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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艾米焦急地在沙发上挪来挪去,她和耿信涤已经在伊泰总经理的办公室外,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可是伊泰的总经理始终没有面。

 她忍不住问:“Sherry,我们到底要等多久?”他们摆明在欺负人嘛!

 “我不知道,我们只能继续等。”耿信涤说得很勉强。

 唉!艾米捺下子。早知道就让可昭陪Sherry一起来了,包准她现在已经冲进办公室,把那个该死的男人骂一顿,而不是像她们这样被人耍着玩。

 “再忍耐一下,艾米,他们要我们在这里等,不仅仅是签订一个租赁合约那么简单,而是刻意在考验我们的耐。”耿信涤分析道。

 “好!不愧是Sherry!”奉见陵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他嘴上虽说着好听话,但却蕴涵着嘲讽。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总经理?”艾米板着脸问。

 奉见陵看看耿信涤“请吧,Sherry。”他拖着长音强调,却拦住了一同起身的艾米。

 “你这是什么意思?”艾米有些恼怒了,想要刁难她们吗?

 “这位‮姐小‬,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喝杯茶?”奉见陵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用意再明显不过。

 “去吧,艾米。”耿信涤对她道。

 “你要小心。”虽然不情愿,可是她还是尊重了耿信涤的意思。

 看着奉见陵和艾米相继走出,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迫感,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转身逃走,但是,为了立竿,她还是得留下来。

 努力深一口气,她昂起头,带着无比的责任感走进了总经理室。

 当门打开时,一阵凌厉的气势面而至,让她忍不住打个冷颤。

 一名黑衣男子,双手背在身后,昂然立在窗前。

 是他!她一时心情

 那俊美的轮廓,拔健美的身材,及傲然慑人的气势,只有他才有!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为什么如此凌厉和鸷,令人差点窒息?

 雹信涤走到他身边不远处停下,按着拟好的说辞,缓缓地说:“沈…总经理,我是立竿公司的…”

 “很久不见了。”他的声音低沉“看来你过得不错。我是该称呼你杏儿,还是耿信涤?”

 顿时,她恍然大悟。“你…是故意我来见你的?”

 “你认为自己有这个价值吗?”他冷冷地反问。

 雹信涤口一窒,明白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侮辱。从一开始她听到他归来的消息,她就有了这种可怕的预感,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快地应验。

 “我是来谈公事的,请沈总经理不要公私不分。”她勉强地说,几乎站不稳。

 “叫我Dean,我七年前就放弃我的中文名字了。”他语气阴冷,讽刺地扯了下角。

 他放弃了自己的名字?是因为那个名字,让他想起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还是仇恨那个名字,曾经带给他伤害?

 “你不想…把安乐大厦租给我。”她终于意识到了。

 “没错。当初是这么想。”他冷酷得令她心碎“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他答非所问:“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风貌,将所有的变化尽收眼底。”

 她明白了。立竿所在的楼层,正是视线绝佳的位置,而且可以看遍全市的景物,她不知道是该为他们共同的偏好高兴,还是为他别有目的的作法伤感。

 沉默了一下,她还是说出来:“你变了。”

 他冷冷一笑“我很喜欢这样的改变,耿信涤。”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沈常朗转过身来,冷冽阴沉的目光直向她!

 “七年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的确发誓再也不会回到这片土地,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顿了一顿,眼眸里闪着危险的光芒“因为我要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

 他缓步靠近她,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渐渐泛出的惊慌。

 “你要拿回什么东西?”她颤声问,‮体身‬己经由于他的接近而开始发抖。

 “太多了,耿信涤!七年前我掉在这里的每一件东西,我都要加倍地拿回来!”沈常朗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颔。

 她痛得闷哼一声。

 “当初你背叛我,让我失去了一切。当我正悲痛绝时,你呢?却正在享受出卖我的乐趣!”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微妙的表情,那是混合了轻视、长时间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丝隐忍着痛苦的复杂表情。

 雹信涤不颤抖起来,这七年,那个开朗、明亮得像一颗星星的男孩,已经变成了一个深沉、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是她当初的选择将他改变成如此吗?

 “我以为你明白我的…”她挣扎着说。

 “我是明白!我明白我要拿走你身边的一切!”他眼中光一现“包括你的财富、地位、名声,还有朋友!因为这是你当初背叛我的下场,”

 雹信涤如受重创,缓缓道:“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

 沈常朗放开她,踱回窗边,阴沉的说:“你会知道的,等着瞧吧!”

 雹信涤黯然神伤地道:“我会等的,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七年了…”

 她强忍着悲痛打开大门,才刚走出去,‮子身‬便倒了下去。

 七年前C大的早晨,空气清新,凉爽宜人。

 沈常朗骑着自行车,在校园内闲晃,然后看见操场上有个人在晨跑。

 “涛涛!涛涛!”他大声的叫唤着在晨跑的男孩。

 被叫作涛涛的男孩,苦着脸道:“老哥,拜托你不要这样叫我好不好?很没面子耶!”涛涛…大名钟涛,一入学就被热情的室友沈常朗叫作涛涛,几经抗议无效,一直沿用到大三。

 “现在哪儿有人?”沈常朗骑到他身边停住,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给他。

 “哈,才刚觉得渴呢!”他接过瓶子,连喝几大口“要回去了吗?”

 “没,我还要再骑几圈,你慢慢跑吧!”沈常朗笑嘻嘻地说,然后跨上车子,快速骑了出去。

 “小心点儿!”钟涛挥舞着瓶子大喊。这死家伙!一大早的飙什么车嘛,知不知道地上很滑啊!

 “没事的…”沈常朗不在意的叫着。

 他哼着歌,看着前面的小路,飞快的踩着脚踏车。转过这个弯,就是学校后面的一小块林地了,那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哈…”他踩着车从一个小坡上直冲下去,像平常一样,想在车子腾空的一瞬间,享受片刻飞翔的感觉。只是,今天与平时不一样,因为坡下正有一个瘦长的人…

 “快闪…”他的喊叫声还没消失,车子就己失控,连人带车的往那人撞过去。

 待一切静止后,沈常朗慌忙爬起,跑过去将那人扶起来“对不起,你有受伤吗?”

 那个人摇‮头摇‬站了起来,低着头把膝上的泥土拍掉。

 而沈常朗也好心地帮他把背上沾的草叶拍落,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骑得太快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个男孩奋力的拍掉膝上的一大块脏土后,抬起头看他。

 沈常朗也看着他,他虽比自己矮,但大概也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而且眉清目秀,皮肤白哲,嘴红润…但那双出寒芒的眼睛,却让人忽略了这些优点。

 这样冷漠的一双眼,应该是生在经风霜、愤世嫉俗的人脸上,而不是…

 他还没想完,男孩冷冷地开了口:“我没事,谢谢。”他的声音也和他的眼睛一样,冷淡、平板。

 沈常朗不好意思地收回看他的目光。

 男孩绕过他,弯拾起几本散落的书,就准备走人。

 沈常朗这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等一下!”

 男孩不解地看着他,可是神情依然冷淡。

 “这里血了。”沈常朗指着他左臂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为他绑上“待会儿去医务室上点葯,不然被感染就不好了。”

 男孩有些尴尬地任由他把手帕绑在他细瘦的手臂上。“谢谢。”他有些生硬地说,不习惯和别人这样亲近“你也…”

 沈常朗低头看看,看见自己的身上又脏又,臂上也有一大块血渍。

 “我没事。”他笑笑的说。

 男孩的嘴角稍稍扯动了下,再跟他道声谢,转身就走了。

 “什么!?”钟涛一手指着沈常朗,一手拿着葯瓶,不敢置信地叫“你竟然为了看一个男生,连老古董的课都迟到?你脑袋坏掉了?”

 受伤不说,还累得他拿消毒葯水帮他擦了这么久,而他居然不顾自己血,帮人家包扎?早知道这样,他就在葯水里给他放把盐。

 “要是女生,你就不会说我了吧!”沈常朗乖乖地让他上葯,痛得龇牙咧嘴。他下手也太重了。

 “要是女生?哼,你会有这么一天?”不怪钟涛不信,沈常朗平时个性热情,外加十项全能,非常受女生。可是他却从未有过花边新闻,所以他实在很想知道,他上女孩会是什么样子。

 把最后一个伤口上好葯后,他把葯瓶放在桌上“好了,我去图书馆一下,你在宿舍养伤吧!下午的体育课别又迟到了。”

 体育课。

 “常朗,过来!”钟涛路在草丛后面喊他。

 “什么事?”沈常朗走了过来,在他耳边问。

 “一年级的女生!”钟涛拨开一丛枝叶。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长发飘飘,甜美动人的女生。

 原来是要他看这个!沈常朗背过身坐在地上,顺手拔草放在嘴里嚼。

 “喂!你看看!很正点的!”钟涛推推他。

 沈常朗不理他,抬头看着蓝蓝的天出神。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从他耳边传来。

 “唉…”又是一声。

 钟涛在他身旁唉了半天,瞧他没什么反应,干脆不看了。他转过身,把头搁在膝盖上,闷闷不乐地说:“美是美极了,就是怎么也追不到。”

 沈常朗侧过头瞅着好朋友“是你开学时,跟我提起的那个学妹吗?”

 钟涛点点头。

 “都一个多月了还追不到?”他不是自称“摘花片叶不沾身”的吗?

 “打电话、送花、约看电影、吃饭…全都试过了,就是没有用。”想起最近她被他追得紧,美丽的眼睛里全是惶恐和不知所措,他就不忍心再打扰她。

 “哈哈…”沈常朗忍不住大笑,连忙又捂住嘴。

 这算什么好朋友?钟涛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继续追?”沈常朗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

 钟涛摇‮头摇‬“不行,我追她追得太紧,最后她的一个朋友出面,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把我吓跑了。”现在想起那种寒气人的目光,还是会让他打冷颤。

 “冷冷地盯着一个人,就可以把你吓跑?”沈常朗想起上午那个男孩“是她的朋友吗?在哪里?”

 钟涛没打采地用手一指;

 沈常朗沿着手指的方向搜寻着,啊!就是他!他正站在篮球架下负手而立。

 将近一百七十公分的纤瘦身材,短俏的黑发,清秀的面庞“女的?”沈常朗半晌才问出声“他”居然穿着女生的运动服!

 难怪自己早上看着“他”走远以后,会莫名其妙地发了半天呆;也难怪自己对“他”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又弄不清是什么。

 钟涛纳闷地瞧着他出神的目光,他还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呢。伸手捧起他的脸拖到阳光底下,左瞧瞧,右瞧瞧。

 “干什么?放开我!”沈常朗吓了一跳,挥掉他的手。

 “还好。”他松了口气,放开沈常朗“还好没脑震。”

 沈常朗不甘示弱,于是两个人在草地上笑着打了起来,滚成了一团。

 这时,一大片阴影遮了过来,两个人还没察觉不妙,体育老师就已经大吼出声:

 “你们两个精力太旺盛了是不是?下午放学后到体育馆刷地板!”

 中午休息时间。

 雹信涤背着包包,走进了后山的林地。她喜欢这里的僻静,很少有人会来打扰,可以让她安安静静休息一下。最近她工作得太辛苦,起身时常会感到头晕目眩。

 坐在梧桐树下,她一边吃饭,一边看书。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就看到前方有一个男孩,正冲着她笑。

 沈常朗斜斜地靠在树干上,他早该想到她和他一样喜欢这里,不然昨天怎么会撞到她。

 他静静地问:“你的伤还好吧?”

 雹信涤淡淡看他一眼“还可以。”

 她似乎任何时候都这样冷冷、淡淡的,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孩!沈常朗看着她,边的笑意更浓了。

 他很自然地走过去,席地坐在她右前方。

 她看了他一眼,也不语。

 过了半晌,她从衣服里拿出手帕递给沈常朗“谢谢。”

 沈常朗接过手帕,有些高兴,她一直把他的手帕带在身上,难道就是为了看到他时,能及时还给他?

 那是不是表示,她其实不是真的对什么事都冷冷淡淡的?

 “你的伤好了?”

 “是的。”虽然昨天还血,但沈常朗还是好强的说着。

 他转眼,看了看她一旁的饭盒,又看了看她手中有关电脑的书。

 “这样光看书是不行的,要实际操作才有用。”他好心地指点她。

 雹信涤抬起头来看着他。

 “加入电脑社吧!可以每天下午上机,并做练习!”他热心地说,脸上的笑容满溢着热情。

 她迟疑了一下,下午她还要打工呢!

 似乎察觉到她的犹豫,他又接着说:“还有周末全天!”

 她冷冷地盯着他。

 她看出这男孩是真心诚意想要邀请她,他全部的感情变化都很单纯、明显,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人。况且,对于没有电脑又生活拮据的她来说,这的确是个非常好的主意。

 雹信涤淡淡地说:“你在招兵买马吗?社长。”

 沈常朗尴尬地笑了笑,他早该想到她虽然冷漠,却知晓很多事情。

 “算是吧。你会入社吧?一年级的耿信涤同学。”他的语气很友好。

 其实他早就从钟涛那里打听过她了。

 雹信涤是个冷淡之人,不爱与人交谈,但她的表现却出奇的好,尤其她异于常人的冷静,几乎从不出错的学业,及大学联考将近满分的成绩,使得她成了校园里的一个传奇人物,甚至有些人背地里叫她“电脑女人”因为她就像一台运行精确的电脑,同样冷静、迅速和没有感情。

 她点点头,动作有些僵硬,但沈常朗却高兴极了。

 雹信涤匆匆收拾书包,她每天都如此,放学后还有一份工作,她必须快一点。对她来说,勤奋地学习和勤奋地工作,只是她内心深处一个愿望的移情作用。

 这些日子她不再到那片林地去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不想再碰见那个热情开朗的男孩子。她有很多的事情,很多的工作,不想让复杂的人际关系,将她辛苦努力得来的学业和生活毁掉。

 突然,一个人影窜到她眼前…

 “我还怕你走了呢!”沈常朗开心地说,把两个柚子递到她跟前“这个给你!”

 雹信涤迅速抬起头来,冷清的目光有着不悦“谢谢,我不要。”她站起身就要走。

 沈常朗故意挡住她的路“这是刚刚空运过来的白柚,你尝尝看!”

 他站在她面前,令她无法忽视他那灿烂的笑容。

 眼角余光一扫,看见还没走的同学全在注意着他们,好像正等着看有没有什么好戏上演似的。

 蓦地,一股怒气冲上她心头。她瞪着他一脸开心的笑容,身上带着运动后的热力,就像是太阳的味道…可是她一向生活在黑暗中,最不屑的就是阳光!

 于是,她冷冷地说:“心领了,我现在很忙。”然后就走了门去。

 沈常朗没被她的冷漠吓跑,追着她的脚步,继续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柚子?我宿舍里还有苹果和水梨…”

 雹信涤听到他这句话,不知怎地,那股怒火竟轰然烧了起来!他以为他在干什么?救济?还是施舍?

 她猛地站住。

 沈常朗开开心心地看着她停住,转过身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她的脸上挂满了冰霜,冷冰冰的眼神里有着高傲。

 半晌,她又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沈常朗站在原地,只能尴尬地握着手上的两个柚子。

 雹信涤站在电脑室的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因为她上次那么不给沈常朗面子,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就在她还在犹豫时,沈常朗看到她,马上热情地跑过来,把她带进电脑室。

 “这台电脑给你用。”他小小声说,笑得像个小孩。

 雹信涤心中有些不敢相信,她本以为会受到冷漠的对待,本以为他会记着那一天她的无理态度。可是面对他如此灿烂的笑容、热情的眼神,她怎么可以把他想像成那种人?

 “你慢慢练习吧,我去忙了。”瞅到又有人进来,沈常朗连忙走了过去。

 雹信涤坐在电脑前。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位置,由于角度的关系,一旦她坐下,萤幕就会将她遮住,这样的位置让她觉得满意且有‮全安‬感。这也是他特意安排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于是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天!六点半了!她吓了一跳,不是六点钟就该结束了?

 她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原来大家早就走了。

 沈常朗正笑咪咪地站在她身后,他是想让她多练习一下,所以先关了其他的电脑,顺便整理一下环境。但当他绕了一圈回来后,竟看到她原本冷漠的表情,变得柔和又放松!

 他不忍打扰她,就这样一直站在她身后。

 “我刚要告诉你时间到了。”他撒了个小谎。“赶快去餐厅吃饭吧,晚了就没菜吃了!”

 雹信涤看着他,隐隐又有些生气。他不也是那么晚才吃!他在做什么?为了照顾她可怜的自尊吗?她根本不需要人照顾,从来她只靠自己!

 “我不住校。”她生硬地说。

 “哦?住在家里吗?”他很高兴她愿意和他说话。

 家?自从踏进这座城市,她就没有家了。

 察觉到她又沉默了,沈常朗立刻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对不起,我似乎总是提起让你不高兴的事。”他抓了抓头皮,笑笑。

 雹信涤惊讶着他的细心,她稍稍明白他一些了,他不仅热情,而且非常善解人意。

 她诚恳地说:“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她还没说完,沈常朗马上打断她:“我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说风就是雨!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所以上次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她不有些啼笑皆非,到底谁才是应该道歉的人哪?

 她角有些牵动,虽然没有真正笑出来,但那笑意已经很明显了。

 沈常朗呆了一下,他不知道她也会笑哩,而且这么快就看到了她的笑容,虽然这个笑容有些僵硬,但已足够让他受宠若惊了。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在想什么?”他热情地问。

 “什么?”她抬了抬眉毛。

 “我在想,这个人好酷哦!”他回忆着说。

 是这样的吗?涸漆?她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评论。

 “而且,”他凝视着她有些困惑的眼睛“你好像真的很少笑。”不知为何!他竟然希望能够了解她,或许因为是她的冷漠和落寞,起他灵魂热情的那一面吧。“笑容可以冲淡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耿信涤就打断他:“时间不早了,再见。”然后以逃跑般的速度,冲出了电脑室。

 “冷淡”两字哽在沈常朗的喉咙中,没有吐出来。

 生平从不曾为谁心动的沈常朗,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怅然若失…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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