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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姐小‬,赤蛟在问下一批货要什么时候出?”

 “警方已经在注意,再过几天吧,但是…给我好好的提醒他,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否则后果叫他自行负责。”上一次的亏损,虽然有填补进去,但还是让她少赚一笔可观的利润。

 “‮姐小‬放心,赤蛟有说过,下次送货时,会派黑面护送。”

 “哦!黑赤帮的第二号人物。”

 “是的,有他全程监送,一定万无一失。”

 “这样最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要不要向您报告。”

 “说吧!”

 “孟半晚已经三天没来上班,我担心会影响到冷先生对…”

 “哼!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给她甜头吃,还嫌腻。”要不是她被冷夜摩看中,她早就给她苦头吃了。

 “‮姐小‬,这一件事我非常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

 “要把孟半晚送给他。”接下话的冷傲女子嗤笑地吐出一口长烟。

 男子静静的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还有后续。

 “送他玩玩有何不可,他不就是为了答谢我,马上回给我五千万。”

 “难道‮姐小‬不怕到时…冷先生真的看中她?”

 “你认为我会输给一个黄丫头?”清冷女子不悦地瞪视身旁阴郁的男子。

 “当然不是,我是担心…”

 “好了,管她要不要回来,只要高仲谋还在邵氏,我就还控制得了她,你等一下拟一份人事命令,把高仲谋正式升为协理。”

 她深知高仲谋这个人对权势有强烈的意图,所以把他升得越高,他就越舍不得离开邵氏;当然,也就会越好控制。

 叮呤叮呤!

 “光临。”

 花店门口所悬挂的风钤,随着来人的推开,响起一阵清脆的摇曳声,正埋首在角落修剪花束的孟半晚,头还没拾起,就先亲切的开口招呼。“半晚!你不是‮体身‬不适吗?怎么不躺下来休息?”高仲谋心疼地看她蹲坐在一旁,赶紧趋上前去。

 他几次拨电话要前来看她,都被她以‮体身‬不舒服而无法招呼他的理由拒绝,可是,她已经一个多礼拜没去上班,他担心她到底病成什么样子,所以干脆自行前来探望她。

 “我…快好了,所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怎会来得这么巧!母亲刚好出去买货,让她都来不及装病。“学长,你怎么会突然跑来?”

 “一来,当然是关心你的病情;二来嘛,让你分享我的喜事。”高仲谋眉飞舞地说道。

 “你要结婚了!”

 “不是。”唉!是他表现得很差,让她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吗?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认为他要娶别人。

 “不是你要结婚,我就猜不出来了。”他瞬间失落的模样,害她不敢随意猜。

 “是我要升协理。”高仲谋苦笑着,但仍隐藏不住得意。

 “协理!抱喜你,学长。”看着学长一副笑逐颜开,孟半晚不想扫他的兴,也跟着陪笑,但笑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邵苹既然提升了学长的职位,这不就表示她没去上班,并没有对学长造成负面的影响。

 “先不要急着道喜,等你听完另一件事后再说也不迟。”

 “什么事?”

 “邵总也耳闻你的情况,决定让你先调养好‮体身‬再去复职。”

 “是…是这样呀!”她真希望邵苹能免去她的职位。

 不知何故,学长的话一点也不能减少她的烦忧,反而让邵苹嘲讽的眼脸,跟冷夜摩诡谲的黑瞳,不时围绕在她的眼底。

 一辆黑色座车,无声无息地停靠在角落,与昏暗的夜融成一体。

 车内,一对深邃佞的眼,正紧盯着花店门口的窈窕身影。

 随后,一名男子又从花店里走出来,并亲昵地对着那名女子道别。

 “嗯?”这时,坐在后座的幽黯身影突然轻哼一声。

 “东主,他是孟‮姐小‬的学长高仲谋,原本在邵氏任职经理,今天正式升为协理。”在驾驶座上的男子,会意地提出解释。

 “他们走得很近?”他看上的兔儿不许沾染到杂质。

 “孟‮姐小‬只有高仲谋一位异朋友。”他无法确实回答东主的话,在此之前,他们调查的对象从不包括孟半晚。

 “高仲谋是吗?”诡异男子毫无温度地冷冷吐出,在他还没真正猎到免儿时,只有一个也不行。

 叮呤叮呤!风铃声再次响起。

 “…光…”孟半晚柔媚的嗓音在抬头的瞬间中断。

 “不我吗?”冷夜摩肆一笑。

 “…”她眼睛没花,真的是他,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冷夜摩不理会她的诧异,悠然自如的四处观看花店里的陈列,虽然地方不大,但看得出经营者的用心。

 “你来做什么?”内心的疑虑,让她全身戒备的瞪视他。

 “来花店,自然是要买花啊,小晚儿。”看她一副快吃人的模样,像是要把他尘活剥似的。冷夜摩不逸出一声笑。

 孟半晚怒问:“买什么花?”他想骗谁?能找到这里来,绝不是那么单纯。

 “买一朵…粉妆玉琢、娇可人、婀娜多姿的小晚花。”他魅的低嗓音,强行地窜入她战栗的心房。

 “没…有,我店里没有这种花!”他的暗喻令她惴栗地嘶吼。“有!只要你肯出售的话。”他顺手摘下一朵带刺的玫瑰抛向她。

 孟半晚反地接住它,浑然不觉尖锐的花刺已经刺伤她细的手心,现在她满脑子所听到的,只有她狂急奏的心跳声。

 忽然,冷夜摩无声地贴进她,扳开她紧握的手,举起她受伤的掌心,伸舌亲昵地舐她冒出的一颗颗血珠。

 “啊…放开我。”黏的触感让孟半晚倏地一震,愕然尖叫,眼见地上被他踩碎的花蕾,更添加她愤怒的抵抗。

 “你若肯,我就放开。”厚实的手掌扣住她的细腕,微一使力,她整个入撞进他的膛,冷夜摩眼中乍现一抹深沉的诡芒,凝窒了她的四肢,也哽住了她即将口的咆哮声。

 孟半晚错愣地咬住贝齿,她的心因他莫测难辨的眼神而纠结踌躇,在那一瞬间,她几乎要垂头默许。

 “快啊!小晚儿,点一下头不是那么困难的。”煽情的低嗓,继续的哄,再一下下就成功了。

 “点头…”她蒙地喃喃自语。

 “嗯!”叮呤!

 “半晚,啊!有客人。”孟双星推开门,笑着说道。

 啧!真可惜,背对孟母的冷夜摩,失笑地松开钳锢她的手,以免孟半晚因为惊吓过度而弄伤自己的纤腕。

 “妈!你…你回…来了。”孟半晚火速地冲到母亲面前巴着她,抖颤地说道。

 多亏母亲及时赶回来,要不然,她差点失了自己,屈服在他炽烈的锐眸下,幸好…幸好。

 “你怎么啦?”孟双星好笑地问女儿,她的表情像是有一世纪都没见过她似的欣喜若狂,接着拍拍她紧抓自己的手臂说:“怎么不去招呼客人?”

 “我…我招呼过了,他…他马上要走。”谅他也不敢向她母亲他恶劣的意。

 “伯母,我是半晚的朋友,姓冷,打搅了。”冷夜摩收回遗憾,潇洒的旋身,有礼地说道。

 “原来是半晚的朋友啊!”好出色的人品。“冷先生,你要什么花,都可以随意挑,伯母全都送给你。”孟双星对冷夜摩的印象极好。

 “妈!你…”干嘛对他那么好,他是要来染指你女儿的耶!孟半晚有口难言的瞪他一眼。

 “伯母是说真的?”冷夜摩狡猾地睨孟半晚。

 “当然,你尽管选…”

 “妈!不要,他是来…”孟半晚急急地喊住。

 “半晚,不要那么小气,何况冷先生还是你的朋友。”孟双星笑瞪女儿一眼。

 “冷先生,你慢慢挑,我先上楼去整理一下花卉。”

 “妈!我跟你上楼。”她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傻话,待着,不要让冷先生见笑,”孟双星皱起眉,口气不悦地讲她几句后,自行上楼。

 “伯母风韵犹存,年轻时,必定令不少人倾倒。”冷夜摩双手背握,戏谴地睇向得不到母亲庇佑的孟半晚。

 “我母亲长得怎样要你管。”气死她了!

 “好,我不管她,我来管你。”他悠哉地摆摆手、耸耸肩,调侃地走向她。

 “你…想干嘛!我…妈在楼上,你要是敢再无礼的话,我就大叫。”她情急的低吼,希望能止住他宛如猎豹的步伐。

 “你尽管叫,我很乐意让伯母看到我们相好。”他肆无忌惮地暧昧讪笑,对于这种擒兔的过程,乐此不疲。

 “不要脸。”她撒泼地握紧拳头,往他碍眼的笑容挥去。

 啧啧!攫住她挥过来的粉拳,往前一拉。

 等孟半晚回神时,她已整个人贴在冷夜摩的身上。

 “你只要乖乖的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否则…我马上带你走。”

 一听,本想妄动的她,蓦然刹住。

 “对!就是这样。”冷夜摩亲昵的热气吹拂在她圆额,在她背后游移的灼热双手,顺势从她的衣服下摆窜进,一接触到她光滑细致的背脊,不赞叹地低

 “你快…快住手,外面…的人会…会看到。”孟半晚全身僵直的闭上双眼,羞愧地窝在他怀里。

 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每一次的见面,她也都在极力地排斥他;然而,他天生的领袖气质,却让她从不质疑他所说出来的话。

 即使,他不安分的大掌已经挑开她的衣,罩住她的浑圆‮弄抚‬,她也仅能窘迫地咬轻颤,抵抗这股强烈的燥热。因为她深知,如果她现在反抗的话,铁定会被他带走;到那时,她就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看到的。”冷夜摩嗄沙哑地安抚她,他正恣意地享受手掌上所传来的阵阵愉。

 就在她紧绷得快要咬住他的衣领时,冷夜摩迅速地扣紧被他挑开的衣,意犹未尽地退出来。

 孟半晚虚得差点站不住脚,双颊红地攀在他身上息,她总算捱了过去,没有不知羞的呻,否则,岂个是会被他看扁。

 “定力不错嘛!”他谑笑地低头亲吻她的发际。“我真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你那轻的娇声,是否就像黄莺出谷一样的人。”此话一出,表示他不再浪费时间玩游戏,该要收成的时候。

 他原本不想那么快结束,但刚才只触及到她润滑的肌肤、丰腴的双峰,就今他全身为之沸腾、期待,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所以他不想等了。

 “你…”孟半晚心神俱骇地推开他,颠簸的往后退。

 “我渴望我们下一次的碰面。”冷夜摩扬着一抹浓烈的情,悠然地单手袋,潇洒地挥挥手,旋身离去。

 “我们不可能会再见面,你死了这条心吧!”孟半晚愤怒地跑到门口,对着即将上车的冷夜摩,嘶吼地喊着。

 “哈哈哈!”

 冷夜摩狂笑出声,凝视她一眼后坐上车,随即车子扬长而去。

 真是可恶到了极点,他以为他是谁啊!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回邵氏上班,而邵苹也没能耐迫她了。

 所以该大笑的人是她才对,哼哼!

 邵宅

 “苹儿!我想在最近挑个好日子,让你跟夜摩赶紧结婚。”

 邵家大老,邵苹的父亲邵齐文,六十出头,两颊鬓海虽已泛白,但瘦削坚毅的面庞仍看得出他固执、刚强的一面,无一丝的老态龙钟。

 “再过些时候吧!”邵苹淡淡的说,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状似不积极。

 “你们都已经延迟了半年,难道还要继续拖下去?”邵苹的冷淡让邵齐文敛容责问。

 在半年乡前,他们父女二人应邀出席隍集团来华开设公司的庆祝酒会,席间,隍的总裁冷夜摩主动前来与他攀谈,当时真让邵齐文为之受宠若惊,在场人士无不对他另眼相看,争先恐后地询问他是如何结上这号大人物,让他面子里子都十足。

 然而,最让他感到诧异的还在后头,正当酒会快要完毕时,冷夜摩突然派人请他前往一叙,而这面谈的结果,差点叫他当场愣在,惊讶得合不拢嘴,因为他居然要娶他的女儿。

 但是,他并没有为这突来的惊喜而冲昏头,他曾问明冷夜摩为何要提这档婚事,他的答案很简单…一见钟情。

 在他回去把这件事告知苹儿后,想不到她也马上答应,若实令他乐上好几天,毕竟能得到跨国总裁的青睐,可是相当风光。

 不过,冷夜摩提出先订婚且不能曝光的要求,他无异议的允诺。因为他盘算过,暂且不要声张,可以免去外界误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卖女求荣。

 可也过了半年,他们竟然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可急煞了他。

 “爸有问过夜摩的意思吗?”邵苹把问题丢给冷夜摩。

 “有!他说叫你决定。”在冷夜摩面前,他依然矮人一截,不敢强问,但对自己的女儿,就不必有所顾忌。“你倒是说啊!”“我不是说过了。”

 邵苹毫无高低起伏的语调,再次让邵齐文气结。

 “你…好!到时人要是飞走了,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他撂下话,气愤地走出去。

 再给她一段时间就好,等她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后,大家都会晓得她的厉害,包括对她寄予厚望的父亲。邵苹倚在门柱,心中喃喃自语着,冰冷的眼神里,有说不出的诡异。

 “东主,罗刹会在十门凌晨二点左右接货。”

 “听风!”

 “是。”冷酷男子恭敬地上前一步,等候指示。

 “你说…南主为什么不直接铲平黑赤帮?”东主懒洋洋地叠双脚,语调中带有恶意的调侃。

 “属下认为…”听风犹豫地停顿下来。

 “说啊!”“属下不敢妄自猜测,不过听风认为是…听雨的关系。”一直面无表情的听风,终于有了略微的脸部变化。

 “听雨!”嗯!想不到连听风都猜得出,看来老二的功力有待加强。

 “东主,那批货要怎么处置?”唉!不该多嘴!听风突然打断东主的凝思,赶紧请示。

 “嘿!你干嘛紧张,我又不会对听雨怎样!”东主睨了他一眼,失笑地说道。

 “听风不敢。”他垂下头去。

 “我要的东西呢?”听风多虑了,他不会手介入老二和听雨之间的事,他现在玩得还算愉快,所以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去管他们。

 “在这儿。”听风随手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东主。

 只见东主饶富兴味地翻看孟半晚的资料,其实,在他接到命令要去调查她时,心中颇感讶异,无法理解东主为何对这名女子产生兴趣。

 因为,以他之前的了解,东主对于女人,大都只是一时的玩乐,从不费心去取悦。

 不似现在,东主居然会为了孟半晚的事,而把罗刹放在一旁。

 看情形,他得要密切注意她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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