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工会来人
皮特罗最近过得非常舒心,由于超常能力
遭受害迫,这对姐弟不得不从欧洲逃亡而来,虽然刚到这片陆大就被某个组织囚
,但很快就被好心人救出,他们跟着埃瑞克来到了同胞们的团体里,不用再受到普通人敌视,现在居然还有钱花,他乐得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把过去的苦日子都忘光光了。
现在他惟一忧虑的就是这种生活能不能天长地久,毕竟国美的情况也只是近期才好转。这种变化是那位对自己有恩的埃瑞克先生一手策划推动的,他非常想要与那位先生一样,为了同胞出一分力。
现在终于得到召唤,皮特罗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响应了。不管是什么工作,他一心想要表现给埃瑞克看看,不是只有约翰那些小
头才值得他信赖,皮特罗。马克西莫夫同样也可以。
平地像是刮起了一阵旋风,皮特罗以最快速度冲上顶楼,一边奔跑一边从怀里掏出梳子和镜子熟练的整理仪表,等到他踩着墙壁穿过楼层停在顶楼大厅外,玛丽简的电话还没放下。
“嗨。”银发年轻人帅气的向震惊得合不拢嘴的秘书姐小打个招呼,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推开门,向里面的男人展示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
“你好,皮特罗兄弟。”背对着温暖的阳光,埃瑞克微笑着请他坐下来,然后门自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大厅的外面,玛丽简摇头摇,放下了话筒。
此刻在奥斯本工业园区之外,一些人正在耐心的等待与资方谈判。说是资方有些勉强,因为他们并不属于此地,如果敢于像在别的公司一样冲进工厂强行拉走工人,多半会被对方以“侵犯私人领地”的罪名起诉。要知道奥斯本的反工会工作一贯非常有效,既然老板慷慨大方,工人们似乎也没有理由每个月都去白缴6的薪水作会费,只为等待一个几十年也不需要的机会。
现在不是1886年,不需要再用
血大罢工来争取权益,也不会有谁愿意像卡内基钢铁厂的工人和资方一样各自修筑堡垒互相敌对,在这个时代大家总算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判。托工会已经太过强势的福,本国企业已经有很多被
到太平洋的彼岸,日本的、越南的、印度的、中国的…来自这些国家的廉价商品像永远也没有尽头的
水,摧毁了本国的轻工业。在这种情况下,先有
和先有蛋的问题忽然间变得不太重要,尽管为了就业和待遇问题工会一直在游。行,在呼吁,可得到的支持也越来越少,如果没有额外的刺
,是没有人愿意来奥斯本这样的地方自讨没趣的。
要知道,这家企业虽然刚刚把高层全部换了一遍,可过去的政策没有改变,在工厂内得不到足够的工人支持,新的老板又是能力强大的变种人,虽然现在披了层英雄的光环,可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翻脸把上门挑衅的工会成员打得稀巴烂。
在任何一个组织能身居高位的人都不简单,所以当底下人受到外部怂恿,不得不来此一趟了结公事的时候,工会高层特意派出了一位元老级人物,相信他的稳重可以
下那些容易眼睛发红的的年轻人,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不安份的年轻人并不这么看,他正用无比轻蔑的眼神看着前辈的后脑勺,仿佛在无声的怒骂他竟敢辜负会员的信任,但是当前辈的脑袋艰难的转过来,他的脸立刻就换成另一副表情,无限的恭谨服从之中带着一分抹不掉的狂躁冲动。
这是典型的黑人性格,事实上这就是两位黑人,前面的是位六十多岁的律师,皮肤是那种被晒得发红的黝黑,身高不到六尺,体重却超过了二百五十磅,悠长的岁月赋予他
察世情的睿智,不必盯住后面的人观察,他也猜到了那个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作为一位过来人,他深深的知道年轻人拘谨老实的面孔之后是副什么嘴脸,但他现在已经上了年纪,很多事都不必计较,所以只是安祥的眯着眼睛,听着悠扬起伏的乡村音乐在汽车里打盹。
又过了一会儿,奥斯本大门依旧没有打开,年轻黑人有些忍不住了,他向远处停着的另一辆车看了几眼,里面的人无声的作出一个催促的手势,于是他就丢下
了一半的烟卷,钻进了工会的汽车。
“莫多力先生?”年轻黑人叫着那位胖胖的前辈,他好像已经在优美的旋律中睡去了。“提尔斯。莫多力!”他加大了嗓门,有些不耐烦的叫了好几声,莫力多先生才醺醺然睁开了眼睛。
“啊,我才刚回忆到尼克松下台那年我和一个墨西哥辣妹共度的美好夜晚,你就把我吵醒了。”从美好的梦境中醒过来,莫力多长长出了一口气,扭了扭
股,又伸伸懒
才问道。
“出了什么事吗?”
出了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出我才叫醒你。
年轻黑人面无表情指了指工厂大门,莫力多看也没看继续闭上了睛。
“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需要奥斯本给我们个
代。”年轻黑人
鲁的伸手摇着他,试图把他摇醒过来。这位莫力多先生曾是本地最著名的律师之一,代表黑人被告应诉推翻过数十起有轰动效应的指控,但那是过去,现在他老了,败落了,已经一钱不值了,却还在工会里占据重要位置,这真是不公平。那边车里的人说得对:新人要出头,最快的途径就是抄起家伙把老东西们砍落马下,从一片血
横飞里闯出自己的路,现在奥斯本这个反工会桥头堡正是振作声势最好的机会。
年轻人热血沸腾,但他也不是傻瓜,不管另一辆车里的人怎么催促,他总要把老头子推到前台承担责任,所以当他发现老人耍赖的功夫超出想象,他干脆也坐了下来发呆,一直等到一行车队从外驶进奥斯本园区,有人从大门出来敲打车窗才恢复斗志。
会议室里,埃瑞克与工会代表相对而坐。
“提尔斯。莫多力!”莫多力现在完全不复昏昏
睡的老态,刚才的困意只是一种伪装,当奥斯本的邀请到来时,他的精力重新回到了体身,以一种令人吃惊的沉着命令年轻黑人把车开进厂区,然后神态自若的接受指引,一直走到埃瑞克面前,他的态度非常得体,微笑也令人感受到足够的善意。
发现了这一点,年轻黑人忽然有点心虚,再联想到交谈对手的份身,于是他发热的脑袋开始降温,乖乖的退后一步侍立在莫多力后面。
“来此之前已经听说奥斯本大股东易主的消息,现在看到您本人我就放心了。”寒喧过后,莫多力又恢复了他慢
的样子。
“怎么说?”埃瑞克接过送来的饮料,漫不经心的问起来。“难道府政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出台了补贴变种人过去所受伤害的法案?”
“那倒没有,只是和一位有赫赫声望的人物打交道总比那些我们一无所知的人要放心。”捧了埃瑞克一句,莫多力挪动子身又凑近了一些。“我想你可以理解,由于收到提醒,基于全体工人的利益我们不能不履行职责。”
“结论如何?”埃瑞克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解释。
“经过我们的调查,奥斯本在各方面都做得出类拔萃,简直好极了。”莫多力手上有一份调查报告,上面情况基本如此,这么说也不算谀美之辞,但埃瑞克并不满意,他还要更多。
“我想热心人士一定对社会公益非常关心,我很想感谢这一位,不,我必须感谢他。一家企业的信誉几乎等同于一个人的名誉,既然有人帮我们更进一步,那么我要求向他致以最大的谢意。”
莫多力回避了他的要求,告密会受到所有人鄙视的,何况身后还有个不听话的年轻人。
“先生,我们只是一群卖力气的人。”他极力的伏低姿态。“外界或许对我们有许多误解,但并非全是别人所说的那样,我们有许多开销,工会的运营消耗不大,但我们要承担会员罢工期间的工资和其它费用,所以你可以看到我们越来越少做那种过
举动了。我们只想拿到自己应得的,对于大公司的竞争不打算牵涉进去。”
虽然还没有明确指出,但他已经暗示了幕后的推手来自何方,看着他背后的另一个黑人脸色忽然神奇的变白,埃瑞克微微笑了。
“不要忽视自己的力量,我认为你们完全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埃瑞克半是劝
半是嘲弄的说道。“其实你们可以通过府政和舆论施加压力,我们是负责任的大公司,并不希望给公众留下坏印象。”
听了他的话,年轻黑人有些意动,收了别人的钱怎么说也要挣扎一下,他的喉咙里咕噜了几声正要
嘴进来,忽然看到埃瑞克没有笑意的冰冷眼睛,一股无形的惊悚扼住了他的脖子,他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话了。
“不,我们不会那么做。”莫多力没有看到后面的动静,但他有自己的理由。“你们不需要选票,我们又怎么可能达成谅解呢。你们是有能力的人,既然我们不愿得罪本地大亨金并先生,那同样的道理我们也不愿得罪你。”
“这么说,你们不打算再尝试了?”埃瑞克似笑非笑的问着。
“奥斯本没有我们的会员。”莫多力笑着婉拒。
“好吧,我很遗憾。”埃瑞克欣赏他的爽快知趣,于是接下来写了两张支票,一张给工会作为资金捐赠,另一张放在手心,送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皮特罗,代我送送这位先生,顺便听听他的故事。”
银发年轻人在他身后答应一声,跟着两位来访者走出了门。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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