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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日宴会现场衣香鬓影,全是各阶层重量级的人物,庄轩承袭父亲的家业,再加上后来的努力,以及与欧家进行的大型商业合作,使他在香港的地位凌驾于父亲。

 像只蛰伏的蝎子,齐藤真逸静静地独处于角落,眼眸直盯着客厅‮央中‬的大楼梯。他极度冷漠的神情带着魔鬼般的魅力,引起许多名媛淑女的觊觎,但是对于前来攀谈的对象,他一概傲慢地予以拒绝,与罗莎比起来,那些淑女庸俗得可怕。

 宴会的半个主人…欧少捷慢慢地朝他走来,与齐藤真逸的冰冷截然不同,欧少捷表现出的是温暖、光明、和善的态度。

 “齐藤先生,你好。”欧少捷高举酒杯,礼貌地向他敬酒。

 齐滕真逸回敬,眼神却是防卫的。既然欧少翎就是罗莎,以他好妒的个性,自然对仪表俊朗的欧少捷抱持一定的敌意。

 面对他的不友善,欧少捷仍是风度翩翩。

 “我打算今天当众向你母亲提亲。”他并不打算等欧少捷答应。

 “你答应给我时间,今天提显得突兀,你跟翎翎甚至还没有正式交往…”

 “是罗莎!”齐滕真逸专断地更正“我答应给你时间,并不是没有期限的,我的船就快抵达香港,到时候,我就要把罗莎带走。”

 “这太匆促了!我母亲不会答应的。”

 “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我希望你明白,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齐藤先生…”

 就在欧少捷还想说些什么时,现场响起如雷的掌声,庄轩玉树临风地站在客厅‮央中‬的大阶梯上,在他左边的是他的姐姐…端庄高贵的欧夫人,在他右边的是他的外甥女…雍容典雅的罗莎,即外人所认为的欧少翎。

 齐藤真逸目光一热,深情地望着她。

 她穿着黑色低长礼服,身上惟一的装饰是在发髻上的玉簪,那透明润洁的泽,像穿过乌云的月光,适当地衬托出她的高雅冷。她站在阶梯上,以遥不可及的姿态,掠夺了所有人的自光。

 “她是罗莎,我的女人!”齐藤真逸温柔地看着她,语气却是绝对的。

 “…”欧少捷并没有反驳。

 音乐响起,齐滕真逸自信地走向前,刚好接自阶梯上走下来的罗莎。

 “齐藤先生?”欧夫人一脸戒慎。

 “啊,是齐藤先生,多谢赏光。”庄轩礼貌地朝他点头。

 “不知是否有这荣幸与欧‮姐小‬共舞?”

 虽然是在对罗莎邀舞,他的眼神却是对着欧夫人。

 “当然可以,翎翎。”壮轩爽快地一口答应。

 齐藤真逸上前伸手紧扣住她的,像在宣示主权似的,强悍地从欧夫人身边带走她。

 “弟弟!”欧夫人气得跺脚“你怎么应得那么快啊!你没看见翎翎似乎有点怕他吗?”

 “这…是吗?我看他们配的。”

 欧夫人眉一“我先跟你说清楚,齐藤真逸这个人神秘兮兮、又又冷的,我可不赞成他追翎翎,你也别给我敲边鼓。”说完,她生气地甩裙走下阶梯,朝一群贵夫人走去。

 齐藤真逸搂着罗莎,在众人钦羡又嫉妒的目光下,翩翩起舞。

 面对他凌人的气息,罗莎不安地推拒着;齐藤真逸却干脆将手收紧,让她的部几乎抵住他的。

 “那天为何不告而别?”他声音低沉地审问她。

 “我去哪儿并不需要向你报备,齐藤先生。”

 “罗莎!”他音调忽地提高“不许这么生疏的叫我。”

 “我说过我不是罗莎!”

 她抬起眼,愤怒地凝视他,她需要以反抗来祛除内心对他的害怕。

 齐滕真逸笑了,难辨喜怒“五年在外的生活,你倒是增长了不少的勇气。”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齐藤先生?”

 他极具地俯视她“不要假装不认识我,不要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罗莎,你是我珍藏了六年的女人…”他食指缓慢地滑过她完美的下巴,直至前的曲线,然后停住。“你‮体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我。”被他碰触到的肌肤变得感而炙热,她害怕这种熟悉的触感以及即将被唤起的一切。

 “你在胡说什么?”虽然气息并不平稳,但她力持镇定。

 “要我说得更明白吗?”他的眼神闪过被愚弄的愤怒“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我随时可以掳走你,你最好相信我有这个能耐。”

 这些话敲进罗莎的心里,她嘴的血像突然被干似的发白。他的威胁绝非作假,他看着她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都好像她是他的俘虏。为什么自己在面对他时,心里的恐惧便会不由自主的攀升?

 不能再待在他身边,那可怕的气息,得她不过气来。

 “对不起,我想回房休息。”

 “不许!”他固紧她,无视于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决心她面对现实“罗莎,你十五岁就跟了我,这六年来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倾尽所有地呵护你,而你,你竟敢无视于这一切而离开我!”

 “不要说了!”罗莎想后退,‮体身‬却被齐滕真逸制住。

 “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背叛我的人,我绝不轻饶。”

 “不!”她惊骇地‮头摇‬,下意识地低喃:“我不要…我绝不回去。”她自他怀中奋力挣脱,惊骇地奔回楼上。

 “不许走!”他硬是抓着她的手臂。

 他过高的音调使得在场的人都静下来,好奇地朝他们观望。

 “放开我!舅舅…妈妈…”

 她放声尖叫,欧夫人与庄轩闻声立刻来到她身旁。

 “怎么回事?”他们异口同声。

 齐藤真逸松开她的手,慢慢地、平稳地对他们说:“我要跟她结婚。”

 欧夫人不悦地挑眉,什么“我要跟她结婚”应该是“我诚心诚意恳求您将女儿嫁给我”才对,他的语气实在专制得让人受不了!

 “我不要!”罗莎畏惧地躲到母亲身后。

 欧夫人看看身后的罗莎,再看看眼前气势迫人的齐藤真逸,进一步把她完全藏在身后保护着。

 “你听到了,我女儿她不嫁你。”她的声音铿锵有力。

 齐藤真逸冷笑,专断地道:“她必须嫁我。”

 “哦?”欧夫人扬起眉,似笑非笑,转头看着庄轩“我们欧家说不要,有谁能勉强我们点头吗?”

 “齐藤先生,你听见了,我们欧家不要!”

 庄轩收起平时和善的个性,眼神顿转锐利,语气也坚定有力。

 “我并不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齐藤真逸冷淡地看着他们“因为她根本就是我…”

 “是我答应的。”欧少捷即时打断齐滕真逸的话,走向他们。

 齐藤真逸满意地扯扯嘴角,看着欧夫人与庄轩脸色陡变,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是我答应的。”他再次强调“翎翎必须嫁他。”

 场内人士哗然,有人在窃窃私语,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眼神。

 欧夫人神色一凛“你长大了,欧家轮到你作主了,嗯?”她扬高的口吻显示她极度的不悦。

 “妈…”他有口难言。

 “哼!”她冷哼,带着罗莎离开了会场。

 **

 客厅的沙发上,欧少捷在众人的凝视下,缓缓将所有实情全盘托出。在说的过程中,他一直注意母亲的情绪,不断寻找适当的言词,一方面还得注意罗莎的反应;奇怪的是,她们两个都很平静,太平静了,以至于他说完时,顿时陷入一片奇异的沉默中。

 “妈。”欧少捷怯怯地叫了声,自己打破沉默。

 “好,你做得很好。”欧夫人总算开了口,语气却满是讽刺。

 “妈。”欧少捷求饶地低喊:“我知道你很爱翎翎,但是齐藤先生也很爱她啊!”“你的意思是说把翎翎还给他本来就是应该的,是不是?”她平静反问,语气却是十分威严“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翎翎的确是他的女人,是他拿出什么证据,还是翎翎自己承认了?”

 “这…”他语,他并没有想到这么多。

 “提不出证据是不是?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早就知道现在的翎翎不是原来的翎翎,但是既然我当初认她做我的女儿,她就永远是我的女儿!”

 罗莎听到此,喉咙一紧,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翎翎,别哭。”欧夫人搂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儿,果决地道:“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勉强不了你!”“妈。”欧少捷说得极为婉转“我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有个圆满的结果,翎翎仍然是你的女儿,永远都是。但是我们也得给齐藤先生一个代,他也痛苦了五年。”

 “什么叫作圆满的结果?你自认为圆满,有没有问过翎翎的意见?别说她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就算恢复记忆了,她也不见得愿意回到齐藤真逸身边。你把她当商品,跟齐藤真逸私下易,有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她是人,不是商品啊!包何况,她当初为何跳海,你不是不知道原因,你忍心再把她送回去?”

 欧夫人咄咄人的话语,让欧少捷几乎无法招架,他不能跟她辩,那只会火上加油,因此他只能很委婉地这么说:“我是觉得齐藤先生跟翎翎之间的事,因为当时我们并不在场,所以不便多加置词。”

 “那好啊!反正事实真相不能光听单方面的说法,等翎翎恢复记忆,再让她决定要不要跟他回去;在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谁也不准勉强她!”

 “可是…”

 “你哪来这么多的可是啊!”急又好战的欧夫人最受不了这种悬而不决的局面“这个家还是我在当家作主吧,我说了就算!”

 欧少捷不敌母亲的固执,只好求饶地看向舅舅庄轩,毕竟当初把罗莎当成欧少翎一事,他也有参与。

 可是不管他们‮子母‬战得快把屋顶掀过来,庄轩就是有办法在天塌下来之前,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你倒是说话啊,弟弟。”欧夫人也同样受不了他隔岸观虎斗的样子“你给我评评理,少捷这样做对吗?把自己的妹妹平白无故地送给别人,你说说看,这像话吗?”

 “拜托,什么平白无故?她算是人家的子耶!”欧少捷不平地辩白。

 “子?”欧夫人尖锐地质疑“他说你就信啊?今天若是阿猫阿狗来说你是他儿子,你是不是也要认呢?”

 欧少捷快受不了,可又不能不捺着子跟母亲解释:“妈,你看你说到哪儿去了?”

 “弟弟。”她转头,发现庄轩根本不打算理他们,径自拿着他的古玉把玩着,欧夫人一把抢过“我说是古玉重要还是翎翎重要啊?”

 “小心!”庄轩提心吊胆地看着在欧夫人手中的玉“那可是汉朝的宝贝耶!”

 “这种东西跟我的宝贝女儿比起来算什么?”欧夫人用玉指着庄轩“我郑重地警告你,你不准帮少捷,你要多说一句话我就掉你一块玉,看你有多少好东西让我摔。”

 “姐,你这…你这根本…”

 “根本怎么样?”欧夫人先声夺人,理直气壮“难道你也赞成把翎翎还给齐藤真逸?你跟少捷同一阵线?”

 “不是啦,我是说你先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现在可好,姐姐的矛头指向他了“大家都知道你很疼翎翎,但是,别人的心情有时候你也得稍微考虑一下,齐藤先生找她也找得很辛苦…”

 庄轩稍顿,仔细观察自己姐姐脸上表情的变化,她的火山脾气说爆发就会立刻爆发,因此他的遣词用字都得万分小心,一个不当,他这小小的窝就会被她给拆了。

 “继续啊!”欧夫人不耐地催促着。

 “我是说,这凡事总有个商量余地,我们先跟齐藤先生商量,先研究出不伤害彼此的方法,再慢慢让翎翎熟悉他,熟悉了以后呢,再来研究如何让翎翎尽快恢复记忆,然后呢…”

 “停!”欧夫人受不了了“好,你总算说到重点,重点就是在翎翎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谁也不准勉强她!”“不是啊,我是说我们得先安抚齐藤先生…”

 “安抚是吧?那你们两个人去,我跟翎翎要先回加拿大,这个星期就回去!”

 “这…”甥舅两人面面相觑,说来说去,她还是都一意孤行嘛!

 “别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罗莎终于开口,她看看欧夫人,再看看欧少捷和庄轩,心中酸楚不已“既然是我的事,那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你们不用再为我心。”说完,她眼中噙着泪,转身走上楼。

 她听到身后传来欧夫人绝对的命令…

 “我警告你们,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再提!”

 **

 清晨,当漆黑的天空开始被灰白取代时,一道纤细的身影自庄轩的别墅中闪出,疾步走在雾气重的道路上。

 她决定出走!这是罗莎昨晚想了一整夜之后的决定。既然她不是欧少翎,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待在欧家,但是她也不想回到齐藤真逸的身边。她并不清楚失去记忆以前对齐藤真逸究竟是怎么样的情感,但至少目前她是不愿跟他在一起的,为了不让欧家为难,也为了自己,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穿过几条街道便会到达巳士站,她要到偏僻的乡下去,在都市里,随时可能被欧家或齐藤真逸找到。

 她没有带任何行李,只有少数的钱,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巴士站牌下的罗莎心情极端迷茫无助。

 “罗莎!”

 齐藤真逸鬼魅般的声音冷冷地自她背后响起,罗莎回头,看见站在身后、一脸阴冷的他。

 她倒口冷气,惊愕地转身走,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拦住。

 “你休想逃走!”

 齐藤真逸愤怒地拉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气极了!早就预料到她会有再次逃走的举动,于是彻夜守在庄轩家门口,清晨时,果然看到她自庄轩家走出。

 他盼望她会往他住的方向走,可是她没有。愤怒与失望在她转往不同方向时袭来,在她尚未搭上巴士前,他愤怒地出现在她身后。

 “我不要跟你回去!”她推着车门,却发现他早已上锁。

 “你不许离开我。”他旋转方向盘,往港口的方向疾奔,天蝎星号已经在清晨到达了。

 她惶恐地看着齐藤真逸含怒气的侧脸,以及逐渐看得见船只的港口。不久之后,豪华的天蝎星号像城堡一样地出现在她眼前。

 “那就是我们共同生活了六年的家。”齐藤真逸说着,语气里有明显的放心。

 家…在罗莎还震慑于天蝎星号的华丽时,车子已经停妥,齐藤真逸下车来,帮她打开车门。

 “走吧!”

 她看见船上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列队等候,仿佛在恭他们的主人回家一样。

 几乎是被硬架着上了船,齐藤真逸带着她,穿过弯的众人,感觉就像是国王与王后归来般,她抬眼,看见晨曦中闪亮的大字…天蝎星号,忽然觉得自己即将步入一个豪华的牢笼中。

 **

 深木纹的厚重大门被推开,崭新的气息面扑来,宽大的房间采典雅的欧式设计,以粉蓝及纯白为主体,初升的绚丽阳光,穿过一整排的大玻璃窗在地板上,闪着柔和的光亮。

 喀的一声,大门被沉重地锁上。罗莎反地转身,这才发现那是一个需要密码才打得开的门。

 “别傻了。”齐藤真逸走向,优闲地开始衣服。

 “你没有权力把我锁在这里?”她抗议地叫着。

 “权力?“他讥讽地扯起嘴角“做我的女人不需要权利,只需要尽义务。”他那双足以看透任何事物的眼,闪着异样的光芒。

 那代表什么她很清楚。

 齐藤真逸泰然自若地当着她的面把衣服光,出一身结实的肌

 “你…”罗莎脸色红,不敢去看那暴在阳光下的肌

 他戏谑地笑着“别紧张,还不是尽义务的时候。”

 终于跟罗莎回到了天蝎星号,他整个人明显放松,‮体身‬不再紧绷,一丝‮挂不‬且理所当然地在她面前优雅地动作着。

 她看到他穿过右边一道没有门板的拱形通道,里面似乎是置衣间,他拿出浴袍,却只是挂在手上,然后他转向左边,接着她听到布帘被掀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水声。她紧贴着墙壁,丝毫不敢放松。

 “过来陪我洗澡。”他从浴室里下命令。

 她并没有依从他的命令立刻移动脚步。

 “你打算站在那儿一辈子吗?这儿是你曾经生活了六年的地方,难道你不打算四处看看,看能不能唤醒你的记忆吗?”

 这样的话的确打动了她。在欧家生活了五年,多多少少感染了欧夫人勇敢的个性,她深一口气,坚定地踏出脚步。

 米白绣着金丝线的欧式沙发组是第一个引起她兴趣的,尤其是那一张看来极为舒适的躺椅,她抚触着,柔软的质地、高贵的泽使得她漾出了微笑。

 “那组沙发是你在杂志上挑选的,你一眼看到便非常喜欢。”

 罗莎回头,发觉齐藤真逸仍然在另一个房间,他怎么知道她正在欣赏这组沙发呢?

 “房间里的一切摆设都是依照你的喜好,罗莎,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虽然语气仍是维持一贯的专制,但听得出其中蕴藏的深情。

 她收回手,走向另一个房间。

 除了大门外,这儿的房间都没有门,而是以简洁雅致的墙壁来做区隔,她喜欢这种可以自由穿梭来往的感觉。

 置衣间没有衣橱,高高低低的衣架,造型别致,挂满了许多看来极为适合她身材的各种衣服。

 再走向另一个房间,古朴的书架上摆满各种书籍,其中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像,正是她自己。

 画中的她侧身在躺椅上,一手撑着脸颊,一手随意地摆在间,神态慵懒,嘴角神秘地勾起,长发柔软地悬在前,静谧的脸上,漾着淡淡的幸福。

 她被自己的画像震慑住了,当时的她是那么自以为幸福地生活在这艘船上吗?那么后来她又是为什么不顾一切地自齐藤真逸身边出走呢?!

 看来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洪水一样地突然窜进她脑海,记忆里的那段空白似要觉醒,却又振乏力。她终于不得不走到齐藤真逸沐浴的房间,她愿意面对,因为她再也忍受不了那种似曾相识,却又迷茫无知的感觉。

 从天花板垂至地上的布帘幕这儿惟一称得上具有门的功能之物,回教式设计的浴室,弥漫着中东特有的神秘浪漫气息。

 “过来!”他命令着,两手摆在圆形浴白的外面,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具帝王般的气势。

 “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罗莎委婉地要求。

 他不语,只是用一双黝黑的眼眸深深地望着罗莎,那不妥协、胁迫力十足的眼神,冷漠中带着狂热,狂热中又带着谴责。

 “你是我深爱的女人,然而你却背叛了我…”齐藤真逸掬起水,洒在自己脸上、发上,一整夜的守候,让他身心疲惫。他将头靠在身后的木板上,眼神茫然地看向天花板。

 “不顾我的深情,决绝地离开我。”

 闻言,她顿时心一揪,喉咙一紧。也许是因为晨曦映在他脸上的缘故,她忽然发觉他的轮廓变得柔和,在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又变得很受伤,她是否真的辜负了他?

 如果是,她愿意偿还。

 她抬脚,轻滑入浴白中。圆形的浴白,像个小型的游泳池,她来到他身边。

 他扬起头,眼中闪着惊愕。他以为他必须动才能让她愿意靠近自己,如今她像只邀宠的猫,虽然眼光仍是谨慎的,姿态却是温柔的。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拥入怀中,淋淋的衣服紧贴着她的‮子身‬,她的完美让人惊叹。他托起她的部,隔着衣服亲吻。

 “你必须偿还…用你的‮体身‬。”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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