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我要大三了
我说:“现在你醒悟了?不能给她
花钱了?”
汪忆帆说:“差不多吧,总之现在有些东西我会和她计划着来,就算有时候她生气,也得让她习惯。”
我说:“你是想改变她啊?”
汪忆帆说:“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吧。”
我说:“老弟啊,说句很现实的,如果你改变不了她呢?”
汪忆帆说:“呵呵,学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自己有分寸的。”
我说:“你有分寸就好。”
我和他说完话,差不多也已经十二点半了,还好天台上是不会有混蛋上来锁门的,我觉得这几天稍稍可以睡个好觉了,很快就又要回家了,和汪忆帆聊了天之后,我忽然觉得有点愧疚。这些天,我居然不想回家,其实如果我早点儿回家,可能这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其实谁的父母都不容易,就连那个sb思哲的父母肯定也不容易,他们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结果宠坏了他,把他变成了这么一朵奇葩,这也是让人非常无奈的事情。
睡前,我一边擦洗过澡以后还没干的头发,一边对汪忆帆说:“你今晚肯定又要想很多了吧。”
汪忆帆说:“啊?”
我说:“你这个家伙有多少次半夜睡不着在那儿看机手你以为我不知道。”
汪忆帆笑了一下。
我说:“你平时装得好像很无所谓似的,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种人其实心里的事最多,怎么说学长我都是过来人。”
汪忆帆说:“得了,学长,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倚老卖老了。”
我说:“行动上我已经不行了,这个也打不过那个也打不过,说总该多说几句,想多想点儿,否则我什么亮点都没有了。”
汪忆帆说:“学长你脑子好用。”
我说:“免了,老年痴呆。”
汪忆帆说:“对了,学长,明年清明或者什么假期的时候,我叫了叶学姐和顾婉玲他们一起,去我家乡玩,我们一起过去,怎么样。”
我说:“行啊,好事,只要你不被吃穷就行。”
汪忆帆说:“没事,就是几个同学朋友而已,怎么会吃穷,到时候学长你也快要大四了吧。”
我说:“是啊,时间过得很快。”我忽然想起什么,说,“你跟乔冉在外头住,你爸妈不知道吧?”
汪忆帆说:“他们其实直到的,毕竟都在这个城市,乔冉我也带回去过一次。”
我说:“还见了家长了啊?”
汪忆帆说:“不能算是见了家长吧,只是带回去,也没有说是我女朋友啊,不过我爸妈好像对她印象还可以。”
我估计谁第一次见到乔冉应该都讨厌不起来,她有她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能够很容易的掩盖她自己一些本质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其实非常重要。
我说:“好吧,那恭喜你了…”
我已经爬上
睡觉了,对待汪忆帆的这个感情,我还是持着不太看好的态度,我是不能忍受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的,之前做过什么可能还能带过去,但是在一起之后,如果还发生过什么背叛的行为,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我也不知道汪忆帆现在这做法,到底是太傻,还是痴心。我更不知道汪忆帆是不是真正的能打动乔冉。
在学校呆了两天,我和汪忆帆就分道扬镳了,乔冉回家之后,他也回这座城市他父母那里呆着去了,我则坐上了返家的火车。
回家的第一件事一般都是见鸭梨,但我回家联系他的时候才知道,这家伙已经跑去广东实习了,貌似在顺德,我有点无语,他也没跟我说过一声,再联系家乡读书的其他人,都已经零零散散凑不到一起,尤其是那些当年没有复读的人,现在已经大三接近大四了,本来相差一年的距离好像很小。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一年的距离其实是非常非常大的。
忽然又想起了张雨,想起了她唱的《那些花儿》,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虽然还不至于老,但是我们还确实是正在各奔天涯。忽然觉得很苍凉,也不知道这种苍凉的感觉从哪里来的。
莫名其妙就大三了,最开始的那些执拗的、积极的各种想法,好像都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强烈的复仇**也没有了,有的只是继续走下去的毅力。
我一向来是没什么信念的人,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我坚持下去靠的是什么。
我回了家,爸妈都很开心,这一次,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了,没有听说爷爷那边有什么
七八糟的破事,也没有听说有人来找麻烦。
在某天晚上和老妈聊天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最近这边的情况。
全家人,包括我爸,我妈,我几个姑妈,开始群起而攻之,一定要抵制保姆肖和她那个奇葩女儿,但是爷爷还是反对把她换掉,说是什么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照顾等等,保姆肖依然经常帮着爷爷去存工资,她那个牛
的女儿貌似依然在找机会接近一些能下手的男人,当然了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我问老妈:“那个频视,有人知道么?”
老妈却对我说:“我已经把它删了,免得你爸看了心里不舒服,反正程凤是什么德行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老妈明明对林子健各种恨,但是为了不让老爸心里不开心,还是把频视给删除了,即便那是很有用的证据她也不管,大概她心里头要的不是证明什么,只是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安宁,希望我和老爸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吧。
跟老妈聊天之后,我看了看那u盘,老妈已经把u盘格式化了吧,我当初设置了隐藏文件,也已经找不到了,应该是永远都找不到了。
那天晚上,老妈还告诉我一些很奇怪的事实,这些事实到现在都还是谜团,也没有人回去追究,也根本就没必要去追究。
据说
去世的那天,白天一切都是很平静的,
也完全没有任何病情恶化或者回光返照的情况,依然是因为脑溢血而不能动,只能躺着,只能吃饭,上厕所。
去世之前,唯一接触过的人就是保姆肖,那天老妈回去了爷爷那里,看过
的情况,确定没有事之后,就离开了,老妈说那时候大概六点左右;老妈回家做饭,大概七点,却接到了电话,是保姆肖打来的,说
不行了,让他们赶紧回去。
老妈回去的时候,
已经断气了,而她断气之前,就只是吃了一碗保姆肖喂的饭而已,而且
断气的那个房间,爷爷和保姆肖始终不敢进去。
老妈没有办法,一个人去给
“打点行囊”帮她换好衣服…我不知道老妈是怎么忍受这些事的,她的确是个太过于尽孝道的人了,外面那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当天晚上,爷爷和保姆肖还是一直不肯进去房间里,两个人居然在另外一个房间一起睡了一晚上,当然,一个人在沙发上,一个人在
上。
爷爷甚至大发雷霆,让老妈赶紧把尸体弄走。
听了之后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怕什么,是老人家特有的那种害怕,还是说这其中真的有什么…
好吧,其实我根本不敢往下想,我的家事,就像是一潭深水,越搅越浑浊,我也根本没有权利、没有义务,当然也没有责任去搅它。
这些事我知道之后,只能把他烂在肚子里。
总之,我回家的那会儿,姑妈和我爸妈已经开始准备要把那个保姆肖和她女儿告上法庭了,他们知道的内幕比我多,我妈直接告诉我,我学法律的大姐在看过他们整理的各种证据材料之后,认为如果告发她的话,她的诈骗罪是绝对可以成立的。
另外,对于
的所有所谓财产,我们家都放弃索取,而那些子虚乌有的银元、
七八糟的罪名,也因为证据不足,李家人在闹腾了一阵子以后,也就销声匿迹了。
虽然对这些内幕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在听完老妈轻松的说出这些事之后,也总算是让我的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结束了,这件奇葩的家事大概可以在这里结束了,频视也删了,也准备给予她“最后一击”了,我觉得,或许我们家至此也可以过得清净一些了。
那天下午我破天荒的写了很长的一篇
志,语无伦次的说了这半年时间的各种奇葩事和那件“家事”渐渐接近尾声的时候的心里感受,大三了,大概我又要开始一个不太一样的人生吧,而之前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要统统作废了呢?
或许是,或许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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