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为何如此
“徽儿!?”蜀羽之惊愕无比。
他曾经想过他或许并不是真的不能说话,可是却没想到他第一次开口说话竟然是在这时候!
他无法高兴!
如今他开口说话,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事,甚至还会让他的处境更加的堪忧!
徽儿,我的傻儿子,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司以徽继续艰难地发着声音,仍旧是那般的沙哑难听,可是,眸
却是坚毅,仿佛在说他如今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都是他内心最实真的想法。
“够了!”蜀羽之厉声何止了他,“徽儿,够了!”
他不能让他再说下去!
不可以!
司以徽看着蜀羽之,眼眸渐渐地蒙上了水雾,可却还是没有听从他的话停下来,“我…不…不…”
话,说的更加的艰难。
“徽儿——”蜀羽之几
崩溃。
水墨笑没有说话,一直看着,面上的惊愕之
始终没有消息,他想起了蒙又欣供状上的话,是四皇子亲口承认了他是她的未来正夫…
不久之前他觉得荒谬,可是如今…
水墨笑看向永熙帝,此刻她的面容比方才更加的阴郁,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四皇子的承认,更是因为怀疑四皇子这般多年来的哑疾另有隐情吧?
欺骗。
若是其他人,或许她还能原谅,可是四皇子…有官氏那般一个先例,她如何会原谅这个本就不待见的儿子?
“不什么?!”永熙帝在司以徽久久无法说出下一个字的时候沉怒出声,“怎么?又哑了吗?!方才还说的好好的!”
司以徽眼底的水雾更浓,可是,却没有汇聚成泪,他看着眼前一脸阴沉的永熙帝,半晌,缓缓低头,双手死死握着,再一字一字地艰难说着:“我…不要…去…和亲…”
永熙帝神色更加的难看。
蜀羽之又一次震惊。
水墨笑也是蹙眉,不想去和亲?
“是…我自己…想的…办法…我不想…去和亲…嫁给谁…都无所谓…只要…不去和…亲…”司以徽继续道,他已经是将一切都豁出去了。
蜀羽之整个人
灵了一下,随后挪身上前,死死地握着司以徽的肩膀,“你看着我!看着我!”
司以徽没有抬头。
“司以徽,你听见了没有!我让你看着我!”蜀羽之继续厉声道,他无法接受这个原因,便是明知道他不过是在找借口,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我已经跟你说过你不会去和亲!昨
,我明明已经说了!你的婚事定了,你不会去和亲,你会嫁去司徒家,这一辈子都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为什么你要这般说?为什么?!”
司以徽还是没有回应。
蜀羽之无法从他身上得到答复,便转身看向永熙帝,他是生气,可是更是心疼,“陛下!昨夜宫宴之前臣侍已经很清楚地告诉徽儿他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臣侍已经很明确地保证您不会让他去和亲的!陛下,徽儿怎么可能还因为这个去做这般荒诞的事情?!陛下,昨夜的种种迹象分明是有人在杀人灭口,若这件事真的是徽儿自己做的,那为何还会有人担心事情
而杀人灭口?!”
永熙帝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沉盯着两人。
“陛下!”蜀羽之便是已经绝望了却还是不肯放弃,“陛下,臣侍求你,求你看着臣侍的份上,看着徽儿的份上…”
“够了…”司以徽却忽然间抬头,打断了蜀羽之的话,眼眶中的泪水此时已经浸
了面容。
司以徽看着他,“你…是…说了…可…我…不信…母皇…恨我的生父…她…不会…让我…嫁去…司徒…家的…她…一直…没有驳…西戎…国的…求亲…就是…还会…改变主意…我死…也不要…去…和亲…”
“徽儿!”
司以徽却咬着牙将视线移开,看向了永熙帝,“母…母皇…我…知道…知道您…恨我…但…这件事…和父君…没关系…您…可以…杀了我…但是…请不要…迁怒…父君…一切都是…我…我自己的注意…”
永熙帝盯着他,却不语。
“母皇…”司以徽低下了头,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儿臣…儿臣一直很想叫你一声…母皇…如今…终于叫…了…母皇…儿臣不孝…让母皇…生气了…”话说完,满是泪痕的面上却是
出了笑容,随后,倏然起身。
“拦住他!”水墨笑似乎看出了司以徽的意图,便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厉声喝道。
同时,司以徽起杀接往旁边的墙壁冲去,就要一头撞在墙上。,
一旁低着头的冷雾当即抬头,在司以徽的头撞向墙壁之前将他抓住。
司以徽被冷雾死死的制在了怀中,面上有着凄厉的悲伤。
蜀羽之已经是惊的浑身颤抖了,连站起来走动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跪爬到了司以徽的身边,“你做什么?你这是要做什么!?”
司以徽没有开口,只是合上了眼睛,面如死灰。
“够了!”永熙帝忽然起身怒声咆哮,面容几乎扭曲,手随即一扫,将手边的一叠折子狠狠地扫落在地,“都给朕滚出去!滚!”
水墨笑看着她,心中的思绪复杂莫名,随后又看向了已经呆愣住了蜀羽之,只得亲自上前执行永熙帝的这个旨意,“先回去吧。”
蜀羽之看着他,眸光却是茫然。
“回去吧。”水墨笑缓缓道,随后,避开了蜀羽之的目光,看向了冷雾,“有劳冷总管。”
冷雾道了一声是,随即将司以徽扶起,蜀羽之也挣扎站起,搀扶着儿子,三人慢慢地走出了御书房。
蜀羽之没有回头去看永熙帝,不知道是没有顾得上还是因为不想再去找绝望。
御书房又一次沉寂下来。
水墨笑看着仍旧是站着的面色没有半丝缓解的永熙帝,嘴
动了动,幽幽开口:“陛下…”
“你也出去!”永熙帝低着头,一字一字地道。
水墨笑沉
会儿,最终没有说什么,行礼离开。
方才走到门口,身后便又传来了一阵摔打东西的声响。
他没有回头,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径自走了出去。
外面,寒风凛冽。
天又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水墨笑坐在辇轿上,抬头看向有些阴沉的天,心,也随之渐渐沉重,“去将靖王请进宫。”
“是。”
…
一个时辰后,朝和殿
“父后,你说什么?!”
司予执在接到水墨笑的召见之时原本因为是因为昨
司以徽失踪了一段时间且去了冷宫附近一事,她以为水墨笑是不满他们还惦记着官氏,所以特意召他进宫警告。
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是这般!
“不可能!父后,徽儿不可能这般做的!昨
蜀父君和儿臣都已经将母皇的安排告知了他了!当时徽儿很高兴!父后,徽儿怎么还会那般做?!便是徽儿真的不信,可是他也是昨
方才知道,怎么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之内策划出这样的事情?!父后,徽儿甚至连蒙又欣是谁都不知道!”
水墨笑看着她,“本宫问过了,几
前豫贤贵君请了四皇子帮忙给陛下做衣裳,四皇子去
云殿的时候见过蒙又欣。”
“那又如何!?”司予执眼眸微红,“便是徽儿见过她,也不过是一面罢了!徽儿怎么可能见过了这般一面便那般做?!父后,徽儿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他会是这样的人吗?!”
水墨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本宫让你进宫便是为了让你劝劝他,让他将事情给说清楚!”
“父后也是相信徽儿的!”司予执眼
希望。
水墨笑盯着她,面色凝重,“本宫信或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母皇!四皇子明明可以说话却一直假装哑疾,至少如今在陛下心里是这般认为,便是这一点,你母皇更不可能心平气和地看待这件事!”
司予执浑身紧绷,“母皇…母皇会如何处置徽儿…”
“你放心,至少不会要了他的性命。”水墨笑道,沉
会儿,又道:“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将这件事的伤害降到最低。”
“如何降到最低?!”司予执咬着牙,“徽儿这一辈子已经毁了,还能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蒙又欣——徽儿糊涂,难道她也糊涂了吗?!”
水墨笑眯了眯眼,“靖王,你可信此事与皇贵君有关系?”
“不信!”司予执没有犹豫便开口。
水墨笑挑眉,便是他都怀疑,尤其是现在,可是为何她却能够如此笃定。
“雪父君有何需要这般做!”司予执一字一字地道。
水墨笑道:“构陷豫贤贵君。”
“父后是这般认为的?”司予执看着他道。
水墨笑没有否认,“能够让四皇子如此不顾一切的人不多,你可以为了赎罪而连性命都不要,四皇子也可能如此。”
“不会!”司予执咬着牙道,“雪父君不会那般做的!不会的!”
“不是皇贵君,也不是四皇子一时糊涂,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水墨笑继续道。
司予执面容更加的僵硬,“不会的!”
“靖王。”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本宫的这些话你听的明白,也想的明白!”
司予执盯着他,却不再言语。
“本宫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其实以本宫的想法,便是让四皇子认了就是了。”水墨笑缓缓道,“息事宁人,如今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可是——”
面色渐渐沉了下来,“若是此事真的有人在背后策划,那今
他能够算计四皇子,或许明
便对本宫下手!只要本宫是这后宫之主一
,便容不得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本宫不知道的算计!”
司予执仍是没有回应。
“去好好劝劝四皇子!”水墨笑继续道,“即便不能改变最后的结果,但是至少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你也不想陛下真的一怒之下直接让四皇子去和亲的!如今他这般样子,到了西戎恐怕或不过一
!”
司予执浑身
灵了一下。
“本宫只是说了最坏的打算。”水墨笑缓和了语气,“最有可能的结果便是如同当年二皇子一般。”
司予执凝视着水墨笑半晌,然后,垂下了头,“是,儿臣告退!”随即,转身快步离开。
水墨笑抬头抚了抚发疼的额头。
如今他能够做的都做了,至于结果如何,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只是希望最后她的心里还念着那点血脉之情。
…
司以琝一家子在用了早膳之后便离宫了,雪暖汐便一直呆在了暖阁中,没有去询问事情的结果,或许是已经从昨夜永熙帝的异样觉察出了一丝端倪,不敢去深究。
后宫,如同以往一般风平
静。
司以徽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一般,并未掀起一丝涟漪。
新上任没多久的明贵君以及华君今
一大早原本是要去朝和殿请安的,不过还没出发便接到了水墨笑的旨意,说是免了今
的请安。
两人虽然疑惑,但是也没多想,虽然进了位份,但是日子还是依旧那般过。
五皇女腿上已愈,也争取了许久,终于得到了明贵君的准许前去看望礼王。
司予昀仍旧是躺在
上,不过气
却是不错。
“三皇姐可好多了?”司予哲问道,声音中仍是有些不安。
司予昀笑道:“没有什么大碍了,原本昨
也是可以去给母皇贺寿的,只是父君不放心,所以方才没去,对了,昨
宫宴的情况如何?听说西戎国使团也会出席,可又兴风作
?”
司予哲忙道:“
好的,不过西戎国的使节却屡屡挑衅,而且似乎还故意针对三皇兄,但最后却被三皇兄和太女皇姐给挡回去了,对了,还有李乐,就是三皇兄的女儿…”
缓缓的,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司予昀闻言面上诧异:“有这等事情?”
“嗯。”司予哲点头,“估计是觉得母皇和太女皇姐不好对付,便向三皇兄下手了,这些西戎人真真无
!”
“最后没事就好。”司予昀道,“西戎国嚣张也不是一两
了,不过我相信母皇终有一
会狠狠地给他们一个教训!”
司予哲笑着应了,随后又蔓延愧歉地看着司予昀,“三皇姐…围场上连累你受伤…是皇妹的不是…”
“都已经过去了。”司予昀笑道,“如今我已经大好了,这件事便不要再提了,你总是记着,倒让我觉得自己没用,连一只熊也对付不了。”
“不是的…”
“好了。”司予昀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我是手足,虽然年纪相差颇大,但也是亲手足,身为皇姐照顾皇妹,是理所应当的,围场上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不过往后你可要多加小心,凡事都需要循序渐进,过于的急躁反倒是不好。”
司予哲心渐渐地定了,“嗯!我一定会记得三皇姐的教导的!”
司予昀笑了。
…
承月殿内
司予执在寝室外面徘徊了许久,一直等待神色缓和下来,方才缓缓走了进去,便见蜀羽之守在了
边,而司以徽则是沉睡着。
“蜀父君…”
声音有些哽咽。
蜀羽之没有抬头去看她,视线一刻也不离司以徽,似乎生怕他会再做傻事一般。
“蜀父君…”司予执继续喊道,“徽儿…如何了?”
蜀羽之这时候子身方才动了动,“服了安神汤,睡着了。”
“安神汤?”
“昨夜他没有休息好,本宫担心,便让御医开了安神汤。”蜀羽之幽幽道,“额上的青紫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司予执看着面色仍旧是惨白的司以徽,哽咽几声,“蜀父君…到底怎么回事?”
蜀羽之没有回话。
“蜀父君…”
“本宫养了他十几年。”蜀羽之缓缓说着,“十几年啊,他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本宫说的?有什么样的苦衷让他连本宫都不愿意说?他宁愿本宫恼他不检点,恼他不孝顺,也仍旧是不肯说出真相…执儿,你们姐弟…还真的像极了官氏。”
司予执没有回话。
“不同的是官氏的执拗用在了
道上,而你们…”蜀羽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一般,没有说下去。
在凝视了司以徽的睡容半晌,方才缓缓起身,“本宫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在这里陪着他吧,若是醒了,便劝劝…”他看着她,“傻孩子,便是心中有愧,也不该用如此办法偿还!”
司予执浑身一颤,“蜀父君也怀疑…”
“本宫谁也不怀疑。”蜀羽之打断了她的话,“谁也不相信!”说完,缓步走了出去。
…
午后,雪下的更大了。
雪暖汐草草地用了午膳之后,终究还是出了辰安殿,却不是去
泰殿寻永熙帝,而是去了佛堂。
或许,他的心始终需要安抚。
可方才到了佛堂,却又得知了另一件让他忧心的事情。
“程秦不见了?”大殿内,雪暖汐停下了诵经,看着前来禀报他这个消息的冷雨,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
冷雨道:“奴侍也是方才听了佛堂那两个宫侍的议论方才得知了这事的,程公子昨夜早早便就寝,可今早却没有起身,起初宫侍以为他是天冷所以睡晚了,可是午后也不见他起来,便去看了看,却见程公子的
铺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入睡的迹象,宫侍找遍了佛堂都没有寻到踪迹,正打算去禀报凤后。”
“那便快些去!”雪暖汐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心里更是不安。
虽然程秦不太可能和昨夜的事情有关系,可他却担心他会
差
错地受到牵连,如同当年的蜀青。
冷雨应道:“已经去了。”
雪暖汐仍是忧虑,“昨日本该是一个好日子来的,可怎么便发生了这般多事情?”
冷雨看着主子,思虑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将另一件是说出,“主子,关于程公子,奴侍还有另一件事一直没有禀报。”
雪暖汐一愣。
“程公子和太女…有往来。”冷雨缓缓地将知道的说了一遍。
雪暖汐听了之后瞪大了眼睛,“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女的确和程公子有过几次私下接触。”冷雨回道,“至于两人是否真的有那心思,奴侍却不得而知。”
“述儿怎么能够这般!”雪暖汐怒道。
冷雨低下头,“主子,太女此举虽然有不妥,但是也算不上是什么大错。”
“还不是大错!”雪暖汐恼怒,“程秦是父亲母族的人,父亲临终之时将其托付给了陛下,如今她却起了这些心思,这让我如何对得起父亲?!”
冷雨抬头,“主子,其实让程公子入太女府于程公子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
雪暖汐一怔。
“程公子一年多前便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了,可是后来因为许许多多的事情一直被耽搁着,如今他又还坚持要为大师守完一年的丧期,等丧期结束了年纪便又长了一岁了,再者,虽程公子是大师的母族亲人,只是大师的份身不可能公开,因而他最终也仅仅只能以宫侍的份身出嫁,最体面的也便是陛下亲自赐婚,可便是如此,以程公子的出身都不可能嫁一个很好的人家。”
雪暖汐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仍旧是不愉。
“若是程公子真的愿意,而太女也是有心,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冷雨继续道,“太女不会薄待程公子的,这般大师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
雪暖汐还是没有回应。
“其实奴侍这般说…也是因为…”冷雨看了看主子,犹豫了半晌方才道:“主子,这些年太女很寂寞。”
雪暖汐神色虽然一变。
“奴侍是看着太女
娶太女正君的。”冷雨继续道,“太女正君是很贤良,待太女也是真心实意,可太女眼中的寂寞还是在,主子,这些年太女唯有在和三皇子以及李乐少主在一起的时候方才
出真心的笑容,奴侍这般说或许对太女正君不公平,可是,太女正君无法让太女真正的开怀。”
“可白氏是述儿的结发之夫!”雪暖汐咬着牙道,“若是本宫同意了,如何对得起白氏?”
冷雨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本宫是侧君,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侧君!”雪暖汐沉默了半晌,方才幽幽道,“便是本宫告诉自己要惜福,可有时候,本宫心里也是遗憾,也是难受,本宫这一辈子都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她的身侧!以前凤后恨本宫,本宫一直觉得他没有这个资格,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可是深想一层,他是涵涵的正君,便是不爱涵涵,可是涵涵却对一个侧君如此的好,他如何能够不在乎?本宫不知道白氏爱不爱述儿,可是在白氏的眼中,述儿便是一切,若是述儿身边出了一个知心人,白氏该如何自处?还有程秦,若是他真的跟了述儿,将来必定是这后宫的一员,当年本宫有雪家庇护,有别人无法攻击的出身,这般多年都走得如此的艰难,更何况是程秦?本宫不想让程秦步上父亲的后尘,更不想述儿与先帝一般痛苦一生!”
话说完,却又低喃道:“可若是我阻止了…述儿这一辈子是不是便没有一个知心之人?”
冷雨抬头看着主子,不
后悔,“主子,或谢是奴侍瞎猜罢了。”
雪暖汐合了合眼,“不管如何,先将人找到吧!”
…
“你说的可是真的!”蜀羽之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是。”
蜀羽之的面容渐渐铁青狰狞,“好!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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