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掌心处的砒霜
砒霜?
众人脸上皆是闪过一丝疑惑,先前验尸的时候,不就已经说了,这青玄庄主是中了砒霜而死,既然是中了这砒霜之毒,又怎么能说是证据呢?
福伯眼睛微眯,轻声道:“秦大人,做我们这一行的,你就不要试图从这砒霜的来路追查了,因为这种渠道,你是找不到任何消息的。≤,老朽这是提醒你,不要做无用之功。”
因为明朝的时候,药店每卖出一点砒霜,都要记载详细的购买人、购买
期、以及购买作用。秦元此话一出,福伯以为秦元是打算派人去药店查询一下记录,因为他提前给秦元打了一个预防针。
秦元轻轻摇了头摇,淡淡道:“福伯,并不是如此,本县的意思,并不是去查询什么渠道,然后在去挨个的调查,事实上,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砒霜,是白色粉末状的东西,一般来说,是用纸包裹起来的。青玄庄主腿双不能移动,那么这些包裹砒霜的纸张,在今天这种无风的状态下,他是很难处理掉的。除非,他将包裹砒霜纸张
下腹部,这样才不能在他的身上给搜出来。”
“但是刚才在泡茶的时候,秦某在两位少爷泡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那就是两位少爷取茶叶的时候,并没有使用茶具,反而是净手后,轻轻用手取了一小撮,放在手上微微掂了掂,似乎在拿捏茶叶的分量,等确认分量正好之后。然后又放在了茶具中。如果只是大少爷也就算了,但是本县却看到了两位少爷。使用的都是这种方法!”
“这说明,两位少爷。之所以都使用这种办法,那就是有人在泡茶的时候,言传身教了这种方式,如此一来,两位少爷泡茶的手法,才可能会放着一边的茶具不用,而是用手去捏!”秦元眼神一凝,语气极为犀利的说道。
这一点,确实是秦元的意外之喜。因为这样的一来,这个取证,将会变得非常之简单。
大少爷点头沉声道:“没错,是父亲教我们的,他说过,只有如此泡茶,才能泡出茶的味道,在泡茶的时候,如果过分的依赖茶具。那会失去茶本身的意境,所以这么多年来,只要是我和老二泡茶,从来不会使用任何的茶具。你所看到的那些茶具,基本都是摆设而已!”
“可是,就算如此。这和砒霜,又有神关系呢?”大少爷转头问出了他心头的疑惑之
。
秦元眼神一眯。冷声道:“谁说没有关系的?人的习惯,是非常难改变的。人在不经意间,更是会遵守习惯的力量。所以,当青玄庄主拿出那包包裹着砒霜的纸张后,他会下意识的用手去抓,而不是像我们正常人一样,直接隔着纸张,倾斜到处。既然是用手去抓,那么青玄庄主的双手之手,有一只手,必然会染上砒霜的粉末。所以,只要随意找个东西一试,让它
舐一下庄主的双手,就能推测本县的说法!”
“好!来人啊,将本少爷那条威武将军签过来。”大少爷对着远处一声大吼,神情振奋的说道。
没用多久,伴随着一阵“汪汪”之声,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黄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牵着大黄狗一起出现的,是一个身着夜行服,头戴面罩的大汉。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让威武将军过去试试!”大少爷一脸
毒的说道,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这条平
非常喜欢的猎犬。
二少爷的脸上也是浮现一抹忍残的笑容,因为这个条狗如果真的死了,那么事情,就会向着对他们有利的一面出发。
黑衣人牵着大黄狗,慢慢走到青玄庄主的面前,先是恭敬的鞠躬,然后又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鸟语,最后才拿起庄主的右手,在上面放了一些大黄狗平
里爱吃的东西。
“汪汪!”
大黄狗虽然美食在前,但还是转头征询了一下主人的大少爷的意见。大少爷对着大黄狗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畅快的吃!
大黄狗得到主人的命令,立刻
舐了起来。只是,身为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他看不动,那笑容下面包含的忍残之意。
看到这一幕,秦元立刻别过头去,因为这种中心的猎犬,实在是让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除此之外,秦元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时候,秦元不由一声深深叹息,感觉自己的能力,有些时候,确实有无力。
为了转移心情,秦元只能对着一旁的福伯轻声道:“福伯,对不起了。本县虽然也看不惯这两人的行为,但是本县身为地方父母官,既然接受了这件案子,就要对案子的真相负责。因为无论本县怎么掩饰,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秦元看了一眼福伯和子渝,有些愧疚的说道。
秦元对福伯说对不起,完全不是矫情,而是他不管是为了真相还是为了什么,都破坏了青玄庄主给子渝留下来的最大一道屏障。
青玄庄主,之所以选择杀自的方式,是因为,这是一个最适合的他选择的方式,除了这个方式,他别无选择。
一来,两位少爷,有几率联手干掉福伯以及子渝,然后他们在自己内斗,最终强的那个,继承整个青竹园和地下杀手世界。
二来,青玄用他的死,给子渝换去了一个大义的名号!可不要小看大义这个名号,为什么古代凡是造反的将领,都需要一个借口?
因为有了借口,你才能站在大义的一边。你站在大义的一边,才能扛起道德的大旗,扛起道德这面大旗,不是去谴责敌人,而是用来招揽人员的!
任何时候,任何势力,无论两派斗得如何厉害,这其中,总是有一部分人,保持着中立,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杀手,也是人,自然也不会例外。如果这件案子没有被秦元这么
手,那么大少爷和二少爷就会像最开始的那样,进行窝里斗,互相谴责对方,将弑父的名头,推到对方的头上。
最后,无论这个名头安到了谁的头上,那么另外一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决意是不可能和福伯抗衡的!
…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