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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七章】

 当看到女儿和秋展风一起走进客厅的时候,林世贵便已心知肚明。

 林清波上前挽住案亲的一条胳膊,笑道:“爹,你觉得这人怎么样?有资格做你的女婿吗?”

 林世贵拍拍女儿的头,表情严肃地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这才缓缓开口道:“秋公子真的肯做我林家的上门女婿?”

 林清波一楞,还有这一说?

 秋展风微微一笑,“在下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只不知林老爷是否满意在下这个女婿?”

 林世贵一摆手,道:“既然已经自称女婿了,称呼便该换了。”波儿带他来见自己就已经说明一切了,只要女儿喜欢,他也会跟着喜欢的。

 况且,这秋展风除了出身江湖倒也没别的问题,而他的江湖身分其实这些年也帮了他的商队不少忙,他虽不说,但心里是明白的。

 秋展风马上随风转势,直接改口恭称,“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林世贵看着女儿,笑着叹了口气,“我膝下仅此一女,千娇万宠,子难免有些刁蛮,今后要你多担当的。”

 “这是小婿应该做的。”

 “她纵使刁蛮,我也不想她受半点委屈,这你也要明白。”林世贵又说出自己的但书。

 秋展风仍旧一副“无所不从”的态度,“小婿必竭尽所能不让阿波受委屈。”

 “爹啊,俗话说,誓言不过是男人一时失言,听其言,还要观其行,男人说得多不如他做得多实在,你说是不是?”

 “还是波儿的话实在。”

 林清波朝某人瞪了一眼,然后笑咪咪地对父亲道:“爹,反正他是咱们家的上门女婿,若是对我不好,我就休了他再找个好的就是了。”

 秋展风顿时觉得无比心,还没成亲呢,这丫头就想着要找下家了。

 林世贵半是宠溺半是斥责地瞪了宝贝女儿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指责的话。

 秋展风立时知道,在这件事上他的泰山大人绝对是站在亲闺女那边的。

 不过,秋展风还是在心里暗暗地发誓,这辈子你也别想有机会去找第二个女婿。

 当然,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得跟岳父大人商议,“岳父大人,小婿要比阿波大十岁,如今已近而立之年,不知这成亲之事——”咱们能快点儿不?

 林世贵看看女儿,又看看他,沉片刻,道:“十后便是个黄道吉,便在那天成亲吧。”

 林清波愕然,“啊…”这会不会也太快了?

 秋展风则是大喜过望,“多谢岳父成全。”

 “波儿。”

 “爹。”

 “回去整整你的嫁妆,瞧瞧还缺些什么。”

 林清波就事论事地道:“可我是招女婿,嫁妆又不会挪地儿,缺不缺的也没什么关系啊,你女婿又不敢说什么。”

 “小婿自不会有异议。”

 “你还敢说,你那嫁衣你到底有绣几针上去?”

 “嫁衣而已嘛,是不是我亲手绣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只穿一次。”

 这话说得秋展风心花怒放,对嘛,嫁衣当然只穿一次就好了。

 “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多练练针线女红呢?”

 “我能裁剪衣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绣花什么的,太费眼了。”林清波一惯的耍赖到底。

 最后,林世贵只能恨铁不成钢地往女儿脑门上戳了一指头。

 林清波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一脸愤愤地跺脚,“爹,不跟你说了,我去看嫁妆。”

 笑着看女儿跑出客厅,林世贵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

 秋展风也重新端正了站姿,知道老泰山这是要给他婚前叮嘱“。

 “我们林家不过是一介商贾,我只希望波儿能够做个清闲富贵人,你在外面的那些是是非非,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到家里来。”他曾经答应过子,会让女儿无忧无虑地长大。

 “小婿知道。”

 “你年岁要比波儿大些,需体恤她年少,万事莫要与她计较,就算她偶尔过分些,你也耍想想求娶她之时的心情。”

 “是。”

 “誓言虽说不能表示一切,但老夫还是希望你能在我和波儿她娘的灵位前起个誓。”

 “是。”

 然后,秋展风便跟着老泰山去了一间屋子,那屋里供奉着一块牌位,是林清波生母的牌位。

 林世贵给亡上了三炷香,有些伤怀地抚着牌位道:“阿良,这一转眼波儿也长大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我把波儿的丈夫给你带了来,你也替波儿看看。”

 秋展风一衣袍,大礼参拜。“小婿秋展风,拜见岳母大人。”

 “你便起些誓吧。”林世贵说得有些随意。

 但,秋展风却是丝毫不敢随意轻慢的,他恭恭敬敬地在灵前叩了三个头,然后举手发誓,“我秋展风在此立誓,此生不负林清波,尽自己所能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受伤害,若有违誓言,死后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林世贵又点了三炷香,递到了他的手里。

 秋展风起身将香在岳母牌位前。

 “但愿你不负今誓言。”

 “小婿定然不会。”秋展风说得斩钉截铁。

 林世贵欣慰地点头,“走吧,陪我这个老人家喝一杯。”

 “岳父请。”

 “呵呵。”

 正月二十五,林府内外张灯结彩,锣鼓震天,吶不歇,鞭炮不断。

 林老爷独女成亲,而且林家‮姐小‬招了一个上门女婿。

 水宴席从早晨便开始,无论认识与否,只要来就能上桌,不论贫富贵,一视同仁。

 虽说是招上门女婿,但是依然有抬轿娶,不过是绕城一周之后再回到林府来。

 而一身新袍锦袍,佩红花的俊美新郎官也惹来了足够多的议论。

 这样一表人才,竟然给人当了上门女婿,许多人私下感慨,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还有不少人私下直犯嘀咕,从未听闻林家‮姐小‬有什么议亲的动向,怎么突然之间就招了个女婿?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说不好这俊美的新郎官没准儿是要喜当爹啊…

 总之,林府一派喜庆,来贺之客却是心思各异。

 秋展风牵着红丝绸的一端,另一端抓在他心爱之人的手中,这条红绸连系着他们的人生、幸福。

 他们的新房布置在临花小筑,为了方便府中人布置,这些日子机关都是关闭的。

 其实,即便是平时这些机关也没什么开启的必要,不过是林清波不想被人打扰清净,故意为之罢了,经常明明没开启却告诉别人开了。

 结果,一入了房,趁着新郎官去外面敬酒的时间,新娘子便把所有人赶了出去,重新开启了所有的机关,就为落个清净。

 成亲的规矩一大堆,总算是能自由活动了。

 秋展风早料准了她不可能老老实实端坐着等他回来,索便早早替她揭了喜帕,也免得她不合时宜的自己揭开——这个可能是绝对有的,他坚信!

 所以这个时候,林清波直接把身上的嫁衣一,便跑去将脸上的妆洗了个干净,这才觉得脸上的皮肤能够呼吸了。

 小筑里如今只有她一个人,看着到处红彤彤的喜庆布置,林清波竟无端觉得有些清冷。

 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已经要十六年了,而且今天她还嫁人了,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林清波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坐到了桌边,看着满桌子的佳肴拿起了筷子。

 别人在外面大吃大喝,没道理要让她一个人饿肚子,是不是?

 秋展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新婚子一个人执箸大快朵颐的模样,不由会心而笑。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林清波还是有些惊讶的。

 秋展风走到她身边笑着坐下,拿过酒壶替两人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来,先把合卺酒先喝了。”

 林清波接了酒。

 秋展风将手臂与她相,饮下了这杯像征幸福美满的合卺酒。

 喝完了合卺酒,林清波赶紧夹了几筷子菜冲淡嘴里的那股辣涩味道。

 “这么饿啊?”他笑着伸手搂上她的,如今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林清波打了他的手一下,啐了一口,道:“你试试一大早起来只让喝半盏参茶的滋味,这是嫁人还是受罪啊。”

 秋展风在她耳畔笑,“没事,你慢慢吃,我不急。”

 林清波眼角搐地低头看他往自己衣襟内探的爪子,鄙视已经不能表达她此时的感想了。

 “嗯?还是你打算先喂我?”他的声音充满了磁与蛊惑,就似惑人心的咒一般,引人沉沦。

 热气蔓延上林清波的脸,她突然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了,这种事她上辈子这辈子可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平时语言再标悍,那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实战经验她是半点儿也无。

 秋展风笑着拿过她手中的筷子放到桌上,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朝着大红喜而去。

 下很快便散落了一地的衣物,包括最贴身的亵衣。

 林清波闭了眼不敢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了。

 “阿波,阿波…”

 秋展风一寸寸地吻过她的‮体身‬,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专属的印记。

 林清波被他弄得浑身燥热,一种陌生的|望从她的‮体身‬深处涌出,让她既羞涩又期待。

 林清波手入他的发中,紧紧地攥着他的发,‮子身‬难耐地‮动扭‬,口中发出细碎的呻|,“疼…”

 …

 “阿波,你是我的了。”他心满意足地拥着她,在她耳边呢喃。

 林清波已经累得有些睁不开眼,含糊地骂了声,“混蛋。”

 秋展风却笑得眉眼倶弯,低声带了几分坏的说:“你再骂也不能躲开我这个欺负你的混蛋,乖。”

 林清波握拳闭眼捶了他两下。

 “我抱你去洗一下,好不好?”

 “我好困的。”

 “我帮你洗,没事。”

 “嗯。”

 秋展风拿棉被裹了她,将她抱进了洗澡间。

 两个人先冲洗了‮子身‬,然后一同泡进了宽大的浴桶内,最终秋展风没能压制住自己汹涌的|望,在浴桶内跟她做了一回戏水的鸳鸯。

 林清波被他抱回新房的时候已经昏睡过去,他无比怜爱地亲吻了她几口,然后抱着她闿眼睡觉,今夜他的梦是缱绻、多情而又旎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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