舞惜面容沉静,含怒的双眸似乎比平时更亮上几分,仿佛星辰坠落人间,使得他酒醉躁动的心更加急难耐

 他脚下不稳地走近舞惜,大着舌头说:“为什么见着本公子不打招呼舞惜,你可是我的弟妹啊你来到我们乌桓,不就是为了和亲吗既然是和亲,你能陪舒默,怎么就不能陪我我可是大公子,将来我是要继承汗位的,你不如跟了我吧后你就是我的宠妃”说话间,便要来抓舞惜的手。

 云珠向前一步,挡住桑拉的手:“大公子,您醉了,奴婢扶您去偏殿醒醒酒吧”

 “你是什么东西给本公子闪开”桑拉反手狠狠地推开云珠,云珠被推摔在地。

 “姑姑”舞惜惊呼,连忙上前去扶她。云珠不顾身上的疼痛,冲舞惜摇‮头摇‬:“公主,不用担心奴婢,奴婢没事的公主,大公子他喝多了,您要小心”说着,云珠以母护崽的姿势站在舞惜身前。

 然而桑拉哪会容她来坏自己的好事,一脚狠狠踹在云珠‮腹小‬上:“滚开,狗奴才”云珠吃痛,捂着‮腹小‬半蹲下来。桑拉的拳脚雨点般落在云珠身上,云珠哪里承得住,然而想着舞惜,她死死抱着桑拉的腿,桑拉本就酒醉,一时蹬不开,抬起另一条腿狠狠踢在云珠肩膀,拳头随之落在她头上,云珠疼得昏过去。

 “姑姑”舞惜想要去拉,却被桑拉拦住。桑拉看着她:“别管她死不了”“畜生”舞惜眸中带泪,看向桑拉的目光似要出火来。最后看一眼云珠,舞惜知道只有尽快摆桑拉,才能救自己和云珠。同时祈祷着舒默快点出来寻找自己。

 随着他的靠近,舞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凝神屏息,好看的眉头拧起,轻巧旋转,躲开他的手。对她来说,被桑拉这样的登徒子碰一下,都是奇大辱

 而此时大殿里的舒默不知为何也有些心神不宁,不时地看看殿外,又看看身边空着的位置,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捏紧。承昭突然说道:“咦,大堂兄怎么也出去了”

 舒默一听这话,眸光迅速冷冽,快速扫向对面桑拉的位置,想起他看舞惜的眼神,心中突地一跳,不安的感觉袭上心脏。不再多言,他迅速起身,不顾承昭的问话,快步跑向殿外

 殿外,舞惜听了桑拉的话,嗤笑:“桑拉,你真是厚颜无就凭你,若是汗位落在你身上,岂非是天要亡乌桓凭你也意图染指汗位真是不自量力”

 闻言,桑拉怒气腾腾地看着舞惜:“你一介女懂什么汗位不传给我,传给谁拓跋舒默吗你别忘了,他的阿妈是汉猪他身上着一半奴隶的血父汗怎么会将江山传给这种血统不纯的杂种”

 “啪”舞惜的手快而准地扇在他脸上,听他这么出言侮辱舒默、侮辱汉人,加之云珠尚在昏中,舞惜怎么气得过。

 舞惜的举动彻底怒了桑拉的怒气和,他用手摸了摸脸颊,笑道:“你有脾气难怪舒默如今独宠你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烈子,在上一定很带劲我早就想试试你的味道,是不是特别的若是让舒默看到他的女人在我身下,哈哈想起就我就热血沸腾啊来吧,舞惜,到本公子怀里来让我好好宠你一会你就会知道,我和舒默到底谁才厉害”

 桑拉的话愈发地下作,而舞惜的目光愈发冷厉,她身上原本柔和的气息褪尽,浑身上下散发出锐利和怒气,摆出一副随时战的架势,亮晶晶的眼眸中仿佛被点燃了两簇灼热的火焰。舞惜身上自有那么一股高贵典雅不容侵犯的气度,这样的她不同于其他的小女人,更显得与众不同。

 桑拉看着不怒自威的舞惜,竟让他有一种面对舒默的感觉。然而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瞬,越是这样的烈女子,越是发了他的征服。桑拉的在心底叫嚣,一定要让舞惜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恩

 桑拉目光灼灼,脚步有些不稳地上前,面上是必得的笑意,他伸出手臂想要‮摸抚‬她的脸颊,感受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舞惜,让本公子好好的疼爱你舞惜,从了本公子,本公子是不会亏待你的”

 桑拉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之语彻底引爆了舞惜的怒气,最后看一眼大殿的方向,即便舒默还没来,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打定主意的舞惜,反倒冷静放松下来,看着靠近自己的桑拉,舞惜决定先下手为强

 看准方向,舞惜抬脚狠狠地踹向他‮身下‬的要害之处,她是一点情面也没留,用了十足十的气力,又准又狠,正中目标

 若是平常,桑拉想必是能避开的,然而酒意上头的他完全避不开舞惜这一脚。只见他捂着命子倒在地上,刻骨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他又气又怒,指着舞惜的手颤抖着:“你你好大的胆子”

 舞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匍匐在自己脚下,冷笑地自间取下带,桑拉对她的这一举动正纳闷,就见她手腕微扬,“啪”地一声在地上。原来,那带,竟是一特制的软鞭

 桑拉一惊,只觉得身下那处似乎是更疼了然而不待他做出反应,舞惜的鞭子就甩在了身上一鞭接着一鞭,桑拉想要一跃而起,去夺了她的鞭子,奈何身下疼的他不直,只感觉那要断了似的他只得躺在地上滚动以躲避舞惜的鞭子,偏生那鞭子是有灵一般,无论他躲到哪,舞惜的鞭子都能准确落到他身上

 桑拉如今什么念头都没了,既然躲不过,他索破口大骂:“死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本公子也敢打你别以为自己是舒默的夫人,我就奈何不了你,等本公子起来,你就等死吧”舞惜冷哼:“我等死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桑拉,你这种无之徒,到了此时还妄图逞口舌之快,就别怪本姑娘的鞭子不认得你

 自上次山越之行,她见识到初寒那出神入化的鞭技后,便让子瑾为她量身特制了一,再由初寒细心指教。舞惜敢说自己挥鞭的技能还是非常不错的。那鞭子平时间,恍若带般好看,少有人知道如舞惜这般身量纤纤的女子竟有这般本事

 待舒默疾步赶来时,便看见舞惜潇洒恣意地舞鞭,桑拉如丧家犬般躺在地上躲避、谩骂,而舞惜的面上沉静如水,唯见她手中的软鞭如金蛇般狂舞舒默原本不安的心平静下来,面上闪过赞赏的笑意,这样的舞惜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与张扬,美丽得令人不敢直视

 天知道,在半路上听见有下人小声议论“大公子似乎上了个女子”时,自己的心几乎揪在一起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们口中的女子是舞惜,桑拉是什么样的货,他最清楚不过,舞惜即便聪颖过人,但毕竟是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该如何抗衡一个酒醉的强壮男子呢一想到舞惜可能遭到的不测,舒默只觉得怒气冲天,他瞳孔猛地收缩,紧张之感油然而生即便在战场上生死一线时,也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他来不及去揣度自己情绪的变化,只想着要快点赶到她身边,快点,再快点

 “死女人汉猪装什么贞洁烈女在上还不是一样现在你不从,早晚本公子要你跪着求我,求本公子上你”桑拉已经彻底被舞惜怒,开始口不择言,越骂越难听。

 这些话若是骂一个古代女子,只怕寻死的心都有了,而在舞惜看来,她只当他是一只龌龊恶心的老鼠,那些难听的话她全然不在意。

 舒默心底涌起滔天的怒气,既然确定了舞惜不会吃亏,他便冷下心肠,隐在暗处,看着舞惜的鞭子一下一下地在桑拉身上。

 约摸着差不多了,舒默方才大步走了过去。舞惜看见他过来,看向自己的眼底有着赏与快意,心下喜悦,收回鞭子,握在手里。同时高声道:“舒默,姑姑受伤了”

 舒默看一眼身后,阿尔萨站出来,立刻带人将云珠抬下去。舞惜这才放下心来,同舒默一起对峙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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