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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白睦坐在总裁的皮椅座位内,‮摩抚‬着座椅扶手,低声喃语:“这一天终于到了…没想到总裁之位得手竟这般轻易…哼哼…”一切进行的很顺利,该到手的东西也到手了,接下来…他就可以一步步实行早已在脑海中想过千遍、万遍的计画了。

 叩叩叩!平稳的敲门声响起。

 白睦凛了下神,端正坐姿,收起眼底扩散的笑意“进来!”

 “白先生…”话一口,王律柏马上警觉不对,赶忙改口:“总裁。”

 “还是叫我白先生吧!”白睦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视线在身下的皮椅上逗留了会儿,声量不自觉低:“总裁这个位置不知道还能坐多久…”

 “白先生,你刚刚说什么?”没听清楚他的喃语,王律柏急急询问。

 “没有。”白睦挥了下手,将不经意吐出的真心藏进心底深处“你急急忙忙进来是有什么事?”

 王律柏猛然想起正事“那个…白夫人在办公室外等候,她说想见白先生一面。”

 “白夫人?”白睦的脑海浮现一张高贵不可侵犯的容颜“她想见我,还是想来为自己的孩子出一口气?”

 “都不是。”白夫人林丽香直接打开办公室大门,为自己的来意辩解。

 王律柏脸色发青的看了眼不请自进的林丽香,又瞄了眼脸色阴沉的上司一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为这两方人马调解。

 “白…白夫人,白…白先生,我…不是我…”

 见他慌乱无措的想解释却说的一团,白睦不耐烦的挥手制止“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先去忙你的。”

 “好。”王律柏马上松了口气,迅速的退出办公室。

 林丽香梳理着一个简单发髻,穿着一套名牌的素面套装,脚踏质地柔软的低跟鞋,手提着一个驼皮包,看似朴实无华的装扮,却掩饰不住浑身人的贵气。

 她脸上化着精致淡妆,双瞳透出一抹刚强意念,从一丝不苟的门面打理可看出其强势不屈的性格,也让人瞧不出她已近耳顺之年。

 “白夫人,今特来拜访,有何指教啊?”坐在皮椅内,白睦将‮子身‬往后靠躺,张狂的伸展长脚,扯冷笑一声“不会是来替你的儿子们讨公道的吧?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可没对遗嘱动过任何手脚,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头子心甘情愿留给我的。”

 “我知道。”林丽香一脸平静,看了眼设置在办公桌旁的双人座沙发椅,有礼询问:“我可以坐下吗?”

 “请!”他大方应声。

 “今天我来的目的…”坐稳后,林丽香马上进入主题“不是来向你讨公道,更不是质疑遗嘱的真伪,老爷子将威扬集团交给你,我没任何异议。”

 白睦冒出一记嗤笑“真是有趣,堂堂正室夫人所出之子竟败给在外头的私生子,想必你的孩子们定然气个半死吧!”

 他的冷嘲讽言未起林丽香一丝怒气,她反倒一脸平静面对。

 “孩子们迟早有一天会明白他们父亲的决定是对的,况且老爷子将遗产平均分配,并没有亏待他们。”

 她表现出的稳重平静让白睦挑高眉角“白夫人看的开就好,省得我被冠上谋朝窜位的罪名。那今白夫人前来探访的目的是?”

 林丽香深口气“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请求你,不要将集团改组。”

 “改组?”白睦抚着下巴,眼角溢出一道狡光“这倒是个好主意,所谓新人新气象,二十年来未变动过的组织制度也该改改了。”

 “千万不可。”林丽香脸色顿变“你别替自己惹麻烦。”

 “麻烦?”白睦冷哼一声“既然我坐上总裁之位,就不怕什么麻烦。”

 “二十年来,旧员工及董事们已习惯原有制度,贸然改组只会引起集团内部不安,近来因为老爷子的辞世,股价已经跌停…”

 “白夫人担心我没能力拉抬股价吗?”真是太低估他了。

 “不,我只是想请求你,安于现状就好。”林丽香语调平板的道。

 “这是请求还是威胁?”

 “请求,而且我是为了公司好,也是为你好。”她抬眼看向白睦“在你未坐上总裁之位前,曾担任过业务及人事部要职,某些事情处理上太过进无情…”

 白睦抿了下,眼瞳底有股不悦情绪在蔓延,声调不冷沉几分“白夫人今天是特别来讨论我的处事方式吗?如果是,大可请回,该怎么整顿整个集团,我自有一套计画,犯不着劳动白夫人出马赐教。”

 “我是在担心你。”努力维持着情绪的平稳,林丽香对他的冷淡态度沉着应对“你的一些独断作法已经引起董事们的不满,虽然靠着老爷子的遗嘱坐上总裁之位…”

 “倘若我从总裁之位被拉下,白夫人应是最快的,这样一来,继位者很有可能就是白家大少爷…”

 “你也是白家的一分子。”她蹙眉打断他的话“难道你想眼睁睁见老爷子的心血毁于一旦吗?就算是你,我也不许你胡来!”

 “所以呢?”白睦的目光落在她直的双肩上“现在你是以董事的身分警告我,还是以白夫人的名义给我训诫?”

 “我是以董事的身分忠告你,以大妈的身分爱护你,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一片心。”

 “大妈?哈!”白睦从鼻中冒出可笑声“你不是从不承认我吗?怎么遗嘱一公开后,态度也跟着一百八十度转变?”

 林丽香不为所动,维持一贯的平稳“因为你是老爷子选择的继承人,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危险而不帮你一把。”

 “危险?”白睦扯微微一笑“就因为我的手段进,让那些老董事不悦了?”

 “之前你为帮集团争取与『TAM』的合作案得罪了不少人,据闻某些人士正因为你坐上集团总裁而心怀不轨,打算不择手段要让你尝到失败的滋味…”

 白睦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如果可以,我真想尝一次失败的滋味,希望他们多多努力喽!”

 林丽香面无表情的瞅看着他,不发一语。

 白睦正面视她犀利不带感情的视线。

 “你是集团的继承人,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威胁!我在老爷子临终前答应过他,要保护你,我说到做到。”收回眼,林丽香缓缓起身说道:“不论你愿不愿意,我已经为你请了顶尖高手保护你的‮全安‬。”

 她的大方及宽容未能感动白睦一分,反倒引起他强烈的疑心“你确定请的是保镳,不是杀手吗?”

 林丽香牵动角,出一抹淡不可察的冷笑“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我请的是保镳还是杀手。”

 白睦从皮椅中站起身,美俊容浮动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寒氛围“我不需要保镳。”

 林丽香整整略微皱起的裙子,语重心长的叹道:“无论你需不需要,保全白家血脉是我该做的事,而请保镳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我不会领情的!”白睦打断她的话,撂下结论。

 “无所谓。”林丽香也不强求,举步走向办公室大门,优雅的打开门扉,头也不回的离开。

 凝看着被轻关上的门板,白睦的内心百转千回,任他臆测猜想也不知林丽香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等着瞧吧!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好对付…”

 ******--***

 “白睦,新任威扬集团总裁,三十二岁,未婚…”

 阮绵绵捧着最新一期出刊的商业杂志,认真专心研读衷漂上头的报导文字,目光扫过一排排经历介绍,忍不住瞪直双瞳。

 “哇!白睦先生好厉害,才三十出头就有这么惊人的历练。”她将衷漂平放于膝上,打从心里佩服这位雇主“果然是不同世界的人,哪像我都这么大了,还受到爸爸跟邦哥的保护。”

 “‮姐小‬,前面路段车,介不介意我走小路?”计程车司机见前头情况不对,转头向后头乘客征询了声。

 阮绵绵猛地将心神从膝上杂志回,朝司机浅浅一笑“我对路况不,司机先生你看着办就好。”

 “好。”司机转动方向盘掉头“‮姐小‬你赶时间吗?”

 被这么一问,阮绵绵低头瞄了眼腕表,逸出一声惊呼:“啊!司机先生,我跟人在会议中心约好三点见面,快来不及了…”

 “好,包在我身上。”司机信心满满的咧嘴笑“我会准时送‮姐小‬到会议中心。”

 她瞇眼一笑“谢谢您。”

 ‮女美‬的笑靥鼓舞了司机,让他心情‮悦愉‬的呵笑一声,纯的操作着方向盘,将车子驶进小巷道,开始与时间赛跑。

 阮绵绵将注意力放回膝上的杂志,想继续多收一点关于白睦这号人物的资讯,无奈连翻几页特别报导,都没见着一张可辨识他模样的照片。

 “奇怪,怎么会没有照片呢?难不成我刚好买到有瑕疵的?”咬着下,阮绵绵苦恼的来回翻看杂志“这下好了,等等见面要是认不出对方就糗了。”

 到时别说评断对方的“价值”她就已经失职在先了。

 嘟嘟嘟…‮机手‬乍响,惊散她满怀的无措。

 她从随身携带的运动背包里开始翻找‮机手‬,好赶紧按下通话键,以结束那尖锐响亮的‮机手‬铃声。

 “喂?”当铃声消失的那一刻,她也跟着松了口气。

 “绵绵,你到会议中心没?”

 “还没。”听见应邦的声音,她些许忐忑的心当下安稳了不少“邦哥,你不会连我跟雇主见面都要担心吧?”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出击,我能不担心吗?”言语间夹杂着浓浓焦虑“尤其你这次的对象又非常棘手,我怕你连面都见不到就先失了信心。”

 阮绵绵不弯起粉红瓣“邦哥,你究竟是希望我接下工作,还是不希望呢?”

 怎么他做的跟说的不一样?明明不想她踏入危险行业,偏偏又担忧着她与雇主第一次见面就先气。

 “当然是不希望!”应邦重申立场“不过你也说了,端看你自己的决定,我跟爸也只能顺着你了。”

 “我知道你跟爸都对我好。”她的眼底有股暖暖幸福“对了,邦哥,你手边有没有白睦先生的照片?我没见过他本人,等等见面时认不出他就很失礼了。”

 “绵绵,那个人不照相的。”

 “啊?”这出乎阮绵绵意料“但是他…他不是商界名人吗?总会有一两张照片的吧?”

 “这就是他让人感到棘手的地方。”应邦忍不住帮妹子一把“白睦虽是商界新宠儿,但也是因为他是威扬集团前任总裁的私生子之故…”

 “这一点我在杂志上有读到。”

 皱眉将商业杂志合上,她对‮湾台‬的媒体文化感到无奈,明明是商业介绍的杂志,却连受访者的身家背景也一并挖出来,好似不八卦就没有销售量。

 “因为这一层身分,他才跃为媒体宠儿,不过他对媒体却一点也不客气,受访却不愿拍照,更不允许任何一家媒体刊登照片,否则将会诉诸法律。”

 听完应邦的说法,唯一浮上阮绵绵脑海的是…

 “他见不得人吗?”

 应邦答不出她的疑问。

 “这个…我也没亲眼见过他,据闻他是个难搞的人,至于是不是见不得人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阮绵绵不为第一次会面感到不安起来“那…今天我见得到他吗?”

 “爸既然跟白先生的助理约好会面时间,应该没问题。”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棘手…”她果然是被保护周全的娇娇女,社会经验完全不及老道的邦哥“我现在不开始担心会不会见不到白先生。”

 “别忘了,是你说要亲自衡量他的『价值』。”所以他才一副老神在在、胜券在握的样势。

 “我懂了。”她轻叹口气“你早知道白睦先生的难搞,所以才料定我对他的评价必定不高是吧?”

 “我可没这样说喔!”

 阮绵绵再叹口气“邦哥,我收到你的忠告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记住,面对难搞的敌人也不可示弱。”冲着兄妹之爱,应邦不吝再给予警示。

 “我知道。”淡淡笑意在她眼角溢开“即使敌人再强劲,也有其弱点可寻,所以,平常心以对。”

 “傻丫头,爸要是知道你谨记他的教诲,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邦哥,如果爸知道你有意中人,肯定会更加快。”

 “绵绵…”应邦顿时变得有气无力,不愿再谈下去“邦哥话就说到这儿,你好好加油。”

 应邦沮丧的声音让她不由得会心一笑“谢谢邦哥的忠告。”

 “‮姐小‬,前面就是会议中心了,你要在正门还是侧门下车?”

 ‮机手‬才刚收进运动背包里,前头的司机随即转头询问。

 阮绵绵歪头细想“我也是第一次来到会议中心,请问二楼咖啡厅是离正门近还是侧门较近呢?”

 “正门。”废话也不多说,司机马上将车驶上会议中心正门坡道,接着再稳当的煞车,往电子计价表上瞄了眼“‮姐小‬,谢谢,共两百八十块。”

 “好,请稍等一下。”她忙打开运动背包,从凌乱的包包内找出钱包,取出三张百元钞递给司机“司机先生,不用找零钱给我了。”

 “谢谢‮姐小‬。”司机快收下钞票。

 阮绵绵匆忙将钱包进背袋里,趁忙看了眼时间,不逸出小声惊呼“糟了,迟到了…”

 这下别想给难搞的白睦先生有好印象了,光是信用就会遭到对方质疑了。

 “平常心,平常心…”她边深呼吸,边打开车门,踏出步伐。

 就在此际,会议中心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漫天袭来的吵杂议论声从里头爆出来。

 阮绵绵一脚在计程车内,一脚跨在计程车外,听到尖锐序的叫喊声时,不由得举头往声源处探看了下。

 目光才刚锁定前方,一道如旋风般的身影即朝她袭来,一把将她往计程车内推,然后迅速坐进计程车来。

 “司机,开车!”车门一关,不速之客旋即命令道。

 “可是…”司机瞪大眼,从没遇上抢车坐的鸭霸乘客“‮姐小‬还没下车。”

 不速之客脸色一沉,急拍前座司机的座椅“开车!”

 “可是…‮姐小‬还没下车。”

 回头瞄了眼几乎发生暴动的大门,里头涌出了大批拿着相机及麦克风的媒体工作者,他们纷纷停下脚步,似在寻找采访目标。

 “麻烦!”

 他啐了口,匆促转头瞄了眼搞不清状况的阮绵绵,一抹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浮上心的同时,手边动作未停的将西装外套下,往她肩上一披…

 “这是干什么…”阮绵绵不解的偏头看了眼肩上的西装外套。

 “别说话。”

 “什么?”眨了眨茫然的双瞳,一道阴影无预警的罩住她整个人,下一秒,一种从未感受过的亲昵感紧紧绕住她的颈子,上传递而来的压力及陌生热气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她正在跟人亲嘴…

 亲…亲嘴!?

 哦…天啊!地啊!佛祖啊!

 意识到她的被一个陌生男人紧紧攫住,阮绵绵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无法接受被强吻的事实,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他…他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她…她她她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小到大,除了爸跟邦哥会跟她如此亲密之外,再无其他男人敢这样亲近她,更遑论是…亲她的嘴

 她是否该学电视上演的那样,一把推开强亲她的男人,然后再给他狠狠一巴掌?抑或是…

 呃…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但越想理出个头绪,脑子越是无法清晰思考,只有焦虑呼救声不断回在心扉间。

 就在阮绵绵慌乱得不知该怎么办时,一道麻麻、热热的暖从双轻贴间窜出来,不由得让她浑身一震,脑海紧接着浮出一个大大问号。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奇怪喔!她从没体验过这种无法言喻的感受,就好像…被电到似的酥麻不已,有种莫名的期待与‮奋兴‬从心底慢慢溢出…

 正当阮绵绵不自觉沉、追寻那种令人心跳加速的紧张感时,计程车外传来阵阵叫嚷声。

 “快,快追!今天非得拍一张照片抢独家不可!”

 “人呢?人往哪边跑了?”

 “好像是往那边…”

 大批媒体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纷纷在同一时间迈开步子往可疑方向追去,谁也不肯让谁抢到独家。

 当吵杂声渐息,白睦这才推开被拿来应急躲避用的女子,顺势将披在她肩上的西装外套回来。

 “你可以下车了。”不看呆若木的女子一眼,白睦面容绷紧,冷淡挥手驱赶。

 “你…”阮绵绵要开口抗议,男人又强硬截断,且不怜香惜玉的将她往车门方向推了一把。

 “司机,开车吧!我赶时间。”

 就这样,阮绵绵莫名其妙的被赶下车,眼睁睁看着男子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傲侧颜逐渐远离,瞬间疑虑涌上心头…

 奇怪,那张脸怎么看起来好面啊?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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