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大结局倒计时
云裳垂下眼,眼有泪光闪过,半晌才擦了擦眼角的泪光,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声音却是带着几分颤抖:“是丑了些,可是让你这种平
里拿惯了刀剑的糙汉子编个这么细致的玩意儿,倒也真是难为了你。 ”
洛轻言面上有些薄红,半晌,才轻声道:“这两个同心结,咱们一人一个,我可还等着你绣的香囊,到时候便将这个放。”
云裳想起早被自己不知道扔到了何处的绣花撑子,吐了吐舌头,笑着道:“好,陛下尽管放心,很快便可完工了。臣妾可为陛下出谋划策,还可上战场打仗,医术亦是不在话下,就不信还能被一个香囊难住不成”
“这话可是说下了,你可莫要后悔”洛轻言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云裳的鼻尖,便抱住了云裳。
这个冬天来得比往年稍稍早了一些,过了云裳的生辰,便一天一天冷了下来。
自打生了宝儿之后,云裳便开始怕冷了起来,屋早早地便生了炉火。云裳围着炉火盖着毯子坐在软榻上,却是隐隐有些担忧:“这冬天稍稍冷了一些,只怕百姓也会受不小的影响。”
浅酌闻言,轻声应道:“倒是并未听说有什么地方有受灾的折子递上来,钦天监说,过几
便有一段放晴的日子,而后的天气变冷便同往年差不多了。”
云裳点了点头:“但愿钦天监所言无误吧。”
正说这话,便听见外面又传来了哭声。云裳眨了眨眼,望向浅酌:“快去瞧瞧,可又是宝儿欺负浅浅的女儿了”
浅酌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过了会儿,便将那小丫头抱了回来:“小皇子平
里也不见得这般喜欢捉弄人啊方才突然凑到丫丫耳边大吼了一声,便将人弄哭了。”
浅浅的孩子尚未起大名,众人便都叫丫丫叫的习惯了。
云裳亦是有些哭笑不得:“是啊,那孩子被惯坏了,待会儿带进来好好教训教训,女孩子是拿来宠的哪能这样欺负”
浅酌闻言便笑了起来:“娘娘倒像是将丫丫当自己儿媳妇了似得。”
“有何不可”云裳眨了眨眼,笑了起来:“这段时间浅浅的孩子在宫,我方觉着,女孩子果真比男孩子安静很多,瞧着丫丫,哪有宝儿那般闹腾啊”
“小皇子才这般小,娘娘便开始
心这些事情了。”众人皆是掩嘴笑了起来。
钦天监这一次的语言倒是应验了,果然冷了没几
,便接连出了几天太阳,天气渐渐回暖了过来,云裳便抱了丫丫去御花园散步。
走了一会儿,云裳便觉着有些累了,走到亭子歇脚,却瞧见浅音跟在佩兰身后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云裳勾起了嘴角,见浅音走近了,才笑着道:“有些时
没见你了,倒是没好好问问你,如今萧记生意如何了毕竟是我自个儿的生意,我也得关心关心赚了银子没有啊”
浅音行了礼,才轻声应道:“自是极好的,客似云来,娘娘尽管在宫坐着数银子便是。”
云裳闻言便哈哈笑了起来:“那我便放心了。”
浅音望向云裳怀的孩子,眨了眨眼道:“这瞧着像是浅浅老大的女儿啊”
云裳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她的吗她跟着王尽
回宁国了,孩子太小,不方便带着,先放宫一段时
。”云裳说着,目光便落在了浅音身上,“话说起来,你成亲可比宁浅早许多,肚子还没有动静”
浅音闻言,面色便红了起来,犹豫了半晌,才娇娇羞羞地点了点头应道:“有了。”
这下倒是轮到云裳愣住了:“有了果真有了多久了”
浅音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刚到两个月,还不怎么显怀。”
云裳面上满是喜
,笑了起来:“极好极好,这就好,看着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有了好的归宿,我也就放心了。赵英杰过些时
也要回锦城了,他和琴依的亲事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此言一出,众人倒是有些吃惊:“琴依姐姐和赵将军”
云裳颔首:“赵英杰成
稳重,此前被我那不靠谱的姐姐给害了,倒是一个良人,定然会对琴依好的。”
“这可真是喜事,皇后娘娘马上要举行封后大典了,浅音怀孕了,琴依姐姐也要成亲了,三喜临门呢。”
众人笑闹了一阵,浅音倒是想了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方收敛了神色道:“娘娘,今儿个奴婢进宫,是有事禀报的。”
云裳见浅音的神色,沉
了片刻,才道:“出了什么事”
浅音轻声应道:“其实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华玉彤,此前浅浅老大进宫之时,应当同娘娘提起过,她此前有段时
一直纠
着奴婢,想要让奴婢带她进宫来见娘娘。浅浅老大出宫之后,说不必相见,奴婢便也没有理会。后来她倒是不来了,可是前
在城外的河发现了两具女尸,奴婢最开始也没有在意,只是后来听下面的人说起,那其的女子和成
来找我的那人有些像,我去瞧了,才发现竟是华玉彤。”
云裳闻言,方才尚且噙着笑的面色突然僵了僵,笑容便渐渐地淡了下来:“华玉彤她死了”
浅音轻轻点了点头:“奴婢亲自去看了,应当是她。锦城府尹和刑部都瞧了,是自己投河的。”
云裳便沉默了下来,心翻滚着的,亦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对华玉彤,心情倒是有些复杂。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十分欣赏的,华玉彤
子直来直去的,倒是很对她的胃口。可是因着华玉彤是华府一开始便选的人,注定了是一颗棋子,云裳对她倒也有几分同情,见她困扰,本来是意
拉她一把的。可是却不想她突然背叛,却是让云裳难过了一阵。那次太极殿上的对质,却是让云裳彻底同她决裂了。
只是后来听闻她在柳沧城过得不太好,心却也是有些同情的,可是更多的也不过是觉着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哪怕是那
在街上见到她那般对不足一两银子的拨
鼓尚且斤斤计较的时候,也是那般觉着的。可是突然听闻她的死讯,心却隐隐有些后悔。
是不是她若是在华玉彤向浅音求见的时候,见她一见,如今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身边几人都是在云裳身边侍候了些时候的,对云裳亦算得上是了解,见状便知晓云裳恐怕是在自责,浅音想了想,方劝慰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娘娘给过华玉彤机会的。”
云裳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再如何后悔也没有用处。你派人去泰安公主府上的那私牢之,将这个消息告诉夏侯靖吧。对了,浅柳,你见过夏侯靖身边的
妾,你跟着一同去看看,同华玉彤一起死了的那个怀孕的妇人是谁,一并同夏侯靖说了。夏侯靖虽然叛上谋逆,可是毕竟是皇族人,即便有罪,也不当牵连,华玉彤和那妇人,按着王妃礼仪,厚葬了吧。”
浅柳低声应了,同浅音一同出了宫。
云裳突然便没了兴致,便抱着丫丫站起了身来,朝着未央宫走去。
浅音说得对,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她并非好心肠的人,即便是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只怕对华玉彤,她的处置也照样会如此。
傍晚时分,浅柳方从宫外回来了,见着云裳便行了礼禀报道:“娘娘,已经按着娘娘的吩咐同夏侯靖说了此事了。”
洛轻言闻言,有些奇怪地转过了头望向云裳:“什么事”
“华玉彤的尸体前
在城外的河发现了。”云裳轻声应着,便抬起眼问浅柳道:“夏侯靖如何反应”
浅柳的面色有些奇怪,沉
了片刻,才道:“倒是有些出乎奴婢的意料,此前在柳沧的时候,奴婢总觉着,夏侯靖一点也不喜欢华玉彤,只是因着想要利用华玉彤的父亲,因而才面上应付应付的。可是先前奴婢去告诉夏侯靖,华玉彤投河自尽了的时候,夏侯靖的反应倒是将奴婢吓了一跳。他最初听了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奴婢以为他毫不在意,正
离开,却听见他叫我再说一遍。”
“奴婢便又再说了一遍,夏侯靖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可将奴婢吓得不轻,真的是嚎啕大哭。奴婢出来之后,专程问了守卫的侍卫,侍卫说,夏侯靖自从被关进去之后,从未哭过,整
都像是失了魂一般,在牢走来走去的,今
情形,他们亦是第一次见。”
云裳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才道:“这声嚎啕大哭,却是来得晚了一些,若是早一些,兴许华玉彤听了之后,尚会觉得欣慰。夏侯靖对华玉彤不一定无情,只是因着华玉彤的份身使然,他觉着自己其实是不在乎的。可是习惯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东西,他已经习惯了她。”
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云裳在心暗自感叹着,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怅然。
“陛下,陛下。”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洛轻言和云裳抬眼望了过去,就看见侍卫慌忙走了进来,拱了拱手道:“陛下,夏侯靖咬舌自尽了”
洛轻言闻言,面色亦满是惊诧:“什么人如何了”
一面说着,便一面伸手取了披风,往外面走去。
“侍卫们发现得早,已经传唤了大夫,只是瞧着那模样,属下觉着,只怕是没多大希望了。”侍卫轻声应道。
洛轻言眉头紧蹙着,转过头望着立在一旁的刘安道:“去太医院传唤一个太医,火赶往泰安公主府。”
刘安连忙应了,洛轻言便已经随着侍卫走远了。
洛轻言离开了未央宫,云裳也尚未回过神来,眼仍旧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之
:“夏侯靖,竟会自尽为什么”
浅柳先前去给夏侯靖报了华玉彤的死讯,见过他失常的模样,心倒是有了几分猜测:“奴婢觉着,恐怕多半是因为华玉彤去了的缘故吧。且如今对于夏侯靖而言,帝位没有了希望,自己的身世也同想象不一样,这样苟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华玉彤之死,大抵是
垮他自己的最后一
稻草吧。”
云裳闻言,嘴
微微颤了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在此时此刻,应当说些什么,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打到了夏国来,他们同柳氏斗,同皇后斗,同淑妃斗,敌人太多太多。可是夏侯靖却是困扰他们最深的那一个,如今乍然听见他恐怕就会这样没了的消息,心却是有些复杂的。
夏侯靖其实,也不过是错生成了一颗棋子罢了。被他亲娘当作棋子,被夏寰宇当作棋子,何其可悲。
洛轻言直到半夜才回来,云裳便也在殿等到了那个时候。洛轻言回来瞧见云裳尚未歇下,便明白她是在等什么,张了张嘴,终是面色有些苍白地摇了头摇:“没能救回来。”
云裳闻言,便怔住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半晌,云裳幽幽叹了口气:“陛下莫要想太多了,时辰不早,陛下明儿个还要上早朝,先洗一洗早些歇下吧。”
洛轻言点了点头,走到软塌边,猛地坐了下来,面色有些不是太好,眼亦是盛满了疲惫。
云裳命浅酌去打了热水来,拧了帕子递给了洛轻言,洛轻言接了过来,擦了擦手,才轻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干涩地道:“我去的时候,他还有气。见到我竟也还笑得出来,只是因为咬了舌头,已经不能说话,只是我瞧着他的眼神,却像是有许多话想说一般。”
云裳将帕子接了过来,放回了盆子里,伸手握住了洛轻言的手,轻声劝慰道:“也许对如今的夏侯靖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与其那般绝望地活着,倒不如早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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