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走出了魔力广告的大楼已经是天黑了,还下了
雨。
在里面忙得昏头转向的,根本不知道外头的情况是如何,尤其是他们最近都在赶之前落后的进度,匆促的拍摄几乎都要
夜不分了。
Helen说的没错,祈拓工作起来是很认真的。
她总算是见识到他不一样的一面,虽然她在剧情的安排方面有很多意见,但一切都是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而事实也证明了,祈拓不是不能沟通的。
她大抵可以抓住他的性格了…
神经!你抓住他的性格干嘛?他又不是你的谁,她暗骂自己。
他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过阵子拍完片,他们就会分道扬镳了。分道扬镳…想到这里,她的心里起了一阵难舍。
拍片很好玩哩!又可以吃东西,又有很多人可以聊天,Helen还会教她化适合自己的妆…以往她都替客人化浓妆,很少去注意到自己的打扮,那天才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他还说她是会移动的东京铁塔…
后来想想,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的身材的确和铁塔没什么两样。
倒三角形的,标准的下盘有力、腿扎实、头尖尖。
弄不懂自己干什么老是在意他的话…
雨好像下得更大了,她抬起头,豆大的水珠
进她的眼睛,不一会儿她满脸都是
的。
她准备跑去拦计程车。
就在一辆计程车在对面停下时,她急忙地穿过人行道过去…
但对街冲出一对撑伞的女男。
是阿达…
“阿…”她正想叫他,却看到阿达的手放在女人的肩上,护着她不让雨淋。
她如同受到莫大的惊吓,愣在当场,直到那辆黄
计程车载着两人离开。
阿达他…
真的有别的女人了!
而且,还是瘦的?!她所受的打击不小。
阿达这么久没找她,不是因公出国考察,而是…有了新
引。
她不敢相信,更尤其介意的是,那个第三者是瘦子!她从来没有过那种好身材,无论怎么减也不可能,子身猛然一震,原来阿达喜欢这种型的…
“叭叭…”刺耳的喇叭声朝她猛按,惊醒了她。
“你站在马路边淋雨吗?不知道这样会感冒吗?”是祈拓,他的语气尽是责难,但却是另一种关怀的表现。
无视于他的态度其差无比,她马上绕过车头,开了车门坐进去,命令道:“快,回转,追前前前面那辆车号GX8866计程车。”
祈拓觉得她莫名其妙,排档动也不动一下。
“快啊!”她作势要夺过方向盘。
眼见她要抢走他的方向盘了,祈拓才将车子回转。
一个转弯之后,才猛然惊觉…“该死!这里不能左转…”
“下雨天照相机拍不到啦!除非有、警、察!”
幻觉…
这一定是幻觉…
应小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在专注地眨眼、再眨眼,好确定一下是不是看错了?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祈拓觉得有异,抬头往照后镜一看,该死,有红光、旋转又闪烁的红光…
真的有察警!
“前面的红色法拉利靠右边停、前面的…”后面的察警认为他们有逃跑之嫌,拿起大声公开喊。
通常都是他喊别人,可不曾有别人喊他,祈拓的脸色难看到家。“都是你!”
“不管他啦!追阿达要紧。”她急道。
“怎么可以不管?你想害我被通缉啊!”方向灯一打,祈拓真的靠右边停下,在察警来之前下车。真倒霉!拦错车了,早知道别上他的车,或许就可以追到阿达了,应小渝无力地坐回椅上。
“叩叩!”祈拓敲她的玻璃。“你这个罪魁祸首还不下来?快跟察警先生解释清楚。”
“知道啦!”
遇上他,绝对没好事。
应小渝,你怎么教不会呢?她在心里骂着自己,接着才打开车门,向察警求情。“法外开恩啊!大伦…哈啾…”
“装病没有用啦!驾照拿出来…”察警公事公办。
祈拓瞪了应小渝一眼,才拿出皮夹。
“…罚款我会付的,你不要一直脸臭臭的。”应小渝嘟哝道。
“我哪有脸臭?是你坏了我的优良纪录,你要知道我从二十岁拿到驾照之后,不曾拿过罚单耶!”个性
又洁癖的他自然容不下这个瑕疵。
“那就当是个突破嘛!”应小渝干笑。
“突破?!说得倒轻松…不提这个,你刚刚到底要追谁?”她焦急的神情不曾见过,心中难免有疑问。
“噢,对了,你想我们还追得到吗?”
“你记得车号?”
“GX8866。”应小渝马上接口,印象十分深刻。
祈拓睨了她一眼,随即拨电话给计程车队联盟,不一会儿就确定了方才计程车的去向…爱之乡宾馆。
“宾馆…”得到答案后,应小渝两眼空
。她的男友和别的女人进了宾馆?!
真是爱的辣火辣啊!
“那个人是谁?”她一直没有回答他,所以他重复再问,但在狭小的车厢氛围里,那隐隐的沉闷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哇!”一个扑身向前,祈拓宛如被泰山
顶般,倒在椅背上动弹不得,接着,泰山还下起雨来,把他
呼救而张开的嘴里填满。
咸咸的…嗯,这个应小渝的眼泪还是咸的,没问题了。他曾经想过她这么爱吃东西,眼泪或汗水可能是油腻腻的…
啐?!他暗骂自己竟然曾经想过这种问题!而竟也在此时得到标准答案…
“喂,不…要哭了。”生平第一次安慰女人,没想到是献给了胖妹。
“呜…阿达背叛我、阿达背叛我…”又捶又打的胖手朝他身上招呼去,当他是棉被还是软垫?!
而从头到尾他只听懂什么阿打阿打,像练拳击的人发出的怒吼声。“你不要再打了,你到底要追谁?”
“就是阿达啦!”
她把哭得梨花带泪的眼和脸抬起,泪花模糊了她庞大脸型,以及增强了眼部
蒙感,他愕了下,没有多想的,他的行为比他的脑袋快速不知多少倍,将她的脸颊抬起,接着眼看就是一个印记…
霍地,应小渝侧头激动道:“快,我要去爱之乡。”
叩!一声,硬坚的头颅就这么敲上脆弱的鼻,疼得他眼里飙出了两滴泪。
好痛!现在,她就算要去宾馆,他也什么都做不成了。
“快啊!”“我快不起来。”祈拓咕哝道。
“你说什么?”
“你说有什么理由我非去不可,你又不是我的谁?”祈拓想也知道她是要去抓
,瞧她那个样子,不可能是要和他去开房间。
“我是你的临时受雇员耶,你是老板,要负责照顾员工。”应小渝理所当然地说。
“那好,亲我一下。”一抹游戏似的玩味念头而生,他悦愉地笑说。
“嗾!”应小渝二话不说,亲了他的右颊。
“受伤的鼻子也要。”
“没问题。”丝毫没有察觉他恶意的戏弄,她依言又亲了他
直鼻子,直到他满意了,才发动车子朝目标而去。
“你怎么知道爱之乡在哪里?”行进中,她突然发出疑问。
“我若不知道你也会
我去问路,不是吗?”他避重就轻地应道,对她的性格与脾气意外地摸得一清二楚。
她的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占据他心房角落的一部份?!也许…从这刻开始。
“说的也是。”应小渝陷入沉静,专注地猜想着见到阿达的那一刻,她究竟会怎么做?
爱之乡宾馆…
后方的自动门一打开,浓郁的香水味便冲进整个鼻腔内,暗暗长长的走道两侧是几个小房间,通过了走道之后,才是服务台。柜台里站着两个人,男的身材壮硕、女的则是染着金发、嚼着口香糖,看来还未成年的打工少女…
“住宿还是休息?”一个瘦男加上一个胖女,这个组合就算是看起来再古怪,他们也会视为正常,并没有对他们的组合投予任何疑惑的眼神。
“我们是来找…唔!”应小渝的嘴马上被祈拓捂起。
“休息。”祈拓道,稳定的态势像是常来。
少女马上拿出一把钥匙,说道:“507。”
直到进了电梯之后,应小渝才闷道“你干嘛说我们来休息的?”
“你阿呆啊,不这么说,你以为他们会让我们进来?谁肯让你找人?这又不是你家!”
被训了一顿,知道此刻自己没有他不行,她惦惦地不再说话
出了电梯,沿途的房间里发出
秽的呻
,夸张的程度分不出那是实真的,还是影片播放。
来这里的人不可能会有多清白,阿达既然来到了这里,想必和那个女的…关系匪浅了?
想到这里,泪水不由自主地
下,她渐渐看不清楚眼前。
“想放弃吗?”祈拓问道,低头见她的眼泪迸
,关切的语气超出平常数倍。
她却头摇,倔强地说着不想,她不服输,除非亲眼所见。
“好吧!那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他推开了507的房门,两人走了进去。
满墙的镜子装进了两人的身影,满室充斥着浓郁的香水,一抹怪异的感受由体身散发出来,祈拓快速地拉开浴间的和房间里的窗,直到外头的空气流通进来,两人才舒服许多。
“我刚看了下,隔壁的窗离我们不远,我可以爬过去。”
“爬过去之后呢?”
“看看是不是你的爱人呐?”
“他才不是爱人!”应小渝脸红着否认,阿达做了这件事,已经不是她的情人了。
“别想骗我,如果不是爱人,你会追过来?如果不是无所谓,你会流泪?”祈拓感到心里相当不是滋味,但让她看清楚事实,他很是乐意。
被拆穿西洋镜,应小渝的颊边更红,她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红扑扑的脸蛋,活像是被蒸
的虾…
“我现在马上爬过去,照理,安排房间都是照顺序着来,他比我们早来不久,一定在506之前的房间。我们慢慢找,总会找到的。”说着,他一脚跨出窗外。
“祈拓,不要!”她按住他的手,急着要他退回来。
“太危险了,要是你摔下去…我、我…”那是急切和担忧的目光,赤条条地公开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连应小渝都觉得难为情。
但基于朋友道义,她的确该阻止的,谁也不希望出事。
“你担心我?”祈拓竟然笑了。
“我…”她语
,跺了下脚,不耐道:“对啦对啦!”
他又踩着稳定的脚步回到屋内,脑子为这个事实醺得陶陶然。
“你担心我?”
“你要问几次啊?!”应小渝白了他一眼,找出阿达的事似乎没那么紧急了。“问到我确定为止。”祈拓没有为她的不耐烦生气,相反地,拉着她的手,忘情地笑得像个傻瓜。
被他的笑容愣愕住的应小渝,不知该说什么,她支吾地拉阿达来当话题。“我、我们去敲、敲门…”
“也好,如果你不怕心脏病突发的话,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早讲叫她看清楚事实,他也好…也好做什么呢?
只有他心里知道了。
“有什么好怕的,我体身壮得跟牛一样,不会
发心脏病的。”听祈拓愿意帮她冒这个险,她心里顿时温暖了起来。
“真的?”
“真的!”
“好,那亲一下。”他故作可爱状的低下他的脸凑近她,把她吓的心狂狂跳,小小退了一步。
见她略有迟疑,他
魅的勾笑“你不给我一个鼓的鼓励,等一下我们怎么有勇气去冒险哩。”
喔,说的也是厚,可是,爱的鼓励不是拍拍手就好了,干嘛要亲一个?她心里有一股奇怪的
望在拔河。
“快呀,不然等一下他们做完爱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好啦好啦!”经他那么一催,她也不及细想,凑近他的脸就噬的一声,亲了下去。
“嗯,力量不够,再多一点。”
咦!这位仁兄
求不满喔!
她咬着
,傻傻笑着又亲了下去,祈拓一个飞快身手,将她的
掠夺过来,大
紧紧包覆着她的小厚
,
舌
,弄得她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正经又专心吻着的脸。
“嗯嗯,啊啊!”她原本抵在他
前
抗拒的手不知怎么换成了勾住他颈子的热切,闭上眼睛,感受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心口一片轰天雷鼓,嘴里不自觉发出低
。
吻了大概有一世纪那样久了吧,应小渝觉得自己的肺活量快要用声之前,狠狠地推离了他,抚着
口,大力的
气。
“呼,快快要断气了…呼,这这样的爱的鼓励够了吧?”
眼前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啊,不是啦,孤男寡女处在宾馆中,不那个要做什么?要不是她及时将他推开,下一步他可能会毫无自制力的将她扑倒在
上,然后…
带着浓浓的遗憾,他递给应小渝一个股励的眼神说“好,霹雳抓猴队,出发!”
“啊…你好软…嗯嗯嗯…”“嗯呀!你好坏呀,不要这样啦!”
“你不就是讨厌我的坏…来嘛!再亲一个。”
“讨厌…啊啊啊…”“怎么样?是不是他的声音!”两人的耳朵贴在501的房门上。
“好像不是阿达的声音没这么细。”应小渝头摇。
“可是,女男在情
中的声音是会比较尖、比较细的。”祈拓煞有其事地说道。
“真的吗?”应小渝认真地再贴回门板。
“阿德、讨厌…啊啊啊,不要…”
“阿美,好、好
,我要出来…了。”
答案是阿德与阿美。
门外的两人羞红着脸,移到502门口。
“…求求你…呀喝…不、不要…”
“…”“啊!救、救命…”
“…”“好痛、亲爱的…我不要了…”
502的房门口一直都没有男人发出声音,都是女人的求饶声,所以应小渝列502为头号嫌犯。
再来绕了一个转弯,来到503冲水的声音让他们俩人知道里面的人还在洗澡,还没做…先记下来,待会儿再蜇回来。
504…
“嗯嗯嗯…”是男人的呻
声。
“怎么会这样?”应小渝回过头来,一脸纳闷的面对祈拓。
祈拓的脸上闪过一丝赧
,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她。
“嗯、好舒服…”还是男声。
“该不会是两个男的吧?”应小渝正有这个猜测。
“不、不是。还在‘前戏’吧!”
“你是说他们还在抚爱对方的阶段,还没做?”阿达他们进来这么久,怎可能还没做。除非…这是第二回合?她想到这里,心又是一阵刺痛。
“大、大概吧?!”祈拓并不十分确定,但可以确定是,那男
的呻
是因何而来。
“你不要不懂装懂喔!”应小渝一个警告,此时,房内加入了女
声音“啊…唔唔…”“做了做了!”
两人奋兴跳起,差点儿来个GIVEMEFIVE!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赫?!一道高大的黑影
向他们的头顶,两人像瑟缩的小老鼠。
“没、没有。”
“我都看到了还说没有。跟我下去。”保镳兼服务生一喝令,毫不留情地推着两人往电梯方向去。
侦察未果,两人相视,无奈的
出一抹牵强的笑。
“回来啦!”萧淑萍将视线由电视机前移到应小渝身上。
“哈啾…”
“怎么淋
了,你没带伞?”傅敏慈关心道。
“只淋了一点,我先去洗澡。”祈拓还算有风度,在收到一张罚单和警告信之后还送她回家。
只是没有好脸色就是了。
“对了,阿达刚刚找你。”
“阿达?!”她脚步顿任,刚才她就是追他,他也看到自己了?!所以才会打电话来解释吗?她疑心道。
“是啊!这么多天没找,也该是时候了。”傅敏慈说道。
“他有说什么事吗?”原来他也离开了宾馆。
“没耶,他怎么可能跟我说,他又不是跟我谈恋爱!你自己打电话问他不就行了。”
“敏慈、淑萍,其实我刚刚在路上有看到他。”
“咦?!你没跟他打招呼!”应小渝头摇“我看到他跟一个女人上计程车走了。”
“真的?”萧淑萍两眼暴凸,等着应小渝大爆内幕。
阿达真敢,这么庞大的刑具若要找他算账,他铁定没命!还敢以身试法?!
“说不定他只是送她回家,这年头男人保护女的一起上计程车,很正常啊!”傅敏慈很单纯的想到这个可能。
“还有,我查出他去了宾馆。”
她是反应差了点,但女人
感的本能还是具备的。尤其,这件事不单只是她一人所见,祈拓也知道了。
“宾馆?哇,你这下惨了,阿达另结新
了?!难怪这么久没连络。”萧淑萍怪叫。
“淑萍,你少说两句。”傅敏慈制止道。
“没关系啦!淑萍说的也没错,我这么胖,谁会喜欢我,阿达会另结新
也是很合理。”真那么释怀,就不会追去宾馆了,她没告诉她们后续发展。她与祈拓在宾馆偷听,那
秽的声
与言词还停留在她的耳边,既新鲜又刺
,至少,她不曾听任何人对她说过,或她对别人这么说过…
“小鱼,我们只是开玩笑,真正的情形你还是跟阿达问清楚,在这里推测也没有用是吧?”
“我知道。我等会儿打电话给他。”应小渝转身回房,还需要问吗?事实明摆在眼前,阿达变心了、她是身材太差了,还有…
“敏慈,我说小鱼怪怪的,该不会是受到刺
了吧?”萧淑萍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可能吧?!跟阿达在一起那么久了,发生这种事不难过才怪。我看这几天你就少说几句,别刺
她了,要是她去找阿达拼命,她不必拍广告也可以上电视了。”
“说的也是。”萧淑萍完全同意。
祈拓才回到家,电话就响了。
彼不得一身
,他走进客厅,看了来电显示才将电话接起,是柳昊升。
“喂?”
(阿拓,是我。你才下班?)
“嗯,刚到。”
(要不要出来喝酒?)
“不要,我累死了,刚才被开一张罚单…”祈拓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你们又搭上了?可真有缘啊!)柳昊升以为他们没指望了,遂死心不再凑合,没想到他们没了他,过得似乎还不错哩!
“那是因为工作、工作,懂吗?别想太多了。我跟她…”不可能的,他本来要说这句,但不知怎地,停顿下来没继续往下说。
其实他心里清楚,经过了方才,两人似乎不一样了。他的感受益发明显起来。
(你跟她怎样啊?)柳昊升的声音听来颇有兴趣。(你们不是一见面就互躲对方吗?怎么你最近不觉得她怪啦!)
“我跟她在一起没有好事发生,你说我怎么可能跟大乌鸦在一起。”阿升的确提醒了他,他最近好像不曾再打
嚏。
还是认识愈久,他的感官迟钝的愈厉害?
(说不定你对她来说,才是大乌鸦。)
“去你的,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
(那我明天去找你。)
“来干嘛?”动机可疑,祈拓不得不防。
他不知道那其实是他讨厌听到她唤他“柳大哥”而产生的排斥感。
(我没事啊!去查查你的进度,你可别忘了公司我也有份。)
“随便你。”
放下电话,他走进淋浴室。
拿起
巾和衣服的时候,他突然想到阿升的话,她说不定才觉得他是大乌鸦。
毕竟她当众出糗的时候,都给他撞见。
会不会是他克她呢?
想到这个可能
,他益发觉得奋兴,胜利的甜蜜滋味让他笑开了眉,他克她哩…那表示,他赢了…
他终于赢了…
但是,他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
不知道是谁说过的,在爱情的世界里,赢了不一定真的赢,有时赢了也是输。他担心自己输了更多…
不会的。
挥挥头,他摇开这个想法。突地想到,她刚才真是追她的爱人?虽然她一个字都没有说,但他不相信自己会情错。尤其她又是这么急切、如此地不顾形象…要他开车跟踪和进入宾馆?!
最典型的戏码,几乎每个人一生都要来过这么一场…更正,是有被抓到的才算,没被抓到的“幽灵人口”恐怕更多。
倘若是这样,他同情她。
可刚刚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又没有哭、也没有大吵大闹…
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刚才是他先摆脸色给她看的,她哪还能又哭又闹又上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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