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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
 了几天后,若涵再次来到贝勒府时却被告知白已经被送回了岫云烟。她压制下怒气,决定问个明白。因为胤禛既然答应她了,断然不会出尔反尔,他做事一向周密,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来了!最近可来的勤快啊。”胤禛难得调侃她。其实看见她能常常在他身边,他总是快的。尽管他知道,她的到来不是全为了他。

 “嗯,没事做,景庭又不在,来你这里看看。”

 若涵漫不经心的答着,胤禛的语气变得有些刻板。“以后没事少去货行,你一个姑娘家的总是抛头面算什么。”

 她笑了,挨近他一嗅,调侃道:“啊呀,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啊,四爷是打翻醋坛子了吗?”

 胤禛恼羞成怒,出手拧了拧她的脸蛋“胡扯,爷是这种人么。”

 若涵真想大笑,不过碍于眼前男人是特别要面子的人,所以还是拼命忍住。

 “好了,说正事儿。你把白送回岫云烟了?”

 她语气平淡而冷静,倒是令胤禛诧异。他含笑说:“你知道了吧,还以为你会冲进来和我大吵一顿。”

 若涵丢了个白眼过去,随手翻看着胤禛准备上书的那些个折子。“我哪是不讲理的人。得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胤禛丢下手头的工作,将她抱坐在腿上。自从与她有过亲昵之后,这个举动仿佛成了他的习惯。将她搂在怀里时,总是感觉心里特别的踏实。若涵是个特别的女人,她又是那么妩媚多情,如果不牢牢捉住她,生怕有一天她就会成为别人的。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都没有和我商量下就冒然把白带来这里,还想将她就此留下,可你有没有想过,白的失踪是否会引起岫云烟的怀疑。如果它的背后真的是由千鹤公子掌控,他得知此消息必然会提高防范,我们再想查他就难了。”

 若涵暗自揣摩,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反正…人我是一定要救的,我答应了人家,你可不能让我失了信用。”

 胤禛宠爱地亲啄她的角“放心,我已经让手下一个官员去办此事。他好歹也是个从二品大员,由他出面假意天天去捧白的场,然后将她赎出,以他的地位那个柳妈妈必然不敢拒绝。而且这个官员不过是个外官,最近刚来京城办差,明着可以让他说是将白带回所属地做个小妾,这样不会引人怀疑。”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

 “我都给你办成了,你能给我什么奖励?”他的黑眸闪烁人的光辉,笑意却人至极。

 若涵当然明白了,她当下轻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胤禛很不满意地收紧手臂,说:“就这样?小妖,得这样爷才满意…”话语消失在边,他不依不饶的深深吻住她的瓣,辗转反侧的越发深入。

 若涵很是配合地开启红,任他予取予求,正当两片双的难分难解、炙热无比时,门外传来高无庸的高喊声:“福晋,您来啦~容我向爷通禀一声。”

 若涵听见这一声,下意识的想推开胤禛,可他像是故意的,偏不松手。她怒瞪他一记,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四福晋看见,这样好造成既成事实,她同意嫁入贝勒府?

 她才不会如他的愿,在他胳肢窝下一搔,趁他地松手之际躲进了东边的屏风后。

 “爷,福晋来看您了。”

 “让福晋进来吧。”胤禛正襟危坐,随手拿起公文。

 那拉氏走了进来,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在看着公文,于是柔声说:“爷,别累着了。”

 “你怎么来了,有事儿?”胤禛的声音可谓淡然。

 “没有,只是…最近若涵妹妹来了几次都没见着,怪想她的。爷,你的心思我懂,如果你喜欢,我和若涵妹妹说去,能有这么个可人的妹妹也是我的福气。”

 胤禛故意朝屏风处瞟了一眼,正对上若涵失神的目光。

 若涵心里是各种滋味掺杂替。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来了大清朝却成了人家的第三者。那拉氏也不知道是那筋搭错了,竟然如此殷勤的替自己的丈夫张罗小老婆。她也是个可怜女人,一时间心里感觉有点对不起她。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口郁闷极了。都是那个死男人害得!

 “她未必会同意,那丫头的子可倔犟得很。”胤禛说着嘴角出一丝不可捉摸地笑。

 那拉氏将手里的帕子别在了衣襟上,笑道:“妹妹的子就是实在,我看着也喜欢,等下次遇上了,一定找她谈谈。”

 “烦劳你了,去吧,我还有些折子要写。”

 “是,爷,我回了。”

 那拉氏走后,若涵从屏风后出来,一声不坑的就向屋门走去。

 “你今天要是走了,明儿我就去求皇阿玛抬你做侧福晋。”胤禛凌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若涵一跺脚,走回他身边,狠狠地望着他。“祸害!”

 胤禛笑出声,大概是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大声吧,惹得屋外的高无庸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叩门问:“爷有何吩咐?”

 胤禛一尴尬,若涵则很不给面子的笑起来。

 “没你的事儿,一边儿待着去。”他冷冷冲屋外道。

 胤禛拉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是那么冰凉。“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有什么事不高兴的?”

 “没,就是觉得福晋她不容易,四爷该好好的疼惜一下。”

 胤禛脸色一沉,阴郁地望着她。“我是白疼你了。”

 她低着头不理会他,他恼怒地捏住她下颚抬起“看着我,别跟我使子,我不明白你还想要什么,莫明其妙的又不理人,你当我是什么!”

 若涵拍开他的手,突然抱住他。胤禛整个人一滞,半晌才伸出手抱紧她,低声问:“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你是四贝勒,为什么你是皇子,为什么你有儿!”

 若涵抬头望着他,眼神空惘。他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逃避的意味,于是厉声说:“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她靠近他的膛,幽幽道:“胤禛,你根本不明白,我…”该怎么告诉他,她其实来自未来,那里的人是不能忍受感情被人分享的。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说过…这颗心里只有你。”他吻上她的发顶,声音坚定而温存。

 “可是要这颗心的不止我一个,我讨厌纷争、讨厌抢夺,如果有麻烦,我宁愿舍弃。”

 “不许,听见没有,我不许。”

 他低吼,摇晃了下她淡薄的‮子身‬。“若涵,别我做一些伤害你的事,我只想你快乐的和我在一起,我不想把爱变成恨。”

 的确,他是个占有强烈的人。别说是他的女人,哪怕不是,只要他喜欢,她又怎么逃得过。

 “胤禛,只要你谨守自己的誓言,我不会离开你。”若涵柔声说。

 他松了口气似地低头吻她,像是要惩罚她般的用力咬。息声令人窒息,他探入舐随后是用力地轻咬。

 他甚至弄疼了她,舌尖尝到‮腥血‬味。而她只有轻轻抚着他僵硬的背,直到再次变得放松。

 ×× ××若涵原本指望十三能够尽快查清《 $ 。》岫云烟的事儿,可现实并不如想象中容易。就在漫长的等待中,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终于,若涵她再也憋不住了。

 换上男装,再次踏入岫云烟的若涵想再见一下白却并非易事了。

 “沈爷啊,从今个儿起白就不接客了,还请爷见谅。”

 柳妈妈笑得那个献媚,拉着个比白还小上一两岁的美丽少女道:“这是小雪,是新进岫云烟的姑娘,沈爷看着可喜欢?”

 若涵轻摇纸扇,‮头摇‬浅笑。“妈妈,我只想找白,劳烦告知一下,如果白姑娘不想见在下,我也不会再叨扰。”

 “哎哟哟,沈爷可真是个多情的主。妈妈不是为难沈爷,实在是…白姑娘已经被一个大爷给包了,择就要赎身去济南下嫁,您说…”

 若涵在她手里了张银票“沈某知道妈妈的难处,劳烦妈妈去向白问候一声可好?”

 柳妈妈笑着鞠躬“好,我这就去。不过,爷…我可说好了,如果白不见,妈妈也没有办法。”

 “是,在下定不会让妈妈难堪。”

 若涵在厅堂里喝着酒,之前那个少女小雪眼带娇俏的望着她,感情是少女怀呢。她伺候得也殷勤,不时的替她捶着肩、斟着酒。

 “是沈爷啊…”白的声音不是平那么的清冷,听着格外悦耳。

 小雪见此很识相的退至一旁,不过目光中却出一丝妒意。

 若涵看见她从后院走来,于是笑着走上前。“该是我恭喜姑娘了,听说姑娘不就要离开这里,沈某想最后听姑娘抚一曲可好?”

 “沈爷客气了,沈爷是白的知音,白见到爷自然是高兴万分,请爷随我来。”

 白和若涵来到了紫竹轩后才卸下面上的伪装。白她突然朝若涵跪了下来“沈‮姐小‬,请受白一拜。”

 若涵忙扶起她“大恩不言谢,我可不是为了让你谢我才帮你的。”

 “‮姐小‬,今生你对白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还有四爷和十三爷,你们都是白的大恩人。”

 “四爷安排的人已经来过了吧?”

 “是,这个月来天天如此,不过那么方大人也是个风雅之人,他许我…”

 白话音言又止,若涵见她面羞涩不由好奇的笑问:“白,你和那位大人…”他们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嗯…”白芙蓉般美丽的脸上晕出两朵娇媚红云。“下月初一他就接我回老家,妈妈已经收了定钱,方大人用了点手段,柳妈妈不得不同意我赎身。而且,她并没有什么怀疑。”

 若涵从内心里替她高兴,于是拉着她的手问:“白,你喜欢那位方大人么?”

 白点点头“大人待我很好,而且他的嫡早在三年前因难产而死,他说会给我改个‮份身‬,先送我去扬州他的门人家,然后从扬州娶我入门为正,这样就无需担心让人知道我的真正‮份身‬。姑娘,你说这样的良人上哪儿去找呢,我白这辈子是跟定他了。”

 这样的男人确实少有,毕竟这个是封建社会,女的地位低得很,娶个女过门做嫡夫人,说出去也是件不光彩的事儿,而这位大人却能够如此这般的对待白,实属不易。

 “白,从了良就好好过日子,生个大胖小子,忘记过去的一切。”若涵好心劝告。

 “是,白谨记姑娘的教诲,必定不负方大人。”

 若涵此次来岫云烟出了看望白后,其实她更想看一看那个夕湄,能够找出一些岫云烟勾结朝廷命官的线索。

 “白,夕湄的院子在哪里?”

 “夕湄住在兰亭居,就在我院子的左侧,不过可能有小厮看守。她们这些‘锁’的院落通常会把手森严些。”白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些,于是不安地问:“姑娘,难道你想…”

 若涵一笑“正是。”说着,她去了外套,里面出一身夜行衣来。当然了,夜行衣没有现代版本来的那么炫酷,不过好歹也有点特工的味道,合理的设计也隐藏了体型,这可是若涵亲自设计制作的。

 白忙‮头摇‬,急道:“使不得。姑娘,那里太危险了。何况今天那个齐世武刚离开,兰亭居一定不会像平里那般松懈。而且夕湄有武功,姑娘还是断了这念头为好。”

 “呵呵,那我定是要去会会的。”若涵小声说:“你放心,我只是去打探一下,不会妄动的。你只需要替我打打掩护即可。”

 白神色谨然地点头道:“好,姑娘千万小心。”

 玲珑身形隐没在无边黑夜中,偶尔借着婆娑树影迅速移动。

 蒙着面的若涵痹篇了守在兰亭居那月亮门前的两名婢女,解下特制的三爪勾抛到了墙上。只听“叮”一声微弱的金属碰撞声,三爪勾牢牢地嵌入了房檐的隙内。她拉拉绳子,试了试牢固度,随后双脚在墙面上一蹬,轻盈的借着绳索的力翻过了墙。

 兰亭居内到处是锦绣茗兰,当中还有个小小的湖泊,一座三开间的屋子置在湖心,看起来要比紫竹轩奢华的多。廊上摆放雅致圆木桌椅,桌上一套紫砂壶里还飘起袅袅茶香。看来有人刚走不久。

 若涵疾步走到了屋子旁,朝纱窗里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蝉翼般轻薄衣衫的美人儿半卧在软榻上,她的体态分外人,几乎是半透明的衣衫遮掩不住那凹凸有致、丰玲珑的躯体。想必她就是岫云烟的花魁夕湄了,果真是比白还要媚上几分,难怪白一直屈居于下。

 一旁的婢女正在为她上名贵华丽的首饰,然后轻柔的为她梳理一头如云发丝。突然,若涵听见一声熟悉的咳嗽声。那名婢女在听见这声音后马上一拜,随后就走了出去。

 门开,若涵忙隐入阴影中,待那名婢女走远了才出来。再次望进屋内时,却同时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你个小蹄子,翅膀硬了对不对,我的话也敢不听了。”

 若涵一怔,虽然背对这那个后出现在屋里的人,不过看那体型她也猜出了此人正是柳妈妈。

 只见夕湄捂着红肿的右脸,出一个讥讽的笑。“妈妈,女儿哪敢忤逆妈妈呢,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

 “哼,不敢…”柳妈妈笑得不的,笑容偏偏和善的紧,可是眼中却尽是狠毒。“你是不是以为成就了几件小事,公子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的命令你都可以违的去办了吧。”

 夕湄冷着脸辩解,眼底满是委屈。“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齐世武他不是人,每次…”她越说越愤然,最后落下一滴泪。

 “受不了了?”柳妈妈猛拍了下桌子,厉声说:“受不了也得受。”

 夕湄绝望地哭喊道:“为什么妈妈不能派其她姑娘去呢,‘锁’又并非我一人。那个齐世武他就喜欢待人,每次都往死里折腾我,总有一天我会被他弄死的。妈妈,好歹我也跟了公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况且我也成功的为公子招揽了不少人。这回,这回就请妈妈向公子说说,让夕湄另换别人伺候吧。”

 若涵在窗外听着暗忖,看来那个齐世武一定有着一些特殊嗜好,弄不好就是个性待癖。原来古代也有这种人存在,真希奇。不过从夕湄的抱怨声中她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岫云烟果然和‘暇影’有瓜葛。只是…她不明白那个千鹤公子笼络那么多达官贵人想做什么。一般而言,控制朝廷的官员无非是想谋朝篡位,可是他一个暗组织的首脑怎么会和皇位扯上关系?这背后可能另有原因。

 “柳妈妈,无需和她多说。”

 忽来的女子声音让若涵感到吃惊,原来屋内除了夕湄和柳妈妈外竟然还有一个女人存在。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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