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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二步,让慈搬离那个下雨便会整个垮掉的危楼。

 邢人熙所谓的办法就是与同住。

 邢家虽移民‮国美‬已久,但在T省仍有老宅,定时有清洁公司的人去清扫整理,静待邢家人偶尔回来想起它。这次邢人熙在T省住的便是邢家老宅,但若是住在邢家老宅,不管是庄则上课或是慈上班都不方便,于是邢人熙搬到邢氏在市区的一处大厦,不管上班上学都方便,何况还有他这司机。

 而老宅…横竖邢人杰还赖着不走,就让他住好了。

 这才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

 果然追求女人是不能太君子,自从那一吻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陡变,教她避亦无从避起。

 呵呵,早知一个吻便能让情势改观,他早吻了。

 “下午我会去接,你自己回来要小心。”

 邢人熙在离办公大楼不远的地方放下慈,顺便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驾着跑车离开她的视线。

 慈抚着让他吻过的额头,怔怔地发了几秒呆才挪动脚步。

 在她莫名其妙地被赶出住了十年的房子之后,便莫名其妙地让邢人熙收留了,然后事情便莫名其妙地发展成如今的情况。

 他们没有正式交往,他也没说过要追她的话,自从上次公寓前的热吻之后,他们没再接过吻,顶多是像刚才那样哄小孩似地亲亲她的额或颊,但却让她奇异地感到被宠溺的幸福感…

 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从第一天看见他做早餐之后的惊愕到现在的习惯,他们每天在一起吃早餐,然后他会分别送她与去上学、上班,下午再接与她回家,偶尔会在上班时打电活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在这之前,她完全无法想象邢人熙挽起袖子、穿上围裙洗手作羹汤的模样。

 但令人意外的,他穿围裙的模样却比西装笔的他更令人心动。

 略微旁分的发丝上沾有几滴料理时不小心溅到的水花,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鬓旁的汗水衬着他听见吃饭发出的咋舌声时的笑容,比他平常的笑容更令人神;身上一向散发的淡淡高级古龙水香味被油烟味味取代,她却更加喜欢…她能够有所期待吗?

 走进办公大楼,这时间还早,电梯里只有两两的人,却好巧不巧都是她认识的。

 “早啊!”她打招呼。应用文深深注视她“早。你最近气好很多。”

 “是啊。”不用赶着早起,也不用为房租烦恼,她吃睡好,气怎可能不好?

 “当然啊,”洛纤纤笑道“有了新的爱情,心情一好气也跟着好了。”

 “新的爱情?”与慈同一部门的八卦婆立即竖起耳朵“男朋友啦?”

 “纤纤,别说造成慈的困扰。”应用文皱眉说道。

 “我才没说,我好几次都看见上次那个先生来接慈下班呢!”洛纤纤举出实证“就算不是男朋友也差不多了吧!”

 她要应用文早点认清事实,慈根本没把他放在眼底啊!

 应用文变了脸色“你别说。”

 八卦婆才不管是真是假“慈你真不够意思,竟然瞒我们那么久!”

 慈尴尬的笑笑“没有啦。”

 “慈说没有,你们别传了!”

 “女孩子不好意思啊!”洛纤纤辩道。

 “慈,他是什么人呀?他知道你外甥的事吗…啊,对不起。”八卦婆自知失言,尴尬地吐吐舌。慈上一个男友就是因为这原因离开她的,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没关系。”慈一笑。

 很奇怪,她现在对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就算有也只剩淡淡的遗憾与祝福。

 “哼,你那个未婚夫呀,真是个现实鬼。”撇开“情敌”关系不说,洛纤纤对慈并无恶感。

 “话不能这么说啊,没几个人愿意帮别人养小孩。”

 话题很快转开,电梯一层一层停,终于到了慈的部门,她巴不得快离开这难熬的情境。

 “等等,慈。”应用文突然拉住她的手。“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慈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可是我晚上…”

 “可以先去接没关系。”应用文热切地说。

 最近他们的关系太淡,令他感到不安,他再任这机会溜走就太蠢了!

 “用文,你没看见慈很为难吗?”洛纤纤嫉妒地说。

 应用文不理她,只看着慈“你不方便吗?”

 慈蹙了蹙眉;她一向不太懂得拒绝别人…“我…对不起。”

 应用文难掩满面失望之情“那改天?”

 “好,改天。”慈明显松一口气“你们快上去吧!下面有人等着用电梯呢!”

 “我说慈啊,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呀?”八卦婆走在她旁边说。

 “懂什么?”

 “应经理想追你呀!”八卦婆看着她道“应经理年纪轻轻就当上经理,而且家里情况还不错的样子,是公司里很多人抢的抢手货呢!从你刚进公司时,应经理就很照顾你了,你都没感觉吗?”八卦婆不可思议地问。

 “我…我以为他是朋友。”

 隐约是有感觉,但她不想把彼此关系弄得太复杂,何况纤纤喜欢他啊!她宁愿把他的关怀当成朋友之间的关心。

 “朋友?别傻了!”八卦婆嗤之以鼻。“话说回来,慈,你的新男朋友是谁啊?他在哪上班?做什么的啊?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面对八卦婆一连串的问题,慈只能报以苦笑,同时想到…她对他根本一无所知啊!

 “总裁。”言秘书一脸古怪地走了进来。“有东西请你签收。”

 邢人熙抬起头来“什么东西?”需要签收的文件通常都由言秘书代为处理,再转交给他,鲜少有例外的。

 “这个…”言秘书示意在外等候的花店小弟进来“这一束花。”

 总裁送花给人倒是很多,但别人送花给总裁?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有创意呢!、

 “花?”邢人熙的惊讶不比言秘书少“谁送的?”

 “不清楚,对方是用电话订花的。”言秘书已经事先打听过了。

 邢人熙皱了皱眉,看着那一大束罕见的长喇叭状红白色花,并不接过而问:“这是什么花?”

 小弟笑开一口白牙“曼陀罗花。很少有人拿这花送人呢!”

 签收之后,邢人熙在花束里头翻找,拿出一张小卡。

 “总裁,要拿花瓶放起来吗?”言秘书好奇地站在一旁。

 邢人熙还没说话,另一个大惊小敝的声音便响起了“天,这该不会是人家送你的吧?邢大总裁?”

 “新贤。”邢人熙的目光从卡片移到李新贤身上。

 “李副总。”言秘书感到有些扼腕,这下无法知道送花者的身分了。

 李新贤打量着那一大束花,嘴里一边发出啧啧声一边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不是玫瑰百合之类的?是哪个女人这么有创意?该不会是汀娜吧!老天,那女人疯得有够厉害,每天几通电话烦我们不要紧,还送这种奇怪的花来騒扰你啊…”“言秘书,你先出去吧!”瞟厂滔滔不绝的好友一眼,邢人熙朝言秘书命令道。

 “是。”言秘书依言而行。

 望了望关上的门,李新贤搭上他的肩想看看他捏在手中的小卡片“谁送的?”

 “你不是说汀娜?”

 “不会吧?真那么准给我猜中了?”李新贤不信地凑过头“到底…这写什么啊?”

 小卡片上只写着…把握最后的绵。

 没有署名…废活!谁会送这种东西还附上自己名字等人来算账?

 “这花很诡异喔。”

 李新贤还想拿过卡片研究时,邢人熙已经一手把它捏烂丢进垃圾桶,花束顺手摆在桌上。

 “你来有事?”邢人熙问。

 没东西玩,李新贤放开搭着他肩的手,吊儿郎当地在总裁办公室一角的沙发上坐下。“其实也没什么,人杰要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真抱歉,让他失望了。”邢人熙坐下,眉宇间显然还为这怪事所惑而微蹙。

 他想不起有谁会做这种事,除了最近被他甩了的汀娜以外。

 “人杰还说啊…噗!”李新肾突然掩嘴失笑“他说,他会叫若若别玩你了,叫你安心回家,哈,你真的是为了若若所以没回去?”

 说到就好笑,那情景不管过十年还是二十年都令他印象鲜明,哈哈哈!一个堂堂七尺男子汉遇到一个小不隆呼的小女孩就浑身抖。

 哇哈哈!一想到那情况到死他都会从坟墓里笑到翻身!

 “笑够了没?”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一点朋友之义啊?竟把朋友的痛苦当作他的快乐!

 “呵,还没。”李新贤笑着揩去眼角的泪水“人杰还说啊,他说…哈!他说他会这么做是为了治好你那怪毛病,免得你到老都娶不到老婆,抱不到自己儿子,然后把这一大堆企业枷锁套到他未来的自己儿子身上!他真可谓用心良苦,绝不是为了看你笑话,哈哈,我觉得人杰是为了看你笑话。”他加上自己的评论。

 邢人熙睨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人熙,你弟说得也有道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生孩子吧?”

 “谁说不行?”邢人熙抬眼反问。

 “哎,行行行!”李新贤叹了一口气“说实在话,你这毛病啊,我看是无葯可救喽!”

 “哼。”邢人熙轻哼一声,不予置评。

 李新贤舒服地坐在沙发上,调整一下姿势“说真的,你回不回老宅我好跟人杰说一声。”

 “不回去,至少最近这段日子不回去。”邢人熙的目光又放到那一束曼陀罗花上,揣度到底谁会送这种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至少最近?”李新贤嗅到八卦的味道,整个人精神抖擞起来“有问题。为什么是‘至少最近’?你在搞什么鬼?”

 最近这些日子,人熙比个修士还像修士,不仅不近女,每天准时上班、下班,推掉绝大部分的商务宴会或社宴会,约他晚上出去狂一下他也拒绝。

 嘿,该不会是人熙受了什么刺决定归隐啦?不然依他以前的个性比他还闹哩!

 “你家司机最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被裁员喽。”李新贤眯起眼试探地问。

 他是说过要人熙别把公司配给的司机当马车夫使用,整天载着他这“种马”去配种,但可没叫他不要用啊,他都忘了人熙从什么时候起突然不要司机接送了。

 “喂,我们是不是朋友啊?连这么点事也要瞒我?是汀娜吧!”李新贤径自推测“汀娜既然连我们都烦,当然更不可能漏掉你,你是为了躲她才不回去吧?”

 闻言,邢人熙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既然新贤都这么辛苦地帮他想答案了,他不用似乎对不起朋友。

 “算是吧!”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要是让李新贤知道慈的事,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他还找不到时间告诉慈他的身分,一方面现在也不是公开的时候,恐怕蜂拥而至的媒体会先把他的新娘吓跑。

 “算是?这是什么答案?”李新贤怪叫起来,他愈不想让人知道,就让人愈想知道。

 “你要的答案。”邢人熙回答“看来你的确太闲了一点,才会在上班时间正事不做跑来当人杰的间谍,既然你这么喜欢人杰,我就把你调到人杰那里让他死算了。”他望着好友出看似温和实则藏刀的笑“李副总意下如何?”

 李新贤送了一记白眼过去“你少害我,不想说就算了。”

 自己上粱不正下粱歪还说他上班时间不做正事?看来邢大总裁忘了自己前些日子给若若吓到之后跑去找‮女美‬安慰的事!

 打发走李新贤,邢人熙脸上的笑意渐渐卸下,深思地望着桌上诡的花束。

 到底是谁?

 “‮姐小‬,请问找哪位?”见是生面孔,工读小妹笑容可掬地询问道。

 好漂亮的人喔!而且有点眼…啊!是她常看的那家时装杂志的模特儿嘛!

 “苏慈?”汀娜对小妹的目光似已习以为常。

 “喔。”小妹忙转头呼唤“慈姐,有人找你。”

 正抱着东西去影印的慈奇怪地朝门口望去,莹亮的眼睛闪着疑惑。

 她朝那个看来丽非常的访防客走去,一边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于她的印象,她不记得看过这个人呀!

 “请问…”

 “你就是苏慈?”汀娜非常不客气地将她从上打量到下,蔑视的目光看得人非常不舒服。

 “是的,请问‮姐小‬是…”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办公室里造成一股愕然的寂静,纸张翻动声、电话铃响声,所有动作似乎全在那一瞬间停止。

 有好戏看了。

 挨打的慈怔怔地睁大了眼,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气势凌人的女人,反倒是工读小妹的反应比她快。

 “喂!你干么打人啊?”

 对,他们也想知道!办公室的人都竖起耳朵。

 “女人!”汀娜破口大骂有如泼妇骂街“对这种抢人家男人的狐狸,一巴掌还算便宜你!我警告你,人熙是我男朋友,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人熙慈震愕之中只听到这个名字;人熙是她男朋友。

 堡读小妹瞪大眼,跟前面孔丑恶扭曲的人就是她平最崇拜的模特儿吗?

 “我、我没有…”惊愕之余,慈只挤得出这一句话。

 “还说没有?”汀娜拿出一大叠照片撒了满天飞“那这些是什么?灵异照片吗?看你长得清纯,没想到骨子里是个騒货,专门抢别人男人的人!你在上怎么得人熙晕头转向你自己清楚!”

 那些照片都是她同邢人熙进入一栋大楼的连续照片,还有早上一同出门的影像,照片中没看见矮了人家一大截的庄则,只有他们两个人。

 堡渎少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没想到平时安静朴素的慈姐竟然这么前卫!

 慈的脸色晴不定,白得像张纸。

 “你还敢说没有!”汀娜得证更加不饶人“那你怎么解释这些照片?别说你一连几天住在人熙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鬼都不信!”

 “你、你误会了,我…”

 “误会?哼!”汀娜一甩头“反正你最好快点离开人熙,否则走在路上最好小心一点,像你这种抢别人男人的女人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没人理会!”

 就在众人的目送之下,她转身昂然离开,细跟高跟鞋踩地有声。

 慈茫然无措地站着,脑筋一片混乱,不知是汀娜所造成的騒动让她难受些,还是乍闻邢人熙已经有女友的事让她震撼。

 他已经有女朋友还吻她?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在T省堡作时的玩伴吗?还是只是一个“故人”?

 “呃…慈姐,这些照片…”工读小妹尴尬地捡起那些照片,至于被别人拿走的就…

 慈的目光动了一下,有些离“送你。”

 “啊?”送她?工读小妹张大一张嘴,这些送她她也不要啊!慈姐又不是名人,卖给八卦杂志也没人会收。

 “我要早退。”她需要时间平息自己心中的翻腾情绪。

 “啊,慈姐…”工渎小妹眼睁睁看着她拿起皮包走人。

 主角一走,办公室里的私语变成公语,全是关于“人不可貌相”之类的评语,短短一出闹剧,完全摧毁共事一年来的认识。

 说失踪太严重,她只不过是超过十点还没回家罢了,但邢人熙想到今天收到的怪异花束,不难掩心中焦急。

 她从不曾晚归而未通知,今天却一反往常,叫他如何不担心?

 九点,他还能隔着一座长茶几安抚庄则;十点,他开始坐立不安,连要庄则睡觉都忘了;十一点,他开始考虑报警,但是想也知道‮察警‬局不会受理…

 不,不一定,如果他动用关系…哎,不行!

 在电话旁坐下,邢人熙开始翻着电话旁的联络簿,找到应用文的号码。

 “小表,过来。”慌乱之中总算还想到要维持慈的名誉,招来小表代打。

 庄则本来不想过去的,但一想到姨下落不明就管不着什么小表不小表的了。

 “喂,应叔叔吗?我是…嗯,也想应叔叔…”

 恶心的小表,邢人熙按捺着不耐等着他切入正题。

 “姨今天什么时候下班啊?啊?嗯…这个…对啊!呀?不…”

 听不下去小表东拉西扯的语言,邢人熙一把抢过话筒,顾不得手上慢慢冒出来打招呼的小凸点。

 “慈不见了,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他单刀直人地问。“你别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邢人熙眉一皱,挂下电话。

 不知道就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叔叔,你脾气真不好。”庄则皱着小脸瞪他“你这样挂应叔叔电话,万一他知道姨在哪里怎么办?”

 “他不知道。”听那口气就知道他不知道,何必浪费口舌?

 顺着电话簿的顺序,邢人熙打了不下十通电话,却发现他们都仅是泛泛之,根本是慈顺着员工通讯簿抄下的。

 “喂,”他发誓,这一通再没有线索,他就直接动用关系找人!“慈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

 彼端的答案令他的眉结更深,挂下电话时却因她的一句话而重新把话筒贴近耳边…

 “我想慈会失踪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吧?”洛纤纤说。

 “今天发生什么事?”他抓紧话筒,想到那束花及卡片。

 洛纤纤将女人来闹的事情叙述一遍,末了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可是慈一定受到伤害了吧?毕竟这种事不怎么光彩…你只是跟慈玩玩吗?”

 邢人熙冷下一张脸“不是。”他挂下电话。

 懊死的汀娜!

 他缓缓深一口气,幽黑深邃的目光直视前方,凛冽的气势令庄则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吭一下,何况落进下石。

 半晌,他抄起一旁的汽车钥匙“庄则,你先去睡,我出去找你阿姨。”

 “我…”“也要去”三个字进肚子里,庄则很识相地闭上嘴巴,眼巴巴地看着他独自出门。

 叔叔生气了,不过他是在气谁啊?姨吗?

 姨惨了。这是他的感想。

 不过庄则的小脑袋瓜想错了,邢人熙气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就如同庄则提醒他慈的辛苦一般,这次却换作别人来提醒他对慈的疏忽。

 他以为不说是为两人的未来好,却忘了女人的心有多细腻感,尤其是尚在培育中的感情更是不起一点拨。

 他是个蠢蛋!

 自责不已的邢人熙驱车到了一栋公寓前;慈之前的住所。

 她无处可去,他也想不到别的地方,这处公寓她住了十年,除非她回他所不知道的乡下老家,否则这里应该是她心目中称得上“家”的地方。

 走上三楼,邢人熙拿出公寓钥匙转开门进去,幽暗空的屋子里,一抹身影蜷曲在墙角处,像是睡着了。

 懊是睡着了吧?否则她不会不在意进屋的人是谁。

 “慈…”那萧瑟蜷缩的身躯令他口发热,他轻声叫唤她的名。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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