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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26你来自哪颗星
 伊人眼睛,往后退了一步,重新退到那沙漏边,然后,又环视了一下周围。。しw0。

 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才好。

 只是四周空空,密不透风的样子,根本无路可寻峻。

 伊人叹了一声,觉得站累了,于是斜斜地靠向沙漏,手肘撑在那石头上,关节部位,恰恰到了水滴而成的凹陷处。

 只听到一阵轰鸣声,方才还耀眼的屏幕统统成了黑屏,这间镜屋陡然陷入黑暗,而伊人着的那块石头,也深深地陷了下去。

 伊人又是一个趔趄,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方才放置石头的地方,已经成为了平地,倚靠在上面的伊人,自然跌成了一个狗啃泥。

 好在伊人总是在不停地摔跤,摔啊摔的,也就习惯了。

 …鲫…

 …

 …

 …

 她就势在地上趴了会,休身养息,直到上面石管的水滴一滴一滴落在了她的头发里,伊人才扎手扎脚地爬起来,抱着酸痛的膝盖,扭着脖子,看着周遭彻底的黑暗。

 难道不小心按到了总开关,断电了?伊人郁闷地想。

 她就这样在黑暗中呆了许久,直到隔壁传来一阵极其嚣张的笑声,苍老凌厉,“哈哈哈哈哈”

 伊人好奇地望向声音的来处,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一片黑暗。

 “至尊图,我终于找到你了!”随着笑声的结束,那声音大喊了一句。

 而后,又没了声息。

 伊人眨眨眼,很快认出那声音来:竟然是之前晕倒的武爷。

 他怎么又进墓地里来了?

 难怪方才大厅里没有他,原来武爷已经醒了,悄悄地潜进墓来。

 声音离得很近,也许只一墙之隔,或者,根本就是响在耳侧。

 难道,那些玻璃墙体,全都不见了吗?

 伊人抖抖地站起来,手往前伸,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着。

 …

 …

 …

 …

 没走几步,她果然摸到了一面墙,却不是原先的玻璃制品,似乎是石门,触手的感觉很糙。稍微用点力,似乎能撼动一些,伊人索全身都贴过去,使出吃的力气,拼命往前一挤。

 ‘眶搭’一声,那石门竟然倒了。

 伊人很不幸,再次摔得四体投地,口鼻撞在石头上,舌尖尝到了一阵‮腥血‬味。

 真是造孽。

 而那边屋里的人,也随着巨响,举起手中的火镰,往这边照了过来。

 伊人抬起头,只看到一张凄凄惨惨的老脸,在微弱的火光下,诡异得像一只鬼。

 “武爷!”她又是一声甜甜的叫唤,眼睛眯了起来,笑得没心没肺。

 武爷将手中的火镰举高,将她看清楚一点。

 趴在地上的伊人,正仰面望着他,笑容甜美,被磕破,殷红殷红的,不觉凄凉,只觉鲜活。

 他呆了一会,然后反地将另一只手拿着的画卷藏到身后。

 伊人瞥到他的动作,也不觉奇怪,只是爬起来,拍拍手,又跌痛的鼻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武爷瞪着眼,问。

 他似乎有点吃惊,却并没有生气,事实上,见到伊人,武爷竟有种淡淡的喜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看到这个小丫头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这里的。”伊人摸了摸额头,老实地回答完,又问:“你没事吧,手指还疼么?”

 方才武爷鲜血淋漓的样子,伊人记忆犹新。

 武爷心中一动,又故意板起脸,没好气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想当年我随夫人南征北战之时,受的伤更严重,我眉头都没皱一皱。”

 “可是,还是很疼吧。”伊人偷眼瞟着武爷的手,想起十指连心这个词,背脊一寒,仿佛自己的手指也疼起来了。

 武爷翘了翘胡子,没有接话。

 “对了,你找到那个至尊图了吗?”伊人又想起方才听到的大喊声,顺口问。

 武爷神色一肃,脸上立刻出现警戒之,眼神也寒冷许多,“你也想要至尊图?”

 伊人眨眨眼,很理所当然道:“平白无故,要一张图干吗?”

 如果可以选择,她更愿意要一张,或者一只烤什么的。

 “既然不要,你为什么要问我?”武爷还是一脸戒备。

 “只想看看,柳他们都想要的东西长什么样。”伊人不以为意地回答道:“你若是不喜欢,不看就好了。”

 她对这张至尊图可一点都不执着。有机会看一看无妨,没机会,也不会多惦记。

 武爷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放弃,怔了怔,却改变主意道:“好,我给你看,但是你要告诉我,你能从里面看到什

 么。”

 那张图,武爷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究竟来。

 想起伊人与息夫人那种神秘的关联,武爷突然想到:或许伊人是能明白的,明白那张图的玄妙。

 伊人很没烟火气地伸出手,又很没烟火气地将那张世人千辛万苦找寻的至尊图接到手中。

 “是在哪里找到的呢?”她一面展开画卷,一面随意地问。

 “在夫人的棺木里。”黑暗中,武爷沉声回答。

 伊人惊异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武爷。

 夫人的棺木?

 “就是这里。”武爷将手中的火镰微微一转,伊人这才注意到,武爷的旁边,有一个木箱子摸样的东西。

 只是,那真的只是一个箱子,如果这是息夫人的棺木,未免太简朴了。

 “里面…”伊人心跳加快,目光一刻不离地望着棺木,第一次,体味到期待与慌乱夹杂的情感。

 里面,真的是一具骸骨吗?

 和她一样,来自异世的骸骨?

 “是空的。只有这张图。”武爷低声道:“像夫人这样的人物,一定是飞仙了。”

 伊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也不知方才在紧张什么。

 不过,这棺木还真是简单呢。

 伊人走前一些,凑近那箱子——很普通的木头,因为历时已久,有点像从前在博物馆看到的样子,古朴,陈旧,有着裂纹,仿佛能闻到岁月腐朽的味道。

 棺木的盖子是打开的,伊人看了武爷一眼,武爷立刻解释道:“我怎么会亵-渎夫人的遗体?老夫进来的时候,盖子便是打开的,一定是夫人飞仙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合上。”

 他的态度严肃恭敬,而且以之前在大厅的表现来看,武爷绝对不是会撬开夫人棺木的那种人。

 伊人没说什么,只是往里面望了一眼。

 里面的空间很大,至少能容下两个人,不太深,底下铺着一张红色的毡毯子——也已经开始了,斑驳陈旧。

 与其说这是棺木,不如说,是出游时用来小憩的临时铺。

 想到那样传奇的息夫人,曾冰冷冷地躺在如此简朴的地方,即便是迟钝的伊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了。

 “戒指…”正在伊人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候,她看到了底层的一簇闪亮。

 再细看,伊人微微一囧:还是钻戒。

 “夫人的遗物。”武爷也发现了那枚戒指,如获至宝地捡起来,紧紧地捏进手心,脸上又开始出现追忆的神思。

 伊人遂不再管,而是信信地展开手中的画卷。

 传说中的至尊图。

 据说,得此图可得天下。

 据说,它包含了息夫人毕生的心血。

 据说,它出世之,天地变月失辉。

 据说…

 然而那些,伊人统统不知道。

 即便知道,也许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

 …

 …

 …

 她信信地展开,信信地看了看,然后由衷地感叹道:“画得很好。”

 这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只是笔触写意,挥洒自如,作画之人,必是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方能做到这样的挥斥方遒。

 “你能看出什么吗?”武爷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就想等到奇迹的祈祷着。

 伊人沉了半,看得极为专注,神色也是从未有过的凝肃,然后,她将画卷一收,递与武爷道:“什么都看不出来。”

 武爷差点跌掉,一面又暗暗自责:自己果然是病急投医,怎么就指靠上伊人了呢?

 他劈手将画卷收过来,揣进自己怀里

 “武爷知道怎么出去吗?我口渴了。”伊人看完,也全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出这个奇怪的墓了。

 武爷闻言,收起刚刚箕张的五指,气,呼气,平顺自己的气息:刚才接到画的那一刻,他是想杀伊人灭口的,可是见伊人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又自觉多心,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武爷又是怎么进来的?”伊人好奇地加了一句:“外面很凶险的。”

 他能清清醒醒地进到这里,就应该有出去的方法吧?

 “我自有办法进来。”武爷咧嘴笑笑,很是得意:“像我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一早就知道后面有人。当然不把‮全安‬的道路指给他们。”

 息夫人留给贺兰无双的那张地图,上面有一条直通内室的小道——只是武爷没有说出来,故意将他们引向那凶险的所在,自己则在大厅里装疯装癫,逃过一劫。

 伊人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心中虽不觉恼怒,口中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害死人了,知道么?”

 那死在地道上的两个侍卫,便是间接被武爷害死的。

 当然,

 她也没有真的归罪于武爷,只是淡淡一说。

 武爷初闻很生气,不过扭过头,看着伊人云淡风轻、悠悠然的模样,也就不往心里去了,只是重重地‘哼’了声。

 “大厅里有很多人。”伊人又说。

 武爷一面环视着四周,一面接茬问:“裴临浦那老匹夫也来了吧?”

 “恩。”伊人小啄米一般点头。

 “还有谁?”武爷问。

 “柳、阿雪、裴若尘,还有炎寒和悠公主被困在一间石屋里,武爷知道那石屋在哪吗?”伊人老老实实地说。

 “哦。”武爷的注意力已经被最初几个名字吸引了,听见伊人问,也就不设防地回答道:“是在甬道上陷进去的屋子吗?你等会出门,往右拐,再往右拐,也就到了。”

 “哦。”伊人应了声,然后笑笑,不再提起此话。

 “走,待老夫出去收拾那伙觊觎夫人图的家伙!”武爷意气风发道:“没想到,贺兰家今也会有人死在此处,果然是天道循环,报应不!”

 他指的是贺兰雪。

 “阿雪可没想要那图。”伊人嘟嘟嘴,辩解道:“你不要伤他。”

 “哼,哪有男人不想成为至尊的!”武爷不信,没好气地顶了一句,然后举高火镰,往原路折返回去。

 伊人则亦步亦趋,很不引人注目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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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从那地儿出去后,便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地道,到了第一个叉处,伊人傻眼了:面前分明是一座地下宫,

 四通八达,每一条都被分成无数条路,层层叠叠,繁繁复复,她都要看晕了。

 “跟紧我,别走丢了。”前面的武爷毫无情绪地嘱咐了一声,伊人一面大声地‘哦’着,一面往最右边的道路望过去。

 炎寒在那边,可是,她现在不能去救他——不然,他们都会被困在这条地道里。

 伊人努力地想记住地形,可是,当武爷接连拐过三个弯后,伊人又不确定自己能否记得准确。

 武爷走得很快,她跟得很急,也没有时间做什么特别的记号。

 伊人仓皇地回望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着急了,她抬起手,放在嘴中,发狠心地咬了下去。

 十指连心。

 伊人疼得出泪来,中指也渗出血来。

 她将血涂到墙壁上。

 从前在电视里见别人写血书,伊人只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那些人对自己格外狠心,没想到事到临头,自己也能做到——伊人一边丝丝气,一边佩服自个儿。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武爷发现异状,回头看了看她,却看到了独自泪满面的伊人,他不诧异。

 伊人连忙摇了‮头摇‬,仍是笑,尽管眼眶里的泪收不住。

 武爷不明所以,也没有过分追究,可是转过头,又被伊人的泪水所惑:难道小妮子是为息夫人哭的?

 这个认知让武爷对伊人大生好感。

 …

 …

 …

 …

 又不知走了多少曲曲折折的路,伊人觉得自己手指都已经因为失血变得透明了,武爷突然顿住脚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斜上方的一个石门,道:“他们都在上面。”

 伊人趋步上前,趴在门里往外望,突然发现这个视角与刚才那个镜屋的视角一样,她看到了大厅里的景象:正‮央中‬的地方,裴若尘不知何时已经制住了柳,尤主管在旁边动弹不得,裴临浦则笑着说着什么,贺兰雪与易剑立于一侧,袖手旁观。

 “那老匹夫竟然敢得意!”武爷一见裴临浦,便怒发冲冠,想也不想,推开石门,闯了出去。

 伊人也跌跌撞撞地跟了出去。

 厅里的人乍见从地底窜出两个人来,皆是一愣,但是很快,贺兰雪便看到了伊人,他面上一喜,了上去,“伊人!”

 武爷见到贺兰雪,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手指箕张,就要向贺兰雪攻去,伊人似没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欢迎喜喜地往贺兰雪跑去,无巧不巧地挡在贺兰雪与武爷之间。

 武爷动作一顿,也就错过了最佳攻击时间。

 贺兰雪已经走到了伊人面前,一把抓着她的手,想说什么,竟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担心她很久了,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她会对自己失望以至于再也不理他。

 可是真的找到了她,其后又该怎么做?

 贺兰雪是模糊的。

 “伊人,你没事吧?”哽了很久,贺兰雪千回百转的心思,终于化成淡淡的一句问候。

 伊人的眼睛笑

 成了两条,出奇灿烂。

 “你的手指怎么了?”贺兰雪眼尖,很快看到了伊人左手的咬痕。

 “咬的。”伊人连忙将手回来,藏在自己身后。

 贺兰雪微微一愣,又觉得心疼:她本是那么怕苦怕疼的主。

 “我们走。”贺兰雪也不再想与那些人继续纠葛,既然找到伊人,当今之计,他自然先走为上。

 伊人却不肯前行,脚像钉住一样,她望着贺兰雪,轻声道:“悠公主还在里面呢。”

 贺兰雪怔怔:怎么四妹也来了?

 …

 …

 …

 …

 另一边,武爷对贺兰雪一攻不成,立刻将注意力转到了裴临浦身上。

 他与贺兰雪只是私怨,对裴临浦,可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裴临浦在见到武爷冲出的时候,脸色也早已变得苍白。

 那人怎么总魂不散?

 “你还有胆量来,你就不怕夫人的亡灵找你索命!”武爷呲牙咧嘴,冲着裴临浦吼道。

 裴临浦却是一笑,虚弱的笑,“我只怕夫人不来找我。”

 这个回答让武爷不明所以,也让他更加怒不可遏。

 “你这叛徒!”随着一声怒吼,武爷发疯一样冲向裴临浦,裴若尘本用剑指着柳,见状,立刻回防。

 “若尘,找到那张图!记得我对你说的话!”裴临浦却不等儿子过来援救,匆忙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往甬道奔去。

 “匹夫慢走!今天老夫一定要收拾你!”说完,武爷也紧随着跟了过去,只是在临去前,他忽而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画卷,还有那枚戒指,扔给伊人道:“丫头,帮我保管一下!”

 虽然立场不同,可是武爷愿意相信她,也只相信她,发自内心的。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武爷将他们觊觎许久的至尊图交给了伊人,伊人也不过闲闲地一接,闲闲地往怀里一揣,竟是所有人都不曾察觉。

 裴若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父亲与武爷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机关重重的甬道深处,剑尖仍然指着柳,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记住他的话?

 可是裴临浦最后的嘱咐,却是帮助若兰的孩子要了这江山——裴若尘一直在忠君报国的环境下长大,他崇敬自己的父亲,亦是因为他是一个好丞相。

 现在,父亲与那个疯老头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却留下他在这里茫然不知前方。

 裴若尘的剑垂了下来,他淡淡地看了柳一眼,然后毅然转身,往裴临浦消失的地方走去。

 尤主管立刻冲上去抱着柳的双肩,担忧问:“少主,你怎么样了?”

 柳没有理他,只是傲然地面向裴若尘的方向,冷声问:“你不杀我?”

 “你也是可怜之人,我为什么要杀你?”裴若尘头也不回,声音渐远渐来:“方才制住你,只是碍于父命,得罪了。”

 柳顿白,秀美、纤弱,声音依旧骄傲,骄傲且倔强,“你不杀我,迟早会后悔的!”

 只是那句话,裴若尘未必能听见。

 …

 …

 …

 …

 “你刚才说,悠在里面?”贺兰雪见伊人怔怔地看着裴若尘的背影,心中莫名腻烦,转开话题问。

 “厄,在里面,你跟我来。”伊人忙忙点头,不再看裴若尘。

 裴若尘也至始至终,没有看她。

 他们的人生,各自选择,只能旁观,却不能相互干涉。

 “少主,我们先离开。”见柳一副努力支撑,实则怔忪的模样,尤主管心中担忧,也懒得管贺兰雪他们,一手搀着柳,有点强硬地将他扯了出去。

 带柳来夫人的墓地,果然是,太拔苗助长了一点——他终究还是一个少年,虽然平里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可一听到别人的诋毁,终究有点承受不住。

 柳本不走,但耐不住尤主管拉扯,还是被扯到了墓外。

 …

 …

 …

 …

 伊人也拉着贺兰雪走到了她与武爷刚出来的地道。

 “易剑守在外面。”贺兰雪简短地吩咐了一句,然后跟着伊人钻了进去。

 一路上,伊人打着武爷留下的火镰,照着自己的留下的印记,也就是血手指印。

 贺兰雪在看到第一个血印时,也明白了伊人手上的咬伤。

 他心底一阵搐。

 明明那么怕疼,那么贪睡懒做的一个人…

 却是自己咬的。

 贺兰雪沉默着,慢慢地跟在伊人后面。

 前面的伊人颠地走着,没有容秀的丝毫优雅,也没有贺兰悠的丝丝风情,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一般,摇摇晃

 晃,在贺兰雪心中摇晃。

 “伊人…”他不由自主地轻唤。

 伊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淡淡的火光洒从下面映上来,映得那张圆圆的小脸红润喜人,那双眼睛尤其清亮,火光映到了她的眸里,只是那火光,也抵不过她本身的明亮。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莫名地问。

 伊人怔了怔,望着他,没有回答。

 ---题外话---有人想看息夫人的外传吗?其实吧,息夫人的故事,都可以单独成书了。文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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