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邹老爷子骂女儿
邹老爷子回到了家,叫了邹秋华进屋令她跪下,劈头盖脸的把她骂的一头血,邹正义在旁边看的直发怵,子身一顿一顿的往门边挪,决定等父亲准备骂他的时候他好随时开溜。顶点小说 23US.COM更新最快
马氏看到他把女儿骂得直哭,不由得心软,劝道:“好了,好了,多大点事,这不是没休吗?有啥可骂的,这…”
“这啥这?败家娘们!你今天若是写了休书,只怕我邹家老老小小不死也得
层皮。我呸!”邹老爷子气得胡子翘的老高,“一个个不省心的,一担箱笼就糊了你们眼了?没看到黄亲家都不敢接这个话吗?你们哪来那么大的口气,还保管办好?有那能耐还呆在家里种啥地,去东京城找官家要个官当当啊?你们咋不去造反呢?呆在我这里不委屈了你们娘俩儿啊?造反的事都敢伸手管?这天下还有你们不敢管的事吗?你们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官家啊?”
“…我早就说过,别去招惹黄丽娘。你们是当我耳旁风啊?大姐你那个婆家妹子嫁不出去了?非得往我邹家
?你打量着我不知道你妹子是为啥子守寡的?还不是她在外面养汉子,活活把夫君气死的。你是想给我老邹家戴一顶高帽子咋地?娘的,我生了三个儿子两个闺女,别人都是往高处走,就你们俩儿姐弟不成器。…一对败家玩意儿,你可把你娘的好处给仿了一个十成十…有啥好处,老的只想着娘家,小的是只想着婆家。我呸…一对
蛋玩意儿!”
“爹啊,那黄丽娘本就不是良配,当年若不是因为她婚前有孕,岂会嫁到我们邹家?哼,她肚子里的那个也不知道是何人的?”邹秋华跪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泪。撇撇嘴嘟囔道,“若不是因为她未婚先孕,这十几年来黄家岂会对咱们家低三下四?…”
“老二打你那一巴掌真打对了!打的好,打的妙。我老黄家的家务事,啥时轮到你老莫家来管?你若是再提这件事,休怪我也大耳光扇你!没规没矩的…”邹老爷子听到这话一脸的阴沉,又转向马氏骂道,“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明知那黄丽娘有身孕却
她下田,累得她小产…糊涂!那孩子是老三的,若不是事先弄明白。我岂会容她进门?幸好你在黄亲家来闹之时未曾把此事当众讲出,当时我在屋里听到你提这个
产之事,我真。真恨不得冲出屋去,把你活活掐死,家丑你也敢往外提?蠢妇!你嫌闹的不够热闹是不是?…”
邹老爷子坐在上首一顿骂,把马氏和邹秋华都给骂的抬不起来头。一会看到儿子往门边蹭,火气又上了来。把邹正义也给骂了一个狗血
头。
邹正义哭丧着脸道:“爹啊,今天不关我的事,我就说了一句啊?”
“一句?你脑子里长的全是稻草?人家递个刀子给你,你是不是还要去帮着别人往你亲兄弟身上捅啊?”邹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那是你亲兄弟,你可以算计他,你可以欺负他。但是别人来找你兄弟的麻烦,你得冲到头里给你兄弟挡刀子。懂了没有?这
,就是烂也得烂到锅里。你大姐和你再亲。那也亲不过亲兄弟去。”
“大姐,你要是再敢拿你婆家妹子打老三的主意,你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我老邹家的东西,除了我三个儿子和孙子,谁也别想拿走一分。你老莫家要是不信那就伸手试试!你鼓动着你娘在上梁之
找你三弟的麻烦我还未曾与你算帐,今天你又撺掇着你三弟休
另娶。你居心何在?是不是我邹家的人死绝了你就高兴了?这老大打他二个兄弟的主意,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情,家产落到谁头上那都在我老邹家。就是我老邹家的人都死绝死光了,那家产也要归到族里,绝不会给你老莫家!你一个出门子的姑娘,你搅和甚么?你再搅和这家产也落不到你头上一文钱去。”
邹老爷子气呼呼的骂完,挥挥手就让邹秋华赶紧的滚回娘家,别让他看了心烦,邹秋华两眼泪汪汪地拜别了父母,不情不愿的独自一人回了娘家,回家之后大病了一场,谁曾想娘家竟无一人去看她。等到她婆家人知道她在娘家居然得罪了黄里正浑家,都是明里暗里踩她,弄的她苦不堪言,到此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婆家说一不二,并不是自己的能耐,而是因为自家的三弟娶了黄里正的女儿,这婆家都是在敬着黄里正呢。到此才算对黄丽娘恭敬了些,可惜黄丽娘自此以后根本不拿她瞧在眼里,几个孩子也不与她亲近,以至于她
后出了天大的事,娘家居然无人肯替她出头。
却说黄天青到了邹正文家里,冷笑着
出宝剑便作势要砍了邹正文,吓得邹正文浑家不知所措。谁知邹正文不仅不害怕,反而气定神闲的背着手看着黄天青微笑,把个黄天青气的没办法,最后扔了宝剑,骂了他一通。骂他不讲江湖道义,(此处江湖指的乃是朝廷)随便抢人学生。四郎和五郎明明是是我黄瑾瑜的亲外甥,反而变成了邹行学的学生。
邹正文哈哈大笑,头摇晃脑
了一会诗,最后揶揄道:“手快有,手慢无。”把黄天青气的咬牙切齿,捏紧拳头说要揍他。
当天夜里,黄天青便把邹正文灌了个烂醉如泥,然后半夜里把他拖到走廊上睡了夜一,自己一个人美美的占了整个
榻,夜里不放心又过去铺了一层厚厚的被褥给邹正文。第二天一早,来等他们起
的邹正文浑家看到在走廊上拥着被子睡得人事不省的丈夫,心疼的眼泪直
。
邹正文睡醒之后,知道自己被踹出房门,不仅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指着黄天青说他‘无
小人’!黄天青也不理他,阴沉着脸把早饭吃个
光,然后倒提着宝剑。一手拉着邹正文的手也不管他有没有吃好,非要请他骑马去。搞得邹正文浑家在后面追了半天,连声喊:“喝了醒酒汤再去!”
“吃甚么?一会还得吐出来。”黄天青
恻恻地来了这么一句。
黄天青和邹正文骑了一上午马,把邹正文颠的差点把肠子给吐出来,才放他回去。送回去之后还威胁他若是不好好教他两个外甥,下次便不是骑马这么简单了,说完以后扬长而去。
邹正文浑家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卧在榻上奄奄一息的丈夫,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黄刘氏和儿子又在邹家住了夜一,隔天早上才坐了马车回了黄家坪,柳老丈和柳母一起将她送到了村口才回来。
等到回了家。柳氏便拉着黄丽娘和邹晨到西院里说有事和她们相商,等到黄丽娘问了几遍之后,柳氏才吐吐
地说原来是她娘家人想学打豆腐和做凉粉。黄丽娘为难地说道:“二嫂。不是我不答应,而是咱这门营生,你是知道的,是美娘和小晨捣鼓出来的啊。”
柳氏为难地说道:“正是,我也是为难呢。可是这爹娘说出来了,唉…”
黄丽娘便看向了邹晨,想要征求她的意见。邹晨低下头深思了半晌,说道:“二婶娘,咱们生意上的事归生意,亲戚归亲戚。不能混为一谈。我看这样吧,豆腐和凉粉可以教给柳外祖,只是这将来他们不许进宛丘也不许进咱们邹家庄。还有如果咱们家的若是想在哪个地方开店开坊啥的,他们必须要退一
之地。还有呢,这利润,必须得分给我姐二成。”
柳氏连忙说道:“你一成,你姐一成。不能叫你吃亏了。”
邹晨笑道:“二婶娘,这是我送我姐的嫁妆。嘿嘿,您就别跟我推辞了。还有,以后咱家还有更赚钱的营生呢,等到将来稻田里的螃蟹苗蛙苗长出来,那时才叫真的赚。”
“小晨儿啊,那稻田养活物真的就这么赚?”柳氏半信半疑。
“赚是肯定赚的,二婶娘,娘娘,可以算下帐,螃蟹一只7-10文;山蛤一只10文,大的15文;蛤蟆油一两50文;泥鳅一斤30文;将来咱这四亩稻田算算到底能收多少贯钱吧?”
“哎哟…俺的娘,这算下来比稻子可收的多啦,一亩稻子也不过是一贯多罢了。…”黄丽娘惊呼道。
邹晨点点头,“这是自然,只是第二年收的便少了,因为咱庄里人看到这个营生赚钱,就会都想来学,如果他们学会了咱就赚的少!不过呢,等到咱庄里都学会了,嘿嘿,咱可以搞这个批发。”
“批发?啥叫批发?”柳氏困惑道。
“就是一大批的东西进货,然后咱给发出去。咱第一年卖这些活物时,肯定会有酒楼和茶馆或者小吃店找咱们要货源,这样第二年咱们可以从村民手里把东西低价批入,然后高价卖出。这个叫,就叫批发。”邹晨解释道。
“哎哟,这可不成,都是邹家庄的,哪能赚他们钱呢?”黄丽娘和柳氏听了直头摇。
邹晨气结:“那咱也不能白帮人卖东西是吧?咱还得负责质量呢,螃蟹和山蛤还得挑那品相好的这样才可以出手,咱这一关叫质检。呃。就是那个检查品相的。”
柳氏和黄丽娘听了此话均是点点头,表示同意检查品相以后再出手,然后娘仨个又谈了一下以后怎么批,最后邹晨总结道:“这样的事情,咱一家做不成,必须得拉着里长和乡书手才可以,有了他们的首肯,咱才可以在庄子收东西。而且呢,我认为,到了明年,咱们就把这个手艺传给村子里的人,任何人只要想来学,咱就收一笔钱,仔仔细细地教给他,这个呢,就叫学费。”
柳氏和黄丽娘不同意,“这哪有自家的绝活手艺教给别人的道理?这个不行?”
邹晨急了,“二婶娘,娘娘,你们可知道怀壁其罪的道理?这稻田里养活物,千百年来都没有人会,怎么偏偏咱们家就学会了?如果是咱一个庄子里的人都学了,和咱一家会,这完全不是一个道理。而且,如果咱庄子里的人都富裕起来了,将来都得把我二伯和阿爹敬起来,这可是千金不换的事啊!”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家,就是因为家有绝技而被高门大户残害啊?虽然咱家有外祖护着,可是也有外祖护不到的地方。再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家把这一个发财的绝技给献出去,那官府不能没点表示吧?”
柳氏和黄丽娘听了这句沉默了半晌,只得无可奈何的同意了,黄丽娘说道:“小晨啊,别看你岁数小,但是你看的长远,以后我和你二婶娘有啥想得不周到的,你可得仔细提点着啊!”
几个人说着话,竟然就在西院商量了一下午,把柳老丈和柳母在东院里急的团团转,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柳氏才在饭桌上把这事当着家里人的面给说了出来,并言明,其中有二成是给美娘的嫁妆,每年必不可少,若是答应了,明天起就让小弟跟着学打豆腐,若是不答应,明天就请回吧。
柳老丈和柳母一听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喜滋滋的答应了下来,恨不得给美娘直加到三成。
而在西院里,黄丽娘也把下午商量的事和邹正业说了一遍。邹正业昨
很是在丈母娘面前
了脸,所以今
不仅丈母娘笑脸相待,连几个孩子待他也是恭敬了许多,正飘飘然间!听到黄丽娘的话,也没怎么细听,大手一挥便豪迈地说道按小晨说的办,把黄丽娘听的一愣:好嘛!现在闺女说的话,比我说的都好使啊?莫名其妙的便吃了女儿的醋,一晚上都不理邹正业,把他急的直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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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语出:《庄子。大宗师》:“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后人又将江湖指做朝廷,《岳
楼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在庙堂中,忧虑百姓,离江湖远了,又忧虑皇帝。范文正公,写诗写文一
水准,而且为人又最是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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