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满屋的亮光,令华威杰张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吓得他猛地掀开棉被,触目所及的落红,却令他怎么也想不起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烦躁一直纠
着他。
昨晚就像一场梦,可是落红就像铁一般的证据,提醒他,昨夜并非是梦,只是昨夜的女子是谁?
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此时,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华威杰着衣后打开门,只见夏木杰站在门前,不等他先说就道:“大哥,找到了使紫炎毒的幕后主使者了,我们要不要马上南下,揪出那坏蛋?”
“好,你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我去跟白姑娘说一声。”
“不用了,大哥,今早有一位妇人将白姑娘带走了。”
一股失落感袭上华威杰的心头。只好先把紫炎毒的事件解决后,再去找她吧!
“既然如此,马上动身,召集一些武功较好的一同前去。”
“是,大哥。”
华威杰却不知这一去,他就与白云凡分离了五年之多。
五年后…
白雾峰上,终年都环绕着一层层的白雾,由于地势险恶,罕有人烟。令人惊讶的是,在如此危险的地域中,居然有一间不算大的屋子,篱笆内有五、六只
,不受拘束的走着,和一头母羊拴在门边。
屋内,一名美丽的妇少正为睡着的宝宝们盖上被子,只见四个相似的娃娃正好眠,红通通的脸蛋,令人忍不住想偷咬一口,妇少泛起微笑,美丽得使人沉
。
那妇少正是白云凡。
她万万没想到一生就是四胞胎,两男两女,对她而言,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照顾孩子是辛苦了些,可平时师父、师丈总会帮忙,倒也还好,日子过得
自在的。
嘿!别看四个宝宝小,嘴可甜得很,又聪明伶俐,各个令人疼入心坎里。
师父、师丈一早就去采葯草、野菜,算算时刻,也该回来了。
白云凡就在
旁坐下,
补着衣服,脚边还窝着一只小花豹。
话说有一天幻蝶发现一只受伤的小花豹,她不仅柔情安抚她,还请白云凡为牠疗伤,等伤痊愈后,小花豹常来她们家,小花豹谁说的话都不听,独独听小女儿的,既然无害,她也就让小花豹常住了下来。
白云凡专心地
衣服,屋外嘈杂声促使她走出去,看见师父、师丈与一陌生男子正在说话,似谈不拢般,越说越大声。
“师父,发生什么事吗?”白云凡好奇道,这五年来,从没有人上白雾峰来。
“你一定就是白姑娘了。”陌生男子询问。
“是的,有事吗?”
冰雪雁嚷声道:“他直说要见你,却什么事都不讲,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在下万慑,是华威杰的朋友,有事想请白姑娘帮忙。”万慑有礼地道。
“华威杰!”白云凡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的思念马上崩塌。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他出了什么事吗?”白云凡着急地问,双手紧张地绞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他现在只脑瓶轮椅行走,本来若治疗再加上复健,腿双就可行走,不过可能是半边脸被毁了,他根本不接受治疗,只有在午后梦回时,总是喊着你的名字。”
白云凡捂着嘴,眼泪不自觉地淌了下来,是伤心也是难过。天啊!他竟受了这么大的伤,老天实在待他太不公平了!
“我去有用吗?”
“我只能说他很爱你,半边脸被毁,虽然他不敢奢求与你在一起,但常派人到处找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没想到你跑到这么偏僻地方,令他怎么都找不着,我也是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才知道这里。”
“好!明天我就下山。”
至少她要把他的腿医好!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孩子们着想。怕只怕若他发现她瞒着他生下孩子,是否会原谅她?
“谢了,那我走了。”万慑一转身,消失在林中。
白云凡牵着年幼的四名稚子,抬头望着五年未进的家门,心中百感
集。这白雾峰到家中的这一段路,多亏师父的陪伴,而师父另有要事,送她至此就离去了。
“娘,这是不是外祖父家?”最大的男孩白幻祥好奇地问。
“是啊!我们进去见见外祖父、舅舅。”
说完,白云凡抬起手,还没敲门,门已由内打开。
“这不是姐小吗?姐小回来了,我得赶紧去通报老爷。”佣人一边为白云凡带路,一边高喊着。“姐小回来了!”
平时白云凡非常照顾下人,在这五年的时间里,虽然她都有捎信回来报平安,可是总还是令人担忧,想想一个美貌娇弱的女子,如何承受得了外头的磨练?
在一声声喜悦的叫声中,白老爷出现在厅门,噙着泪水,漾出慈祥的笑容,爱怜地望着离家五载的女儿。
“爹。”白云凡一见到父亲,泪水已潸潸落下,带着四个孩子,激动地冲入了白父的怀中“女儿好想爹喔!”
“爹也很想你。”白老爷慈祥地摸摸白云凡的头。
白云凡转头示意四个孩子“叫爷爷。”
稚气的语调齐一地叫了声:“爷爷!”
白老爷瞪着一双眼,不敢相信地比着那四个长相讨喜的孩子。
“我的小孩。”白云凡像做错事地低下头,毕竟她云英未嫁,竟已未婚先生子。
“你的厌男症呢?”以她体身的状况,不可能让男子碰触,怎么会突然冒出四个小孩来?
“女儿就对那个男人不会有反应,只是在思考不能奉养公公的前提之下,女儿只好偷了他某样东西…不过在生完孩子之后,我的厌男症好像就不见了。”白云凡据实以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白老爷低身下子,慈祥地望着四名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是老大,叫白幻祥。”
“我是老二,叫白幻龙。”
“我是老三,叫白幻凤。”
“我是么妹,叫白幻蝶,爷爷,舅舅去哪了?怎么不见舅舅?”
“爷爷马上去叫舅舅回来。来,进去吧!爷爷拿好吃的东西给你们,呵呵呵!”想不到一下子他就拥有四个这么可爱的孙子。
一进厅堂,四个小孩在一旁静静地玩耍,也不吵闹,乖巧得惹人怜惜。
白老爷与女儿聊着五年来的一些生活琐事,谈话中,却被一声“姐!”给打断了。
“姐,你回来了,爹派人来通报,我还不相信,想不到是真的!”白皓帆语气激动的说。
“回来看看你有没有惹麻烦呀!”
“怎么会?你不在,我只好成
些,不让爹担心。”白皓帆颇为得意。
“舅舅!”三三两两的叫声,再加上小腿被抱着,令他吓了一大跳。
白云凡知道他要问什么,连忙抢白“我的孩子们,当然叫你舅舅,至于为什么,稍后再告诉你。”
华柔珊带着白云凡来到西院,华威杰的房门前。
“云凡姐,我哥就拜托你了。”华柔珊祈求着。
“你放心好了。你先下去吧!”
“我陪你一起进去吧!我哥现在的脾气很差,讲话很伤人的。”华柔珊担心的道。
“放心吧!我没那么柔弱。”
“那你小心点。”说完,华柔珊带着担忧离去。
白云凡深
了一口气,手心不停地冒汗。除了上次的借种事件外,她从没这么紧张过,她口中不停地念着:“不要紧张,没事的。”
为了怕华威杰对她借种的事不谅解,因此,她把孩子留在白家。
白云凡再深
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出去、出去!我不是叫你们别再来了吗?”低沉的咆哮声,在白云凡推门之时已由里头传了出来。
白云凡心里非常紧张,但仍带着笑容道:“朋友来看你,不
啊!”“你怎么会来?”初见想念的人儿,让他怔怔地出神,可一忆起他现在的模样,又怒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可不是在同情你。”白云凡在他的
榻上坐了下来,一点也不怕他的大呼小叫。
“既然不是同情,那你可以走了。”华威杰狠着心,无情地道。
“可能还不行。”
“有什么不行?又没人留你。”华威杰
声
气地道。他好想她留下,可又不希望她留下,矛盾的心理一直在他的内心
战着。
“但我得先医好你才能走。”
“没用的!每一个大夫都说这腿双废了,脸也医不好了。”华威杰眼底闪着哀愁。
白云凡突然掀开被子。
“你干嘛!”华威杰恼怒的道。
“看看你的腿还有没有救。”白云凡也不管华威杰同意与否,小手就在他的腿抓呀抓的。“有没有感觉?”
“没有。”华威杰冷着声音,想来他的腿已经没救了,一丝丝感觉也感受不到。
白云凡想了想,从她的身上掏出银针,往他的腿大内侧刺了一下。
“这样呢?”
“麻麻的。”第一次,华威杰在他腿上感受到属于他的感觉。
“太好了!你的脚有救了。”
“真的吗?”华威杰握着白云凡的薄肩激动地摇着,这对他来说是一大喜讯。
“嗯!你的脸,我师父去请教过高人,只要同时内服外敷,自然可以痊愈。”
“你没骗我?”华威杰不敢相信好运会再次降临在他身上。
“当然!我可是不骗人的,只是…”
“只是什么?”华威杰的心情马上被她犹豫的口气给
到谷底。
“这医治之中,会满痛苦的,你受得了吗?”
“只要能医好我的腿双,那些痛根本不算什么。”他夸口的说。
“还有…”
“还有什么?”
“医好你之后,你得答应我两件事。”白云凡只能利用此时此刻,否则,只怕永远得不到他的谅解。
“好!”华威杰非常豪
的答应了。
白云凡爱恋地望着他,这男人曾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如今却只能坐卧
榻,她一定要使他重新站起来,再展英姿。
白云凡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子,倒出一粒黄
葯丸,递给了华威杰“这是治脸部伤痕的葯,你快吃了吧!”
华威杰接过,二话不说,仰首就
下。
幸好只有五年,若超过了七年,就算是内服外敷,也不再有任何的效果了。
“你等会儿,我去帮你捣葯。”说完倩影越行越远。
华威杰眷念地直盯着远去的人儿,直到消失在他眼前,他才不舍地收回他痴
的目光。
五年了!他从没奢想能再见她一面,再加上他目前的状况,连见她的勇气都没了,只是不断打听她的消息,默默的关心着她,谁知,她却如同气泡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他一丝丝的关怀也难以实现。现在,老天爷终于给他希望,不仅伤残的地方能痊愈,甚至也把他思念的人儿一并带来给他。
他已忘了心中的怨怼,由衷地感谢老天爷。
华威杰强忍着脸上的灼痛,黑眸紧盯着为他敷葯的白云凡。
白云凡安抚地道:“可能有些痛,你要忍着点喔!”一双小手仔细地上葯“脸上的疤痕必须用葯去除,所以开始会比较疼痛,过一阵子就会舒服多了。”
他没出声,只是专注地望着她。黑色丝缎般的秀发披在肩后,可以很清楚地将她细致无瑕的脸庞尽收入眼里,而她悦耳的声音,稍稍减除他的疼痛。
“内外双管齐下,你的伤会好得快些。”白云凡收拾葯瓶,抬头对着华威杰嫣然一笑。
殊不知这举动令人为之惊
,更撼动了华威杰的心灵。
“我想…”白云凡一下子变得
吐吐的,脸上更冒出了令人心动的红
。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华威杰关心地询问“是不是得了伤寒了?”手自然地贴上她的额头。
“没事啦!”白云凡匆忙地把他的手拉下,鼓起勇气“你要把
子
了…我得为你针灸。”
说完,她已羞红了脸。虽然已经有了夫
之实,可当时他意志不清啊!
华威杰扬着无辜的笑容,莫可奈何地摊着手“你看我这样子,怎么
?”
“那以前谁帮你摩按、沐浴的?”白云凡红着脸问。
“二弟。不过一听你来,就跑得不见人影了。”确实那阵子他脾气暴躁,每个人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更何况现在多了一个替死鬼…白云凡。
“那怎么办?”白云凡蹙着眉头。
“看你要怎样了?”华威杰一副随你宰割的模样。
“你是不是故意在看我笑话?”白云凡怀疑地道,肯定他一定不安什么好心眼。
华威杰只是耸了耸肩,表明了她不信他也没法子。
笔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白云凡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她深
一口气,小手伸进被子里头,轻轻地帮他褪下长
,可惜病人一点都不合作,一会儿工夫,白云凡细致的额上已泛起点点汗珠。
完成了这个工作,白云凡已气
吁吁。
她掀起他下方的被子,往他足踝、小腿及腿大各扎刺了两针。
华威杰猛
一口气,觉得痛楚一下子从足踝延伸到整条腿,受不了地哼出声。
“很痛吗?”白云凡擦着他因痛而冒汗的额头,小手安慰地轻拍他的手背。
华威杰被她手心传来的热度怔住了,奇妙的感觉在他心底酝酿着,如暖
般震撼着他。
白云凡望着陷入自己思绪的华威杰“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不好意思道出他是因她而失神。
“对了,你喜欢睡
的内侧或外侧?”白云凡忽然迸出这令人疑惑的问题。
“
一个人睡,当然睡中间嘛!”华威杰答非所问。
“内侧和外侧两种选择,没有其它的答案。”
“重要吗?”
“对啦!”白云凡催促着他快说。
“那…我选外侧。”
“太好了!”白云凡高兴地拍手,因为她喜欢内侧的位置,比较有全安感。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白云凡不答话,
出她
在他腿上的银针,便晃了出去。
再回来时,她已带了一件被子和枕头进来,也不管这屋子的主人同不同意,擅自作主的把东西都往
内丢。
“这是要做什么?”华威杰比着被子,略微迟疑地问。
“睡觉用的。”白云凡回了他一句,小手忙着摩按他的腿部,但一触及他的皮肤,仍令她心悸。
“我并不缺被子啊!”“我知道。”
“那为何拿过来?”他皱着眉。
白云凡低着头,全副精神都放在摩按上,随意地回答:“你不缺,可我缺啊!”“你不会是想睡这里吧!”华威杰讶异地问。
“我是这么打算。”
华威杰眉峰一敛,暗咒了一声。“你不能睡这里,女男授受不亲,我不答应?”
“大夫我说了就算,况且,我也没征求你的同意。”
“我不准!”他微愠的瞪着眼前不视好歹的人儿。
“反正你又不吃亏。”
“可我不能不顾着你的名节啊!包何况,你不怕我半夜变成采花贼吗?”
名节?五年前早就没了!不过这句话她可不敢说出口。以他现在这种暴怒的
子,还是少惹他为妙。不过,她仍忍不住回话。
“你不会变采花贼的,放心好了!”
华威杰真不知该笑她太过于信任,或气她太过于单纯?
华威杰拿起了被子和枕头“拿回去。”将东西递到了她眼前。
白云凡抬头望了一下,抱着被子和枕头又往
内丢。
华威杰本来以为她已打了退堂鼓,谁知她居然将东西扔回了原位。
“你!”
“别你啊我的,半夜你的腿会疼痛的厉害,总不能叫我趴着睡吧!先声明,这样我可睡不着;打地铺更不可能,我不想明
得伤寒。而你的
既然够大,何必介意多我一个?”白云凡有话直言。
“你是姑娘家,别人会说闲话的。”华威皆凄口婆心地劝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这是庸人自扰。”
华威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到时,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真不知她脑子装了些什么,男人可是侵略
的动物,她竟把他幻想成无害的小绵羊!
望着深爱的人儿,华威杰不敢把握夜晚他是否能做一个正人君子。
她是不晓得还是故意的?
这念头一直在华威杰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
本来他们中间隔了一条长布条,当作是两人之间的界线,可瞧瞧现在是怎个情境,长布条老早就被踢到
角边窝着,根本产生不了阻隔的作用,而那罪魁祸首,还不知死活的摸上他的身!
明明她的位置够容纳她一个人,她偏不要,硬是跟他挤,他的脚虽伤残,可不代表他的男
骄傲也跟着伤残!老实说,他很喜欢她待在他怀里的感觉,更想独占她的子身,但他不能乘机占她便宜啊!
突然,他腿上渐渐聚集的疼痛正慢慢地汇集成剧痛,痛得他额头上浮现豆大的汗珠,他终究抗拒不了疼痛地弯曲子身,但依然无法稍减他的痛苦,那感觉如同数万支针刺入他的腿。
白云凡被她旁边的震动给惊醒了。
“痛怎么不叫醒我呢?”说话的同时,她掀起被子起身,从枕头旁搜出数支银针,小心翼翼地
入他的腿上。
华威杰感受到腿上的剧痛正慢慢地平息。
“好点了吗?”白云凡温柔地问。
“好多了。”华威杰闭上双眼休息,刚刚对抗疼痛,消耗了他不少元气。
白云凡收起了银针,从枕头旁拿起一瓶葯,将葯膏均匀地抹上他的腿。
“味道不怎么好闻,忍耐一下。”她的小手不停地推匀葯膏。
凉凉舒服的触感,直往上窜,轻柔的摩按,令他彷若置身云彩间,让他忘却了稍早的疼痛,舒适地不愿睁开眼睛。
白云凡不断地摩按他的腿,至少要连续半个时辰,葯效才能完全地渗入。
白云凡突然停下动作,华威杰诧异地睁开眼,她拍了拍他,提醒他翻个子身。
华威杰一个转身,几乎快
住白云凡,
上的空间都快被他占光了。
华威杰双手
迭在下巴下,悠闲地享受美人在侧的滋味,腿上仍然疼痛,但在那轻柔
捏的双手下,显得毫不足道。
四周静得连针掉下去都听得见,白云凡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扑通”跳着的声音。
在越寂静的时候,头脑总是想得特别多,更何况她和最爱的人正同处一室。
不心动吗?
若说不,肯定是骗人的。
她愿能时时刻刻守着他,守着他的喜怒哀乐,伴着他一同生活。
过了许久…
白云凡拭去颊上的汗珠,
着已然发酸的手臂。
呼出一口气,想来今晚最艰辛的过程已经完成了。
她弯身下子探向华威杰。均匀的呼吸声,显示他已累得沉睡。
白云凡柔顺地依偎在他的身旁,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热度,心头涌上十足的
足感。
就算他再怎样残缺,爱在五年前就已经在这间房间遗落,而今,她也将在这里再度拥有。
白云凡打了一个呵欠,她已经累得有些睁不开眼皮,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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