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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明月如霜。

 战无戢一脚踹开云倾萝的闺房,硕长的身影遮住了月娘初的银光,增添了几分阴沉魅的气势。

 云倾萝坐在圆桌旁,灵媚动人的秋眸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

 “无戢大人,请坐。”她站起‮子身‬,替他斟了杯酒。

 “我不是来这里与你把酒言,而是来谈『正事』的。”他往旁边移了几步,刻意与她保持一臂之遥。

 映着屋内的烛光,她那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的人。

 “也对,那件『正事』一直悬在那儿,是该好好的解决一下。”她勾起一抹笑容,两泓深幽的眸子里盈满情意。

 打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她便明白自己的心正为他而悸动。那股情来得急,猛烈得让她无法抗拒,只得顺从内心的感觉。

 表面上,她是为了赌注而勾引他,暗地里却也抗拒不了对他的心动。

 “你不要在那边故弄玄虚!”他刻意别开目光,不敢上她炽热的眸子。

 “我在故弄什么玄虚,嗯?”

 云倾萝莲步轻移,缓缓地走近他的身旁,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最后跌坐在椅子上。

 “明知故问!”她靠得好近,近得他几乎可以嗅到她‮体身‬散发出来淡淡的香气,那不是一般胭脂水粉的香味,而是一股属于她的独特馨香。

 她两手大胆的握住椅子的扶手,娇柔的身躯往前一倾,将他困在椅子上。

 “无戢大人,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

 “总之,绝对不是我上惹香院嫖你的事。”他的手握住椅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呀!反正你都已经起了个头,我们何不让它完成?毕竟,你在我身上花了三千六百两银子。”她故意曲解他的话。

 “我哪有?”他明明记得自己一钱都没付啊!

 “有啊!真羡慕你有个深明大义、体贴入微的好妹妹,为了哥哥的『嫖债』,自愿签下卖身契,你们兄妹情深,好令人感动啊!”战无戢激动的扯住她纤细的腕骨,她娇柔的身躯顺势往他结实的膛靠了过去。

 “你说什么?”

 “我说,战起蝶自愿签下了卖身契,替你还债。”她的娇自动坐上他的‮腿大‬,替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证据?”那个笨蛋当真呆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由衣袖里掏出一张字据,还来不及摊开就被战无戢抢了过去。

 他瞪大双眸,看到字据下方一团又丑又刺目的字迹,明白那除了出自战起蝶之手外,没有别人可以模仿得来。

 “她舍身为兄,你怎么可以说她是笨蛋呢?”她凉凉的说道。

 战无戢激动的撕掉手中的字据,而且还撕得粉碎。

 “这下证据没了,你没有资格继续把她留在猛郎阁里了!』哼!要耍无赖,他也会!

 “我忘了告诉你,这张是副本,正本我已经收起来了。”她可不是大无脑的笨蛋,怎么可能让他把卖身契撕得粉碎?

 “你…”他为之气结。

 “其实,就算你把正本撕了又如何?我想,你妹妹一定很乐意再签一张,甚至要她卖个十年都没问题。”

 “你究竟对地下了什么蛊?”

 “我能对她下什么蛊?你应该比谁都还清楚自己的妹妹,根据我的观察,她的『向』好像特殊的,不知道是战府教导有方,让她从小耳濡目染;还是天生的?”她挑高柳眉,戏谑的道。

 这一番话重重的踩到了战无戢的痛处,他也很想知道答案,究竟爹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留下这个祸胎遗害人间?

 “无戢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呢?”她的小手攀上他结实的膛。

 “我不需要对你解释。”

 “你不说也无所谓。只不过,既然起蝶都为你牺牲了,你何不顺了她的心意?”

 “什么心意?”

 “当然是成全我俩办『正事』的心意啰!”她的头靠在他结实的瞠上,青葱玉指在他的颈间游移,‮逗挑‬他的望。

 “我没空。”他隐约感受到自己的‮体身‬泛起一阵灼热,她手指所到之处,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烈焰。

 “只要一时半刻,花不了你太多时间。”云倾萝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除非…”她故作神秘状。

 “除非什么?”

 “除非你要跟人家耗上一整晚。不过你也知道我赚的都是血汗钱,既『血』又『流汗』,你就好心一点,稍稍体恤人家,我明天还要开店做生意呢!”

 “你…”他濒临疯狂边缘,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样?”她咬着下,满脸无辜。

 “你可不可以不要满脑子全是情思想?”战无戢有些气恼。要他带兵打仗,指挥千军万马没问题,但是,要他面对一个冷風騒的女人,却是问题多多。

 尤其这个女人又生得国天香,让天下男人都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哦…”云倾萝提高音量,像是抓到他的小辫子般“你好坏喔!居然想到『那回事』,人家说的是弹琴取乐之事,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他顿时哑口无言。

 “你看,如果你要我弹琴弹一整晚,可真的会让我的手指『血』,而且天气这么热,我一定会『满身大汗』的。”

 “我懒得跟你说。”他作势要起身,却被她制止。

 “那我们就不要用说的,干脆用做的,如何?”她的小手爬上他俊逸的脸庞,‮逗挑‬似的拨开他额前的发丝。

 “把战起蝶还给我。”他刻意不理会她暧昧的话,一心只想要回战起蝶,但却又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顺利带走战起蝶,那他与云倾萝之间的关系是否就从此断得一乾二净?是否再也不会有任何集?

 思及此,他的心莫名的空虚起来…

 “就算我愿意让你带走她又如何?”

 “什么意思?”

 “她逃家是与生俱来的『习惯』,就算你这回逮她回家又如何?第二天她还不是一样照逃不误?”她太了解战起蝶的个性了。

 “说得也对!”他老实的点点头,就算将战起蝶关在牢里,她还是有办法溜出来。

 “与其让她毫无目的跑,不如让她留在猛郎阁里。这里的姑娘很多,彼此之间也可以有个照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会对她好一点。”

 “你作梦!我不可能让她留在猛郎阁里,任你们糟蹋的!”

 “她不要糟蹋我们猛郎阁,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她凉凉的说道。

 “你…”“我说错了吗?”她理直气壮的脯。

 他怒气冲冲的瞪视着她,看着她的美眸凝聚着炽焰,一副不甘示弱的姿态。

 “我不会让你嚣张太久的!”他一定得找个法子治治她才行。

 “敢情无戢大人想查封我的猛郎阁?”她挑衅的问道。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好啊!我云倾萝有本事开店,就不怕有人来砸场。”她笑得灿烂,眸底却闪过一丝神秘。

 战无戢刚好捕捉到她那一闪而过的诡异眼神。“你不要仗着自己的后台很硬,我就动不了你。”他提出警告,思忖着她恩客名单里曾经出现过的那些显赫高官。

 “我就怕你真的动不了我,因为我合伙人的家世背景还不是普通的特别,能治得住她的人不多。”

 “难不成是王爷?”他试探一下敌情。

 她弹弹指尖“远水救不了近火,我怎么会奢望王爷真的对我忠贞不移呢?尤其是场里的水姻缘,更是靠不住。”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才行。

 云倾萝忍不住用双手捧起他陷入沉思的脸庞,清灵明美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

 “无戢大人,现在月美、气氛佳,我们就不要再谈那些杀风景的话题,不如继续咱们两人的『正事』吧!”

 她的声音将他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一听到她那骨的暗示,他的脸色为之一变。

 世风下,原来好已不再是男人的专利。

 “我没心情。”他避重就轻的想推开她。

 云倾萝的小手轻抚着他俊逸的脸庞,媚眼带着笑意“待会儿你就会有心情了。”

 “云倾萝,请你自重。”他单手擒住她纤细的腕骨,然而体内狂炽的望却已被她一一挑起。

 她雪白丰盈的‮躯娇‬正隔着衣料与他结实壮的膛密实的熨贴在一起,由他的角度居高临下的往下瞧,正好是春光无限…

 “无戢大人,你怎么这么说呢?这是人家给你的『额外服务』,若不是看在起蝶将自己抵给猛郎阁,一心一意为我效忠的份上,我才不想牺牲相呢!”她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没心情跟你胡闹。”他感觉到她的粉正磨蹭着他两腿间的硬。一道情的热倏地由他的下腹间升起,往他的四肢百骸窜…

 “这才不是胡闹,平时人家摸我都要给钱,现在我可是免费奉送呢!”她使出“章鱼八爪功”紧紧的绕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你那些恩客,你要卖弄風騒前请先搞清楚对象。”他站起‮子身‬,让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云倾萝不死心的起身,更加用力地环抱住他的,小脸贴在他的口上。

 “我从来就不曾拿你当恩客看待,以我在京城的名声,通常只有男人拿银子求我的份,而不是由我去取悦他们。”她侧耳倾听他紊乱的心跳声。

 “为什么?”他的心为了她的话而漏跳了一拍。

 她仰起小脸,晶亮明璨的双眸里盈满浓情“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这无关于战起蝶,也无关于你的身分与地位,只单纯因为你。”

 “我?”他低下头,看着荧荧的烛光映着她的小脸,人的眸光出一股浓烈的情感。

 这的确让他好生惊讶,一位“阅人无数”的花魁,居然赤的对他表白爱意,他是否该相信她?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楚楚可怜的问。

 他情不自的单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柔美细致的容颜。这份美丽触动了他孤寂的心弦,让他登时失了心魂。

 “云…倾萝。”原本对她的不信任与质疑早已在心中蒸发,现在他的眼底只剩下她巧笑倩兮的脸庞。

 她的双手大胆的攀上他的颈间,红滟滟的瓣贴在他的边低语“不要怀疑我的话,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很特别,我想接近你,一直都想…”

 她轻柔的气息夹杂着一股独特人的幽香,飘进他的鼻端,让他的思绪紊乱如麻,情的望在体内又升高了几分。

 他俯‮身下‬子,攫住她语还休的檀口,噬她所有的呢喃。

 他的灵舌掠过她的编贝玉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的纠在一起,态意地掠取她的馨香与甜美。

 他时而狂野,时而轻柔的舆她绵…

 她的柔软且甜美,就像一处未经挖掘的宝藏般,等待他慢慢探索、品尝。

 她几近生涩的回应着他的热情,娇柔的身躯早已虚软无力的瘫在他的怀中,任凭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襟中,往她丰盈柔软的双峰探去…

 “嗯…”一声破碎的娇由她的檀口中逸出,她半瞇着眼眸,无力阻止他的攻势。

 战无戢缓缓地抱起她走向铺,将她的身躯在绣榻上,大手隔着兜衣‮摩抚‬着她浑圆的玉,理智一点一滴的在情边缘溃决…

 云倾萝的小手攀附在他的颈间,在晕头转向之际,赶紧抓回一点点的神志,迅速的点住他的道。

 “你…”他错愕的瞪着她。

 战无戢整个人动弹不得的趴在她的‮躯娇‬上,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的身下钻出来,并且将他的‮体身‬翻过来。

 她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庆幸自己还没有彻底在他的吻里沉沦。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而且还栽得这么彻底。

 “嘘!”她食指放在娇人的红上,娇小的身躯也坐到他的身上“我这是在勾引你,你没发现吗?”

 愤怒与望同时在他的体内发酵,他的俊脸霎时蒙上一层红

 “卑鄙!”他忍不住怒斥出声。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执行自己伟大的勾引计画,一双小手忙碌的想要解开他的衣襟。

 “无!”她…她怎么可以这么主动呢?

 云倾萝恼怒的轻蹙蛾眉。这个盘扣还真是难解啊!

 “下!”就算她真的那么想“吃”了他,也犯不着猴急到撕裂他的衣衫吧?

 “你再骂啊!反正我又不会痛。”她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继续鲁的扯着他的衣襟,直到出一截古铜色的肌肤。

 “龌龊!”就算她再好,也至少要保持一点女的矜持,不能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身躯瞧啊!

 她停下手边的动作,抬头望着他的脸“拜托,宵一刻值千金,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杀风景的话,这样会影响我的『致』耶!”

 她只不过是要他陪她演一场“戏”然后小一下前那“两点”他再这么叨叨絮絮的,她真的会觉得自己很下

 “你…你…”他为之气结。

 “你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待会儿绝对不会让你太吃亏的。”演戏嘛!她很有经验的,绝对会“点到为止”不会让他太多的。

 “放开我!”他咬着牙,恨恨地瞪着她。

 迸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是一点也没错!

 “拜托!”戏都还没真正上演,他干嘛一副惨遭“失身”的模样,那会让她很有罪恶感耶!

 “我的大少爷,你不要一直瞪着我,待会儿还会有人来欣赏,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不下去耶!”

 她半哀求的道,还真有点害怕他待会儿会来个“以身相许”那一切就甭玩了!

 “快解开我的道。”他沉声命令。

 “不行,观众都还没有就定位,你又这么不配合,我不能冒这种险。”他这只煮的鸭子要是飞了,那她不就功亏一篑了?

 她的纤纤玉指抚着他结实的膛,看着他半的身躯,不由得发出赞叹声“武将和文官果然就是不同,连身材都练得有模有样的,要是你能来猛郎阁里小一下,一定会引起一阵大騒动。”她的脑子开始盘算着他能带给她的好处。

 “你休想我会替你做出那种不入的勾当。”他趁她毫无防备之际,偷偷地运功想要震开道。

 “不要这么小器嘛!我是看你的体格不错,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与大家一起分享有什么不好呢?”他又不是姑娘家,干嘛这么“守身如玉”?

 “你放!”话甫出口,他也同时震开道,整个‮子身‬凌空弹起,破窗而去。

 云倾萝被震得弹下绣榻,她狼狈的爬起来,着跌疼的粉,口中不断的咒骂着“搞什么嘛!戏才刚上演,观众又还没有就定位,男主角就落荒而逃,这教我如何演下去呢?”

 她走到窗边,正要阖上窗户之际,发现外头有几抹黑影正往她的房间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她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一个主意已在脑海里悄悄成形。

 ***

 “嫂嫂,你确定无戢大人在倾萝的房里吗?”盈儿一干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云倾萝房外的窗户下,倾听房里的动静。

 “确定、肯定、必定,战无戢今晚一定会来和她解决战起蝶的卖身契问题,所以,我们在这儿一定可以看到好戏。”被称为嫂子的女子开口道。

 战起蝶一脸疑惑的望着她“这位姐姐,盈儿叫你嫂嫂,倾萝姐姐唤你合伙人,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她嘴角噙着笑意“我姓楼,闺名映璇,你想唤我什么就唤什么吧!”

 “楼映璇?这名字好耳喔!”战起蝶喃喃自语。

 “嘘!”盈儿将食指放在边,向其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不要出声,里面有动静了。”

 三个女人、六只耳朵迅速的贴在墙边…

 “啊…啊…”里面传出一阵阵‮魂销‬蚀骨的娇声。

 “这是什么声音?”战起蝶听得心头一阵疑惑。

 “『办事』的声音。”楼映璇简单的答道。

 “办事?办什么事呢?倾萝姐姐的声音听起来好喔!怎么会这样?”她开始担忧她心目中的仙女和大哥在办什么事了。

 “你真吵耶!”盈儿瞪她一眼。早知道就不要让她跟来,真是杀风景啊!

 “倾萝姐姐会不会犯哮了,要不然怎么会成这样?”她急躁得想要站起来一探究竟。

 “笨蛋!”盈儿马上赏她一记爆栗“什么犯哮?他们两人是在行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这是什么礼?她知道对夫子要行礼,那对周公要行什么礼呢?下回有机会遇到周公时,她一定要向他本人请教、请教。

 “嗯…啊…”屋里的人再次发出哦声。

 “我大哥这回又对倾萝姐姐做了什么事呢?”怎么这声音听起来十分暧昧呢?

 其他两人才没空理会她,径自凝神倾听房里的动静。

 “嫂嫂,看来房里的这对鸳鸯『打』得十分火热呢!”盈儿笑得贼兮兮的。

 “什么?大哥和倾萝姐姐在打架?这该怎么办才好?倾萝姐姐那么娇弱,绝对不会是大哥的对手!”战起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笨蛋!”盈儿又赏了她一记爆粟“他们不是真的在打架,面是在…嫂嫂,以你丰富的经验来说,这该如何解释?”

 楼映璇轻抚着下巴“他们是在玩亲亲。”这个解释应该很适合才对。

 “玩亲亲?!”战起蝶倏地瞠大美眸,惊呼出声,所幸被其他两人及时掩住嘴巴。

 “嘘!你这家伙要看戏就给我小声一点,否则我真的会把你给撵出去!”楼映璇低声警告。

 “你们快点放开我,我要去救倾萝姐姐…”可怜的战起蝶被捂住嘴巴,还不断地挣扎着。

 “你在说什么?”盈儿非常好奇,她到底在咕哝些什么?

 “倾萝姐姐,你一定要坚守最后一道防线,绝对不能让大哥占了便宜!”战起蝶拚命想挣脱她们两人的箝制,嘴裹犹不死心的低喊着。

 “盈儿,这个烂摊子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负责摆平。”楼映璇拉长脸,冷冷的道。

 “是,嫂嫂。”唉!早知道就不带这个祸害来了,影响她看戏的兴致。

 盈儿赶紧使出吃的力气,拚命的将她拖离“犯罪现场”

 战起蝶挥动四肢想挣脱,她一定要去救云倾萝,她一定要去…大哥怎么可以“玷污”她心目中的仙女呢?

 他明明知道她是深深的“爱慕”着云倾萝,他怎么可以夺她所爱呢?

 ***

 云倾萝一边翻着帐本,一边拨动着桌上的算盘,口中则不断地发出娇声。

 “啊…嗯…”一阵阵‮魂销‬蚀骨的哦声,让人不自觉地全身酥麻。

 她抬起头,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那几个臭女人居然还不走,她叫得嗓子都快哑掉了,偏偏又不能停下来。

 “嗯…嗯…”她继续伪装叫声“快…啊…”云倾萝一边拨动着算盘,算着今天的进帐,一边努力的呻着,让门外的人觉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无戢…我…”她用手支着下巴,思忖着以前惹香院里的“同事”采绝伦的叫声。

 唉!要是门外那几个女人再不走,她的嗓子当真会叫哑掉啊!

 ***

 房里传来一阵阵的娇声,房门外的两个女人则姿势不雅的坐在石阶上,一边忍受着蚊虫的叮咬,一边侧耳倾听。

 “嫂嫂,想不到无戢大人的体力如此惊人,看来咱们国家的『兵力』还不错嘛!”盈儿一边挥着蚊子,一边调侃道。

 “是啊!”楼映璇的眼皮愈来愈重。

 “嫂嫂,不知道我大哥是不是也有这种持久力呀?”盈儿笑得暧昧一把的。

 楼映璇毫不怜惜的赏她一记特大爆栗。

 “干嘛打我的头?人家也是开心你的『福』嘛!”盈儿十分委屈的抚着头。

 这个嫂嫂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居然硬生生的往她的头敲下去!

 “是喔!”楼映璇拉长了尾音“感谢盈儿小泵的关心,不过,如果你这么有空,还是去问你的大哥吧!毕竟,后宫佳丽三千人,小心他『铁杵磨成锈花针』!”

 盈儿清灵动人的明眸睇着她“嫂嫂,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啊?”

 “盈儿小泵,如果你不想被我逐出猛郎阁的话,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起你那个亲爱的大哥!”楼映璇谨慎的提出警告。

 “哦!”原来女人记恨的功力这么惊人,她终于见识到了“不过嫂嫂,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无戢大人怎么还能如此勇猛?”

 “是啊!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这等功力还不是普通的神勇呢!”以她有限的“经验”来评估,她家那口子已经很勇猛了,怎么这个战无戢更是…

 “嫂嫂,不如咱们就闯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盈儿灵机一动,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如此活生香的画面。

 以云倾萝绝的姿、婀娜多姿的身段,房里的肯定很有看头。

 楼映璇睨了她一眼,这才惊觉事有蹊跷。对呀!怎么只有听见云倾萝的哦声,却丝毫没有战无戢的动静呢?

 “嫂嫂,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盈儿眼巴巴的等待她的回答。

 “冲!”楼映璇使了个眼色。

 “是!”盈儿抬高小腿,用力的踹开房门。

 “嗯…啊…”云倾萝仍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发出哦声。

 “战无戢呢?”楼映璇问道。

 “跑了!”云倾萝轾啜一口人参茶,好渴喔!

 “跑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喊。

 “没错,而且还是破窗而去。”云倾萝指着墙边那扇摇摇坠的窗户。

 楼映璇搭着云倾萝的肩说道:“看来阁下的魅力有待加强喔!”

 “合伙人,你的警觉心也不够强,我都演了一个时辰了,你们才识破。”云倾萝不甘示弱的回道。

 “他怎么可以跑呢!”盈儿发出哀嚎声,害她少看一场好戏。

 “那这场赌注…”楼映璇与云倾萝换了一个眼神。

 “放心,我绝对不会输的,你要对我有信心!”云倾萝拍拍她的肩膀道。

 “我倒是对战无戢的『忍功』比较有信心。”楼映璇道。

 “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好歹我也叫得很辛苦,嗓子都喊哑了,下次记得再拿些高丽参来。”

 “哼!”楼映璇由鼻孔哼出两道气。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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