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燕少,请你消停点! 下章
007人生第一次,叫了爸爸
 凌晨五点。

 阿冰和麻仔一起坐在一片别墅区的外围花园里。

 “记住了,就是这个女的。”阿冰举着照片,“别墅里有监视器,还有报警系统,但是我进去的时候都会破坏掉。这点小事,你能办好吧?”

 “随便办!”麻仔拍着膛。

 “好,”阿冰拍了拍麻仔的肩膀,“记住,不能碰那个女人,你敢干越界的事,我就一刀削了你的脑袋!”

 “不敢,不敢。”麻仔吓得缩了脖子。

 阿冰猛地站起来:“不说话了,干活!”

 他一跃而起,跳到一栋别墅的围栏之外。手里的干扰器已经飞了出去,稳稳地贴到了监视器和报警器的上面,在这凌晨时分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与此同此,他双手抓住了围栏的铁杆,顺手往上一爬,‮子身‬一侧,险险地越过了围栏顶端的尖刺。

 麻仔看的目瞪口呆,敢情七少的身手这么好啊。

 以前都从没见他用过,原来还是个深藏不的高手!看样子,自己这颗大树是傍对了。

 阿冰已经走到了大门前,从里面按开了门。

 麻仔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分头行动,随时联系。”阿冰甩下这句话,已经先麻仔一步,走向了别墅。

 此时。

 别墅的二楼,姓罗的主人还正睡得香。

 ‮子身‬的被子被猛地揭开以后,他才吓得一个灵醒了过来。

 “谁?干嘛的!”罗某人急忙想去开灯。

 然而阿冰已经先他一步按开了灯。

 “你?你是谁?”罗某大吃一惊,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七少。

 阿冰落落大方地一笑:“罗先生,我是梁少桦的哥哥。”

 “八少?哥哥?”罗某有些迷糊了。

 他似乎在脑子里转了很久,才突然灵光一闪:“啊!你是七少?”

 “没错,”阿冰很自来地坐到了罗某的身边,“谢谢罗先生能猜的出我。”

 罗某人尴尬了两秒,突然又警惕地问道:“七少怎么来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想进来就进来咯,”阿冰轻松随意地一耸肩,“a城号称赌城,我爸是赌王,自己的地盘,要去哪里不容易。”

 “可是我有…”罗某人一惊,他别墅里明明安得有高级防盗系统,梁七少却出入如无人之境。

 难道说,七少是带了一大帮高手而来。

 见到罗某人左右探视,阿冰忙宽慰地说:“没有啦,就我一个人而已。”

 “你一个人?”罗某更加震惊。

 七少一个人,是怎么躲过他家的防盗系统的?

 来者不善!

 身为a城一个还算有钱的富人,罗某立刻嗅到了不祥的味道。

 他的手,不知不觉伸向了枕头边的报警按钮。

 阿冰看在眼里,他轻轻一笑:“罗先生不必费力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我破坏掉了。我今天是有备而来,有事情想要和罗先生谈谈。”

 罗某人恐惧地朝后面退了一下。

 “七、七少,你想谈什么…”

 阿冰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种淡然的微笑。

 他拍了拍罗某人的肩膀。

 “罗先生,我最近有听人说。你和我最爱的桦弟,今年好像有点金钱上的合作呢。”

 听到这句话,罗某人有些慌的笑了笑:“七少在说什么,罗某好像听不懂。”

 阿冰听到这句话,脸色猛的一沉。

 他举起了手里梁少桦的‮机手‬。

 “罗先生听不懂的话,我不介意说明白一点。你和我弟弟在赌场里勾结洗钱,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洗钱?”罗先生抖了一下,眼神落在‮机手‬上,“那又怎么样?七少也想干一票?”

 “不想。”阿冰简短地回答,他揣好了‮机手‬,“我这人一向直子,也不想和人拐弯抹角的。我今晚上来,就是要罗先生帮我个忙,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和我弟弟一起洗钱这件事。我会记你这个情,以后总有一天会还你的。”

 “哈?”罗某人听到这话,不住笑了一下。

 他笑得十分讥讽:“七少的意思是,要我自己认罪,我和八少洗钱?就算我被赌王赶尽杀绝,总有一天你上位,也会重新给我荣华富贵对吧?”

 “简单来讲就是这个意思。”阿冰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我凭什么?哈哈,”罗某人大笑,“我凭什么信你。信你将来能上位。这件事我不承认,没什么人知道,我干嘛要去得罪八少,还要葬送我自己的前尘?七少,就凭你?”

 阿冰淡淡一笑:“对,就凭我。”

 他这句话说完,突然把罗某人的头发一揪,站了起来,拖着他就往卫生间走去。

 罗某人头皮都要被扯掉了,痛得惊声大叫。

 阿冰嫌他叫得烦人,一脚踢在他喉咙上。

 罗某人的叫声立刻被咳嗽声取代。

 “我知道,我梁少冰什么东西都不算,你有什么道理背叛盟友,帮我这个忙呢?”

 阿冰将他按到马桶上。

 他笑:“没办法啊,谁让我现在爹不疼妈不爱的,就算手里有物证,也多半没人信我。我必须要有个人证才行。”

 他要扳倒梁少桦,一次就要办到。

 所以必须狠、准、、力大,不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昨晚上拿到梁少桦的‮机手‬,他从‮机手‬里的信息,发现了梁少桦和罗某人利用赌场洗钱的蛛丝马迹。

 现在他急需罗某人的口供。

 因为,三太和梁少桦很快就要找到他了。

 昨晚上算他运气好,挨车撞了,吓跑了三太,还完好无伤。

 可是这样的运气,不可能天天有。

 我不能坐以待毙。

 阿冰告诉自己。

 永远这样被动,只能永远挨打。

 他必须要主动出击,主动防守,不给敌人以息的机会。

 休养生息,韬光养晦什么的,不适合他的性格。

 他汪涟冰有事情就是要解决的,就是要战斗的,就是一定要去战胜对方的。

 他好勇斗狠,天生血着不甘寂寞的因子。

 以前,是梁家的人死梁少冰。现在,换了他,该他去吊打这群渣渣了。

 “罗先生帮不帮我?”明明下手已经那么重,阿冰的神情却是温文尔雅的,语气也是温润的。

 梁七少和汪涟冰的长相是有些相似的。

 但是梁七少还要年轻许多,气质也要更加温和一点,这样的外形配上汪涟冰的内里,反差十分强烈。

 罗某人咬着牙:“你打死我我也不…”

 话没说完,阿冰已经把他的头往马桶里一按。

 然后一按冲水按钮。

 等马桶里的水全都冲光,他才把罗某人的头扯起来。

 “罗先生帮不帮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还是同款的温文尔雅。

 罗某人出气多进气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冰侧耳聆听:“你听!”

 罗某人愕然,不知道听什么。

 阿冰的眼光却落在了马桶上,他笑笑,笑得那么好看,却让人骨悚然:“马桶水箱里的水,快要注满了。”

 罗某人打个抖。

 此时的梁七少,简直如同一个会微笑的恶魔。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阿冰突然说了两个字:“好了!”

 然后,罗某人的头已经再度被按进了马桶。

 又一阵冲刷之后。

 阿冰扯出了罗某人的头。

 “啊,我刚才数了一下,”不管罗某人咳成什么样,阿冰依然悠悠然说道,“马桶的水呢,要十五秒才注满,冲的话,八秒钟就冲光了。按照这样的频率,罗先生还是有时间换气的。”

 “不、不、咳咳!”罗某人举起手,“我、我配合…我服从…”

 看样子,马桶只是比较轻的级别。

 如果他不肯配合梁七少,这个凌晨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酷刑等着他。

 他还是太看轻赌王的血统了。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从前,只是听闻这个七少如何不成器,今天看来,他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角色。

 “七少…我说可以说…但是我必须要自保,我得说是八少迫我的…”罗某人边咳嗽边说。

 “那随便你。”阿冰拿出‮机手‬,“不过罗先生今天对我有帮助,来我梁少冰必定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他点开了录像功能:“好了,罗先生,配合一下吧。”

 天亮的时候,阿冰从罗某人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当赌王儿子的好处就是,就算他非法入侵,请别人喝了一马桶的水,别人也不敢报警…

 他给麻仔打电话:“你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还用说,七少吩咐的事情,我肯定是办妥了。”麻仔在那头沾沾自喜地说道。

 “好,我马上回来。”

 “下一步我们干什么?”麻仔积极地问道。

 阿冰打个呵欠:“睡觉。”

 拜梁少桦的那点‮奋兴‬类‮物药‬所赐,他一直没什么瞌睡,但是现在‮效药‬过去,他是困得不行了。

 汪涟冰,不,现在要叫他梁七少了。

 梁七少他回了麻仔的住所,也不管地方脏不脏,有没有味儿,倒下就蒙头大睡。

 这一觉不觉睡到了落黄昏。

 直到屋子里全都站满了人,他才醒了过来。

 阿冰眼,一脸懵懂的样子:“啊…这么多人啊…”

 麻仔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冰坐了起来,面对着最前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拨弄了一下头发:“你好啊,朱伯,有何贵干啊。”

 被称作朱伯的男人,他是赌王家的管家,也是赌王的亲信。

 他来了,必然是赌王叫他来的。

 朱伯一脸肃穆,面容是冷而生硬地:“七少,老爷有请。”

 “哦,”阿冰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什么事?”

 朱伯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侧身让出一个道,往门外微微一摆手:“七少,请。”

 赌王有令,敢问什么事的,也就只有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七少爷了。

 阿冰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只是刚睡醒,任何人想叫他干什么,他都一心的不耐烦。

 当然,他知道,这也是复‮品毒‬之后的戒断症状,人会很焦躁不安。

 老纸今晚上心情不好,他心想,谁特么都别来惹我。

 这般想着,他却还是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待他把那套花花绿绿的山寨货穿上身后,朱伯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朽木不可雕也”的意味。

 阿冰满不在乎,他拨了拨糟糟的头发,就要往前走。

 朱伯皱了皱眉,见他不修边幅的模样,本想多说两句,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

 梁七少早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谁不知道他早已经是被赌王放弃的儿子。

 要不是他这刚一出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赌王都再也不想见一眼这个儿子。

 坐上了豪车,阿冰嘴角有自嘲的笑。

 这样的车,曾几何时,不过只是他车库里的一个并不受宠的收集品而已。

 现在,他所有的车钥匙,都到了那个叫林小莹的女人手里。

 想到了她,阿冰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得到了他全部的财产,她的日子应该过得好些了吧?

 就算四一有朝一,她守着他的股份,也不可能离开集团吧。

 四一…我已经用我最大的能力,替你守住了林小莹。

 想到这里,他的眼底又蒙上了一抹愁云。

 “七少,到了,请下车。”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车已经驶到了赌王家门前。

 眼前的豪宅灯火通明,阿冰抬起眼,看着陌生而熟悉的地方。

 不仅是对于汪涟冰,同样也对梁七少是如此。

 对于汪涟冰而言,他继承了梁七少的意识,明白这里是他的家,可是他汪涟冰却是第一次到来这里。

 而对于梁少冰来说,这里是他的家,却又早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复杂的情感,在阿冰的心间冲撞着。

 他踏下了车。

 有佣人从里面了出来:“七少,老爷他在西厢的会客厅里等你。”

 赌王的府邸相当庞大,大且复杂。

 能和这所豪宅的大所媲美的。

 也只有燕家的府邸了。

 不过燕家的房子功能区域很简单,三个男人,一人一层楼,按照自己喜好来折腾自己那层楼。

 赌王的府邸却看似是一个整体,实际上从内部分出了好栋楼。由于有过五房太太。府邸内一共有五个大区域。

 每个太太不仅有自己的房间和起居室,还有自己的会客厅、棋牌室等等,三层的豪宅,每位太太拥有的是从地下停车场到顶层的台。

 赌王是住在原配夫人的主楼里,四太离开后,她的地盘被三太和二太瓜分。

 而西厢,是最新受宠的五太的住所。

 阿冰走过了长长的公共区域,才抵达了西厢楼内。

 在那里,年事渐高的赌王,坐在宽大沙发的正中,直着背,英朗和霸气,不减当年。

 在他的左手边,坐着自己的五太安美琪。

 而他的右手边,坐着二太王倩珊。

 此次事件的主角之一,三太胡可馨,倒是坐在另一座单人沙发里。

 赌王说起来有五房太太,但实际上原配夫人早就去世了,而四太,也就是梁七少的母亲,当年又和赌王不知因为何事闹至分手,彻底失踪。

 三太,她早年因为惹怒赌王,又被赌王离婚。

 所以算来算去,赌王实际上法律认可的子,也就只有二太和五太。

 坐在另一座沙发里的,是赌王的子女们。

 阿冰草草掠过他们一眼。

 他看到了他那最受宠且目前掌管许多赌王实权的三哥,还有掌管一些小赌场的五哥和六姐。

 他们均是二太的儿女。

 三太的儿子八少,大概还在医院里,所以并没有出现。

 五太据说刚刚生了个女儿,小宝贝儿应该被佣人带着睡了。

 “大家好啊。”阿冰走到这一大家子人跟前,人太多,他也懒得一一打招呼,“这么大晚上的,什么事啊?”

 赌王犀利的眼神在阿冰的身上慢慢扫过。

 他开口,声音沉稳而缓慢:“出来了,也不知道回家。”

 “啊…这事情啊,”阿冰了一下耳朵,漫不经心地,“因为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我的卧室,所以干脆在外面住一段时间再说。再加上,大家好像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出来了,我想我还是不要给大家添麻烦了。”

 他这般大大咧咧地说着,却看到赌王的目光变得更沉也更犀利了。

 三太已经稳不住了,她指着阿冰道:“老爷,你不知道,昨天你这个宝贝儿子,刚出来就去赌场赌钱,出老千输得一干二净,我们阿桦本着兄弟情深,前去救他,谁知道他不但不感恩,还以为磕了药,认为我们阿桦在害他,就把我们阿桦的书臂打折了。老爷今天要是不给我们阿桦做主,那这个家就真的没法过了。”

 赌王听到三太的哭诉,眉眼并未动丝毫,只是继续沉沉地看着阿冰。

 倒是阿冰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下。

 “三太说得真是有趣,同样的话,你当年闹离婚的时候不也说过?结果这么十几年,还不是在这里过得好好的。”

 “你…”三太没料到阿冰竟然敢在赌王和众多家人面前这样嘲笑她。

 她气急:“我离婚,我好歹还在老爷身边伺候着,不像有些女人,就不声不响,儿子也不要的跑了!”

 她这话,说的是梁少冰的母亲四太。

 阿冰体内有梁七少的残魂,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适。

 这女人动不动就全地图攻击,居然还敢骂他母亲。

 阿冰顿时有种冲动,想要上前去左右两个耳光扇得她找不着北。

 谁知道他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赌王突然吐出两个字:“住口!”

 整个客厅里的气氛顿时低沉了下去。

 阿冰怔了怔。

 这般的气势,确实也不愧为一代赌王,只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能让这里的气温降到冰点。

 就算是四一,也因得太年轻了,未必能有这般强大的气势。

 不要说三太,就是一旁的几个儿女,也全都低下了头。

 五太和二太也把眼神移开了。

 跟在赌王身边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样的语气是发怒的前兆。

 三太也是蠢到家了,竟然敢在赌王面前提到四太。

 要知道,四太的事情,和当年大少爷的死一样,一直是赌王最不愿意提及的事。

 可是三太一被阿冰怒,竟然口不择言说起了四太。

 听起来是在骂阿冰和他母亲,但旁人都知道,这无疑也是在嘲笑赌王,连一个女人也留不住。

 赌王说完这两个字,缓缓闭了一下眼。

 重看着阿冰,开口道:“对于三太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阿冰浅浅一笑:“当然有了,就是要看爸爸有没有心情听了。”

 叫出爸爸两个字,他自己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做汪涟冰的二十几年,他从来没有叫过任何人爸爸。

 因为,他没有爸爸。

 可是重新换了一副‮体身‬,莫名其妙就有了一个爹。

 不得不说,他还真是有些别扭。

 而同样觉得别扭的,其实还有和他面对面的赌王。 n6zwW.cOM
上章 燕少,请你消停点!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