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吱…”尖锐的煞车声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中扬起,藏身于行李箱的应于言感觉到子身往前方滑动,后脑不试曝制地撞上了行李箱内的某块突起硬物。
“喔…”他低声呻
,相当确定这位红色轿车的驾驶人开车技术有待加强。
明映澄手忙脚
的把放在前座的物品给揽抱上身,一副狼狈模样的走下车,脚跟一踢关上车门,紧环物品的双手抓着遥控器按了个键后,将车门上锁。
“我是发神经啦,没事买这么多零食做什么?”她皱了下眉头,边睨了眼抱在怀中的满满零食,然后心情低落的叹了口气“唉,看来我这个怪毛病是改不了了。”
每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跑到超市去大肆采购一堆零食回家,然后就边看租来的影碟边努力把买来的零食给咽下肚去。
走了没几步,她的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特地开车绕路去买的牛腩烩饭,而那也是她今晚上的唯一热食来源“我的晚餐呢?我丢到哪儿去了?该不会被我随手丢到车箱里面了吧?”
当下她的脚跟一旋,抱着满怀的零食回到停车位,手中的遥控器一按,喀啦一声,后座的行李箱微微开启。
啪一声,抱在怀中的零食随着她掀开行李箱盖而掉落地面。
明映澄眨了眨眼,确定倒映在眼中的男人影像不是一个幻象后,这才暗暗深
口气,略微弯身面对倒躺在行李箱中的不速之客。
“嗨,先生,你好。”她不带恶意的举手向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应于言讪讪然的举手回应。
从适才的踩油门、煞车的技术,他隐约可以猜测出来车主是个女人,但是他没有想到车主竟然会是个面貌娇丽柔媚的女人,也没想到她
边噙挂的浅笑看起来是那样地柔美且令人怦然心动…
明映澄的眼以极快速度在他身上转绕一圈,淡然地弊别过圈绕住他双手的手铐,了然于心“先生,请问你怎么会躲在我的行李箱中呢?你该不会是个逃犯吧?”
她佯装害怕的
了声气,”如果你是逃犯的话,那我得赶紧报警…”
应于言从短暂的
思猛地惊醒,一抬眼便见她受到惊吓转身
跑,他赶紧灵巧地自窄小的行李箱中逃脱出来,急忙地奔向前阻去明映澄的去路。
“姐小,请你不要报警!”他冒出急切的请求之语。
“你真的是逃犯啊?”褪去了适才浮现面容的害怕惊疑,她染着粲美盈笑的脸庞多了分莫名奋兴。
应于言愣了一下,以为她是恍神之故,所以在她脸上瞧见了不同于常人的诡谲
光。
“我…”他难以开口解释己身混乱的情况,只好草草带过“姐小,不论我是不是逃犯,我真诚的请求你,请你不要报警,这样我会很感激你的。”
“你会感激我?”她先是讶然他的老实性格而挑高了眉,嘴角的笑意泛滥“好,我不会报警。那么,我想请问你,你会如何的感激我?”
“咦?”应于言被她不寻常的问题给问倒了“那姐小…你希望我如何感激你?”
明映澄闻言,娇媚的脸庞立即蒙上了梦幻般的悦愉神采,微微勾起的
片含着柔情,绽放出如天使一般的高雅动人笑靥。
乍见她嘴畔凝美笑意的那一刹那,应于言感觉到
口一窒、眼前一花,一种无法言喻的热
袭上心头,教他失去了思考的准则,失去了反应的神经,只能傻愣愣地盯着她的
片一张一合,逸出了一个让他更为傻眼呆滞的问句…—“你对家事拿不拿手?”
回过神来时,应于言发现自己已站在一个采光佳、布置简洁的厨房中,洗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空心菜,一旁的炒锅内则倒下了油,静待着沙拉油在炒锅内滚烫。
他茫然的将一把空心菜从水盆中捞起,动作
稔的放上砧板上,咚咚咚的切成段,顺畅的动作让他脑中不
浮现上这么一个问号。
“我…我这是在干什么?”
仅仅是为了不想惊扰到她,阻止她不要报警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结果下场竟是他现在得
负责帮那女人煮顿晚餐,而她则是振振有辞的说都是他把她特地去买的牛腩烩饭给
坏的关系…
“喂,我的牛腩烩饭好了没有?”趿着居家拖鞋,明映澄任其一头波
长发披散肩后,神情慵懒的走到厨房来,一副不耐烦的追问。
应于言睨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暗自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善变的女人,原来这就是
情反覆难以捉摸的女人,原来这就是女人啊…当下他可是彻底领悟到女人善变又难以捉摸的真理。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察觉到他表情的骤变,明映澄连忙
低了嗓音,娇滴滴的复问一次“先生,请问我的牛腩烩饭好了没有?”
应于言只是静静看她一眼,无法解释此刻的苦闷心情“再过五分钟就好了。”
“啊?还要五分钟?”明映澄显然对这个时间颇为不满“你还说煮饭炒菜都难不倒你,怎么一个简单的牛腩烩饭还要花五分钟啊?我都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应于言额上冒出隐隐青筋,
畔挑出一丝冷笑,嘴角肌
微微
搐着,从齿间迸出强而有力的理由“姐小,过去的二十分钟,我在帮你清理堆积在洗碗槽中的锅碗瓢盆。”
正打开冰箱抓了罐可乐的明映澄愣了一下,回想起之前惨不忍睹,让她望而却步的厨房已经摇身一变,变得金光闪闪、熠熠发亮;所有的脏污及阴暗似乎在短时间中一扫而空,触目所及皆是干净、白亮。
“呵呵呵…”她赶紧褪下不悦的嘴脸,讪笑取而代之的浮现脸庞“先生,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五分钟是吧?好,我就等你五分钟。”
望着她脸上的笑,这下应于言更加确定一件事,这个看似娇弱柔美的女人
儿就不害怕他的份身,否则天下间还有哪个女人的胆子会如此之大,不但把逃犯
回家中,还把清理厨房、煮食的事情
讬给一个逃犯呢?
“对了。”临踏出厨房前,明映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瞄了他一眼“你一直被手铐铐着难道不觉得行动不便吗?”
“是不太方便。”他倒下了冷饭及牛腩
,行动有些迟钝的翻炒着锅内的饭。
“喔。”她拉开可乐拉环,仰头喝了一口“你先等等,我马上回来。”
再抬眼,她纤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厨房门口。
望着空
的门口,应于言突然觉得所处的空间竟变得有些宽广,平静的心绪因她乍然出现
出些些波澜,却又在她消失后
昂得无法平息下来,这种他从未经历过的心情转折教他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他甩用头,不解这骤然衍生的莫名落寞感从何而来,专注心志地翻炒锅中的烩饭,直到门口又出现了一个沓杂零
的脚步声。
明映澄抱着一包零食再度出现在厨房,她噘
扬起一个自信的笑“来,把你的双手伸出来。”
应于言呐呐无言且顺从的向她伸出双手“你想做什么?”
明映澄率
的将零食包随意搁放在
理台上头,手中出现一
发夹。“我看你老是被铐着也不是办法,这样行动会很不方便的。”
“姐小,你该不会是想用发夹打开我的手铐吧?”他惊异的想要阻止她“姐小,这是行不通的,手铐的锁不是一两
小发夹说打开就能打…打打打…开的…”
他结结巴巴的话尾消失发生在眼前不可思议的画面上,原本圈绕住双手的手铐喀的一声被打开“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相较于他一副惊惶的模样,明映澄只是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也没什么啦,开锁这种事需要的就是一点点天分跟一点点的技巧,还有一滴滴的运气,而且手铐又不是多难开的锁。”
又不是多难开的锁?!
她这句听起来云淡风清的批评让应于言惊骇的垮下双肩,无法相信经过特殊设计的手铐就这么三两下被她给解决了,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无视于他投注而来的打量眸光,明映澄抓起零食包,喀嗤喀嗤的咀嚼起酥脆小饼干来,随口追问“喂,这位先生,你的牛腩烩饭到底好了没有?”
“快好了。”去掉限制行动的手铐,应于言俐落地抓起切段的空心菜丢入锅中,与饭、
混炒了一下后,端起和了太白粉的一碗水倒入锅中。
看着他纯
地翻炒锅中的烩饭,明映澄佩服不已的瞪着他看,边抱着零食猛吃“哇,你真不是盖的,你果然没有欺骗我。”
应于言神情漠然的瞥看她一眼,拿起锅铲直指着她手中的零食包,像个叨絮的老妈子教训道:“吃饭前别吃那些零食,那些没营养的食物只会让你没有吃饭的食欲,破坏你健康的体身。”
“啊?”明映澄看看他,再看看手中的零食包,一副烦恼的扯扯波
长发“会有这么严重吗?”
“会。”他说得斩钉截铁,收回锅铲翻炒了烩饭几下后,大手握住炒菜锅的把手,晃动几下菜锅,让锅中的烩饭更加入味。
“哇!”她睁大眼直瞪着他有如大师级的抬锅翻炒手势,看着油油亮亮的牛腩烩饭,她的口水差点
了下来。
不行不行,她得要保持淑女的气质,她不能在他面前把女美的形象给破坏光光。
如此一想后,她赶紧
起了嘴边泛滥成灾的口水,一脸期待的追问“先生、先生,可以吃了吗?”
应于言将完成的牛腩烩饭铲起置放到准备好的瓷盘上头,早已等不及的明映澄一把将零食包往旁边一丢,捧着冒着香气的牛腩烩饭跑出厨房。
“喂…”他想要唤住她已是不及“真是的。她真的有这么饿吗?”
眼前突地浮现她天真的渴望神情,他的心为之一动,那种不知名的暖
再度袭上他的心。
蔓延至他空
的心扉,勾起一股他全然陌生的情感…
他晃晃脑,以指敲敲略微发
的太阳
“我是怎么了?打从遇上她之后就好像变得不太对劲…”
他无法说明那些自遇上她后骤变的心情,搞不清这些复杂心绪的他抓起
理台的抹布,
开始细心地擦拭
理台的脏污,顺道把使用完毕的炒菜锅、锅铲、砧板、菜刀一一清洗干净。
一丝不苟的个性让他将弄
的厨具一一洗净归位后,应于言活动了双手手腕的筋骨,知道现在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于是他拧吧了抹布,抹去双手的水渍,缓缓走出厨房准备向女主人告别。
当他一踏出厨房,便见到两腿盘坐在沙发上、双手端捧着瓷盘大啖牛腩烩饭的明映澄,正要开口托出离意时,她却抢先开了口…—
“先生,请问你是干了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才会被察警逮到的?而你又是用了什么方法逃脱的?”她偏头看他,大口大口咀嚼着香软滑腻的牛腩烩饭。
嗯…—这个逃犯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难怪当她问他对家事拿不拿手时,他敢回以一句:拿手。此刻捧在双手间的牛腩烩饭已充份证明他的实力。
应于言脸色一凝,直觉
地回避她的探问“姐小,多谢你没有报警,现在应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明映澄眼一撇“你想上哪儿去?”他回视她一眼“这就不劳姐小你
心了,总之我不会为你添麻烦。”
“我又没说你给我添麻烦。”她瞪大无辜的双眼,不死心的追问“你真的不肯说你是为什么变成逃犯的啊?”
应于言深
口气,强烈的将她给排拒于心门之外,淡漠的回应“姐小,我走了。”
见他走向大门就要离开,明映澄不慌不忙的抹抹嘴,打了个
嗝“你不怕你一走出这个大门,我马上报警抓你吗?应于言先生。”
闻言,他的背部一僵,缓缓转过来的脸庞诚实的染满了惊惶及错愕“你…”“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份身对不对?”不等他发问,她口齿清晰的接下他未完
口的疑问。
他僵硬的点了下头,脑中再度浮现一串无解的疑虑,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还不简单。”她撇撇嘴,拿着汤匙指着正在翻报的电视新闻。“电视已经报导出来了,刚才旁边的字幕上也打出了新闻快报。”
“这么快?”他讶然,没料到他逃脱的消息已经被新闻界得知,他还以为警方会暂时封锁新闻,直到拟定解决方案后才会发布新闻稿。
“对呀,这年头警方的办事能力都没有新闻报导来得迅速确实。”她飞快的下达评论后,话题又转绕回他的身上“不过…啧啧啧,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凶恶的杀人犯耶!”
“杀人犯!”他细嗤一声,现在只有老天爷以及他才知道自己是不是杀人犯“没错。我是个外表看不出来,杀人如麻的凶恶犯人,如果你再继续跟我厮混下去,不怕我凶
大发杀了你灭口吗?”
“你不会。”她
了
汤匙上的饭汁,望着他笃定的下了评语“你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你更不会凶
大发杀我灭口的。”
“哦?”他不懂她的信任及笃定从何而来,他只知道她真是单纯得可以,而这份单纯无知无端端引起他的不悦。
“姐小,你太天真了,坏人的脸上会写着我是坏人的字样吗?当然我的脸上也不会写着就是杀人犯的文字,你自以为是的认定只会为你带来麻烦跟杀机。”
“你在生气。”她只有肯定没有一丝怀疑,晶亮如猫儿的眼直盯着他愤然不平的面容直瞧。细微的笑声自她喉间逸出“你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我的气?”
一时间,他竟
失在她那双闪烁着
光的美丽黑眸间。
定了定心神后,他出言阻绝她的探视目光“别一副看透我的模样,人
有多么的卑劣、可悲,不是天真的你所能看透的。”
“喔…—”她含意深远的拉长单音,弯起的笑像只偷腥猫儿,”原来你是在为我的天真无知担心啊?”
当担心这个名词自她口中逸出,他心上不由得一凛,原本充斥着心扉间起伏不定的恼气、火丝顿然消失。
担心她?好端端的,他去担心一个陌生女人做啥?他是嫌自己现在的情况还不够棘手麻烦吗?而他竟然还有心思去担心一个…一个天真到让人不得不发火的女人?!
应于言一时语
,一股说不出的冲动及不甘在
臆间
错起伏“我只是给你建言,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你要上哪儿去?”望着他毅然别过的背影,她忍不住追问。
真是奇了,他要上哪儿去躲警灿诩不关她的事不是吗?可是她就是无法阻止想要窥视他内心、忍不住担虑他安危的一颗心。
奇了、奇了,虽然她是个执有证照的心理医师,可是她从来都没有那些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为什么独独对他就是有一股无法放心,不舍放他离开的强烈念头呢?
嗯,这背后的意义值得她去深入探究。
或许是因为他那份令人险险发笑的一片好心所致;或许是因为他那份最令她受不了的正义感泛滥;或许…是她对这个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丝杀气的杀人犯感到好奇吧!
应于言的手搭上门把,对她丢掷过来的问题感到一愣,诚实的反应出现下的心情及打算“我不知道。”
“你知道吗?察警现在可是全省在通缉你喔!”盯视着他宽阔的背影,她竟感到一股没来由的暖烘烘安心感。
“我知道。”他不能被抓回去,他得要利用这个逃脱的机会为自己洗
罪名,还他清白人格。
“你不怕吗?”他僵硬
直的背肌已经充分点出他磊落的人格
“怕不怕都不关你的事。”他再一次冷漠的将她排拒于混乱的人生之外“谢谢你没警,我走了。”
“等等。”她跳下沙发,光着脚丫子走到他面前,满脸的莞尔却掩饰不住她那双盛满企图的美眸“我有个提议,你不妨听一听。”
“提议?”当她的纤纤素手爬上他的肩胛骨时,一种惊悸感自她触碰的肩胛迅速地传递,蔓延至全身神经。
那种惊悸感像股强力电
猛然窜遍他全身,教他难以忽略她的存在,与她吹拂于颈边热气,以及她身上及发间徐徐飘来的幽幽香气…
他瞬间紧绷的肌
让明映澄心情大好的兴起捉弄他的趣味,故意倾身上前,将柔软的
脯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摩着他坚实的手臂,口吐香气的逸出惑人之语。
“是这样的,我很喜欢你的手艺,而且现在以你的份身想要在外面恣意走动是件难事,所以我想…”
“咳咳咳!”浓郁香气直袭他的鼻,无端勾动起他一颗从未动情的心,让他有些不自在的移动身躯,刻意与她保持全安距离“姐小,有话你可以直接说,不必靠我这么近。”
他瞬间的疏离举动让明映澄先是傻了眼,然后怏怏下快的噘起小嘴,暗暗叨念着“真是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不过他刻意疏远的举动也说明了一件事,她的女
柔美魅力彻底影响到他坚定的意志,所以才让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想与她保持距离。
察觉到这一层意味后,她心情畅快的掀起
片,
出隐含天真悦愉的淡淡笑意“喂,应于言,我们谈个
易如何?”
“
易?”这个女人的胆子真大,居然敢跟他这个杀人犯谈
易“姐小,我想你的危机意识有待加强,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善心人士,我是一个正受到警方通缉中的杀人犯!”
“我知道,你不用一再的提醒我。”杀人犯?真是好笑,她还是第一次在杀人犯的身上看到令她嗤之以鼻的正义感呢。
“你知道就好。”他话一落,大手搭上门把,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这里。
“等等!”她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我们的
易还没有开始谈。”
她的态度引起他的正视“你是认真的?”
“当然!”她绷紧小脸点头“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杀人犯,要我少靠近你,要我别这么天真无知,要我有危机意识,可是…”她不死心的甜甜一笑,小手搭上他宽阔的肩头“我并不认为你是个凶恶的杀人犯,更不认为对你我必须要有危机意识,因为你根本不会伤害我。”
“你又知道了?”她该感谢他真的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否则她还会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这些愚蠢的大道理吗?
“我当然知道。”她可是专业的心理医师,好人与坏人她只消看一眼就可以评估个大概出来“你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个无可救葯的滥好人。”
他绝对不是个可怕的杀人犯,不是个罪无可赦的坏蛋,因为那些被
念蒙蔽双眼、侵蚀心志的坏蛋不会有一张写满坦
的面容,更不会有一双清澈得让人一眼就看穿的黑瞳。
应于言凝望着她,站在他身旁的她是个娇小柔弱的人儿,可是她眼中迸
出的熠熠光采
却是那样地耀眼
人,无端地平抚他激动、愠恼的心情。
拿她的执拗没办法,也因为她那句没来由的谬赞,让他的心注入了点点的快乐气泡。
“好吧!你想谈什么样的
易?”
“很简单。”她抿起了笑,知道她成功的说服他的顽固“我喜欢你的好手艺,反正现在你也无处可去,那你就留下来当我的管家如何?”
“管家?!”无可自抑地低吼声从应于言的口中爆出。
他直直瞪视着无惧
视他的美丽女子,脑中再一次浮现那个依然不可解的疑惑…—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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