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舒大猷听了,当场愣住。
“原来你常看大爱啊。”冷书亚奚落。
“大爱?”
“要不然怎么这么博爱?”
“书亚,这都是误会。”舒大猷着急地解释。“你别听清风胡说,我不是说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这是真的,他那个人说的话,找不出一点的建设
。”
“你们不是
情很好吗?物以类聚,听过没有?”她白他一眼。
“只有生意上有
集,其他的部分,我考虑跟他断绝来往。”妈的,死韩清风,真是唯恐天下不
!下一个机型,他决定卖一台
10%的利润,让韩清风心痛到鬼哭神号。舒大猷心中骂道。
冷书亚见舒大猷额头上冒出一颗颗的汗珠却不自知,神情着急得仿佛一心只怕她误会。看来他真的很在乎她,不是抱着随便玩玩的轻浮心态。
“闹着你玩的啦,瞧你,急得满头是汗。是作贼心虚吗?”她取出纸巾。“头低一点,我帮你擦汗。”
舒大猷乖乖地低头,见她
带笑意,诧异地问:“你没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反问他。
“以前那些女伴都是因为要配合出席宴会的需要,不过我从没固定人选,就是怕会造成误会。”他解释。
“嗯。”冷书亚轻应。
“认识你以后,我就没再约别的女人了。”
“嗯。”她点头。
舒大猷见她只是应答,没再多说一个字,猜不出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生他的气?还是已受伤了,但隐忍着,想等到独自一人时再
舐伤口?她会不会忽然就不理他了?
一想到猫立独、高傲的特质,他猜想她会不会也跟猫一样,高傲得不愿意原谅他曾犯过的错?就算没有他的相陪,依然可以立独地活得很好?
可是他不行啊!他不想跟她因此玩完。
“书亚,我对你是认真的。”患得患失,使他急着想表白自己的真心。
话一出口,对她的纠
与眷恋、痴心与不舍,教他清楚地明白…
他对她不只是喜欢,他爱上她了!
“我知道。”冷书亚低喃。“过去的事还计较什么?难道你也介意我曾交往过的对象吗?你别急,我真的不在意,只要你今后对我是真心的就好。”
再也没有任何保证,北她所说出的这些话更令他安心了。
“书亚,我爱你。”他用低沉轻柔的嗓音说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承诺。
冷书亚俏脸徘红,甜蜜地笑了。
华尔滋的音乐响起,灯光暗了下来,墙上架着的大型萤幕,出现了舒大猷与冷书亚的身影。
“现场的各位嘉宾,我们现在
舒总经理为我们开舞。”
舒大猷恢复了从容不迫,牵起冷书亚的手走向舞池央中,眼神始终不曾离开她,似乎只要拥着她,就得到了全世界。
冷书亚从不曾如此
足,舒大猷的爱,将她圈围在幸福的美梦里。
这个男人已完全侵入她的心,她不是无力抵抗,而是不想挣扎。
他说他爱她,这是多么美丽的誓言。
而她呢?
她知道跟他在一起时,她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她不需要改变自己,失去自我,她不必时时刻刻去揣测对方的心思,她不用做一个完美的恋人,她可以简单、自由、毫无拘束地恋爱。
当他不在她身边时,她会思念他,会想念他温柔的神情,会忆起他
拔的身影,还有当他望着她时,他眼眸中所透
出对她的着
…那时,她的嘴角会勾起微笑,她会抱起阿金,对它喃喃轻语,但话题总离不开它的主人。
因此,虽说她不清楚到底爱不爱他,但她脑葡定一件事,就是今后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他不放手,她一定跟随他。
************
舒大猷与冷书亚离开餐会时已经差不多快十二点了。
“店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吗?”舒大猷一手平稳地握紧方向盘,另一手松开领带,让它松垮垮的挂在
前。
“没有。”冷书亚头摇。
“那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好吗?”舒大猷试探她的意愿。
冷书亚在晚宴上,由于是舒大猷的女伴,因此被敬了不少酒。此刻她带着微醺的醉意,有种想抛开自己一向的矜持的冲动。
她还不想与舒大猷道别,至于那个她视为全安堡垒的家,由于她已完全信任、接受舒大猷,因此也没有再对他隐瞒的必要。
她窥偷他一眼,然后低头望着自己
的十指。
“你…”她想约他共度今夜,但才说出一个字,便俏脸通红。
舒大猷等了一会儿,听不到下文,斜睨她一眼,见她头垂得低低的,神情忸怩不安。
他打了方向灯,将车停靠在路边。
“怎么了?”他偏头瞧着她。
她头摇,突然有点怨恨自己干么要不断地强调舒大猷做到“尊重”二字?结果现在反倒变成两人情感进展的绊脚石。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我会不放心。”舒大猷以为她仍不愿让他知道住处,因此语气极尽温柔地想说服她。
冷书亚点头后却又马上头摇。生平第一次要对男人采取主动,她在心里拚命为自己加油。
舒大猷失笑,执起她的下频,见昏暗的车内,路灯映照在她大而明亮、水汪汪又隐含
意的黑眸及红
的粉颊上,感觉既美丽又神秘,让他看了心颤,情动不已。
“书亚…”他完全忘了该事先预告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以避免吓着她,就已经俯向她,忘情地吻上她。
冷书亚没吓着,而是紧紧环抱他的颈项,热情地回吻他。因为这正是她所要的结果。
她的反应教舒大猷轰地燃起如烈火般的热情。
“天…”他沿着她的颊畔一路吻向她的弧颈。“一整晚我都想这么做…我忍了一整晚…被磨折了一整晚…”他语无伦次地倾诉。
冷书亚被他的热情融化,加上刚刚未说出口的邀请,窜烧的情
促使她抛开所有的顾虑。
她拉扯着他的领带,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冷
贴上他的喉结,
着他的脉动,引出舒大猷更狂
的
情。
舒大猷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向驾驶座,让她坐在他身上,让她感受到他的硬坚,让她知道他是多么的难以抗拒她的魅力。
他隔着丝质礼服埋入她的
前,双手既想抚触她玲珑的躯娇,又想摸索出解开礼服的方法。
最后他挫败地低哼,再也忍受不住,直接隔着礼服,以
抚爱她
前的
感。
冷书亚魂销呻
。
她的躯娇被他紧紧地环抱,再也找不出任何
隙。
她可以感觉到他急
挣脱的
望,而他的
所引爆的酥麻触感,勾引着她一同沉沦。
舒大猷的手顺着她的纤
而下,轻抚她微曲的腿,接着深入裙摆,放肆地往上探索。
冷书亚浑身一颤,绝望地低
,子身一软,无力地埋入舒大猷的颈窝里。
她的臣服令舒大猷更是疯狂,他
着她的耳珠,想征服她的
望教他疯狂地撕毁她的底
,去除阻碍。
冷书亚不但没有抗议,还配合着他。她帮他解开
带的环扣,他也急
解放自己绷紧的束缚。
两人不得不分开紧贴的体身,在狭小的空隙里手忙脚
。
喇叭鸣声忽然响起,冷书亚惊叫一声,吓得扑进舒大猷的怀里。
“别怕,是我不小心碰到了。”舒大猷马上抱紧她安抚。
车内的
情暂缓,只有两人不停的
息声,及轻柔的音乐,环绕于车内。
舒大猷看看窗外,他的车停在消防栓旁,夜深了,看不到路人经过,偶尔有一、两辆车子驶过。
“书亚,我们的第一次不该这么克难,它应该发生在一个让我们终生难忘的场景里。”
“嗯。”冷书亚感觉到他的热源紧贴着她的肌肤。
“至少我们该有一张
,可以让我仔细地品尝你。”
“嗯。”她稍稍抬起子身。
“我不要让你
后回忆起来觉得遗憾。”
“嗯。”她跪起来,换她俯望他。
舒大猷感觉到她的柔软正好抵着他的硬坚,明白了她的企图。“书亚,不要,你会后悔的…”他没办法拒绝她的热情,因为那是他梦寐以求的。
不过因为想给她难忘的回忆,迫使他隐忍不动。他扶握着她纤
的双手,甚至缩成拳头,就伯自己会忘了理智对她施力,将她的子身往下
。
冷书亚轻柔地吻去他额上的汗珠,感觉到他在颤抖,心里竟涌出一阵不舍。
因为即便是此刻,他仍为了在意她的感受,而情愿自己试凄。
她对他
出一抹灿烂的笑,对着他的
低语道:“我不会后悔的。”
之后,她子身一沉,让他进入她。
舒大猷残存的理智宣告阵亡。他低吼,尽情地奔放在
烈的感官刺冲中。
他无法思考,所有的心神全集中在怎么让他所爱的女人得到快乐…
可她是那么的紧,所带给他的刺
,令他神魂颠倒。
他的爱人啊!他从不曾如此狂
,他变得盲目,唯一仅存的知觉,只有她身上所释放出的魂销魔法。
他是那么的为她疯狂,完全不顾—切,既爱她的冷淡,也爱她的热情,她是他的小猫女…
冷书亚觉得自己无法再承受更多了!
她的心剧烈地撞击着
口,他的灼热不断地燃烧着她,他让她变得狂野,她怕自己会因
情而魂飞魄散。
她从不知道女男之间的结合竟能如此的心意相通,他对她全心全意的呵护及
恋似的热情,融化了她的心,让她不顾一切地配合他。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泛着强烈的渴望,她无助地睁眼俯望他,看见了他混合
望和真情的脸。
“书亚…”舒大猷有满腔的爱语
说出口。
冷书亚却不让他如愿,脑海中出现的绚丽彩光,迫她不自觉地加快速度。
“哦,天…”
在舒大猷的低吼及冷书亚
哦的叫喊声中,两人同上巅峰。
情过后…
她全身瘫软,小脸埋在他的颈窝边
息。
他抱紧她,享受她呼出的气息,那种酥酥麻麻的逗挑感觉。
“书亚?”他亲她的颊边。
“嗯?”
“对不起。”
她抬起头,见他脸上心疼与不舍的神情,猜出了他的心思。
两人选在天不时、地不利的情况下结合,教他遗憾没能给她一个完美的场景,但她却完全不在乎啊!因为今晚,她本来就打算将自己献给他。
“道歉是因为你让我得到快乐?”她挑眉娇嗔道。
他让她快乐?他收起遗憾,头摇,笑开了嘴。
“还是因为我很
足?”
他让她
足?他更乐了。
“啊,惨了!我知道了。”她忽然面色凝重,往后退,让他滑出她的体内。
“什么?”见她的表情,他跟着紧张起来。
“你没做全安防护。”
他松了口气。“没关系,我没病。”
她捶他一下。“谁在说这个,我是说要是中奖了,怎么办?”
怀孕吗?两人的孩子…那也不错啊!
“那我们就奉子成婚吧。”他乐晕晕地立即负责任。
“神经。”冷书亚见他
出作梦似的呆子表情,笑骂他。
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整理衣服,心想他竟没有面
难
,或说出任何一句类似“再说吧”这类模棱两可的话,反而马上承诺负责,难道他已经打算好要与她共度未来的日子吗?
裙摆上有好几处沾上刚刚两人
爱过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酒
催情的关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如此孟
,居然在路旁
爱,虽说是半夜,但有没有路人经过,她也不清楚,这实在是太大胆了,光回想就使她羞红了脸。
“书亚,我们…回家,好吗?”舒大猷意有所指地试探。
冷书亚见他已
下外套,扯掉领带,衬衫没扣,下摆松垮垮的垂在西装
上,而西装
内的隆起,正意味着他还想要…
“回谁家?”她帮他扣上衬衫,嘴角带笑地反问。
舒大猷瞪大眼,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讯息…她同意了!
他乐得几
发狂,毫不犹豫地建议道:“去我家。”那个家他从没允许任何女人进入,因为那是他专属的圣地,他补充精神能量的地方。但她不同,只要她愿意,他愿意跟她分享他所有的一切。
“书亚?”他想耐心地等她答应,但仍忍不住催促。
“嗯。”仿佛过了一世纪,冷书亚终于颔首。
舒大猷马上开车上路。“你放心,我家干净又舒适,也很安静,而且你一定不会觉得拥挤。”他满口保证。
“你不是说你的芳邻有一百个闹钟,那还叫安静啊?”冷书亚取笑。
舒大猷狼狈地干笑两声,说:“那个芳邻的脾气好像不怎么好,基于绅士风度,我决定多让她一些。”
“绅士风度?你的芳邻是女
?”冷书亚讶异。
“嗯,也是有次无意中听见她讲电话才知道的。”
“那你的绅士风度是出自于对女
的尊重,还是…”她睁着晶亮的黑眸,调侃他。“怕恶婆娘?”
“她说话的语气又猛又狠,威胁人的话又说得干脆,不知道是不是大哥身边的女人?我看她不只是恶婆娘而已,说是母老虎也不为过,还是不要自找麻烦吧。”舒大猷也跟着自我取笑。
“你也是只猛虎,怕她呀?”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修养的问题。”
“你惨了,居然说你芳邻修养不够,她要知道,你就完了。”冷书亚
出抓到他小辫子的小
模样。
舒大猷笑道:“她怎可能知道?”
“说得也是。”
见她甚至没想到要开玩笑说出卖他,可见在她心里,他的重要
已无庸置疑。
舒大猷心中大喜,计划着下一步他要侵占她整个心,再也不让外人有机会乘虚而入。毕竟她已经进驻他的心了,那么,他理所当然也该搬去她的心里居住才对。
“总不能让我的心
落街头吧?”他喃喃自语。
“谁
落街头?”冷书亚没听清楚。
“没有,呃,没事。”舒大猷头摇。开玩笑,要让她知道他的盘算,她不将他轰出心墙外才怪。
“才怪。”她白他一眼。
舒大猷因为心虚赶紧换个话题,听见收音机正好播放萧邦的华丽圆舞曲,问道:“你喜欢
响乐吗?”
她噘着
,想起她的芳邻。“本来还不排斥的,后来被强迫每晚听,就觉得讨厌了。”
“谁强迫你啊?”她的前男友吗?那娘男竟会是同好?舒大猷觉得有点受辱。
“一个自大又自满的人。”冷书亚耸耸肩,想起那位芳邻要支付她的咕咕
闹钟退休金的事件。
舒大猷嗤道:“我最瞧不起这种人。”他以为冷书亚指的是那个娘男,对那娘男伤害她的事,他—直耿耿于怀,愤恨难消,因此语气中充满不屑。
“对啊!”冷书亚附和,想起晚会上众人对他的肯定。“你才是有资格自大又自满的人,可却完全没有一丝骄傲,我那个芳邻算什么?”
“你的芳邻?”舒大猷惊讶。“你说自大又自满的人,是指你的芳邻?”
“对啊,他每晚必听
响乐,那音量之大声,简直像噪音。”
舒大猷忽然有种对号入座的感觉。不,不可能的,是他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天底下怎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
“咦?”冷书亚瞧瞧窗外,有些意外。“大猷,你家也住这附近吗?和我家距离好近。”
舒大猷转头怪异地瞧她一眼,这才发现她盘起的发丝,因刚刚的
情,已经散开披落而下,那凌乱的长发又密又鬈,有点像狮鬃…他的芳邻也有一头狮鬃般的鬈发。
不,绝不可能!
他狠狠头摇,继续说服自己。虽然肯定的语气已薄弱许多,但仍坚持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冷书亚惊呼道:“咦咦?你也住这里吗?我也是。你住几号几楼?”
舒大猷默不吭声,忽然没有勇气回答了。
他凝重的表情使冷书亚也跟着安静下来。他怎么了?她不懂他的好心情为何突然变了样?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迅速地回想一遍,抓到了症结点。“大猷,你…很喜欢
响乐?”
他望向她。她的眼神告诉他,她已猜到了答案,开口问他,只是为了求证。
“嗯。”他点头。
“每晚都听?”
“嗯。”他又点头。
“跟你的芳邻都是用便笺抗议?”
“嗯。”他再点头。
“曾经想支付咕咕
退休金?你就是那位自大又自满的芳邻?”
“书亚,你听我解释…”舒大猷想触碰她,神情满是焦虑及后悔。
冷书亚痹篇他,跳下车,迅速往电梯跑去。
舒大猷跟着下车追她,拦住即将关上的电梯门。“书亚,你听我解释!”
冷书亚小脸因羞愤而
红,她用力将他往后一推,不让他阻挡在电梯闸门间,在电梯门关上之前,怒道:“我才不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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