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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今天怎么会来探班?”车里,郝噙着笑意问。

 “嘉姨打电话给我,她知道你拍广告要玩水上活动,又要骑马,有些担心,就请我来看看,没想到我一来,就让你摔下马,下回我还是别来了。”陶伯夫转头看她一眼。

 郝急忙解释“我是下马时不小心跌倒的,才不是因为你呢!你若不想来看我就明说嘛,别随便找借口。”说着,她嘟起嘴转开脸。原来还要妈咪出面才请得动他,根本没诚意嘛。

 她气呼呼的模样让陶伯夫好笑,看到路旁有家便利商店,他将车子停下“我去买个东西。”然后下车进入店里。

 她在生气耶,他竟然还有心情逛便利商店!郝气得想直接开车先走,放这个没良心的男人鸽子。

 很快的,陶伯夫提着购物袋走出便利商店,来到车子旁边,却打开郝这边的车门,蹲‮身下‬拿出袋里的冰块,敷在郝红肿的足踝上,再用巾固定。

 “冰敷会让你的脚比较舒服。”他好声的说,再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重新发动车子。

 他的贴心令郝满肚子的气又消失了,反正她也舍不得真的不理他,又笑嘻嘻的拉住他的手“夫哥哥,你真好。”

 “不生气了?”

 “我有生气吗?”她笑靥如花。

 又怒又笑的,真是孩子脾气。陶伯夫想收回手,郝却不肯放。

 “,我要开车。”

 “你用一只手开车就行了,这只手要照顾我,我是伤患嘛。”他厚实宽大的手掌足以包裹住她一双小手,很有‮全安‬感。

 这是什么理由?陶伯夫无奈,只好由着她。

 “看到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你有没有感到很心疼啊?”郝问。

 “小心点。”陶伯夫简洁的回答。

 郝‮头摇‬“不对,你要说,宝贝,我很心疼,下次不可以再受伤了。”

 “,别闹了。”这丫头连受伤了也一样爱刁难人。

 “我是伤患啊,有权利听安慰的话嘛,你快点说啦。”她撒娇的说,磨赠着他。

 陶伯夫拗不过,只好将话剪接“下次不可以再受伤了。”

 多说前面几个字都不行吗?小气鬼!没关系,她有别的办法。

 “你还要向我保证,以后会常常来探班,让我感受到你的关心,这对伤患心情的复原也很重要哦。”

 他从来都不知道,伤患的权益有这么大。陶伯夫叹口气“丫头,我只能保证我尽量,别做太过分的要求。”

 讨厌!不过看在他让步的份上,郝勉强接受,握着他的手,打了个呵欠。

 陶伯夫用一只手开车,车内缭绕着悠扬的音乐声,过了好一会儿,郝的安静让他狐疑。

 “,你不要再胡思…”

 转头一看,才发现她歪头睡着了,长长睫安分的停留在显得疲累的脸蛋上,她睡得好,本来紧抓住他手掌的小手也放松了。

 他回手,从后座捞了件薄外套为她覆上。他该想到的,这丫头只有睡着时才能安静下来。不过看着她的倦容,他还真有些心疼,明星可不只有外表光鲜亮丽,背后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辛苦。

 郝一只手滑落在椅旁,陶伯夫牵起她的小手,犹豫了下,却没再放开,就当是小小的宠宠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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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了不代表能休息,尤其是已经接下来的工作,就算忍着痛也要扮美美的出席。

 这晚,某家五星级饭店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许多名媛淑女受邀盛装参加,此为国内一家知名金饰厂商的新晶发表会,代言人就是郝

 她的脚踝还有些泛红,不过对郝来说,只要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受伤也成了一种福利,笑咪咪的她让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喜事。

 “你的脚还会疼吗?”陶伯夫低头看着赖在自己怀里的人儿。

 “会,好疼呢。”她弯弯的柳眉皱在一起,只是表情看起来实在没有说服力。

 “坐下来休息。”他扶她到椅子旁。

 “你陪我。”她拉他坐下,想坐在他的‮腿大‬上。

 “别来,这里是公共场合。”他抓着她乖乖落坐在椅子上。

 “这是后台,只有内部人员才会进来,他们都知道我俩的关系。”硬邦邦的椅子哪有他厚实的‮腿大‬好坐呢。

 “我该离开了。”

 郝只好退让“好吧,我乖乖的,你不准走。”

 “孩子气。”他好笑的摸摸她的头。

 “我不是孩子了,我可以当子、母亲了。”

 陶伯夫哈哈笑,无法想象这丫头当母亲的模样。

 “当母亲是远了点,至少我能做个温柔乖巧的好老婆。”她努力推销自己。

 陶伯夫的回答还是放声大笑“等你长大点再说。”

 什么嘛,她都二十四岁了耶,还不够成吗?不过能永远当夫哥哥的心肝宝贝也不错啦。

 严镇泰带着一个男人走入后台“准备好了吗?”

 “,好久不见了。”金饰厂商的大老板杜鲁门马上走上前来。

 “杜老板。”郝站起身,小嘴才开,杜鲁门已经坑诏作的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更在她粉的脸颊上亲了下。

 一旁的陶伯夫拉下脸,神情不善的看向自己的同学。

 严镇泰连忙不落痕迹的拉开郝“我来介绍,这是绝代金饰的老板杜鲁门。杜老板,这一位是的大哥陶伯夫。”

 陶伯夫一手搂着郝,有礼的伸出手“杜老板,你好。”

 杜鲁门不在意的伸手,却在两手相握的剎那,脸色扭曲了下“你…”怒瞪着陶伯夫。

 陶伯夫神色自若的放开手“我是位律师,还请多指教。”就因为是律师,只稍微教训一下那胚,否则自己可能会拧碎他的手。

 “怎么了?”郝疑惑的望着他们。

 “没事。阿泰,这些保全人员进来有什么事吗?”

 严镇泰解释“杜老板带来了数千万元的金饰珠宝要让配戴,这些保全人员的职责是要保护这些金饰珠宝。差不多到出场时间了,杜老板,麻烦你将金饰珠宝取出。”

 杜鲁门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不过公事为上,他转动密码,保险箱打开,里面是金光闪耀的金饰珠宝,引得一旁的化妆师、助理等人为之惊叹。

 杜鲁门有些得意,拿出黄金打造的皇冠为郝戴上“这金丝冠上镶了钻石和红、蓝宝石,尤其居中的这颗钻石有十克拉,所以这顶皇冠价值就上千万了。”

 好重。郝皱眉。

 杜鲁门再拿出项链要为郝戴上,却在陶伯夫冷厉的眼神下迟疑了一会儿,陶伯夫顺势接过项链完成下面的动作。

 “谢谢你,夫哥哥。”她当然比较喜欢夫哥哥的服务了。

 杜鲁门脸很臭。出钱的人最大,自己何必怕那家伙!这么一想,放大了胆子,拿来其他的手环、带,一一为郝戴上,最后保险箱里剩下的是此次发表会的重点之一,金缕鞋。

 杜鲁门小心的拿出一只黄金鞋,自傲的说:“这双金缕鞋的鞋面和鞋带虽然部分用了皮革增加韧,但都包覆在纯金里,整双鞋为工艺和黄金结合的杰作,也是为特别制造的。”

 郝漾起笑“真的?杜老板,谢谢。”她伸手要接过鞋子。

 “让我为美丽的‮姐小‬服务。”杜鲁门蹲‮身下‬,拾起修长的美腿,温柔的为她套上金缕鞋。

 郝一颗心只注意到新奇的金缕鞋,没发现心上人正满脸杀气的瞪着为自己穿鞋的杜鲁门,双眼都快出火来了。

 严镇泰注意到了,暗笑的轻咳了声。

 好不容易全身行头都穿戴妥当,助理连忙走上前为郝打点最后事宜,雪纺纱洋装垂落,半透明的裹住窈窕身躯,忽隐忽现出美背与长腿,配着一身光灿闪闪的金饰珠宝,人的感里有着慑人的贵气。

 效果让所有人都满意极了。

 “时间到了,心心,你扶就定位。杜老板、伯夫,我们到外面观赏。”严镇泰带着两位贵客走出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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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鲁门径自走向贵宾席,不愿和陶伯夫有所集。

 严镇泰、陶伯夫在后面两排坐下,这时灯光一暗,现场立时安静下来,聚光灯打向空中,引得所有人往上看。

 金花编成的秋千缓缓降落,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穿着金缕鞋的纤足,它们俏皮的踢动,掀起裙花如,轻快音乐里,郝轻盈的跃下秋千,翩然起舞,笑容灿烂宛如精灵仙子,脱俗出尘。

 “不管说过了多少次,我还是老话一句,永远是最佳代言人,无可取代。”严镇泰轻轻赞赏。

 “这不是你费尽心力签下她的原因吗?”若不是他的同学有过人的毅力,使出比三顾茅庐多上数倍的诚意,他也当不成的经纪人。

 “生来就是当明星的料,凭她的能力,想在好莱坞打下一片天也下是难事,只要她有心的话,偏偏小妮子心愿小得很,只想嫁人,你真是阻碍人家成大业、立大功的大石头。”严镇泰忍不住怨叹。

 “我你说服她。”

 “真的吗?看过刚才你对付杜鲁门的狠劲,我越来越怀疑你的话了。”严镇泰故意横眉怒眼扮出凶相。

 “你应该保护好。”提到那胚,陶伯夫的眉头不打结。

 “杜鲁门虽然不是君子,但是真小人,他都是明目张胆直来,不会暗地里要手段,他第一次见到时便惊为天人,直接问我价码多少。我记得自己当时还愣了好久,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弄清楚他想‮养包‬,让我这经纪人开价…”

 陶伯夫已经听不下去了,气怒的抓起好友的衣领“你还让那种人接近?”

 严镇泰赶紧下他的情绪“别冲动,你听我解释,不要让担心。”

 陶伯夫见台上的郝不住的分神往自己这儿看,这才放开严镇泰“说清楚。”

 严镇泰拉拉衣领,对郝比个没问题的手势,忍下住取笑“只有的事才能让你这么失控。”

 陶伯夫不耐的瞪他一眼“快说。”

 严镇泰举手投降“当然我是不可能让他动到,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杜鲁门,甚至不惜推掉上千万的代言机会,杜鲁门总算知难而退,我也没瞒着,将事情全告诉她,她却决定要接下金饰代言,因为她说,就算卖了她,我也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唉,他是被吃得死死的经纪人。

 陶伯夫轻笑,这的确像会说的话。

 “可以放心了吧,你当真是爱妹情深啊。”严镇泰话里有话。

 “你若有妹妹,看她被人吃豆腐,你也会想揍人的。”陶伯夫不在意的解释。

 “我没有妹妹,但我有女朋友,若她被人吃豆腐,我也会想揍人的。”

 陶伯夫瞪了好友一眼,不理他,专心看着台上的表演。

 懂得足下的金缕鞋也是宣传重点,台上的郝凌波飞转间身形一定,巧足灵巧踩地作声,俏皮的来段踢踏舞做完结,观众报以热烈掌声。

 陶伯夫也拍手,不过低声问严镇泰:“踢踏舞是原来就安排好的表演吗?”

 “要怎么演出一向是由自己决定。”

 这丫头太胡来了,等下准又要喊脚痛,他已能预知会要求抱她回家的结果,真不知这是苦计,还是真为了代言而牺牲?

 他不是夸大自个儿的魅力,而是这种蠢事不知道发生过几回了,看着巧笑倩兮的郝,美丽的女人却有颗死心眼,让他无奈的叹息。

 不管如何,轻忽自己的健康就是不对,也不想想爸和嘉姨会有多心疼,这回他要狠下心,好好给这丫头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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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所有的频道已经来回跑过好几遍了,几个报导演艺圈‮乐娱‬消息的节目都以她的脚伤当头条,还拍到经纪公司里堆上了许多慰问花篮。

 郝叹口气,这么多的安慰她心领了,但是最想要的她却得不到。

 讨厌的夫哥哥,别说请假陪脚受伤的她了,他竟然还拿“‮体身‬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道理指责她不孝,非常严肃的告诫她,她不爱惜‮体身‬的行为令家人痛心,应该好好反省,所以在她脚伤痊愈前,他都不会理她。

 这次连妈咪、爹地和大姐都一致夫哥哥,一起指责她不对,势单力薄的她还能怎么办?只好努力擦葯酒、冰敷,让脚赶紧好起来。

 其实夫哥哥自己也没孝顺到哪里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都年过三十了,却还没娶老婆,让爹地和妈咪抱孙子,他也该受罚啊。

 上天明鉴,她也不是故意受伤,她只是有心“加强”脚上的伤,想给夫哥哥献殷勤的机会,哪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踢到铁板了。

 闷了两天,好不容易她转动足踝已经不会感到痛楚,连忙将好消息告诉夫哥哥,但是他听了依然面无表情,只说了句“你还需要多休息”就头也不回的上班去,留她在客厅里长吁短叹,无聊得想踹人。

 “叹气会变老的。”郝逑一身休闲打扮出现在客厅。

 郝转头,一脸的吃惊,马上望了望时间,关心的问:“大姐,你不舒服吗?需不需要看医生?”

 “我好端端的,你干嘛咒我生病?”郝逑没好气。

 “今天不是假,现在又过了上班时间,大姐,你不是只有生病才没去上班?”大姐已经达到工作狂的程度了。

 郝逑好笑“我今天想放假一天不行吗?”

 “哇,天要下红雨了,是谁这么厉害改变你的?啊…不用说,一定是沈大哥了,是不是他觉得你工作太累,强迫你放假呢?”郝马上联想到未来的大姐夫。

 郝逑含糊一笑“我不是那么苛待自己的人吧?”

 “你不是,全世界就没人是了!一天工作十小时以上,周末假还要加班,你的生活里只有工作,幸好沈大哥也是拚命一族,要不谁受得了未婚这么忙碌,你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和沈尧真的相配吗?”

 “你们都狂爱工作,喜欢加班,拿合约当情书,以痛宰对手当乐趣,简直是相配极了,一定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做对神仙眷属。”这样的嗜好可不是别人能学得来的。

 郝逑有些不自然“,别开玩笑了。”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大姐,我还很羡慕你和沈大哥订婚了,至少有了名分,得到大家的祝福,不像我和夫哥哥还在玩捉藏,夫哥哥不知道何时才肯定下来。”郝一脸的哀怨。

 “有名分就一定是好事吗?”郝逑低语。

 “大姐,你说什么?”郝没听清楚。

 郝逑连忙转开话题“没…没什么,看你将绷带全拆了,脚没问题了吗?”

 郝站起身,用力跳啊跳“你看,保证全好了,我会证明给夫哥哥看,他就不能再下理我了。”她要一扫这两天的怨气。

 “你啊,三句话不离大哥,一颗心里只有你的夫哥哥,极尽可能的着他、黏着他,不管他是否愿意,你有想过对大哥来说,这可能是种严重的困扰呢。”

 郝敛起笑,垂下头坐回沙发。

 郝逑惊觉自己话说得太重了,连忙在妹妹身旁坐下“,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大哥一向疼爱你,他应该不会这么想的。”

 “真的?”她拾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大姐。

 郝逑直点头“真的,谁愿意让你难过呢?”

 郝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大姐,你的反应就和夫哥哥一样,表面上好像我很烦,实际上又放不下我,若夫哥哥真的讨厌我,早将我看成路人甲乙丙了,就算我再闹也不会理我的,你以为律师很有爱心吗?”

 郝逑又气又笑的白了妹妹一眼,没想到自己反倒被这丫头将了一军“但是纠不清真能达成心愿吗?”

 郝笑得很有深意“大姐,事情不能只看一面哦,一个铜板拍不响,有来有往才能成双啊。”

 是这样吗?那不代表自己对“他”也是…不,不该如此,这是不应该的…

 “大姐,你干嘛一直‮头摇‬?”挽住姐姐的手臂,郝莫名的看着她。

 郝逑回过神,神色不太好看“我好像有些头晕,先回房休息了。”起身快步离开。

 大姐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吗?郝疑惑。大姐是个闷葫芦型的人,她的心事向来都放在心里,除非她想说出来,不过大姐至少还有个未婚夫关心,应该用不着她出马。

 若是夫哥哥在,他一定会说她管好自己就行,不指望她能帮什么忙。也是啦,除了夫哥哥外,其余的事她也没兴趣管。

 她的目光溜向电话。不行,夫哥哥说了他今天要出庭,别吵他,若他先警告了,表示那官司很重要,她不能胡来,那她还能做什么?

 其实她的事情不少,只是看她想不想处理,好吧,她今天就当一次经纪人心目中的好艺人吧。

 郝从沙发跃起,轻快的奔回房间。

 半个小时后,她婀娜多姿的开车离开。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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