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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拍卖会场上,正进行一项为救助‮儿孤‬而筹募基金,所发起的慈善义卖。

 会场内,不乏商界显赫财团代表,顶尖的工商钜子,及绅士名媛。

 所拍卖的物件,尽是享誉世界的名人收藏及艺术界的瑰宝极品,不绝于耳的叫价、落鎚成的热情,绝不下于一般商业质的拍卖会。

 “各位贵宾,接下来进行的是今天拍卖的主角,出土于云南的水晶玉镯,这是件神奇的古物,至今仍考证不出确实年代,究竟是汉朝、唐朝、宋朝,各派学者各执一词。野史曾记载过,有件水晶玉镯具有纵横古今、穿越时空的神奇力量,考古学家们认为,如果这个传说属实的话,应该就是各位眼前所见的这件水晶玉镯,它应该是一对龙凤玉镯,不过,『龙飞玉镯』至今下落不明,现场拍卖的是『凤舞玉镯』,请各位贵宾开始喊价…”

 那是件晶莹剔透,上头刻有一只展翅彩凤,雕工细腻,完美的极品。而这手镯除了精致的雕工外,并没什么特异之处,实在看不出能成为这次拍卖主角的价值。

 只是意外的,这件水晶玉镯竟从七百万开高,跌破不少眼镜,而且还此起彼落的叫价,一路攀升到九百五十万才戛然止声,显然与会人士认为这已是极限的合理价位,全场鸦雀无声的等著主持人落鎚成,只道应该没人会不懂得行情,冲破一千万大关吧!?

 “一千一百万!”

 这个价码险些让所有人忘了呼吸,所有惊诧的目光,全投注在一名年约五十岁,面霸气,沉稳内敛,器宇轩昂的男子身上。

 他不是收藏家,更不是拍卖会场的常客,但没有人不认得他,也唯有他出得起这疯狂的天价。

 他,沈光远,亚乔企业集团的总裁。

 哇!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天价,还有谁能比这显赫的商业钜子,更财大气哪!

 “一千五百万!”

 赫!这不只跌破眼镜、忘了呼吸就了事,这是个能将所有人的心脏吓跳出来的价码。

 朗、骄傲的笑声,让所有惊诧的目光,更加瞠目结舌地投向坐在最后一排,穿著一件T恤及旧牛仔的俏丽丫头身上。

 这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娃儿,可知这一千五百万不是数学课的数字游戏吗?那是一笔庞大的金钱数目哪!不用说是一千五百万,恐怕十五万她都敲不出个子儿来,怎么?她竟不知天高地厚,无知地将拍卖会当成游戏,以为嘴巴叫叫就算啦!

 沈光远朝那丫头皱了眉头,出无奈的轻责神情。

 “一千六百万!”沈光远镇定,心却皱得叫痛。

 “一千七百万!”那丫头不假思索,一副势在必得。

 “一千八…”沈光远放弃了。

 主持人怀疑地看了那丫头,三声犹豫、疑惑的叫价,最后还是落鎚成。她不是开玩笑的吧!?

 沈光远无奈,眼神轻责地望那丫头一眼,她得意俏皮地对他眨眼,并示威地扮了鬼脸。

 拍卖会圆满结束,主办单位递了认购文件给那丫头签收,她随即将文件给了走到她面前的沈光远。

 “爹地,签收吧!”那丫头嘻笑。

 她,沈雪子,沈光远的独生女。

 “你再继续喊下去,我的心脏就要喊救命了。”沈光远认命地签下文件,嘀咕的说:“早知道应该永远把你留在香港,或许我的心脏还可以多跳个几年。”

 “人家可是帮你做善事吔!”沈雪子理直气壮,还要父亲感激她哩!她娇俏地吻了父亲的脸颊“这是回报,别人可没有的哦!别贪心。”

 “你的吻还真贵哦!值六百万!”沈光远足、欣慰的展笑。这丫头!永远拿她没辙!

 她粲然的得意一笑。她的吻可值钱得很,因为至今可还没有任何一位男孩子有荣幸得到她的吻哩!

 “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也许几个礼拜,也许几个月,如果爹地对我好点的话,也许我就在‮湾台‬找所大学读。”沈雪子努嘴说道。她高中刚毕业,还没决定要让哪所学校遭殃,收她这个古灵怪的调皮学生。

 “我看你还是在香港,或是英国,随便找所学校读算了。”沈光远一副敬鬼神而远之的笑说。坦白说,他还真巴不得能留女儿在身旁解闷,只是得随身携带心脏葯才行。

 “我留在‮湾台‬读书有什么不好的?这样才能替你和妈咪制造见面的机会啊!”她抱怨的咕哝:“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夫,台北到香港飞机不到两个小时,偏偏你们一年见不著几次面,只是透过越洋电话互诉钟情;而我这做女儿的就活该倒楣,只好当空中飞人罗!”多年来的抱怨,始终得不到善意回应。

 由于亚乔集团积极拓展海外市场,三年前,沈光远的子张若翎担起拓疆辟土的开路先锋,现在已在香港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夫俩鹣鲽情深,并不因分隔两地而淡了感情。因为不愿宝贝女儿沈雪子接受填鸭式教育,干脆送至香港接受高中教育,只是苦了沈雪子成了小空中飞人。

 “我和你妈咪的感情,就像陈年老酒,两人的感情,深深的沉淀在彼此心底,不像你们年轻人像喝啤酒一般狂热,需要爱得疯狂、火热,朝夕爱得难分难解,活的。”沈光远未曾对子的感情有过怀疑,笑问:“妈咪最近还好吗?”

 “好,好的不得了哦!”沈雪子的表情既暧昧又夸张“你不知道妈咪现在是香港上社会里,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吗?妈咪要是闷得慌,随便抛个媚眼,多的是名、绅士、公子哥,像呆子似的排队等著和妈咪约会。”

 这话沈光远绝对相信。眼前他这个永远不受他五指山管辖的精灵宝贝,每寸肌肤所散发出来的娇美气质,不全都得自子张若翎的真传吗?然而,他更相信与子坚贞的深爱,已牢牢锁在彼此心底,任谁也开启不了他钟爱子心扉的那扇门。

 “这次你回来就是想挑拨爹地和妈咪的感情吗?”沈光远轻松笑说:“爹地也该算得上是台北上社会的『单身贵族』罗!?只要少了你这个捣蛋鬼就行了。”

 “我就是奉命回来监视你的,免得你走私感情。”好伟大的责任哦!

 “哦!看来你妈咪付出的成本太大罗!马上就白白损失六百万。”沈光远笑叹。

 “做善事嘛!六百万能救活好多的‮儿孤‬吔!你只心疼一下,不知道有多少‮儿孤‬,生命因而出现希望。”沈雪子一副悲悯,而手里把玩著那只水晶玉镯。

 瞧不出有啥神奇特异之处,和精品店里的水晶制品没啥两样嘛!

 一千七百万!?反正花的是爹地的钱,做善事,积德,多乐哪!

 “喂!喂!那可是一千七百万啊!”沈光远的心跟著女儿手中上下抛玩的玉镯志忑的起伏者…该准备心脏葯罗!

 一部加长型凯迪拉克轿车,在会场走他们,而在上车时,父女俩发现一名男子,正目光诡异地注视著他们。

 “那人你认识吗?”沈光远问。

 “我怎么会认识那种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老』男人,我还以为是爹地生意上的朋友呢!”沈雪子咧嘴一笑,骄傲的说:“不过,你女儿长得美丽,引起男孩子惊的注目,没什么奇怪的嘛!”

 沈光远忍不住发笑!

 透过后视镜,那男子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离去。

 好成的俊帅男子哦!她忍不住想回头多看几眼。

 *******

 一个多小时的飞航,自然累不垮沈雪子青春、旺盛的精力,尽管她离开‮湾台‬三年,随便打几通电话,她照样有本事吆喝一群死疯上整晚。

 “雪子,你注意到没?整个晚上,那男子就一直跟踪我们。”小凤凑到沈雪子身旁咬耳朵。

 侧目溜过两个球道,沈雪子发现在拍卖会场外的那个俊帅的“老”男人,还用那诡异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

 他到底想干什么?想绑架乔亚集团的娇娇女?凭他?省省吧!

 从KTV的门口,沈雪子便发现那男子,一路由茶艺馆跟踪到保龄球馆。有钱人家的孩子被绑架的事,她不是没听说过,只是这个笨歹徒,居然瞎了眼,敢盯上她。

 “这个男人看来俊帅的,但是,他这样诡异的一路跟踪我们,肯定企图不良。”小凤肯定的说。

 “我们有一票人,怕什么!”沈雪子眼珠子鬼灵的骨碌一转,‮奋兴‬的说:“有没有兴趣玩玩他?就当是我们的余兴节目如何?”

 沈雪子的计划无异议的通过,一票人不动声的离开保龄球馆,见那男子追了出来,一票人骑上几部机车呼啸而去,而那男子随即拦了一部计程车紧追在后。

 几部机车以沈雪子为首,时缓时快,耍舞著紧随其后的计程车,几次还危险地摆明挑衅近,但那男子显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在台北市区瞎绕了几圈后,一票人进了信义计划区,随即一哄而散,计程车跟进时已不见半个人影,那男子依然固执地要司机兜著信义计划区寻找,最后,发现沈雪子悠哉地独坐在凯悦饭店门口。

 那男子下计程车,快步向沈雪子,她见他来,对他扮了个鬼脸,俏皮地吐了舌头后,引他进饭店。

 “这就是七年前的雪子?”那男子‮悦愉‬一笑,快步跟进饭店。

 转眼的工夫,当男子跟进大厅时,已不见沈雪子踪影。

 “没想到七年前她就是这么难。”那男子扼腕的说。

 “先生,”柜台‮姐小‬向他,递给他一张纸条,说:“刚才有位‮姐小‬要我交给你。”她随即离去。

 这丫头玩什么把戏?字条上是房间的号码,还画了一只蒙面的猪…猪歹徒…笨死了!

 他会心一笑,将字条摆进口袋,好带回去给七年后的沈雪子瞧瞧。

 *******

 房门虚掩,他进房时,沈雪子已躺在上,衣服从肩上滑落,摆出人‮逗挑‬、令人脸红心跳的慵懒姿态,对他频抛‮魂销‬的媚眼。

 这丫头片子!他险些噗哧发笑。没想到这女人,七年前就有‮逗挑‬男人的功夫。

 他潇洒一笑,故笑,倒让沈雪子紧张吓住…这老男人玩真的!?

 他走至沿,朝她部探手而去,她还来不及惊叫,他已将滑落肩上的衣服拉了上去,自若地为她扣上衣扣。

 “你…”沈雪子讶然,同时也有些恼…难道她的青春、美丽,连惑男人的魅力都没有吗?

 “我只对七年后的你有兴趣。”

 “七年后的我?”沈雪子听不出玄机,猛地一想,不屑地说:“不是为,那就为钱罗!OK,要多少钱直说好了,就当是做善事,救济你。”

 他‮头摇‬,笑得很诡异。想要沈家的钱,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七年后,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到底是谁?”

 “雷震,我是…”

 “我不管你是谁,我知道从拍卖会场到现在,你就一路跟踪我,你知道我就是乔亚集团总裁的女儿,所以,你摆明了想绑架我勒索钱,不是吗?咱们就别再浪费力气,我也不想成为被‮磨折‬的票,要多少你直说好了。”

 “我不需要钱,也没有打算绑架你,不过,我会绑架你的爱情,但那也是七年俊,那时我会娶你的。”

 沈雪子想大笑,虽然,他是个俊帅的男子,但要她嫁给老男人,那简直就是个笑话,看来,她遇上的不是劫财劫的歹徒,而是个想老婆想得疯掉的疯子。

 “你是不是感情上发生了问题?老婆跟人跑了?还是挂了?没关系,说出来听听,我这个人很有同情心,也许我可以安慰你。”

 “我的老婆没挂,虽然不是跟人跑了,但也差不多,正确的说,应该是消失了,而这世上,也只有你有办法帮我找回来。”雷震玄奥的说。

 沈雪子困惑地瞧了他许久,问:“我认识你老婆?”

 “现在算来你应该十八岁,所以,你认识她已经有十八年了。”

 这家伙在说哪国的话,怎么听得她满头雾水!?除了妈咪外,还有哪个女人她认识了十八年?难不成妈咪她…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你的老婆…那个女人是谁?”沈雪子紧张的问。

 “是你!”

 “哦!是我…”沈雪子顺口溜出话,猛地怔愕,怀疑是否听错,瞪著他再问:“是我听错,还是你神智不清?看来,我真的遇上了受爱情严重打击的疯子。”

 “你没听错,我也不是神智不清的疯子,你是我的子。但你却在我们结婚的前一刻消失了,只有你能救回你自己。”

 沈雪子儍眼了,这神智不清的疯子在说什么鬼话?她什么时候跟他结婚了?又莫名其妙说什么只有她能救回自己?正常人会说出这令人发噱的疯话吗?

 “我什么人都不怕,就怕和疯子打交道。懒得理你,免得我还没走出房门,也成了疯子。”沈雪子不想再继续玩下去,于是想溜之大吉!

 “七年后,你将会嫁给我。”雷震这句话留住沈雪子的脚步。

 “怎么?你是未卜先知的预言家吗?就算我七年后瞎了眼,我也不可能嫁给你。”沈雪子不善地将脸凑到他鼻梁前,问:“大预言家,你是不是能预言自己什么时候该去找阎王爷报到?”

 “我没办法。”雷震神情自若的干咳一声说:“这么跟你说吧!我是从七年后的世界来找你的,七年后的你,在我们要结婚的前一天,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我查过资料,可能是你某个年代的祖先发生婚姻重新组合的问题,所以,才会造成你的消失,而我是来找你回去解决的。”

 “你是写科幻推理的小说家吗?”

 “这类的小说我写过几部,同时也是考古学者,不过,那全是在五年后才会发生,又过了两年我们才结婚,那时是西元两千零九年。”

 “哦!那也就是说,要我回到两千零九年跟你结婚罗!?”沈雪子就是一脸不信的表情。

 “不是,我是要你回到你祖先婚姻发生问题的年代,在他们错配姻缘前,及时援救,不然后果…”

 “那请问是什么年代?”

 “如果我的推论没错的话,应该是汉朝。”

 “汉朝!?”沈雪子努嘴想了好一会儿,说:“汉朝不好,你不是专在石头堆里找骨头的吗?我建议你不妨将时空改在远古恐龙时代,要不瞎编个盘古时代女娲的故事,或许会更采些。”

 雷震很沮丧!这丫头始终没把他的话当真。

 “很抱歉!本‮姐小‬对科幻小说没什么兴趣,不过,如果这故事真出书的话,我会因同情你而去买一本。”沈雪子甩头就走,至门口又警告说:“你最好快点走,不然待会儿你想走恐怕都走不了。”发个慈悲,放他一马吧!

 “这个镯子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不假。”

 沈雪子好奇的转身,发现雷震手上的水晶玉镯,与她在拍卖会上所购得那只水晶玉镯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雷震那只水晶玉镯雕刻的是一只飞龙。

 “它和你在拍卖会场上认购的水晶玉镯,正是一对『龙凤呈祥』玉镯,根据野史谣传,这对水晶玉镯拥有穿越时空的神奇力量,但…”

 “你那只玉镯不是至今下落不明吗?”随便拿个玉镯就想唬她。

 “两年后,我在云南一个专事古物走私的贩子手中买来的。”雷震解释。

 “你的意思是说,这对玉镯就像外星人的时空器一样,我高兴去哪就能去哪?”沈雪子忍不住想笑,去骗那些为科幻小说著的疯子吧!

 “我研究过,这对玉镯并非只是单纯的水晶,还有一些目前令人费解的金属元素,所以,并不排除是某种高等智慧生物的产物。”未等沈雪子嗤之以鼻,他继续说:“我发现这对玉镯并没有穿越时空的神奇力量,不过,根据我寻遍所有的相关资料,发现这对玉镯曾受了云南么些族,现‮共中‬改为纳西族的巫师下咒…”

 沈雪子一声怪笑,居然扯到云南边界少数民族的神秘巫术!他还能掰出什么更荒诞的故事?

 “这对受了咒的玉镯,就像是月下老人的红线,当它同时出现时,将会紧紧系住一对‮女男‬的感情,不过…”

 “你还真死心眼吔!”沈雪子显得有些不耐。

 “听我说完。”雷震正,吓了她一跳“我不强迫你相信将来会成为我的子,但是你得相信我,这对玉镯虽不是时空机,却可能是时空旅行的某件重要仪器;七年后的你,消失之前玉镯呈现血红色。如果我的推论没错的话,是某种不明原因造成时空错,打破拥有这对玉镯的人及所有命运的秩序,而当祖先婚姻重新组合时,后人便因而消失。”

 太玄了,玄得沈雪子快没办法用正常的思维及逻辑来理解,她真的快疯了!

 “OK,那现在的我还货真价实的站在你面前,你又做何解释?”疯了!她怎么认真的跟他辩起来了?

 “快了!也许在五年、四年后的你已经不存在了。七年后的你在消失前,‮体身‬变得相当虚弱无力,所以…”

 “哈…”沈雪子一笑置之,煞有其事的蹦蹦跳跳做了一套体“你尽管放心,我现在精力旺盛,玩个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

 雷震想再解释,突然,小凤与一票人带著照相机蜂拥进来。

 “搞什么!?还没有动作。”小凤捉起相机叫嚷:“雪子,快扯开他的衣服,推他上,摆个POSE就成了,快!”

 “扯什么扯,走了啦!”沈雪子没好气的将他们推出门。

 “怎么了?说好了拍他几张‮暴强‬未成年少女的照片,再狠狠敲他一笔。”小凤问。

 “‮暴强‬个鬼啦!没搞头了。”

 “不玩了呀!”一票人随即败兴离去。

 这群小表学人玩“仙人跳”?雷震发笑。

 “雪子,你会相信我说的话,我会在这个房间等你。”雷震丢下话。

 走出饭店后,沈雪子突觉一阵晕眩、无力,莫名的惊悸撞进心窝。

 是巧合?还是雷震那篇鬼话是个事实?

 *******

 在莲蓬头下淋浴,洗去沈雪子一的疲累,却冲刷不了心头忐忑的疑惑。

 未曾有过一位男子能在短暂的时间里,进占她所有思绪,就像是强迫被印烙上似的,当她离开饭店后,雷震的影子竟愈加清晰地映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雷震,到底是怎么样一名男子?除了俊帅,潇洒中有著男人成人的外表外,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陌生人,但他居然大胆的说是她七年后的丈夫?

 天哪!他会是自己未来托付终生的丈夫吗?惑、茫然地把玩著手上的水晶玉镯,她没办法再把他的话当是荒谬、无稽之谈的笑话。

 冷不防,手中把玩的玉镯,折出一道强烈光芒,刺眼的令沈雪子睁不开眼睛,随即一阵晕眩,仿佛将所有力气从身上走。

 究竟是怎么回事h她用力的甩头,却始终摆不了晕眩,脑子一片混浊…好想睡哦!

 她飘然如同漫步在云端般,虚地瘫痪在上,受了催眠似的惺忪合眼后,只觉原本混浊的脑海忽然豁然开来,她安详入梦;而这梦境是那么清晰得吓人,是个她所不知的朝代,像是在看一幕正上演的古装戏。

 这是哪里?绝对是个确实存在的城市,‮实真‬得令她惊诧的不敢不信。

 那是座落英缤纷的花城,她进入人熙攘穿梭的市集,布庄、客栈、酒楼、卖艺杂技、戏园子,那么清晰地一览无遗,不经意间,她将目光集中在一处画摊上。

 画摊内,一名看似书生打扮的男子,正捧著书苦读,好俊秀的一张脸哦!

 奇怪的是,怎么不见有人愿意上前光顾赏画?那些画看来还不赖嘛!哦!有名女子布简衣、打扮得极为朴素,像个村姑般模样,手腕挂了只竹篮,羞答生怯的向他,脂粉不染的朴素容颜,楚楚动人。

 她从竹篮里取出一份糕饼给他,他愧然婉拒,她固执地强给他优快步离去,隐没在人群裏,他动容、感激地望着她离去。

 突然,沈雪子倏地进了一幢大宅院,厢廊、楼阁;眼前所见尽是精致的雕梁画栋,肯定是个富豪的宅邸。

 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带进一间闺房,她见到一名女子正揽镜梳妆打扮,几名丫环惶惶恐恐的小心服侍,那是名美得令人惊叹的女子,端庄、典雅、娇柔优雅的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妩媚且高贵的人气质。

 若与那村姑做比较,可做幽兰比芙蓉。

 这究竟是哪里?是谁带她闯进这通往古代的时光隧道?而这三人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可是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超新人类吔!儿八竿子打不著边。

 敲门声倏地将她带回二十一世纪,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佣人请她下楼吃早餐,她这才恍然明白,自己迷糊糊地睡过一晚,不过,她实在怀疑,昨晚真的睡了吗?

 “宝贝女儿,你大概还没向你的打招呼吧!?”爹地沈光远讶然的表情,好似她现在憔悴的见不得人。

 沈雪子看上去确实糟透了,虽不像猫熊,但两眼惺忪,精神委顿,全然不见青春气息的光彩,让沈光远怀疑他这宝贝女儿是溜出去疯了通宵,直至出东方后,才偷摸回家。

 “人家有睡,只是脑子不安份,跑去云游四海不想睡嘛!我有什么办法。”沈雪子一脸无辜的抗议著,不过,讶然发现竟连说话都如此疲累,整个人无打采的,甚至连早餐都没有胃口。

 “想帅哥?是不是在香港了男朋友?”

 “才没有哩!”她可没玩够,要她用自由换爱情,想都别想!这时,偏偏雷震又该死地占据了她的脑海。

 “这是你妈咪管得严,还是香港的男孩子不懂得欣赏我的漂亮宝贝?”

 “哈!”沈雪子夸张怪笑,骄傲的说:“我要是想男朋友,妈咪管都管不住,他们多的恐怕一荚普中巨无霸型的飞机都装不下。”

 沈光远足地发笑。这就是他的宝贝女儿,继承了子的美丽及骄傲、自信,只是纳闷她那不懂得安份,鬼灵的个性是得自谁的真传?全然少了子张若翎那份端庄、娴淑、高雅的情与气质。

 “那全香港最有价值的单身女郎,应该不是你妈咪,而是你罗!?”

 这还用得著说吗?她得意地扬眉。

 “不过啊!爹地倒真希望尽快将你这祸害嫁出去,免得我和你妈咪,镇提心吊胆不得安宁,也好图个清净。”

 她才十九岁吔!还早得很。真要嫁出去,看爹地不心疼才怪哩!对于爹地的唠叨,她早已麻木地从左耳认命接收,然后不需劳动大脑,就由右耳全部倒出。

 “爹地,你相不相信,除了我们这空间外,还有另一个并行的空间?”沈雪子没来由的问起,沈光远听得满头雾水,她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信不信人可以透过某个管道途径,回到过去或是未来?”

 “爹地又不是科学家,而且,至今科学家还找不出答案。你怎么突然问这奇怪的问题?你的小脑袋瓜里,又想玩什么把戏?”

 “没啦!只是昨晚…”沈雪子将话打住,还是先别让爹地知道雷震的事,免得以为他女儿疯了,她转话说:“昨晚我们不是在拍卖会场上买了个水晶玉镯吗?

 拍卖会主持人曾说它是个能来去古今的宝贝,所以我好奇问问罢了。”她一副不信的咕哝:“怎么可能嘛!笑死人了。”

 “那也说不定,这宇宙本来就充满太多至今仍无法解开的玄秘,等著科学家们去解开无数的谜,包括具有超能力的异人,神秘的宗教力量,甚至不属于地球的外星人;也许,那只玉镯真有神奇的力量,如果找到它的主人或是为有缘人所有,说不定就能发挥它神奇的力量。”沈光远随给她一个答案。

 “爹地以前也是科幻小说?”沈雪子俏皮的笑问。心头却惊悸自问:难不成自己就是它的主人?

 “年轻时代,哪个男孩子不武侠小说和科幻小说的?”还差点没当了科幻小说家哩!

 沈雪子莫名涌上一股冲动,急忙地离开餐桌,说:“爹地,我有急事赶著办,你的漂亮宝贝不陪你吃饭了。”

 她忙不迭地回房,带走水晶玉镯,给了满头雾水的爹地一吻后,即神色匆忙的出门。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股冲动,但却很清楚,如不马上去找雷震的话,将平息不了这忐忑的冲动。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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