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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笑话
 乌衣巷在当年的建康,按照今国朝的地理位置来说,在江南南京。

 顾天泽笑意更浓上几分,江南乡试被北六省更择取率更低,王家年轻一代不努力绝无高中的可能。不过江南风景优美,气候宜人,王家迁移回去,起码不会过得太贫苦。

 比顾家准备去的云贵更适合居住。

 “阿泽…”

 “嗯。”

 顾天泽眨着无辜的眸子,“岳父又事?”

 王译信反倒弄得不大好意思,“你方才想什么?”边的笑容好让人心冷,他才不由得问了一句。

 “军中的事儿。”

 “宁远侯?”

 “岳父不必担心,宁远铁骑不大听话,我还得住。”顾天泽自信的一笑:“没事,皇上既然给宁远侯留下最后的机会,我自是听陛下的命令。”

 看看宁远侯怎么把最后的富贵折腾没了。

 “小心为上,西宁公也是为军中好,并非有意保着老将让阿泽为难。况且他入宫也是我和瑶儿同意的,阿泽…我们并非只想着外人,你比谁都要紧,无论是名声,还是功绩,不容任何人非议。”

 “我是小孩子分不出好赖?!”顾天泽俊脸上出恼意,“岳父这话让人伤心,于公于私,外祖父做得无错,他为小七同我心,好处都给了我们,我若是怪外祖父,还是人子?”

 顾天泽起身就往外走,王译信一把拽住他胳膊,声音拉得很长。“阿泽…”

 “我没把岳父和外祖父当作外人。也请你们莫要把小婿当作心狭窄。不知好歹的外人,便是外祖父打我手板,我也心甘情愿的受着。”

 被父辈打手板,教导为人的道理,一直是顾天泽求而不得的。

 乾元帝太宠他,他也在皇帝面前太谨慎,从没犯过过错,所以从小到大父辈没人打过他。自然定国公也没全心为他着想,为他安排前程,更别提保护他了。

 “也许,我父亲有过,可惜他同我的想法差太远。他给我的保护,教训,我理解不了,也无法遵从。”

 顾天泽看着王译信道:“您不擅长兵事,不懂兵书,我同你说兵书战法。你是一点都听不懂,甚至在您心底未必能看得上我麾下的大头兵。按照陛下所言,你不懂将心。但你对我的维护,费心为我安排的心意,我…很感激。天算说过,我在这两年有死劫,不晓得他是不是同岳父说过,你总是在为我忙着,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王译信本不求顾天泽感激,然今女婿说出这番话来,他心底亦有感动,畅快,对一个人,可以不求感谢,但若那人把一切当作理直气壮的正常事,也让人伤心不是?

 “我不否认瑶儿是主因,可是我也不希望见国朝的将军死于算计。”

 顾天泽死得在悲壮,再轰轰烈烈,再有功劳,他也…死于力战而亡,箭穿心,尸身都无法补全,这也是乾元帝愤怒到极致的原因,哪个长辈舍得见到自己的孩子落得这种下场?

 就算乾元帝用赤足真金为他补上身躯,为他制造铠甲,也让乾元帝心情好些,所以乾元帝只能杀人愤。

 他不高兴,那么国朝的人就都别笑了。

 算计?!顾天泽面上装做很听话的样子,心底却很不以为然,在国朝谁能算计到他?

 岳父还是把他当作小孩子看待,不知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以及默默的安排,这些事…他也不打算说给王译信听,不是怕岳父走漏风声,不相信岳父,而是岳父本就不耐烦争,清高的习没怎么变。

 人心险恶,心复杂和朝政的暗,还是少同岳父说得好。

 “三少爷…”

 阿四在门口低声道:“国公府有消息。”

 顾天泽回头问道:“又弄出什么事?”

 “是…说是太夫人准备给二老爷娶冥。”

 “什么?!”

 顾天泽很少理会定国公府的消息,一是信任王译信的作为,二是知道得多了,更伤心,何必为不相干的人伤心,三就是他也晓得岳父不怎么地道的暗算定国公。

 他管不也不是,不管仿佛也不好,权当作不知道,不过问,装傻装得彻底。

 但是,今给早逝的二伯父娶冥?这是谁想出的主意?

 王译信尴尬的咳嗽两声,小声道:“是亲家母,看来亲家母身边有高人指点,阿泽…既是冥,也算是明媒正娶,你为顾家子,又在京城,不妨护着瑶儿去看看。你若不在的话,我是死活不能让瑶儿去国公府的。”

 “哪家的闺秀?”

 “国子监祭酒之女,太夫人让人给三少爷送信,请你务必去一趟,三少也要去,这是国公夫人说过的。”

 还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这…这哪是做妾的?

 “司徒夫人该如何?”

 “听说老夫人已经顾不得司徒夫人了,府里最近没少有稀奇事发生,老夫人做梦都梦见二老爷来哭,寻了好几个和尚,道士都说二老爷在地下过得不好,缺人陪伴,受人欺凌,老夫人只能选择结冥亲。”

 阿四把听来的消息说出来,“国公爷倒是拼死反对,可是老夫人一意孤行,国公爷不能不遵母命,只能暂时委屈司徒夫人。”

 “暂时委屈?”顾天泽边自然而然的多了一抹嘲讽,暂时委屈经常是自己父亲说得话,这话被父亲用在很多人身上。

 他还记得自己在宫里被欺负了,见不到皇上,姑姑也不愿意为自己出头得罪当时圣宠极高的高贵妃,好不容偷偷的跑到进宫的父亲面前…他的父亲见自己身上的伤口,很心疼。但却搂着他说。暂时委屈你一些。

 他傻过。天真过,以为亲生父亲说得是暂时是一,两,谁知他忍了大半年还依然被人欺负…他忍不了,也不懂得暂时委屈,他开始争夺乾元帝注意力,只有皇上能让他在宫里过得好。

 这些本以为遗忘的记忆,因为暂时委屈这句话重新被勾起来。以前他总想着父亲是疼自己的。只是对宫里的贵人无能为力,所以他要争,要斗,让父亲在贵人们面前不再轻易低头,他的父亲是平南的统帅,有着极为耀眼的军功,凭什么要在宫里的那群人面前谦卑?

 父亲不愿做的勾搭,他来,父亲不屑做的事儿,他做。

 顾天泽自嘲的说道:“这话我也听过。是三岁?还是四岁?我同小七去是得去一趟,去看看父亲怎么一脸愧疚的面对司徒夫人。同当初他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否是一样的,还是他此时对司徒夫人更愧疚,更有心无力。”

 “阿泽…”

 王译信略带几分担心,女婿的状态不对啊,“瑶儿有孕,你少些折腾,她还怀着你的血脉…听见没?”

 顾天泽道:“我记得。”

 怀着不安忐忑的心,王译信送走了顾天泽夫,在王芷瑶上马车前,王译信悄悄的提醒过,仔细阿泽。

 “侯爷,以姑的精明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

 王译信喃喃的说道,若是因为算计司徒氏而让瑶儿有危险,他…不得后悔死?

 “我也不能光在府上坐着了。”王译信收拾妥当出门去,寻找志同道合的同僚,对定国公发起最后的弹劾。

 原本还想等已经到达云贵的六皇子消息,没想到定国公夫人下手又准又快,倒是让王译信有了几分的措手不及。

 王芷瑶靠在顾天泽‮硬坚‬的肩头,轻轻摩挲着他紧绷着肌的胳膊,“像岩石一样,咯人。”

 顾天泽只能下意识放松自己的‮体身‬,让小七靠得更舒服一点,放松了,仿佛也那么生气,郁闷。

 “三少,我们给他娶名吧。”王芷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晓得我爹在翻书,写了好几百个人名,外公却对我说,命好养活,不管我生得‮女男‬,都是顶顶富贵的,外公担心太富贵不好,一直叫嚷着取个简单点,寻常点的名字。”

 “叫什么?你生了孩子就是大妞妞了,小妞妞给她?”

 顾天泽的胳膊挨了一巴掌,王芷瑶娇嗔,“谁是大妞妞?我要做外公一辈子的小妞妞。”

 “皇上说,孩子的名儿归他取。”

 “我就知道。”

 王芷瑶好不郁闷,“你的名就是皇上取的,咱们孩子的名儿也有他取?皇上好悠闲。”

 “天泽,不好吗?”在小七手心里写着自己的名字,顾天泽眼底的寒冰消融不少,“就算陛下不取,也轮不到我们取,香叶知道岳父跃跃试很久了。”

 王芷瑶笑道:“让爹和陛下去说,咱们在旁看着,看他们谁能争过谁,没准他们两个自认都是起名高手,互为知己的人能想到一起去。”

 “你是盼着他们想到一起?还是…”

 顾天泽嘴被王芷瑶的嘴堵住,她伸出舌尖勾勒他的线,“三少,不可说。”

 这回,顾天泽彻底忘记定国公的那句暂时受些委屈,夺过主动权,狠狠的亲吻他最宝贝的小七。

 *****

 定国公府邸,完全不似做喜事的样子,司徒氏称病面都没,定国公脸庞冷峻,挫败的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眼前的宛若闹剧的冥婚。

 “三少爷,三少回府。”

 顾天泽同王芷瑶并肩进门,定国公只是看了一眼,便不由得移开目光,似不敢再看儿子…闹剧,他在阿泽面前又闹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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