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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心跳的夜晚
 本来只是想装着在上躺一下,让她看到,然后意识到问题在哪里。没想,自己真是睡着了。

 睁开眼之前,姚爷一直在想,自己怎么会睡着了呢。想那会儿自己在更衣室睡觉也是,本来怎么都睡不着的。她给他盖了张被子后他反倒睡着了,而且差点睡过头闹出笑话。

 难道她有特异功能,能把他催眠了?

 自己终是要栽在这个小傻瓜手里,明明自己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怎么就栽给了一个小傻瓜?上天俨然有意是派她来收拾他这只妖孽的。

 输了本该是令人感觉心头很不痛快的一件事,可他没有,心里很舒服很舒坦,缓缓的风吹着心湖,前所未有的宁静。好像到了西藏圣地看着最原始的湖泊山林,一切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让他睁开眼睛看到这世界第一眼时将她映入眼帘里,心头那种感觉,应该和亚当见到夏娃的感觉一样。

 傻丫头,在做什么呢?

 都回老家了,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瞒着他是把办公用的ipad都带在行李包里。这会儿拿出来搁在小旅馆的头桌上,搬了张椅子,配了个键盘。啪嗒啪嗒,灵巧的十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偶尔那好像蜜蜂的指尖在屏幕上划。

 傻丫头的画技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圆的能画成多角的,直线变成曲线。非要较真地评价,那就是出生几月大婴儿的画作。歪歪斜斜,扭扭曲曲,丑不拉几,四不像的样子,仔细看的话,却都是知道里面画的是什么的,因为画的东西是再纯粹不过的,没有任何污染的——技术。

 姚爷妖孽的美睐惺忪地一眯:天才与白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沈佳音在把手中的报告完成到一段落,心口的气略一松,双手伸展想伸个懒的时候,终于才发现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好久好久了。

 眼角,惊讶,忐忑地瞅过去。

 他侧身躺在雪白的单上,完美的身材在被单下面若隐若现,乌黑的富有光泽的刘海若黑色的羽斜飞过额头,落下一缕,贵族般的优雅,盖着那半只眼睛。承受着神爱宠的美睐,瞳仁在黄灯泡的映照下好像镀上了层金黄的光环,彰显的是——危险。

 心尖被他瞳仁锁住的刹那,猛地像拨高的弦丝抖了抖:猎物,此刻哪怕再无知的人都知道已经成为他的猎物。

 她在光影中似是瑟抖了下的肩膀落入他眼里。完美的角微微一勾,极富惑,伸出的手指是在她脸蛋上轻轻地一捏,笑:“那么喜欢工作?”

 “首,首长——”感觉他的手划在自己脸上像羽‮抚爱‬一般,着人的心尖,她屏住呼吸,“我,我工作,工作没做完。”

 “我有让你说休假都必须赶班吗?”

 怎么办?上司把责任踢回她头上。

 在她绞尽脑汁想答案的时候,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问:“几点了?”边说边自己转动手腕的表针,见是夜晚十一点?

 “嗯。”时间是全世界统一的标准,她不能否认。

 看来自己是睡了有两三个钟头了。姚爷看回她努力工作的ipad,突然一个奇思妙想闪过自己的脑海。

 这孩子,该不会是假装努力工作,以便来遗忘今晚要和他睡同一张的现实?

 很有可能。这一想,他眉角的笑直笑到了眼底:原来这孩子并不是不在意,是在和他演戏。

 “既然都这么晚了,早该吹熄灯号了。沈中校,收拾收拾,睡觉。”

 “可,可首长不是,不是要洗澡吗?”

 这孩子这是耍缓兵之计。姚爷心里笃定,好,等我洗完澡看你有什么话说。对于超级自恋的他来说,洗个澡再上,在自己女人面前维持最完美形象是必要的。

 看他进了浴室,沈佳音手忙脚收拾好桌上的办公用具。接着,打开旅馆的橱柜,抱出备用的被子,铺到了地上。

 姚爷洗完澡,套上旅馆配套的浴袍,只在间简单地系了条带子。走出来时,见她立在头桌边,怎么看怎么不对。后来想起,对比自己身上穿的浴袍,她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军装军,好像随时待命出发的兵。看着他是一愣怔,问:“沈中校,你晚上是打算去哪里出征?”

 听出他言外的调侃之意,她红着脸解释:“明,明天,要回家了。我,我每次回家,习惯,习惯穿军装回去,喜欢我,喜欢我穿军装。”

 “那也是明天的事了,难道你晚上穿这个睡觉?”

 “了衬衣里面有件长袖衣,下面,下面军里面是,是中。”

 这不就是那些当兵的在宿舍里为了随时准备出发时夜晚睡觉的穿着打扮吗。

 姚爷想着哪里不对劲,等他绕过尾,看到旁边她在地上铺的一褥时,终于明白到她是早就想好怎么做了。或者说,她脑海里可能揣的那个念头把他瞬间惹恼了。

 “沈中校!你在地上铺这个是干吗?!”他狠瞪着她,故意说,“你这是要让我打地铺吗?”

 听说是她要他打地铺,她吓的连忙‮头摇‬:“首,首长睡,睡上,兵,兵睡下面。”

 果然是这样!

 他一只手拎起她后领子,拎到自己眼前,最好再凑近点。

 急促温暖的呼吸吹到她眼皮上,她眼皮直眨。

 这孩子欠教育,他今晚必须好好教育!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沈中校,嗯?”

 “首,首长——”

 “你的首长!”怒意焦躁浴火三重身之下,姚爷完全的口不择言了,“你以为我和你到你老家来是为了出任务?出什么任务?你给我说清楚!”

 她果然老半天答不上话来。

 “沈中校,你这是耍着我玩吗?不是出任务,你打什么地铺!”

 “我,我打电话问,问过柜台了,说,说今晚住满了,没,没房间换。”

 到底这丫头其实一点都不是傻的。

 姚爷微怔之后,拎着她后领子的手蓦地一松。

 她规规矩矩地站着。

 姚爷这时发话了,冲她挥挥手:“你睡上,我睡地铺。”

 “不,不行——”她连连摇手。

 他用力瞪着她:“那你想怎么样?让你睡地铺我还是男人吗?再说你病刚好再给感冒发烧了,我有脸见你吗?”

 沈若是心疼起孙女,认为他不能照顾好她孙女,不把孙女许给他了,他绝对是最吃亏的那个!

 她口间犹豫着,像是要继续说话。

 他甩了地上的被子,角一勾:“那这样好了,晚上我们一块睡上,谁也不欠谁。”

 他这话本意是让她放弃,故意给说的。

 眉头几乎只是小小地揪一揪,像是考虑,很快的,她下巴却是点了下来:“嗯。”

 这让他手里抓起来的被子哗,全落地上了。太过震惊,他转过头来,两眼愈加用力地瞪着她。

 他是不介意从a直接奔c。哪个正常的男人都巴不得快点到c。他不例外。只是,这丫头轻易的答应,反倒给他焦躁的心头猛地浇了盆水。

 “沈佳音。你傻的吗?”他开始重新教育,这孩子必须更用力地教育,“婚前和男人呆同一间房已经就不对了。和男人再睡同一张?你不说你,我都要说你了!”

 “可,可那时在演习,演习中,我,我不是睡,睡在首长旁边吗?”

 是,演习的时候,出于保护的原则,出于一点男人的小私心,他肯定是要把她安排在自己休息的地方旁边。可那是演习。但说起来演习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同。

 是,他是绝不会在婚前碰她的,这是出于尊重她和爱她。既然如此,躺在上,划条三八线在中间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丫头到底是比他聪明。

 姚爷嘎,咬了牙,道:“行吧,中间拿个枕头隔着。”

 “不,不用——”

 “怎么不用?”他再次掉过头来瞪她。

 “没,没有,多余的枕头了。”

 这小旅馆太抠门了吧!

 “睡觉,睡觉!”他手一挥,不和她争了,怎么争都会输给她。

 高大帅说对了,他这是和她过家家来着。

 躺上前偷偷回头,看她了外面的军装,出的果然还是军装内装,姚爷有翻白眼的冲动。再低头看自己那不三不四的浴袍,让人联想翩飞的浴袍,与纯净的军装一比,简直是无地自容。好在他为了在沈面前耍威风带了军装套装来。没法,跟着她一样,拿行李袋里的军装换上。

 哎,这幅样子,如果明天早上被高大帅看见的话,八成又得被取笑了。所以他才对君爷说无论如何都不想带那家伙过来。

 他风倜傥勾女无数的姚爷,什么时候沦落到和女人过家家的地步了。

 换完衣服出来,见她已是躺在上。她全身裹着一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虫。在他眼里却终于有点像女人家的矜持。这足以说明在她心里面仍旧知道他是个男人。这点令他满意了。

 他往她边的空位一躺,拧了头的灯。

 一开始,他真心是睡不着的。想着伸手的距离就能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的躯体,任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睡不着的。他只好想起了一开始进部队时教官教的数绵羊。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约数到好像七八百只的时候,困意爬上了他眼皮。

 夜里,房间黑黑暗暗的,安安静静的,连外面的风都被窗帘严实地盖住。所以,他哪怕一点动静落入到她耳朵里,都是格外的清晰,不可思议,好像掉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他的呼吸从焦躁逐渐地变为绵长。

 他睡着了。

 但她睡不着。她很想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可就是睡不着。她的双脚不知觉地在被坑里互相磨蹭着取暖。

 她是很小心翼翼了,以求不让他发觉,可他仍然在黑夜里猛地睁开了眼睛,道:

 “沈佳音,冷吗?”

 “不,不——”

 他眉头一皱。想她病刚好,想他每次自己都要把她的手给捂着。她好像天生怕冷。而且说真的,这县里的小旅馆设施肯定比不上大城市,恐怕连城里的二星级酒店都比不上。说是‮央中‬供暖,开的暖气形同虚设。要不是他这个当兵的耐寒,盖着这被子但房间里好比是躺在冰窟窿里面。

 如果她再病了的话,想到前几天她差点吓掉他半条魂的经历。

 “过来。”

 听他突然说出这两个字,她怔了。

 见她没动,他的双臂是伸出自己的被子转而摸进她虫的被角里,很快地摸到了她的肢,紧紧地搂住。不会儿,她的背像是靠上了一座热气腾腾的大火炉,‮大巨‬的暖气蒸得她脸蛋发红。

 他一边摸着她手,一边把她像虾一样卷起来的‮体身‬抱得更紧,使得她冰凉的脚趾指末统统收进他囊中。

 “手这么凉,敢说你不冷?”他皱着眉头说了她一句后,把她的手抓起来放到嘴口上呵一呵,这样会令她快一点暖和。

 他嘴里呵出来的气,着她指尖,是直到了她心底里去,的,得她全身火热。她赶忙把眼睛闭上,能听见自己口里的心跳声好大,快震破了耳膜。

 相比现在的她,他是比她更纹风不动了。

 “傻丫头,让我怎么说你呢?冷,就要穿多点衣服。不过看你这个样子,肯定穿了衣服也不感到热。要多运动,但晚上怎么运动呢?”说到这里,姚爷心头一咯噔,这话不是给他自己引火上身吗,急忙转了话道,“所以,找我给你取暖没什么奇怪的。我抱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我们是那种关系了,就等那一纸证明。”

 他说的话都没错,她:“嗯。”

 这个“嗯”让姚爷心头又是一咯噔。说这丫头有时候傻真是傻,他刚才那话自己说来都像是狼给自己找借口吃羊。

 “睡觉吧。”他快刀斩麻,怕再说下去自己把持不住。

 她:“嗯。”

 “沈佳音,你除了嗯不会其它吗?你现在又不是我的兵!”傲娇爷现在是她说什么都不满意,因为这体内的浴火热烈地燃烧着,像是要把他烧成灰烬似的。

 “那,那首长,首长要我说什么?”

 他要她什么都不说。对,封住她嘴就好了。最少可以让他先解一下这心头之火。

 他亲了她,没有亲到她嘴,只是亲到她耳朵上。然,只是这一亲,都让他无比足。接着他‮摸抚‬她的手,直到她手全部暖和了,感到她轻轻的呼吸声是睡了,他的手指开始握住她细小的手腕,扣着她的手腕上的跳动,好像和自己的心一样在跳着。

 早上五六点钟,服务生挨个巡房。在走到姚爷他们房间时,那服务生突然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像是‮听窃‬的动作。

 姚爷对面的房门一开,走出来的二十多岁的貌美青年眼睛一眯,像是饶有兴趣地观察起服务生的动作。

 那服务生听了很久听不出个所以然,脸上的表情道不清是沮丧是啥,回过身推着那送热水的手推车继续往前走。走了大约有一米距离后,方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掉转头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球。

 倚在门上的貌美青年向他扶了扶眼镜,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那服务生却像见了鬼似的,推着手推车急速奔跑,逃离现场。

 高大帅从姚子宝身后伸出头问:“他为什么怕你?”

 “做贼心虚。”姚子宝一句成语概况,若有所思的手指捏了捏眼镜架,“可我记得我哥行李里面,并没有值钱的东西。”

 “那是,你哥虽然,但是除了拉风的衣服鞋子,一般这东西肯定没人偷的,偷了也没用。你哥的‮机手‬,我记得,好像是十年前的货吧。手表,好像是街边摊仿名牌的假货吧。”

 “是。”姚子宝对自己哥一些奇葩的特摊摊手,“他说,这是因为太容易被人偷,所以一定要买冒牌货,还可以气一气那些偷东西的。”

 高大帅手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这么说,那服务生是个蠢蛋。”

 姚子宝不这么认为,直觉里不是。

 话说,那‮听窃‬姚爷房里的服务生跑回大堂,和小老板会了面,说:“没能听到房里是什么动静。但是,确实,他们两个昨晚在一间房里睡觉了,没有见过他们出来。”

 “哎呀,这磕巴的沈佳音难道真找到了个大款回来了?”小老板‮擦摩‬着手掌心,想,这是大新闻,绝对是村里近十年来最大的新闻了。

 “沈家人都知道了吗?”

 “不,她还不知道。我和她二婶有生意上的来往,今早我让个人告诉她二婶了。如果沈佳音真傍上了什么大款,她二婶如果能捷足先登,我这不是能沾上点光吗?”说着小老板冲服务生一笑,“当然,不会忘了你的。”

 服务生一边感谢老板,一边说:“我好像记得她二婶是开小卖店的。”

 沈佳音的二婶叫尤淑曼,村里都叫她尤二姐,不仅因为她在她自己娘家排行老二,嫁了个老公又是老二。这尤二姐在村里自几年前开了家小卖店后,生意不知怎么做的,默默地生了财,自己家建了新楼房不说,把老公欠的一股债也都还上了。

 “别人都说她闷声发大财。村里请她去谈生意经,带领其它村民一块致富。她拒绝了,说自己是妇道人家不该抛头面。因此村里现在一些人对她有意见,一些人又都说她好。沈家人对她的意见也都是相左的。说来说去,有财的人肯定是要招人妒忌的。”小老板说。

 那年纪小的服务生回想起尤二姐的模样儿,一张脸蛋,五官标致的,虽然穿的不怎样,听说她一家发大财穿着却依旧是极为朴素。可以说尤二姐是天生丽质。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怎么配给那沈家的窝囊废的,谁都说不清。老一辈的人说当时尤二姐过门时,人人都说鲜花在了牛粪上。说回来,沈这三个儿子,据说都不怎样,娶的媳妇,却都听说全是一朵赛一朵的金花。沈老三老婆许秀琴一样是个标致人儿,女儿沈佳慧是村里有名的漂亮姑娘。

 沈佳音的妈听说是早逝,长的什么样极少人见过。不过既然是死了的人,所谓不说死人坏话,老人家里头,夸沈佳音的妈是‮女美‬的人不少。只是可信度随着沈佳音长得像只猴子似的与沈佳慧相距甚远,谣言自攻不破。

 尤二姐那天早上,刚把自家小卖店的卷门拉起了,准备铺货开档。

 给她送货的小货车开到她家档口,司机是受小老板所托给她捎了口信,道:“说是电话里不方便说,也怕你老公怀疑。你们家佳音昨晚上和男人在旅馆里过夜了。”

 尤二姐杏圆的眼睛瞪了瞪,道:“你说的佳慧吧?”

 “不,是佳音,那个磕巴的佳音。你们家,不就沈佳慧和沈佳音到年龄嫁人了吗?佳慧不磕巴,沈佳音磕巴。”

 听到此尤二姐心知这消息绝对没错了。

 司机看她表情惊疑不定,倒不像是受了多大的惊吓,疑道:“难道佳音找对象有先和你们家里说了吗?”

 “佳音不像佳慧,向来稳当。哪怕真是和男人在旅馆过了,肯定也是领了证的。”尤二姐肯定地说。

 司机对她这话都要竖起大拇指。这消息若是放给沈佳音那些唯恐不的姑姑或是三婶许秀琴知道,怕是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惊天动地,先把沈佳音拿到绞刑架绞了再说,更别说会去问清楚是什么来龙去脉。

 “王老板让你告诉我这个,肯定是有什么好消息吧?”尤二姐镇定地问。

 “嗯。听说那男人的派头,完全不输给唐向东。”

 尤二姐听完这后面的话,绷紧的脸慢慢地松懈开来,到最后是完全地松了口大气,道:“我让我儿子出来帮我点货,我得先去给她报信去,不然,真是会把她给吓着。还有,有劳你们,帮我把这消息先给捂着。”

 “行。”

 尤二姐叫了家里准备去上学的儿子出来帮她看一下档口,自己收拾下衣服,整整头发,马上往老人家住的沈安家走去。

 沈安一家既是冬天秋割完不用种田了,又不做生意,睡的晚。只有沈,昨晚上被大女儿一番话给气着,一早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就回家去等她的佳音。

 尤二姐来的时候,老人家给开的门。

 “妈。”尤二姐在门口遇到了老人家,就此没有进沈安的家,是拉着老人家出了门找个地方说话。

 “有话好好说,你拉着我手做什么呢?”沈不明就里,却知道这二媳妇做事绝不是无缘无故的人,心里有些担心。

 尤二姐前后看了看,见没人经过会听见,回身和老人家说话:“妈,不是我老公的事。”

 听说她不是要和她儿子闹离婚,沈这心就安了,问:“那是什么事?”接着她是又想起昨晚上女儿说的话,想难道是这二媳妇和女儿一样,怕是收到风声先赶来拒绝佳音,于是沈抢着说:“你不用担心,佳音回来,像以往一样,只会住我家,哪儿都不去。”

 尤二姐一愣,紧接苦笑:“妈,前两次佳音回来,我家里不行时,不都一样让佳音到我家里住吗?是你说不要的。”

 沈听她这一说,记起是这回事来,顿觉尴尬:“是,是,我向来都是让她回家住老房子,因为老房子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

 尤二姐低下音量:“妈,佳音到火车站了,可能搭上车的话,中午会回到我们村里。我这是听送货的人刚刚说的。他在县里头看到了佳音。”

 原来这二媳妇是赶来和她通风报信的。沈是顾不上追究里面的细节,只是满脑子被孙女到了的‮大巨‬喜讯刺着。

 “哎,这孩子怎么搞的,出发前不和我打个招呼?到了也不给个电话?我那老房子还没收拾呢。被子什么的,都来得及晒。屋里,最少得打扫,要烧热水,要找牙刷巾…”沈急匆匆往屋里走,准备拎起行李马上回老宅。

 尤二姐瞧老人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真心是:老人家心里头只有一个沈佳音!怪不得老人家的女儿和许秀琴等人要生意见。

 沈拎了行李是往老宅赶。沈安听见动静冲了出来,看老人家走了,再见到是尤二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了,叫道:“二嫂,不进屋坐坐?”

 “不了。我跟妈回去看看用不用帮忙?”尤二姐拒绝了她,紧紧跟随老人家走出门。

 沈安看着她的背影,顿生疑窦。

 小旅馆外头,见时间差不多了,高大帅先叫好了一辆出租车预备接他们进村。姚子宝去敲他哥和大嫂的房门。

 姚爷在洗漱室里刷牙,嘴里咬着牙刷开了门,见是弟弟,立马一手先捂了弟弟要叫的嘴巴,低声说:“你嫂子睡着呢。”

 昨晚给累着?所以到现在都没有醒?姚子宝这会儿都不得不瞪大了眼:大哥你动作真快!

 手指头敲了弟弟那颗龌龊想法的脑袋,姚爷唬着眼睛道:“去,去给你嫂子端早餐来。”

 姚子宝立马去拿早餐。

 姚爷甩手关了门,嘴里依然咬着牙刷,走到边,看着上的女人抱着团被子好像是只抱着板栗的松鼠。他把牙刷往嘴里的牙齿擦了擦,边欣赏她嘴角的一条口水。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睡觉,但是,前几次她不是病就是烧,他看着只觉担心。这一次,她不病不烧算是原形毕了。

 在边蹲‮身下‬来,沾着点牙膏沫的指头佛向她角,轻轻地擦着口水痕迹。

 这傻丫头是梦到什么了?吃什么那么开心?

 指尖拂到她角时,她的小口居然张开,毫无意识地伸出舌头着,可能觉得向他指头。

 极了的舌尖与他指头一接触,他全身像被电击中,一动不敢动。

 “哥,早餐来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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