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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看着眼前衣香鬓影的人群,若亚有些无趣的悄悄地打起了呵欠,要不是这是水月的订婚派对,她知道自己铁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她父亲也算是商场小有名气的公司负责人,而她自己此刻也在一家大公司任职机要秘书,可偏偏她就是无法习惯这样的场合。

 总觉得这样的场合虚假的,你谄媚我,我奉承你,来来去去的看不出一颗真心。

 但即使她再厌恶这里,也无法不端起一张笑脸,对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上社会菁英份子打着招呼。唉!这就是做人啊!身不由已的时候多些,要不是她还想要留在商界打听那个人的消息,她还真不想在商界继续打滚。

 “喂!怎么又待在这里发呆啊?”

 柔细的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若亚反的全身紧绷,快速的回头审视着身后的人。

 “是你啊!”收起了方才放松的表情,脸上挂着淡然且客套的微笑,无形之中已经将自己和眼前的人中间筑起了一道墙。

 身后的男人是她的顶头上司,台北商界中让众多名门淑女趋之若鹜的黄金单身汉骆敬业。

 “怎么待在这儿发呆,不去跳个舞呢?”虽然对于若亚脸上那一贯的疏离有些失望,可骆敬业依然端着笑脸问道。

 “没什么,你知道我一向对这种舞会没什么兴趣。”浅浅的笑着,若亚的一句话打断了他想要邀舞的举动。

 他干脆从穿梭会场的侍者手中端来一杯香槟,摆明了要和若亚待在这儿。

 “总经理怎么不去跳舞呢?”虽然不希望有人打搅她的宁静,可基于礼貌,若亚知道自己不能保持沉默,于是将同样的问题丢还给骆敬业。

 “没有佳人在怀,怎么提得起兴致呢!”骆敬业半真半假的说道,眸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恋笔直的向了若亚。

 面对他那种毫不保留的眸光,若亚尴尬的偏过了头,双手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总经理你真爱说笑,谁不知道在场的名门淑女,个个都将总经理视为最佳的结婚人选,只等着你去邀舞呢!”

 “可偏偏我最想邀的那—个,却不在她们之中。”与若亚共事三年,他深知她装傻的功力有多么深厚,所以早在前不久他就下定了决心,不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今天正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喔!”两道弯弯的柳眉不自觉的向中间拢去,看着骆敬业脸上闪烁着的决心,若亚知道今天的状况似乎不再容许她打迷糊仗了。

 可偏偏即使明知这样,她还是选择了装傻。

 “就不知总经理心怡的女人是哪一个,或许我可以帮帮你的忙喔!”

 “若亚,你该知道的!”骆敬业高大的身躯向她近了一步,将若亚整个人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一股令人几乎窒息的迫感在转瞬间袭来,若亚忍不住的深了一口气,强忍住自己想要将他推开的冲动。“总经理,我想你喝醉了。”

 虽然她拼了命的想让自己镇静下来,但昔日的阴影让她的声调中仍隐隐透出一抹惊慌和恐惧。

 “我没有喝醉,我只是要让你明白我的心。”噙着一抹放的笑容,骆敬业俯身在若亚的耳际说道。“像你这般聪明的女人,应该早就知道我对你并不是一般上司对下属的感情。”

 “总经理,你真的醉了。”为了不让骆敬业庞大的身躯再次靠近自己,若亚伸出双手抵住他,因为不想刺他,于是婉转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经理请自重。”

 就算早已知道了,那又如何,感情的事,她总有权利选择接不接受,更何况从一开始她就将他当成自己的上司,并没有一丝二毫的遐想。

 “自重?!”冷冷的一嗤,骆敬业的行为更加的放肆,甚至还探手轻抚若亚细致的脸蛋。

 一阵阵打从心底的颤栗传来,若亚知道自己若不再做些什么,喝醉了的骆敬业只会变本加厉。

 “啪”地一声,若亚一巴掌重重的挥上骆敬业的颊,然后趁着他错愕万分时,往他的身旁丛篇。

 “总经理,你失态了!”离了钳制,眉眼的淡笑彻底的退去,一古脑的气彻底的笼上了她的身躯。“我想我们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共事了。”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若亚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她相信凭她的能力,要找—份比现在更好的工作并不是难事。

 “你敢打我!”平温和的表象退去,在酒的催发下,若亚的一巴掌恍若奇大辱似的勾起了骆敬业的怒气,只见他咬牙切齿的往前近了一步,倏然间举手就要还她一个颜色。

 满心怒气的若亚当然不可能乖乖站着让他打,可偏偏当她迅速的想要闪避时,却不小心勾住了地上的电线,然后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至地面。

 “该死的!”低低咒了一声,若亚知道自己只要伸手探向骆敬业,就能免于当众摔跤的尴尬,但偏偏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她宁愿重跌在地,也不想要碰骆敬业一下。

 于是她倔强的闭上双眼,等待那股剧痛的到来,可等了好一会儿,剧痛似乎没来,一股属于男人的气味却窜进了她的鼻端。

 紧皱着眉,她睁开了双眼,心中祈祷着救她的人最好不要是骆敬业。恍若是回应着她的祈祷似的,若亚甫才睁开双眼,却又落人一泓黝黑的潭水之中,霎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

 那泓深幽的潭水就恍若是一把钥匙似的,在转瞬之间开启了她紧闭的心房。

 “你是谁?”若亚忘了自己依然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也听不见四周逐渐传来的窃窃私语,只是执意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份身‬。

 刑奕辚没有回答她,只是径自在手臂上施着力道,然后扶着她稳稳的站在地面。

 “你到底是谁?”若亚再次追问,却依然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因为他已经将注意力转到方才想要打她的骆敬业身上。

 “你的行为似乎不像是个男人。”刑奕磷冷冷的说道,声音半大不小的恰好能够传人在场每一个来宾的耳中。“就算求不成,也不必恼羞成怒啊!”他的话引来众人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只见骆敬业的脸色在瞬间青白错,额上的青筋和紧握的双拳在在出他的愤怒。

 “是那女人先勾引我不成,又无礼的打了我一巴掌,我才会…”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社圈的笑柄,骆敬业颠倒黑白的辩解着。

 “是吗?怎地我看到的不是这样,明明就是你借酒装疯,求不成后恼羞成怒,人家没道理愣愣的让你欺侮吧!”

 脸上出不屑的神情,一字一句的指责,皆让骆敬业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然四周的议论与指责也愈来愈指向他。

 “你…”想他骆敬业何时曾经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双眸的利刃笔真的向若亚,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愤恨。

 其实若亚也不希望将事情闹大,在激动的情绪渐趋平缓之后,复平时冷静的她,淡淡地说道:“明天你会收到我的辞职信。”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骆敬业脸上无光的排开众人而去,可一向骄傲的他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要教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付出代价。

 好戏看完了,因这场騒动而聚拢的宾客逐渐的散去。

 紧绷的情绪终于缓缓的松开,若亚这时转身面对刑奕嶙,诚心诚意的说:“谢谢你!”

 大大方方收下她的谢意,刑奕磷以促狭却带着质疑的语气问:“你的谢意就这样吗?”

 其实初时他并不想来救她,甚至没有发现这场混乱,要不是以塑的女人因为新嫁娘的含蓄,不方便出面,而用恳求的眼神直望着他,他也不会来膛这浑水。

 不过既然做了就做了,他得为自己寻得一些报酬,他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一下。

 瞠大了眼,不敢相信方才话说得正气凛然的男人,此刻竟然以这般轻佻的语气在向她索取感谢。

 “那么请问阁下想要什么谢礼。”他索求回报的态度让她心中原有的谢意硬生生的去了一半,一股不好的感受自心底升起。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瞧他刚刚教训骆敬业时是多么的正气凛然,可现下那种索恩的态度却也一样的令人感到恶心。

 “这样吧,陪我跳支舞。”刑奕磷当然没有错过若亚眼中的鄙夷,不过这鄙夷却让他玩心更起。

 毕竟以他身为塑方集团对外的负责人,看多了着于权势而投怀送抱的女人,而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嫌恶得有如一只蟑螂,那种感觉还真是令人玩味。

 “我不会跳舞!”若亚冷冷的一口回绝,此刻的她很想掉头离去,可她偏偏不喜欢欠人情。

 他救了她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即便自己再讨厌他,她还是想回了这分情。

 “没关系!”刑奕磷的眉眼漾开了一抹笑,一点儿也不将她的拒绝放在眼底。“我想我是一个很厉害的跳舞高手,可以教你。”

 “这…好吧!”犹豫了一会儿,她终是答应他的要求。

 反正只是一支舞,也死不了人,既然这个男人都不怕被她踩得满脚包了,她又何必这么小气呢?

 她保证等会绝对会让他后悔这样的决定,一个已经事先声明不会跳舞的人若是踩着了男伴的大拇指,应该无罪吧!

 在这样的想法中,若亚原本紧绷的脸色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谁教这个陌生的男人要强邀她跳舞。

 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狡犹,刑奕磷潇洒的摆出一个绅士邀舞的动作。

 若亚刻意的拉开彼此的距离,轻轻的将自己的纤手置于他伸出的掌上,岂料一个不注意,自己刻意保留的距离却被他的悄悄一扯给缩短了。

 “对不起,我跳舞时,不习惯和舞伴横着一条黄河。”刑奕磷闲适的随着音乐开始带着若亚舞动,嘴里还气死人不偿命的道着歉。

 “我无所谓。”佯装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表面上任由他将距离拉近,可实际上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要让这个无礼的烂男人“痛不生”

 她悄悄地觑了个空往下一瞄,在瞄准他的脚尖之后,便不着痕迹的死命踩了过去。

 可那只脚仿佛是生了眼似的,在她得意扬扬认为自己已经踩着它的前一刻脚而去,结果别人的脚没踩着,她的足踝关节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的吃痛着。

 “可恶!”忍不住的咕哝一声,如果不是那男人眼睛正看着前方,她真会以为他临时移开自己的脚是故意的。

 “美丽的‮姐小‬,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嘴角隐隐的挂着一抹笑,刑奕磷假意没听清楚那樱出的不雅言词。

 “没什么!”咬着牙,回给他一个甜笑,若亚再次瞄准他的脚,然后用尽全力的踩下去。

 可这次依然没踩着那该死的男人,脚却痛个半死。“该死!”

 “‮姐小‬,你说什么?”刑奕磷好笑的看着若亚痛得连眉尖都皱成了一团,他依然故意的追问着她咕哝的词句。

 这个女人可真是有趣得紧,看她外表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没想到却倔强得很。

 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已经引起他的‮悦愉‬,甚至是一点点的兴趣。

 这几年扛着塑方集团主事者的名号,投怀送抱的女人看得多了,可偏就没有哪—个可以让他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数次想要爆笑出声的。

 “我没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连着两次的偷袭失败,那万种风情的微笑,几乎已经很难再继续挂在她的脸上,可偏偏她自己就是那个使坏心眼的人,脾气又发作不得。

 看着她的脸色泛着些微的铁青,刑奕磷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玩她,一旦她当场发起飙来,他脸上可能会很无光,于是他便不再讥讽她。

 在音乐完全停下来之时,若亚毫不犹豫的想要回自己的手,不想再待在这个登徒子身边一分一秒。

 “这样就要离开,岂不是显得无情又无义吗?”

 虽然明知道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可当这个想法真正实现时,刑奕磷的心中又开始不是滋味了起来。

 于是他在若亚转身之时淡淡的开了口,平静的语调之中包含着些许的不悦。

 听闻他那类似指责的话语,若亚本要转身的动作倏地停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眸光投向他高傲耸立的身躯,着实很难相信一个男人可以不要脸到这般地步。

 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帮了她一个小小的忙,而她谢也谢过了,舞也和他跳过了,真不知道他还想怎样?

 闭了闭眼,将自己身躯内仅余的耐心重新聚拢,若亚的问题从齿里窜了出来“你还想怎么样?”

 她是可以一走了之,但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要留给他任何话柄。

 “不介意的话,自粕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刑奕磷潇洒的将手斜袋中,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浑身上下洋溢的帅气简直可以死天底下的女人。

 “章若亚。”短短的三个字,已经算是自我介绍完了,若亚这次毫不犹豫的转过身,连问都没问一下刑奕磷的名字,就要离去。

 但突然间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刑奕麟那低沉而人的声调再次破空而来。

 “相逢自是有缘,更何况我还‘救’了你,难道就只值这三个字吗?”

 一向被女人捧在手心上的刑奕磷被她忽视得彻底,当然满心不是滋味,可偏偏若亚的耐心告罄,她丝毫不想搭理刑奕磷,反倒像拍开恼人苍蝇似的,用力的想要拍去他的手。

 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驱赶的手,被彻底忽视的怒气在转瞬间自他的心中窜出。

 没有多想的,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不减,他想都没想的便一把将若亚拉过来,当她那漾满了气愤的脸蛋对上他时,他毫不犹豫的用攫住了她的,彻彻底底的来了个一亲芳泽。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端的架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简言之,他就是想要证明她的矜持能维持到什么样的地步,也顺便‮慰抚‬一下自己受了伤的心。

 “你…”若亚杏眼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受到这样的袭击,于是想都没想的,她趁着刑奕磷在努力惑她的同时,趁其不备的握住他的手臂,然后巧劲一使…“砰”地一声巨响,在刑奕麟还没回过神来之际,他整个人已经被她以一记过肩摔摔上了地面。

 “你…”背部的痛怎么也比不上接下来的羞辱,因随着那记重摔,‮大巨‬的声响已引来在场众人的围观,他环视着众人脸上隐隐的讪笑,整个人也跟着被愤怒所笼罩。

 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气,若亚毫不心虚,一脸漠然的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刑奕磷,那眼神仿佛是在诉说着他活该。

 然后她不再多作停留,排开围观的众人,不管现场混乱的翩然离去。

 “咦,那不是塑方集团的副总裁刑奕磷吗…”

 耳后传来的讪笑话语教她的步伐明显的一顿,在犹豫数秒之后,地踏着自信的步伐离开这团混乱。

 想要证明他是否就是那个名字的主人,有的是机会,不必在这混乱中再凑上一脚。

 虽是如是想,可她的心却漾起微微的后悔,脑海中不断回着方才那些话中夹杂的名字…那是一个她几乎寻了快十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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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要给我碰到。”像是被彻底惹怒的大熊,刑奕磷来来回回的在客厅里踱着方步,力气之大,险险将地上给磨出一个

 “有必要这么生气?”方以塑的话中夹杂着难以隐藏的笑意,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伴着他一起纵横‮国美‬黑社会的男人被一个女人给摔在地上,他就几乎要隐忍不住的爆笑出声。

 要不是水月当时在他身旁捏着他的手臂,提醒他不可以太过幸灾乐祸,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笑三声。

 “你还在那里说风凉话,你是不是也想要试试被人当众摔在地上的滋味,而且还是个女人。”

 刑奕磷愤怒的横了方以塑一眼,那杀人似的眼光足以吓退任何昂藏的七尺之躯,可偏偏方以塑不是其中一个。

 “这我可敬谢不敏,还好我的水月是个温柔的女人,否则…”方以塑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拉来身旁的美丽未婚,并给了她热情的一吻。“哼!”不屑的重哼了一声,他这个好友还真是“新娘娶进门,媒人丢一旁”想他好歹也帮了他们不少的忙吧!

 “好啦!你是个大男人,何必和她一个女人计较呢!”在刑奕磷的怒视下,方以塑只好不舍的放开了怀中的娇,好言劝道。

 “别跟我来什么大男人、小女人那一套,她有哪点像是个小女人啦!”

 那个章若亚不但像是浑身长刺似的,甚至还像个男人婆一样将他摔在地上,这个仇他若不报,怎么得下那口怨气。

 “别这么小气,或许她也不是故意的。”终于忍不住的,一直‮坐静‬一旁的冷水月开口想要帮自己的好友说说话。

 虽然她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若亚会做出这么不合宜的举动,可是一个是她的好友,一个是她亲亲老公的好友,她不希望两人真的变成了仇人。

 “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刑奕磷问的目光笔直的扫向开口说话的水月,笃定的眼神容不得水月说声“不认识她”

 “我不认…”为了好友的安危,水月正想硬着头皮说不认识若亚,可偏偏刑奕磷的眼皮子锐利得很,很快的打断她的话。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我相信你绝对认识她,否则你又怎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要求我去救她呢?”

 一针见血的阻断了她的否认,她求助的眼神只好再次投向自己的亲亲老公。

 会意的轻拍着水月白皙的手臂,方以塑清清喉咙,朗声为若亚求情。“她是水月的好友,你就看在水月的份上别和她计较了。”

 “你们…”刑奕磷虽然气极,可却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只见他咬牙切齿、怒目而视了好半晌,脸上终于有了一抹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要我卖你们一个面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得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凭我的能力要找到她并不是一件难事。”

 “什么条件?”硬着头皮,方以塑虽然明知自己最好不要问,可着老婆哀求的目光,偏偏还是不能不问。

 “第一,我要休息半年。”做牛做马了十年,好不容易好友终于抱得美人归,他也想过过清静的日子。

 “你太狠了吧!”塑方集团是一个极其庞大的集团,若是少了刑奕磷,他肯定会累死,半年这个数字着实是太狠了些。

 “嗯!”面对好友的评论,刑奕磷只是冷哼一声,摆明了他不答应也行,那么他立时就会去找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算算账。

 想他破天荒的出手救了她,而她竟然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子扫地,这口气他着实咽不下。

 虽然极其不愿答应,可偏偏他心中的克星正拿着祈求的眼光看着他,让方以塑不得不咬着牙答应“好吧!半年就半年。”

 洋洋得意的一笑,刑奕磷接着说出自己第二个条件“我可以不主动去找她,但若是再让我遇着她,你们就不得手管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这怎么可以?”水月第一个出声反对,在这里,要遇上的机会很大。

 “不行也没关系,我现在就要‘寻’回来,凭他的能力,要找一个女人简单极了。”

 寻是他们组织里寻人的第一把高手,只要他想找的人,不管那个人躲在什么阴暗的角落,他都可以找得到。

 “你…还真是和她杠上了。”方以塑无奈的对着老婆两手一摊,表明自己的无能为力。

 其实和刑奕麟认识这么久了,他当然清楚他说到做到的个性,所以除了答应他的条件之外,他亦别无他法。

 “答不答应一句话。”浓眉一挑,刑奕磷算是吃定了方以塑。

 “能不答应吗?”方以嗽凄笑的说,看来他今天晚上注定得睡沙发了。

 “那好,我就不打搅你们的甜蜜时光了。”得到方以塑的承诺,刑奕麟说走就走,懒得多看他们之间那种恶心的亲昵一眼。

 “以塑…”看着刑奕磷的背影消失,水月不悦的低唤一声。

 “老婆,就先答应他吧!若把他急了,他明天可能就找上你的好朋友了。”万般无奈的方以塑急忙的安抚水月,免得今晚真的得睡沙发。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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