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界堪一直在
着她,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自从上次三人逛完集市,他不知是怎么了,动不动就会在她的视线中出现。
开始时她以为他是受了刺
,后来看看又不太像,想来想去,才想起她曾跟他说过,过年一定会回家一趟的事,他可能是怕她和女儿不声不响地走掉吧。
为此,罗敷还甜蜜了好一阵子,大方地决定整个冬天都不走了,留在这里陪他过年。
可是,一月、二月过去了,他还是一样紧紧地黏在她身后。
开始的黏人叫甜蜜,现在她简直是快要受不了了。
就像现在,她在寝室里沐浴,他一定要搬张椅子在门口看着。
这是什么样子嘛?被来来去去的下人看到,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啊!讨厌!讨厌!”罗敷劲使拍着水花,生气地大吼。
再不吼出来,她会憋死的!
“怎么了,怎么了?”界堪冲了进来,紧张地看着四周。
“啊!谁准你进来的?出去!出去啦!”罗敷尖叫。
“我…”看到眼前的美景,界堪走不动了,他不说话,反手关上门,一步步向罗敷走去。
“你、你要干嘛?”他那是什么表情啊?“喂…你站在那儿别动…别动…你不许动!”到后来,她干脆用吼的。
可惜,他不听她的,反而越走越近。
看他一脸渴饥的样子,她的子身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你要去哪?”他
嘎道。
一个箭步,他已经圈住她想要逃掉的美丽子身。
“我…”她颤抖着,纤细的双臂徒劳地
遮掩春光外
的子身。
“你真美。”他轻咬她的耳朵,突然加重力道狠狠啮咬了一口,然后松开。
罗敷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他一把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躯娇,让她白的腿大圈住他的
。
他抱着她走向
铺,
哑低叹,“我有多久没有爱你了?我好想你!”
“阿木…”就为他这一句轻叹,罗敷就轻易弃械投降了,还很耳背地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他每吻一下就说一句。
修长的指
逗挑着她,大掌游移抚过她的全身。
“呃…”她扬高雪白的颈项,无助地在他怀中颤抖。
界堪被她娇媚的模样给
惑了,再也忍受不了,一举
进她体内。
“阿木…”她轻泣,不舒服地挪了挪子身。
“嘘…我的宝贝…为我忍一下,一下下就好…”他在她耳边轻轻安慰。
“嗯…”她忍不住动了动。
她该死地
惑了他,让他忍不住狂野地律动起来,
着她奉献出全部的自己。
当璀璨的火焰在彼此周围燃烧的时候,界堪闭上了眼,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爱她爱得都要疯了,他怎么会忘了她?他绝对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
烈的
爱过后,罗敷累坏了,他不规矩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着,以为他又要和她纠
,她累得不愿意睁开双眼。
他抚着她的长发,抚着她挂在赤luo
口的荷包,把自己的荷包也挂在她
口。
她睡
了。
他爱怜地看着她美丽的睡脸,她还是像从前一样,一定要抱着他的手臂才能睡得安稳。
他抓着她的小手细细亲吻,满心的愧疚。
他怎么会忘了她?
又怎么能忘了她?
他最爱的
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幸好,她来找他了,让他重新记起一切。
她来带他回家了!
界堪满心感激,泪水
了她满掌。
他亲吻她美丽的睡脸,在她耳边忏悔,“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会忘了你,我最心爱的…”
他在她耳边细诉相思,细诉他们分别后的种种,直至他沉沉睡去。
待界堪睡
了,罗敷才张开双眼。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身边的人,心里累绪万千。
怪不得他这一阵子表现失常,原来是恢复记忆了。
看了他好一会,罗敷这才俏俏起身,把挂在
口的两只荷包取下,放到他枕边。
没有迟疑,她穿衣下
。
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带,连女儿也没有带,独自一人回湖镇。
她知道,不久的将来,她还是会回来的。
又是三月
花开,湖镇一年一度的“蚕花节”即将拉开序幕。
这一年的蚕花节正逢湖镇百年庆典,因此是历年来最隆重热闹的一次,南来北往的客人早早来到湖镇,准备一睹这一届“蚕花娘子”的芳容。
在湖镇,罗敷可是个传奇。
她蝉联了六次“蚕花娘子”冠军的宝座,是湖镇公认最美丽、养蚕技术最好的蚕花娘子,她北上千由寻夫的事在某些有心人士的宣传下简真是家喻户晓。
可不久前,她独自一个人回来了,竟然连女儿都没有带回来!
问她什么,她也不回答,只一心准备着参加“蚕花娘子”比赛的事。
好奇的人一开始是关起门来自家人在一起讨论,不久后是左邻右舍
换一下意见,再到后来,满镇子的人都沸沸扬扬地对着罗家指手画脚嚼舌
。
“罗大娘,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说得有多难听!”八婆甲对罗大娘猛咬耳朵。
“对啊,对啊,我们也听说了。”八婆乙、丙、丁…齐齐点头,竖尖了耳朵,想听听看八卦女主角的娘亲到底会怎么说,以便她们之后去跟别人传递第一手消息。
“哦?那些人都说些什么?”罗大娘不动如山。
八婆们七嘴八舌地吵开了。
“说罗敷被那个负心汉赶出来了,孩子也被夺走了。”
“不对,不对,是那个负心汉嫌贫爱富,攀上一个富家姐小不要罗敷了,但那个姐小生不出孩子,就把小木头夺走了。”
“你们都说错了,我听说了,阿木的实真
份身其实是个王爷。”
“吓!是吗?”看来这个消息的震撼力比较大,其他八婆立即被吸引住注意。
“当然了,人家是个王爷耶,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把小木头接回去过好日子已经不错了,你们也不想想,王爷耶,要多少女人没有?还怕没人给他生孩子!”
罗大娘的嘴角不停
搐,这群死三八,当她是死人啊?就在她面前这样议论她女儿和小木头…
“娘,女婿回来了。”
什、什么?
罗大娘缓缓转动僵硬的脖子,众八婆也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除了阿木还会有谁?不对,那个男人并不是以前的阿木了,瞧他一身尊贵不凡的装扮,身后还跟着无数奴仆,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了!
他回家了!这就是他记忆中的家,一点都没变!
那天早上他醒来后便发现罗敷不见了,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直到发现罗敷没有带走小木头,又把两个荷包都留给了他,他立刻省悟出她的意思。
他领着一些随从,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地从京城赶到湖镇。
“你…你还知道回来啊?”罗大娘微哂,泪水跟着落下来。
“娘,都是我不好,害你和罗敷受苦了。”界堪二话不说地跪下,给罗大娘磕头。
见主子行此大礼,界堪的随从们吓得立即跟着趴跪在地上。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罗大娘急忙扶起女婿。
“娘,罗敷呢?”界堪急切地问。
“‘逢源桥’采‘左右逢源’之意,顾名思义,这桥是一座双桥,中间隔着一面墙,墙面上镂刻着精美的花纹,透过花纹的
隙,这边桥上的人可以看到那边桥上的人…”
“少废话,你只要告诉我逢源桥在、哪、里、就、行、了!”界堪咬牙切齿的怒吼,算他倒霉,向一个算命的酸儒问路。
算命先生被界堪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他抖颤着手一指,“就、就在前面。”
就十步路,他也要跟他废话这么长时间!
界堪仍下他,向石桥冲去。
一眼望过去,不见熟悉的身影。
她不在这?不会,娘明明说罗敷一定会在这里的…
“这桥是一座双桥,中间隔着一面墙,上面镂刻着精美的花纹,透过花纹的
隙,这边桥上的人可以看到那边桥上的人…”
啊!他怎么会没想到?
界堪连忙来到墙边,透过花纹的
隙,果真一眼便看到罗敷的身影。
“罗敷,罗敷!”他急切地叫她。
她听见了,转过头,看了他半晌,微笑着向他走过来。
他的手穿过花纹的
隙,与她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我回家了!”
“我知道,我等你好久了!”她微笑着流泪,知道自己从此之后将不再孤单。
直到许多年后,他记忆中那躲藏在丝丝垂柳后的美丽江南女子依然清晰,她的笑靥依然胜过桃花,他知道,她会永远温柔地等在家门前,等待着迷路的他回家。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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