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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早上,全小贤舒服地在上翻来翻去,心想现在不知是几点了,她竟睡得这么香…咦!不对啊,她应该是睡在沙发上的,怎能翻身翻得这么自在?

 睁开眼一瞧,她竟是在上,怎会这样,难道…她又失身了?

 她惊愕地坐起身来,把身上敞开的衣领拉紧了,小心翼翼地往房里瞧,里头很安静,费允翔似乎不在。

 她赶紧下到浴室去看看衣服干了没,可是一进浴室她傻住了,她的衣物全不见了!是他偷了她的衣服吗?他安的是什么心啊?他人呢?她气急败坏得差点跳脚。

 叮当、叮当~~

 这时门铃声响起,她困窘地从浴室走到门口,哭丧著脸问:“谁?”

 “客房服务,帮您送整烫好的衣服来了。”是服务生。

 全小贤狐疑地把门打开一道,看见服务生手里捧著的正是她不知失散多久的衣服;她好惊讶,讷讷地接过来,问道:“我没有送洗啊!”“昨晚是你的先生代我们限时清洗,今早送过来。”服务生清楚地点明了是“她的先生”所为。

 她怔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关上门时,脸已红透。真不知是费允翔自称是她的先生,还是服务生弄错了?但“她的先生”那么新的名词让她一颗心好慌呵!换言之,她不就成了“费太太”了,她把衣服搂在前,竟站在那里发怔起来。

 许久她才回魂地把衣服放在上,走进浴室去梳洗,奇怪的是她往浴室的大镜子一照,里头竟是一张微笑的脸。

 她在暗笑什么,只是被误认,她也能这么暗自欣喜?可见她还是爱著他的吧!

 “唉!”她不叹息,爱就承认了呗!都爱了那么久,早就成了习惯了,就算他是特务又怎样?就算有点不能接受又怎样?就算她的命掌握在他手上又怎样?难道她不能重新的去熟悉他,赋予自己的感情一个‮生新‬吗?

 当然是可以的,只要她愿意,她一样可以好好爱他,说不定他也会恋上她,就放她自由啦!她心中浮现了希望之光,笑得更灿烂。

 “ㄘㄟ?~~你就是永远都有颗赤子之心,学不来什么叫成、内敛!”她指著镜子的自己嘲笑,打开水龙头,开始梳洗,很想快快去换上那件“她的先生”送洗的衣服。

 洗完脸,刷完牙,她就边走出浴室边解开浴袍,自然而然地松了衣带,酥就要下之时,忽地察觉身上只穿著一件泳的费允翔竟立在窗边!

 “你…你…”她羞红了脸,火速拉回袍子,紧紧揪住衣襟。

 “又不是没见过,干么那么…拘谨?”费允翔爱笑不笑地说,瞬过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差那么一点他就有眼福了,可惜她不像其他女人那么放得开。

 “你…去哪里了?”她眨著眼害羞地问他,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她一阵心悸,‮腿双‬都隐隐发颤了。

 “去玩舺板上的人工冲。”难得的,他没有把握住这短促的假期,留连在哪个遇的温柔乡里,他只是去冲,消耗过多的体力,然后就地睡在休闲椅上,连他自己也搞不懂干么要浪费宝贵的时间。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她小声地问。

 “昨晚。”

 她好讶异,他昨晚竟还出门去。“那…那…我是在不自觉的状态下自己爬到你上的吗?”她努力回想,想不起自己曾那么做。

 “你怎么这么宝贝?”他走向她,手上俯视她说:“当然是我抱你上的。”

 “为…为什么?”他强壮的男体魄令她无法直视。

 “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

 真是如此?他不但没有“动”她,还帮她送洗衣服…她痴望着他,突然很感动,心想他若在此时吻她,她一定不会拒绝。

 眼见他的缓缓的向她靠近,她心领神会的闭上双眼,嘟起可爱的小嘴向他…可是他并没有吻她,而是在她耳畔说:“我今晚要下船,你的行李会送上船来,然后芳达会把你带到德国。”

 啥?!她猛然睁开双眼,不安且不信任地瞅著他,忽地眼眶灼热了。“谁是芳达?我要去德国的哪里?”

 “昨晚吃饭时不是见过她了,她是可信任的朋友,她会负责帮你弄个新的身分证明,把你带到我在德国乡间的私人寓所里。”他说得很清楚。

 全小贤难以接受,眼睛瞪得更大,他口中的芳达就是那个金发尤物!他要那女人把她丢到他的寓所?!那是什么鬼地方?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陌生人一起走,也不要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她猛‮头摇‬,失控地叫嚷,一颗心被怅然若失和严重的不安给占满了。

 “那你要怎样?”费允翔双手扣住她的肩头,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僵在他的钳制下,长发散,怔怔地瞅著他,泪不自主地滚落而下,她的心在说“我宁愿要跟你在一起”但她说不出口。

 “到底是怎样?”他耐突然变差了。

 她仍不语。

 “说啊!”他低吼。她眼底噙著失落的泪,‮子身‬因不安而狂颤,她…就是说不出口。

 舱房里错著两人激动的息声,他仍得不到回答,也不想再问,只想狠狠地摇撼如此顽固的她,可她含泪楚楚的模样收买了他冷漠的心,他很在意她眼底的恐慌。

 “我投降,可以了吧!”他嘶吼一声,狂野地掳住她的,狠狠地吻她。

 她虚弱的‮子身‬瘫在他坚实的怀中,她没想到他会吻她…他总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吻她,但他可知这么做她只会更依赖他?她贪婪地享有他的吻、他的气息,完全不想跟他分开…

 他吻得更蛮横,灼烫的舌更狂妄地刺探她,感地纠;她心了,呼吸也,除了紧紧依附在他的怀抱,她脆弱到无法移动。

 他向前一步,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更深的吻她,她本能地回吻了他,和他舌尖,两人的体温随著热吻上升,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变得燥热滚沸,浴袍无预警地自动松开了,她白皙且人的‮子身‬和没有遮蔽的‮处私‬紧贴着他刚的体魄,她没有拉回它,只想更亲近他,贴紧他。

 他喉间发出沙哑的轻喟,单膝欺进她的‮腿双‬间,大手探向若隐若现的柔波,吻突然变成温柔的厮磨,无言却强烈地传达著男人对女人渴望的讯息…他想占有她!

 她羞红著脸,心跳好狂,生涩地闭上双眼,任他吻遍她香滑的肩、柔的‮子身‬,吻她的柔波,她希望被他拥有,也许她应该更了解他再出自己,但此时她却什么也不再多想,他早就是她人生中的全部啊!她渴盼和他相依在一起,无论他是什么身分,她已认定他…

 他魅惑的目光盯著她害羞的双眼,顺势地住了她的指尖。她和他四目交接,心底过丝丝电,悄然收回手,垂下长长的睫,心怦然。

 他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低下头去捕捉她红

 她息著,颤抖著,任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托起她修长的‮腿双‬,任他轻缓地将热力注入她娇的深处…

 她轻,背贴着墙,双手扣在他的肩头,心悸不止。

 他倾身,更狂野地吻她,全力‮刺冲‬;她失在他强劲的力量之中,感觉‮子身‬里有股窜,最后形成一种强烈的电,聚集在紧窒之中,她的‮子身‬像风中狂舞的蝶儿,说不出的‮悦愉‬…

 “这次有感觉吗?”他柔声地在她耳畔问。

 “什么样…的…感觉?”她娇的小脸好红,好怕羞地问。

 “快乐。”他给她方向,指引她回答。

 “嗯。”她老实地说了。

 “那就是不要太快结束了?”他喜欢看她红著脸的模样,那居然会让他有甜蜜感。

 “可以吗?”她细声问,害臊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当然。”他笑着,点燃她所有的热情。

 通常,他在爱过后并不会抱著女人安抚,但此刻,他舍不得放开她,他很喜欢她像柔软的棉花般倚偎在他怀里,喜欢默默嗅著她发梢甜甜的香气,喜欢她稚拙的反应…

 “为什么还不放开我?”他把话说反了,只因不想透自己‮实真‬的心绪,其实是他舍不得放开她。

 “不想。”她没有移动,继续腻在他怀里。

 “那我只好…”他话没说完,就维持著她原本的姿势抱起她。

 “啊~~”她在他耳畔娇呼,搂紧他,长这么大她没被人这么抱过呢!

 她心跳怦然地任他抱著走进浴室,当他放下她,打开莲蓬头,调了水温,她忍不住退缩,双手紧抱在前,晶莹的眸子无辜地望着他,她不知,原来爱过后的‮子身‬,一接触到水柱的冲击,竟变得特别感…

 “怎么了,不喜欢吗?”他经验丰富,当然知道她的感觉,但千不该万不该,他起了玩心,欺身向前。

 她心悸著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抚触让她全身通电似的难受。“唔…”她困窘地瞅著他‮头摇‬。

 他真想笑,但他更想把可爱的她抱在怀里呵疼,他倾身吻她,总觉得吻不够她、爱不够她,不安分的手顺著水移到她的‮腿双‬间,抚触她被他爱过的痕迹,她又伸出双手扣住他的手…

 “不要我了吗?”他似真非真地问。

 她怎可能不要他,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只怕…“是你不要我吧?”

 “什么意思?”他收手,瞥著她晶莹的美眸、她羞赧的神情,瞬间被她人的青涩模样摄住心魂。

 “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让陌生人带我走?”

 又回到原先的争议了,他一笑,既然她愿意说了,他当然得跟她好好沟通。“我没有说要你一个人,芳达她可以保护你。”

 “我不需要人家保护,我…我…想跟你一起走…”她终于说了,瞅著他,眼睛又红了。

 她的理由让他很诧异,他关上水龙头,不得不把实情告诉她。“我还有工作,你不能跟著,而且我很确定你需要严密的保护,根据我得到的最新情报,你的境况很危险,很多人见过你整夜和油王在一起,油王的余孽已经开始找你,要替他们的主子复仇了。”

 “是…吗?”全小贤脸上唰的惨白,她没想到像电影情节般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不用怀疑,确实如此。”费允翔给了她明确的答案。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会怀疑你,你…还冒充Kris费咧!”她还想不通。

 “我跟他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正当经营的企业总裁。”他一语点破津。

 “但…那里没有人认识我啊,我只是一个度假的旅客。”她这么认为。

 “油王的随从见过你,他们已经绘制你的图像展开搜索了。”

 “可是我明明没做什么。”

 “所以,你成了我的包袱,我得负责保护你,懂了吗?”他把实情全告知了。

 全小贤怔住了,原来他是拿她当一个包袱!只是一个…包袱,而现在他要把她这一大包的包袱丢给别人了。

 严重的失落忽而掩来,她甩开头,不再理他,抢来莲蓬头,打开水,往自己身上胡乱冲,扯来干净的浴巾包裹起自己,迳自离开他,走出浴室。

 费允翔蹙著眉瞥著她美丽纤弱的背影,真不知这宝贝女人又怎么了,他哪里又招惹到她了?心情跟著变差,他也火速冲好‮子身‬,取了浴巾裹在际走出去。

 见她一丝‮挂不‬地立在边,用力撕裂了客房部用来包装衣服的袋子,好像那个包装袋跟她有仇似的,衣裙全落在上,她倾身把平整的衣服全拿起来奋力扬一扬,开始往身上穿。

 他冷冷地站在她身后,看她闷声不响地迁怒衣服,万万没想到她穿好之后,一甩头就往门外走,还打开了门…

 “你干么?”他一个箭步上前,把她的手从门把上扯下,甩上门,背抵在门上,不让她恣意妄为。

 “你挡著我做什么?我现在就要下船了。”她抬起红的脸,咬咬牙说。

 “别表现得像个令人费解的怪胎。”他沉住气警告她。

 “我怪胎,是哦!我是包袱加怪胎…那你就是一个怪客,你把油王弄挂了,拍拍股就走,还嫁祸给我,这算什么!”她两手的嚷嚷,什么也不管的跟他吵。

 “我不是怪客,我的职业是得经过高尚情的考验,加上良的技术学问,凡人还干不来。”他的语调没有高低,不以为然地冷睨著她,对她说教,要她明白。

 “呵,原来你还自诩是专业人士呢!”她嘲笑。

 他的目光瞬间冷凝,发现对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她需要的是被好好的“修理”一顿。“我当然是。”他说著,一双大手扯住她的衣襟。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听见嘶地一声,往下瞧去她的衣服已裂成两半。“不要!”她惊叫,拉著衣服,但他动作像闪电那么快,也把她的裙子给撕了…

 “啊!你疯了吗?这是我唯一的衣服。”她瞪大了眼,看着自己一身残破的衣衫,瘪著嘴,低眉,很想哭!

 但他只轻牵动,一脸清冷地说:“这是让你无法离开的好方法,你的‮全安‬是我的责任。”说完他迳自走向沙发旁去更衣。

 “去你的责任!”全小贤看着自己一身狼狈,羞愤地朝他叫。

 “你最好收敛点,我不喜欢女人太吵。”他说得倒是轻松。

 她气得跺脚,知道口无遮拦的后果将不是她可以预知的,说不定她仅剩的内在美也会留不住,她不会笨得去惹一个会用蛮力的人,可是…“难道,你到时会让我穿这身‘内在美’下船吗?”

 他真不想回答她关于这个笨到家的问题,直接拉开窗帘,推开落地窗走出小阳台外,戴上墨镜,躺到休闲椅上享受光浴。

 她瞥著他一副不再理人的样子,内心很羞恼,却也莫可奈何;坐到沙发上把自己蜷缩起来,心情很坏,坏到极点。

 这一天,他让人把中餐和晚餐送进房里,但她什么也不吃,无言地对他抗议,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也几乎都待在阳台上没有进房来,两人各据一方,谁也不和谁交谈。

 太阳西沈后,天色很快变得暗淡,入夜后船离陆地似乎愈来愈近了,全小贤已能从沙发上看见远方港口的灯塔光芒,心中的不平忽然转化成惶恐和离愁。

 费允翔就要下船了啊,她和他别离在即…

 当船进入港湾,笛声大响,辉煌的灯火就像是大白天般照亮了整个舱房,但她心情更加惨淡了。

 船停妥了,费允翔终于从阳台外走了进来,她仍蜷在沙发上,脆弱地抬眼瞥他,她没有先开口,他也不说话,两人遥看着对方。

 许久,走道上隐约传来新加入的旅客‮奋兴‬的交谈声、愉快的笑声,令她的心更是纷纷…她不属于这里啊!她不要一个人留下来。

 “你过来。”费允翔沉声说。

 “你怎么不过来。”全小贤真不知自己为何要用这么恶劣的态度跟他说话,她其实很需要他的安慰啊!她苦恼又后悔,无措得想哭。

 费允翔瞥著她忍著泪又故作一派无所谓的样子,在心底暗叹,她真是比他想像中还倔!

 好男不与女斗,他走了过去,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三公分大小,像晶片似的银亮金属,递到她面前。“这是我家的密码钥匙,在进入大门口的地方有个电脑保全系统,你把它放到小匣里,门自动会开。”

 全小贤别开脸,昂起下巴,不拿他的密码钥匙,也不看他一眼,尽管心底难过得要命,但她不准自己在他面前哭,拚命忍住了。

 费允翔浓眉紧蹙,手腾在半空中,想着到底要拿她怎么办?理智要他别再理她,他不能因为她两度误了任务,这个世界的‮全安‬远比她的情绪来得重要多了,他只能以大局为重。

 铁著一张脸,他把密码钥匙放在桌上,不发一语地走向房门,离开了。

 全小贤在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的一刹那,泪无声地掉了下来,看向阖上的门,她开始在心底怨他、骂他,却也开始想念起他…没有他的房间里突然变得好空、好孤独,她完全不知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叩叩!

 门外响起两声轻叩声,女子用带有英国腔的英语说:“我是芳达,你一定在里头吧!”

 是那个芳达,她当真来了!全小贤赶紧了面纸擦干眼泪,很不愿意这样见人,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端坐在沙发上回话。

 “我在。”

 “那我进来了。”芳达说著,迳自入内。

 全小贤望向芳达,觉得那头炫目的金发和模特儿般的身材比例,让她感到极大的迫感。

 芳达看见她坐在沙发上,身上只穿著内在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讶的表情。

 全小贤也豁出去了,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她有的自己也有!忽地全小贤心神一震,她瞧见芳达手上拖著的,不正是她失散已久的行李箱?!

 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能和自己的行李再度“重逢”至少让她沉到谷底的心情好过一点。

 “喏,这是你的行李,全都帮你送过来了,你清点一下,我手下人办事很仔细的,‘该在的都会在’。”芳达自信地说,似乎话中有话。

 “谢谢。”全小贤心底的起身道谢,接过自己的行李,拖到铺旁边,打开来找衣服穿上,等她穿好衣服,略微清点了下行李中的物品时发现,她的衣物全都在,但信用卡和护照全都不见了,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该在的都在”?

 “不用找了!”

 全小贤听到芳达这么说,一回头,看见她手上拿著一本小册子。

 “这是你的新护照,你好好收著。”芳达走了过来,把护照交给她。

 全小贤接在手上翻看,愈看眉头揪得愈紧,这护照里的照片是她,但她的姓名和国籍竟被窜改了!费允翔说过她会有一个新的身分证明,她还以为是一本新的护照,没想到竟是如此…他当真是要她彻底从这世界上消失!

 她猛然打了个寒颤,心底的震撼无法言喻。“我…以后都得用这上头的身分吗?”

 “那只是方便你随我出入境而已,以后要怎么做,得看翔哥了,你是他的权利,别问我。”芳达耸肩,冷笑一声。

 全小贤蓦然红了脸,觉得那声冷笑像是有点讥讽的意味,令她很难受,百般复杂的心思又多了些怀疑,说不定费允翔也把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告诉芳达了,她愈想脸愈红,心底很不舒坦。

 “走吧!”芳达说。

 “走?走去哪里?”全小贤绷紧了神经。

 “当然是去我的房间,翔哥要你跟我在一起,直到下船。”芳达边说边走出房去,也没等她。

 全小贤见她已走,无奈地拿起费允翔放在桌上的密码钥匙,脚步虚浮地也走出房间,整个人已是六神无主,浓浓的委屈在她臆间漫…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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