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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斯文?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啊。”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道。她抓住丁逸的领带,牵住了丁逸,像牵一头牛一样,将丁逸牵进了卧室。
可怜丁逸贵为本书的第一兼惟一男主角,居然像一头牛一样被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牵进了卧室,惨遭了该女的躏蹂,丁逸也算可怜。
丁逸被弄得很痛。
但有一句话说得好:痛并快乐着。丁逸当前的这种状态,正是如假包换的痛并快乐着。
两人在房里纠
了半天,丁逸气
吁吁,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心满意足,看着她
足的表情,丁逸忽然悟到了什么。
“你说你体身不适,没去听课,却原来早有预谋,是不是趁她们不在,你勾引于我?”丁逸道。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故事,就是勾引与反勾引的故事。”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道:“无所谓勾引,也无所谓反勾引,就像力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一样,在你勾引他人的同时,也被他人反勾引了。说这些高深的问题也颇费时间,你不是要去和薛宝钗会面吗?现在还来得及吗?”
丁逸一看表,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再不去,定然会迟到,于是他手忙脚
地穿起了衣服。
两人收拾完毕,就离开了卧室,可怜这一卧室,在需要的时候,两人就走了进来,但在他们使用完之后,就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毫无眷恋之情,使人顿生人情淡如水之感。
两人出得卧室之门,走进了刚才那一大厅,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眼尖,看到了丁逸的洗脸盆,惊讶道:“这个盆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就在洗手间啊。”丁逸道:“怎么了?”
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道:“这是我给我的宠物狗阿汪又叫阿喵阿喵它不吃鱼准备的洗脚盆啊?”
“什么宠物狗阿汪又叫阿喵阿喵它不吃鱼?”丁逸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道:“意思就是:我养了一只宠物狗,这只宠物狗的名字叫:‘阿汪又叫阿喵阿喵它不吃鱼’。就这么简单。”
“什么狗
不通的鬼名字。”丁逸整理了一下衣领,嗤之以鼻。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紧张了起来,道:“你刚才说什么?这只盆是什么盆?”
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道:“宠物狗的洗脚盆啊。”
“宠物狗还要什么专门的洗脚盆?”丁逸道:“直接给它洗澡就行了,再说,就算给它洗脚,那也不叫洗脚,而是叫洗爪啊。”
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道:“养宠物,现在就要精细化喂养,精细化护理,人有人格,宠物狗也有狗的狗格,要是把它的脚称为爪,会挫伤它的自尊心,所以给它洗脚的盆就叫做洗脚盆。除了洗脚盆以外,还有专门的洗脸盆,洗
盆和洗
股盆等等。”
想到自己刚才洗脸的盆居然是宠物狗的洗脚盆,丁逸几
作呕,但心存侥幸,道:“刚才你说这是为它准备的洗脚盆,就是说,这只盆它还没有给它洗过脚?”
“是啊。”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道:“还没有来得及给它洗脚,就找不到了。”
“那就好。”丁逸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在给它洗脚之前,我发现它的洗
股盆不见了,那天它刚好拉了巴巴,我左找右找没找到它的洗
股盆,所以暂时用这个盆给它洗了洗
股。”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补充道。
想到刚才自己洗脸的盆居然被用来给狗洗
股,自己风情万种的容颜上面,很可能沾上了狗屎的分子,丁逸几
抓狂,以超过光速的速度跑到厕所,双手亲切地握住马桶盖,热情地呕吐起来。
呕吐完毕,丁逸来到自来水龙头下面,打开自来水龙头,漱干净了口,开始唰唰唰地冲洗着他那张
受了委屈的面庞,想彻底洗清他脸上的
辱,但脸上的狗屎分子能够洗掉,他心里
辱的感觉却永远无法洗去,这感觉,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下了
烙下了印,将
辱地伴随着他渡过余生。
丁逸几乎将脸上的脸皮都洗掉了,仍然觉得没有洗干净,但是再洗他的脸皮就承受不住了,极有可能会发生脸破人伤的惨剧,所以丁逸只得停止了他的洗脸行动。
他奄奄一息地走回客厅,看到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惊讶地看着自己,问道;“你怎么了?”
丁逸忍无可忍,终于暴发了。
“你这么丢三落四的,连几个破盆都保管不好,还养什么宠物?!还有什么资格养宠物?!”丁逸悲愤的叫喊声回
在天外,摄人心魄,催人泪下,余音袅袅,绕梁三
,闻者无不伤心,知者无不落泪,各位观众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场面极其感人。
怀着
辱、悲愤、狼狈不堪的心情,丁逸踏上了他的泡妞之旅,他不知道,以他这样的心态,如何去面对薛宝钗?如何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如何能说服得她投身自己的怀抱?
本来是志在必得,但经过宠物狗的洗
股盆事件的这一打击,丁逸的状态大打折扣,心不在焉地去赴了薛宝钗之约。
但他却不知道,这次约会,却极有可能成为他的不归路,在这次的约会上,丁逸会有极大的生命凶险,今天离开了丁府,他很可能没有命回来,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不会去赴薛宝钗的这个约会的。
但他并不是作者大人,没有在本书中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他就去赴约了。
丁逸来到了“玫瑰海”茶社,发现薛宝钗已经在等他了。
与薛宝钗多
不见,上次的见面还是在几个月之前,丁逸想到薛府,试图劝说她投向自己的怀抱,但被薛宝钗骂得狗血淋头,大败而归,导致丁逸在事后的多
里精神委靡,差点崩溃,所以丁逸这才痛定思痛,改变了策略,不再和薛宝钗直接见面,而是使用了花海战术,每
送上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了几个月,试图赢得美人芳心,但没想到薛宝钗将计就计,自己也开了一家花店,拿丁逸送来的花去卖钱,薛宝钗的芳心没有赢到,却使丁逸的花店连续亏损,差点败坏了他丁逸经营之神的美誉,丁逸这才结束了送花行动,没想到薛宝钗在他结束了送花行动之后,却约他前来,不知薛宝钗有何打算?
薛宝钗见丁逸脸色发白,不知是何原因,她哪里知道丁逸在家里洗了几万把脸,几乎把脸皮都给洗破了,所以造成脸色惨白,还以为他心绪不佳,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薛宝钗见丁逸来了,淡淡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示意丁逸坐下,问道:“你要喝什么茶?”
由于在路上丁逸对自己误用宠物狗洗
股盆洗脸的遭遇进行了充分的心理调节,在一路之上,他的心态已经调整得比较好了,又见到薛宝钗的貌美面容,丁逸彻底地摆
了不幸事件对他的影响,将自己的心态成功地转换到了泡妞频道,道:“我要一杯上好的苦丁茶。”
“你换了口味?”薛宝钗问道。
因为之前她与丁逸出来过好多次,知道丁逸一向喜欢喝甜的饮料,但今天却要一杯苦丁茶,和以往的消费风格截然不同,所以薛宝钗才有此一问。
“口味没有变。”丁逸道:“心态却变了,我虽然喜欢喝甜的,但心里却是苦的,再甜的东西
到我的心里,都变成了苦的,所以不如叫上一杯苦丁茶,以毒攻毒,以苦克苦,负负得正,苦苦得甜,这样喝下去以后,说不定我的心里会变得甜一些。”
丁逸由于缺乏解剖学的知识,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严重的语病,他喝的茶,再怎么
也不会
到心里,而是只能
到胃里,所以他所说的“再甜的东西
到我的心里,都变成了苦的”这一诊断就在根本上不成立,这句话只能欺骗一些文艺女青年,不能欺骗女生理学家,女科学家,女博士,所以现在的女生理学家,女科学家,女博士很不吃香,就是因为她们太理性,不容易被骗,男人怎么骗怎么骗都骗不了她们,一点乐趣都没有,既然骗不起,那总躲得起,这样就造成了女生理学家,女科学家,女博士的市场行情大跌,而由于好骗,所以文艺女青年的市场行情大涨,造成了严重的供需失衡局面。
薛宝钗既不是女生理学家,女科学家,女博士,也不是文艺女青年,但在这两类人之间,她更接近于文艺女青年之列,所以当丁逸说出这种毫无解剖学知识的话,她并没有从中挑出毛病,而是被他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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