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艾尔的佣人个个都尽忠职守,而且都把她当成贵宾般来对待。
他们不时问她需要什么,哪怕她回答不要,他们也会很贴心的送上茶、咖啡、点心。
中山友惠怕母亲担心,特地拨了通电话回家,没想到接电话的竟是她的父亲。
“爸,您…您回来了?”她又惊又喜。
“友惠,多亏你的朋友出面帮我偿还债务,他们才肯放我回来,爸爸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要不是你请你的朋友帮忙,爸爸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中山大川在电话那端痛哭
涕地说。
‘i爸,您别这么说,您一向那么疼我,还将我抚养这么大,我尽一点点孝心是应该的。您还好吧?那些人没有为难您吧?”她一边询问父亲的状况,一边不鸯为艾尔的办事效率之高而咋舌。
六亿
币不是小数目,他竟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就解决了,可见她真的没找错人帮忙。
“爸,我朋友希望我到她家做客三个月,因为她的父母亲都出国了,她一个人很孤单,所以请我陪她。”想到自己跟艾尔之间的约定,她连忙找个理由来解释自己不能马上回家的原因。
她之所以用“她”是为了不想引起她父亲不必要的联想。
“好、好,你放心地陪你的朋友,记得对人家好一点,要谢谢她的帮忙喔!你告诉你的朋友,爸爸会努力赚钱还给她的。”
“爸爸,钱的事您不必担心,我朋友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她不会在意的,您好好照顾自己的体身。”
币上电话后,中山友惠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如此,她突然想好好地睡一觉。
她按铃找来米西雅,米西雅是这里惟一会说
文的佣人。据她从米西雅口中得知,她是受过特别训练的,只是令中山友惠百思莫解的是,为什么米西雅会受特别训练,而且是受日本语的训练,难不成艾尔也哈
?
“我想休息一下,请问我可以睡在哪里?”一问完,她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极度愚蠢的问题。
房间央中有那么大的一张
,她还想睡在哪里?
“中山姐小,主人吩咐过,如果你想休息,可以睡在隔壁的房间。”
米西雅的回答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艾尔为什么会让她睡隔壁房间?他的用意是什么?难道他认为妇情不配睡他的
…唉,她到底是怎么了?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她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净想些有的没的。
米西雅打开两间房之间的那扇门,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中山友惠眼睛一亮。
这个房间摆设了许多玩具,而且都是刀剑、
枝之类的。
难道艾尔已经有了子嗣?
“这是主人孩童时期住的房间,这里所有的玩具都是主人小时候玩过的。”米西雅解释。“主人现在偶尔也会睡在这儿。中山姐小,你若是觉得要增加什么,可以尽管对我说。”
“不,这样就很好了。”她没想到看似狂妄、自大的艾尔竟还保有一颗赤子之心,真令她跌破眼镜。
“主人很喜欢孩子,他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米西雅离开前说了一句颇具深意的话,仿佛在对她暗示什么。
她相信米西雅的话,但是,这跟她并没有关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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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过于疲惫,中山友惠几乎是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梦,梦中全是艾尔,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亲吻、他的热情
有时她梦见自己是一只被蜘蛛网困住的蝴蝶,怎么也无法
离…
有时她是采
的蜜蜂,被花
甜甜的包围着…
有时她又变成一只在满园的花朵中飞舞的彩蝶…
好长、好奇怪的梦,她仿佛身历其境,闻到了花的香气。
她缓缓地睁开双眸,感觉到自己的体身莫名地涌上一股奇异的燥热。
月光透过窗帘的细
人,在朦胧中,似乎有人在枕边放了什么东西,她迟疑地用手去碰,原来是一朵花,她认得这种花…
代表不渝的爱情的喜比加。
它的花瓣轻柔得有如逃陟绒…
她该不会还在梦中吧?
“醒了吗?睡美人。”
艾尔低沉而富磁
的嗓音,证实她并不是在做梦。
他慵懒地斜靠在桌前,手中还拿了一只酒杯,轻轻地向她举了举酒杯。
“口渴吗?要不要喝一点?这种甜酒很甘醇,但不会喝醉的。”
他的声音如月光一样温柔且富
惑
,而他那英俊的脸庞比酒更令人
醉。
她的确有点渴了,她用舌尖
干涩的
。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我没听见你开门的声音?”她坐直子身注视他。
“你睡得很沉,我羞点以为必须给你一个吻,你才会醒过来。”他走近她,并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她
边,
哄地道:“喝一口,你会喜欢的。”
她不假思索地呷了一口,甜甜的,味道真好,不过,只喝一口无法解她的口渴。
“我可以喝完它吗?”
他轻笑出声“你真的这么渴吗?”
她点点头。
“这一小杯酒可能无法帮你止渴,不过,我到有个很好的方法可以替你止渴。”他伸手摩抚了下她的面颊。“要不要试试?很有效的。”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心狂跳不止。
她知道他指的方法是什么,她想要说不,但是,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艾尔火热的目光将她牢牢地掳获,他身上传来的那种原始的、强大的男
气息,令她像被点了
似的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手抚过她柔
、微微分开的双
,一道电
从他的手指
窜到她的四肢百骸。
“怎样?”他抬起她的脸轻问:“要或不要?”
“要…”她像中了咒语地低喃。
他的
角勾起,浓密的睫
垂下,掩住他
惑的眼神。
他的呼吸温暖地掠过她的
,薄
缓慢且有力地贴上她的。
这个吻持久而甜蜜。
中山友惠完全无法抗拒,只能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小嘴中贪婪地探索着。
这个吻
人而令人陶醉。
随着他的手指温柔的游移,她全身像融化的腊般,几乎瘫软在他怀中。
突然,他匆促地终止这个热吻,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仿佛在凝聚意志力控制自己。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发出一阵大笑。
“我没吓坏你吧?”
一股失落感袭上中山友惠的心,她竟然不希望就这样结束…她的心在沮丧和
望之间备受磨折…
她一定是因为喝了酒,才会如此失控,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她简直羞得元地自容!
“很晚了,我回房去了。”
“嗯,晚安。”她连忙拉起被单遮住自己羞红的脸颊,低头不敢在注视他的脸。
“晚安。”他消失在门后。
她拿起他今晚带给她的花朵,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很香甜的味道,如同他的吻…哎呀呀!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失去自我?她的理智到哪儿去了?
怎么他吻了她后,她的脑子就变得这么不清楚?
他太危险了,除了他的
感和令人心醉的英俊,他还有一种令她无法抗拒的魅力。
愿主赐她力量,让她不至于在他的
惑下沉沦。
毕竟,三个月后,她便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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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用餐十分无趣。
中山友惠不知道艾尔是真的很忙,还是故意跟她玩这种
擒故纵的游戏,白天她几乎见不到他的踪影。但从米西雅口中得知,他有庞大的事业要管理,所以他很忙。
但是,到了晚上,他就会出现。
如同第一晚,他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才出现,也总会带给她一朵喜比加。
不渝的爱情并不适用于他们两人的关系。
不过,她很喜欢这种花却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今晚,他似乎来得更迟了。
他是有事耽搁了,还是有其他原因?
她也明白,像他这样有权有势的男子,身边一定不乏女人陪伴,那他现在是否正在跟其他女人
绵?
想到这儿,她的心便微微刺痛起来。
她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既然她是他的妇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只会维持三个月,他应该早就占有她的体身了,可是,为什么一连几天下来,他除了亲吻、抚爱她之外,什么也没做?
难道他只是为了逗她、捉弄她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目的已达成了。
他每次的亲吻、抚爱,都让她无法抗拒,她甚至可以说已逐渐爱上他带给她的感官刺
…
“你是在想我吗?”
熟悉的男
声音令中山友惠的心跳漏了节拍。
尽管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压抑对他的情感,可是,一
上他那双深邃温柔的眼眸,她就完全投降了!
他穿白袍的模样真的很好看,雪白的布料与他深
的皮肤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他手中同样拿着一朵喜比加。
他微笑的将花送给了她,笑容中充满了
感与
惑。
他是个极危险又
人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都令她深深着
,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应,她低头嗅了嗅花朵醉人的芳香。
“你最近很忙?”她很想知道他的动向。
“陛下的生日就在下个礼拜,我忙着招待那些受邀而来的贵宾。”他走向她“你是不是生气我冷落了你?”
“不会呀!你不在,我反而乐得轻松自在。”她在说谎。
“哦?”他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伤了我的心?哪怕我人不在你身边,我的心都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
闻言,她的心像有千万只蝴蝶在拍打着翅膀般,雀跃不已。
“你对你的妇情都如此甜言
语吗?”
俗话说:男人的情话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葯,但女人为了听这些甜言
语,即使被毒死了也在所不惜。
她也是女人。不是吗?
“我的妇情?”他在
沿坐了下来,面对着她说:“我没有妇情,你是第一个。”
“你没有?”她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这怎么可能?”
像他这么有份身地位的男人怎么可能守身如玉?
莫非…她突然领悟到一件事,他迟迟未向她提出进一步的要求,该不会因为他是…
“不准胡思
想!”他轻捏了下她们鼻尖,很正常的男人,但我不喜欢养妇情,我怕一旦牵扯不清,伤人又伤己,麻烦!”
“那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妇情?”
“就是因为从来没有过,才想试试看。”
他的话刺伤了她的心。
“可是,我发现你似乎有些怠忽职守喔!”
“我有什么职责?”
“当一个尽责的妇情必须取悦男人,而你似乎还没达到这个标准。”
他口气中的讥讽让她又气又恼。
“我又没做过妇情,我怎么知道要做些什么?如果你后悔了,那就赶我走好了!”她气嘟嘟的。
艾尔在心中轻叹了一声,他好不容易才留下她,怎么舍得赶她走呢?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发辫“你为什么睡觉时都喜欢把头发编起来?”
“只是习惯。”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答应我,以后睡觉时把头发放下来。”他为她解开辫子。
“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我希望感受它们披散在我身上的感觉。”他语带逗挑地说。
虽然他没有说得很直接,但是,中山友惠的脸已红得跟苹果似的。
他会在今晚向她提出要求吗?如果他开口,她该怎么办?
虽然她知道在这场
易中,她必须牺牲自己的子身,但是,从未有过经验的她还是有点害怕。
她知道第一次会很痛,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温柔相待,如果他是个
暴的男子,那她…哦!她不敢再想下去。
中山友惠脸上的表情变化完全落入艾尔的眼中。
想要卸下她的心防还真不容易,他已经很努力地一再付出、耐心的等待了,她为什么还不能体会他的用心良苦?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晚都必须借着冲冷水澡,以及大量的运动来化解体内那股强烈的
望,‘他实在已经快“冻未条”了。
为了怕自己失控,他决定离开。
“晚安!”
咦?他没有向她提出要求?
中山友惠很惊讶的看着他。
“你要走了?”她竞有些失望。
“我也不想走,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留下来。”他坏坏的笑着。
她的心悸动了下。他想要她说什么?难不成他希望她主动开口吗?
“其实只要你愿意,就可以走向我,那道门并没有上锁。”
“我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叫她主动跳上他的
?下辈子吧!
“女男之间的情爱是很美好的,怎么可以说是无聊?”他的声音是那样的
感,让人无法抗拒。“只要你愿意接受,我相信你会喜欢那种感觉的。”
他眼底燃烧的火焰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对你采取行动吗?”他问。
她咽了
口水“或许你对我…没‘
趣’吧!”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因为期待会让
愉更加甜蜜。”
“你在期待什么?”她不明白。
“我期待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给我,而不是无奈的屈从。”
每天看着她却得不到她,使他备受煎熬,但他希望能够唤醒她体内的
情,教会她如何去渴望,如何表达她的渴望,这才是他的胜利,而他也才能真正地拥有她。
“我知道你尚未准备好,我会等待的,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他意有所指地道。
“我没经验…我很怕…”她没料到自己会向他坦白,她脸红了,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羞愧。
“你应该对我有信心的。”他轻轻的说:“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愿占有她的原因,他不要她对
爱感到恐惧。
或许,他该提前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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