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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经过数的休养,夏玉娃的脚伤总算是完全康复了。

 自由的感觉真好!夏玉娃‮奋兴‬地将原本受伤的脚往地上用力跺了跺。

 嘿嘿!不痛了耶!

 其实伤口会好得这么快,她自个儿也觉得讶异的,她原以为还要好久才会好呢!

 在这段期间中,慕容飞云总是定期来客栈帮她换葯,这下她总算相信他就是传说中的子神医了。细想之下,他并不像她当初认定的那样一无是处;说他是登徒子,似乎也没那么坏,虽然看来是有些不正经,但也勉强可以说是风倜傥。

 再说他三番两次的救她的命,先是打跑那四个擅使长鞭的蒙面黑衣人,再来又替她疗伤,还好心的在事后定期来帮她换葯治疗呢!反倒是她单方面的排斥人家…

 咦,怎么想到最后竟变成是自己不对了?

 算了,不管他,夏玉娃用手抚着纤白细致,完全没有留下一点疤痕的右脚踝,又不钦佩起慕容飞云高明的医术。灵活生动的大眼浮上了抹志在必得的光芒。

 哼!子神医的名号实在太响亮了,她看不过去,再说她也不差呀!连师父那个老顽固都说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用毒高手呢!所以她决定试试自己的能耐,和子神医挑战!

 这就当作是下山来的第一项游戏吧!否则太枯躁乏味的日子她是过不下去的,总得找个新鲜有趣的事儿来做才不会无聊嘛!

 呵呵!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很好玩的。她愈想就愈情不自地窃笑出声。

 冷不防的,房门被推了开来。

 “怎么,好像很开心?”慕容飞云笑容可掬地挥着白折扇。

 夏玉娃的笑容在瞬间消失,不悦地睨着他:“没人敦过你,在进入别人的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更何况是我这个淑女的香闺。”这人懂不懂礼貌啊?真是。

 “淑女?在哪儿?”慕容飞云故意左顾右盼的作态。

 “你!”夏玉娃咬着牙·

 别生气、别生气!这个臭家伙是故意的。

 她在不久前就发现到这一点,这个人最喜欢拨别人的情绪,每次都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怒人家,结果别人被他惹得情绪失控,他自个儿却悠哉游哉,坐在一旁看好戏似的喝茶纳凉,欣赏免费的‮乐娱‬;再不然就像唯恐天下不一样,不断火上加油,雪上加霜。

 “哦?这也难怪你看不到淑女在哪儿,谁教你天生眼睛就长在头顶上,怪不得没瞧见可爱人的我了!”夏玉娃恶狠狠地咬牙把话说完,她紧握双拳,强忍住想一掌劈死他的冲动,这次她绝不会再如他的愿动怒了。

 “是吗?”慕容飞云微笑,挑了挑眉。

 难得,她这次没跟他杠上,这丫头变聪明了。嗯,果真是孺子可教也。他一双亮又带着三分轻佻的带笑眼眸闪过一丝赞赏。

 “你又来做什么?我的伤口已经好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只是…习惯性的会对他凶。

 慕容飞云倒是不介意她的恶声恶气,微笑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在脚伤好之前不能跑吗?”

 夏玉娃一愣,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没有跑啊!”她口是心非地道。

 其实她根本没把慕容飞云的话放在心上,跛着脚,仍然时常溜到大街上去玩。

 “如果你真照我的话去做,那你的脚伤应该早在三天前就痊愈了才是,不会拖到现在。”

 夏玉娃脸一红,当场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狼狈心虚。

 奇怪,他怎么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谁说的?说不定是你自己估计错误。”她理直气壮地大声回答。在这种情形下,她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

 “是吗?”慕容飞云没有再和她争辩下去,但脸上那种你知、我知的笑容,仿佛在说她自欺欺人似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敢情是不相信我的话?”夏玉娃气急败坏又心虚,对着他怒道。

 她不喜欢慕容飞云那种能悉一切事物的能力,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般无所遁形,她讨厌这种感觉。

 “我可没这么说。”他无辜地摊摊手。

 “但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夏玉娃指着他。

 “难道不是?”慕容飞云笑着反问。

 “我…”被他这么直接地一问,她反而语了。

 慕容飞云看她咬着下,一副心有不甘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的俏模样,不又笑开了脸。

 这个小女孩的确很与众不同。她坦率、大方,完全没有时下女子的扭捏作态和小家子气;清丽可人,特殊神韵气质有别于一般人。

 “既然伤口已经痊愈,那就不再需要我了。”他站起身。

 “喂,你要走啦?”夏玉娃叫住他。

 真搞不懂这个人,他真有这么忙吗?每次都来匆匆、去匆匆的,像阵风一样。

 “我有事要办。”

 “我也要去!我说过我跟定你了。”她坚决地道。

 不跟紧他怎么行?万一他不再来了怎么办?她还没有把子神医这个招牌砸烂呢!

 “你没必要跟着我的。”慕容飞云实在服了她的功。

 老说要和他挑战,他怎会遇上这个麻烦?

 “为什么不让我跟?哦!我知道了。”夏玉娃故作神秘姿态地看着他“莫非你在暗地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我发现,所以才不让我跟?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真心安理得的话,就不怕别人知道了!”

 “很好的将法。”慕容飞云微笑“可惜对我无效。”

 夏玉娃被识破计谋,气呼呼地别开头。“不跟就不跟嘛!小器。”

 其实她心里正偷偷盘算着一件事…

 慕容飞云微着笑摇‮头摇‬,转身出了门。

 直到确定他已离开客栈,夏玉娃才蹑手蹑脚地打开客栈房门,一抹顽皮得意的笑容,在自她的嘴角开。他不让她跟,她就偏要跟!

 *****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很不道德的,但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白色俊身影,夏玉娃丝毫没有减缓速度。

 不是她爱在背后跟踪人家,只是好奇嘛!因为得知他是子神医后,实在令她大失所望,她原先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谁知…

 不过也因为如此,她对慕容飞云更好奇了。所以,她就这样偷偷摸摸地尾随于后。

 好不容易,她一路躲躲藏藏避不让慕容飞云发现,然后随着他走进山里,最后终于抵达目的地,看来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屋。

 她跳上树,向下俯视着,里头似乎还有别人。他们在做什么呢?她感到疑惑。

 不知经过了多久,慕容飞云忽然走出木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将她从树上硬抓下来。

 “喂,你做什么?放开我,你…”夏玉娃不明就里,本能地挣脱慕容飞云的箝制。

 “你在树上也瞧够了吧?小偷儿。”慕容飞云带笑地在她耳边揶揄道。

 他温热的男气息往她耳里直,惹得夏玉娃一阵轻颤。

 见鬼了!夏玉娃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险些忘了挣扎。

 慕容飞云趁她发楞的空档,将她硬拉进屋内。

 “你到底要把我拉去哪里?你再不放开…”她正要出言威胁,却被屋内每双看向她的视线给停住了话。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名字是夏玉娃,特地来为两位新人祝贺的。”

 她的话还未间出口,便被慕容飞云给抢白了。

 “什么啊,我才没…”正要出声抗议,却被眼前一对并肩而立的‮女男‬给夺去了注意力。

 哇!好美的人哦!夏玉娃呆呆地望着前方,一位身着粉绿色绸缎衫子,‮身下‬穿着同系雪纺连裙的女子,正靠着身旁的黑衣男子而立;一张细致的瓜子脸,略施脂粉,看来更加清灵出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过于憔悴苍白的脸色,尽管已上了妆掩饰,却怎样也无法遮掩住她的虚弱和倦容。

 而她身旁的男子一身黑衣的江湖打扮,冷峻阴沉的脸孔,不苟言笑,抿紧的双和冰冷而没有温度的眼神,显示出他是极为难以亲近的人。

 那名美人有些疑惑和紧张地看了夏玉娃一眼,不过随即对她展一抹友善的微笑·

 几乎是立即的,夏玉娃也报以一笑,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美丽的女子。

 而她身旁的男子…夏玉娃偏头望了一眼,那黑衣男子正用冰冷、不友善的目光瞪着她,让她霎时觉得屋里的气温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他干嘛呀?那副死人脸!吧啥用那种表情看她?她与他应是第一次照面,没有结下任何怨仇吧?看来看去还是慕容飞云顺眼得多,总是笑容满面。虽然她看不清他笑容下的心思、想法,不过绝对比眼前这个冰块男好上太多了。

 “黎。”那美丽女子不赞同似地轻轻用手肘推了一下黑夜黑子。

 说也奇怪,夏玉娃讶异地发现,那男子被那女子一碰,立即收起凶恶的脸孔,态度温和了许多。

 此时慕容飞云笑着开口:“玉娃,我来为你引见,这是咱们今的新郎倌封青黎;另一位是美丽的新娘于涵心;现下正巧缺了一个证婚人,我瞧就由你来担任是最适合不过了!”

 “我?!”夏玉娃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

 不会吧?她只是想偷偷跟踪慕容飞云看他在做什么而已啊!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形呢?再瞧瞧眼一则的这一对出色‮女男‬,这一场婚礼着实太古怪了些;太冷清、太简单、太阴沉!瞧,新娘子连站都站不稳,脸色差到极点,若非将死之人…

 夏玉娃猛然心头一震,是的!她甚至不必诊断也能看出,这女子已病人膏肓、来无多了。一股怜惜和同情不自她心底油然而生。

 “所有人都已到齐,婚礼可以开始了!”慕容飞云打断她的思绪,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慕容飞云栘到厅堂正‮央中‬的大座上坐定。

 “一拜天地。”清朗的男声不急不缓地宣布着。

 夏玉娃啼笑皆非地看着慕容飞云,他居然悠哉游哉地跑到一旁当起司仪来了。

 “二拜高堂。”

 两位新人向外拜完了天地,正要对厅内的夏玉娃行跪拜之礼时,她赶在他们屈身前跳下椅子,连忙道:“免了、免了!”她与他们非亲非故,怎承担得起这等大礼!

 慕容飞云笑笑,不说什么,继续念道:

 “夫拜。”

 “送入房。”

 封青黎搀扶着于涵心入内房去了。

 夏玉娃见于涵心步履蹒跚、摇摇坠的模样,真是无奈又心疼,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上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待大厅只剩下她与慕容飞云两人时,她开口道:“她快死了,对不对?”

 慕容飞云眉一挑“哦?你看得出来?”看来这丫头果然有两下子。

 “你为何不救她?”

 “此为不能也,非不为也。”

 “那堂堂子神医岂非得虚名?”她有些不服气。

 慕容飞云‮头摇‬“事情并非如此单纯…”

 “飞云!”封青黎忽然从房内飞奔而出,漠然的神色染上一丝掩不住的焦急和恐慌。

 “发生何事?”慕容飞云神色一整,他有不祥的预感。

 “涵儿她…”声音听得出是压抑过后的冷静“她又昏过去了!”

 “不好!”慕容飞云间言,随即急奔入房。

 *****

 上的于涵心脸色看来更惨白了,夏玉娃几乎可以感受到那被单下的呼吸是多么微弱。

 “如何?”封青黎终于出紧张的神色,对着正把脉的慕容飞云问道“涵儿她…还会醒过来吧?”

 慕容飞云拍拍他的肩安抚着“当然会醒,只是…”

 “我明白。”封青黎沉痛地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深情地凝视上的丽人儿,似是低语又像是保证道:“她是我的,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她走到最后…”

 看着他,夏玉娃受到不小的震撼,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情深意重?她不懂,也从未领略过这种感觉,可是,她却由衷地羡慕起这样的感情来。

 如果涵心姐姐香消玉殒,那他是否也…

 而她是绝不会让这位美丽的‮姐小‬姐死去的!

 凭着一股冲动,夏玉娃走上前去,拉起于涵心的手腕,细心而专注地为她把脉。

 “你懂医术?”慕容飞云不得不惊讶了。

 现在他明白她为何老嚷着要拆掉他子神医的招牌了。

 “事实上,我专的是毒。”夏玉娃蹙眉。

 当她感觉到于涵心时而紊乱、时而缓慢的脉动时,心就已凉了半截--这果然棘手吶!

 她知晓慕容飞云已经尽力,事实上,她还活到现在已实属奇迹!

 “你能救她?”封青黎见事情出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冲动地上前紧握住夏玉娃的双手“救救她!请你一定要救她!”

 见到这一幕,慕容飞云的双眼倏地眯起。

 敝了,这股突然自心底冒出的闷气是怎么回事?

 夏玉娃被封青黎突来的举动给惊得一楞,随即保证道:“我会尽力!”

 这个男人对涵心姐姐是真心真意的呵!

 她霍然起身,正道:“此种病症并不多见,大都由遗传得来,是属于罕见的双属病症类;意即具有双属的特征。一般大夫只诊断出表面的寒之症,净开些怯寒的温葯方,殊不知隐藏于寒之内的极至热才是此病的重点;温葯方却助长这热之气,反倒弄巧成拙。于是经年累月的积之下,加上涵心姐姐天生气弱体虚,便让此病包加肆,一发不可收拾了。”

 “还有解救的方法吗?”封青黎问得提心吊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夏玉娃踱着步,皱眉思考。

 一般而言,患此病症者大都拖不过十八岁,而涵心姐姐至今仍支撑着,除了自身的意志力外,她相信还有一半的原因是靠慕容飞云的医治;因为她方才也诊断出有一种温和的力量在压制着病症,只可惜治标而不能治本。

 遗传病症,双属,如同慢中毒般的症状.....

 慢着!毒?!夏玉娃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她拍案喊道:“是了!就是毒!”

 她看着其他二位,缓缓地沉声道:“两位,我有一个冒险的提议…”

 “你想以毒出她体内积多年的毒气?”慕容飞云猜出她的想法。“这行不通的。虽然此病症是由之气相互冲突而产生郁结的毒素沉淀在体内,但若真要用以毒攻毒之法,还是太过冒险;再者,以涵心姑娘现在的‮体身‬状况,她也未必得住啊!”“所以我说这是个冒险的提议,”夏玉娃沉地望着两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封青黎身上“赌不赌?”

 “姑且一试。”封青黎坚定道。

 “我必须先声明,此方法的成功率只有四成。如不冒险医治,以她目前的状况,至多支撑五;而若失败,也许会马上死亡!”夏玉娃神情严肃。

 “多说无益,开始吧!”封青黎沉声道。

 “那么,我需要一名内力高强之人帮她运气出毒素;必要时,得帮她护住心脉,尽可能维持她的生命。”

 “嗯。”封青黎颔首。

 “咳、啊…”榻上的于涵心幽幽转醒“黎…”

 “我在!”他飞也似地奔至边“感觉好些了吗?”

 “黎!”她握住他糙却温暖的大掌“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不知道这一回我能否熬过,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自从遇见你后,咳…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你都听到了。”封青黎心疼地望着她“别放弃!为了我,更为了你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黎!”她投入他的怀中,潸然泪下。“我会坚强,我要活着…”

 他紧紧地拥着她,默默无言。

 于涵心专注地看着他,软弱的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脸,细细地描绘他的五官,一点一滴都不遗漏。“我现在要好好的看着你,因为,怕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别说!”封青黎捂住她的“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涵儿、我的涵儿!失去你,我焉能独活!

 夏玉娃动容地看着这一幕,她不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她真的有办法救活涵心姐姐吗?或者,她的自以为是,只是加速她的死亡?

 有那么一瞬间,夏玉娃开始茫然犹豫。

 不!她不能退缩,她一定可以!师父不也夸她是个用毒奇才?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此时,慕容飞云的手悄悄地握住了她的。

 她一震“你…”“自信是医者成功的一大因素。”摹容飞云笑瞅着她。

 “哼!还用得着你说!”夏玉娃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他为何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而奇迹似的,原本紧绷的情绪竟因他的一句话而松懈下来;她不懂这股过心扉的温暖是什么,只是觉得方才被他握住的手,变得好烫…

 *****

 夏玉娃自身上拿出各式各样极为巧的小葯瓶,一一摆在桌上,开始众会神地依照剂量调配。

 慕容飞云一一辨识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发现在这的任何一瓶都是世上极为罕见、难得的毒葯,且毒极强,只需少量即可让人致命。如今却一齐出现在一个显然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手上,不令人匪夷所思。

 他看着夏玉娃全神贯注的认真神情,她方才说她的专长是毒,而功力的深浅他还未曾见识,但凭她现在的架式和纯的手法,他就可以肯定她的确是有两下子。

 慕容飞云边逸出一抹笑。

 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第一次和她相遇是在烟雨楼外,她遭三名登徒子调戏,而她却不慌不忙,还把那三人教训了一顿;第二次见面,却是她被四名蒙面男子追杀,险些命丧鞭下;直到现在,她竟拥有一身了不得的使毒本领…

 她似乎不断地带给他惊奇,而他几乎可以立即断定,她的身分、来历绝不单纯。

 慕容飞云发觉自己对她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就在他思考的时间里,夏玉娃已将毒葯调配完成。

 “这真的能救涵儿的命?”封青黎不迟疑。

 夏玉娃摇了‮头摇‬“我说过,我没有把握,况且天下没有一定的解葯,也没有一定的毒葯;若是葯不对症,解葯反成毒葯;反之也是相同的道理。”

 语毕,将手中的葯物喂入于涵心口中。

 此时大家屏息以待。

 不久,毒物似乎开始起作用了。于涵心苍白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神色,小手按着口,不停地大口气,极力强忍着痛楚。

 封青黎随即运气替她加速出体内毒素,看她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他的心里真是不舍极了!

 此时于涵心的脸色已呈青白,而双更是泛成青紫,痛得在上打滚,声泪俱下:“好痛!黎,我…好痛…”

 “涵儿、涵儿!”爱心切的封青黎此刻也方寸大

 “黎…”她哭喊着,呕出一滩乌血。

 情况极度不乐观。当夏玉娃再度替她诊断时发现,这表面的毒虽已化解,但毒却依然滞留在她体内,若此毒未解,加上她方才服下的剧毒.....后果不堪设想。

 “黎,我可能…没办法…”于涵心紧抓着他的手,气若游丝。

 “别说傻话!你一定会没事的,涵儿…”

 封青黎如今也顾不得替她运气毒,只想着要如何减轻她的痛苦,脸色比她还难看。

 “别慌!”慕容飞云冷静地道,随手出数枚金针,分别扎在于涵心的头、手、及腿上。

 一会儿,她脸上的痛苦神色稍缓,但经一番折腾后,仍是虚弱得几乎昏厥。

 失败了!夏玉娃有些不可置信地张大眼,向后退了两步。她看向病榻上奄奄一息的于涵心,粉拳握得死紧。

 终究失败了吗?难道已无其他方法了?不!她绝不放弃,一定还有方法的,一定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难道会是毒不够烈?还有什么剧毒可以抵制冲消涵心姐姐体内的毒呢?倏地,她脑中浮现一个荒谬的想法。

 就是这个!

 不容细想,夏玉娃当下自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并深深地在左腕上用力一划--

 鲜血急速自伤口处涌出,入桌上的一个木碗中。她这番举动让所有人都吓住。

 很快的,鲜血盛满了整个碗。

 夏玉娃没为自己止血,反倒捧着碗挨近边,强行将血水灌入于涵心的口中。

 起初意识已涣散的于涵心将还未入喉的鲜血给吐出,夏玉娃见她已无法咽,心里又气又急,在她耳边喊道:“喝下去啊!涵心姐姐,我之所以用此方法救你,赌的不单只是运气,还有你的意志力,请你一定要撑下去。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求求你快喝下去…”

 不知是否因为她的喊话发挥作用,于涵心总算慢慢服了下那碗鲜血,而过后不久,她相继又呕出数口乌血,只是到了第三口已见鲜红血

 “不可思议!”慕容飞云数度为于涵心切脉,发觉那滞留、积体内多年的毒症竟然消失了。

 “究竟情况如何了?”封青黎急得快发火了。

 “她没事了。”慕容飞云微笑地向好友道贺。

 “没事?!你、你是说涵儿她…”

 “是的!她没事了。”他拍拍封青黎的肩,安抚他激动的情绪“虽说‮子身‬骨尚很虚弱,不过已离险境。”

 谢天谢地,成功了!夏玉娃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拭去额上的汗珠。

 “你很了不起!”慕容飞云赞赏地对她道。

 这丫头的能力的确不容小觑!

 夏玉娃微微一笑,站起身,才刚移动步伐,岂料一阵晕眩感袭来,让她身形不稳。

 “留心些!”慕容飞云助她一臂之力,扶住她摇晃的身躯·

 “我的头好晕。”她软软地倒进他怀中。

 直到看见她仍泪泪出血的伤口,慕容飞云才知问题出在哪里,他半心疼、半责备地道:

 “小傻瓜!你可知你方才忘了什么?”

 咦,这股滑过他心底的不舍及心疼是怎么回事?

 “我忘了什么?”她呆呆地问。

 奇怪,他的膛怎么这么温暖?

 “你手上的伤口还在血。”他皱起眉。

 “我、我忘了…”唔,在他怀里真的好舒服。她傻傻地朝他直笑,然后头一偏,她笑看在慕容飞云的怀中昏过去。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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