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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将几个月前刚刚安置好的行李重新打包,多多坐在自己的单人上,一件一件地整理着衣服。

 不大的小屋空空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多多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虽然骆扬帆在这里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天,但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习惯了屋子里有另一个人。

 “叮咚…叮咚…”门铃被人有礼貌地按响,多多放下手中的衣服,起身开门,只见手中拿着披萨盒的乔笔直地站在她的家门口。

 “‮姐小‬,请问是您叫的披萨吗?”向多多眨眨眼,乔怪腔怪调地说道。

 “对不起,我没有叫任何外卖。”多多向后退去,想要关上防盗门。

 “等等…”乔单手抵住铁门“喂,‮姐小‬,像我

 这样英俊潇洒的外卖小弟,可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你不再考虑一下吗?”摆出一副秀可餐状,乔送出一个飞吻。

 “不必了,我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

 “老师,您别做得那么绝嘛,我刚找了一个送披萨的工作,这是我要送出的最后一份披萨,偏偏那个人又不要了,你总不能叫我拿回去自己吃吧。”乔可怜兮兮地说道。

 “好吧,不过你要陪我一起吃。”刚才那种莫名的孤寂感随着乔的到来一扫而空,多多笑着道。

 说是来送外卖,但三分之二的披萨都进了外卖小弟的肚子。狼虎咽地吃完之后,乔拿起纸巾擦嘴。

 “老师,您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足地拍了拍鼓的肚子,乔撒娇似的说道。

 “你也有怕的时候?”慢慢地吃着盘子里的披萨,多多送了他一个白眼。

 “当然了,你不知道,这是我第三次送外卖失败,如果我把这一份送回去,那个老‮男处‬店长非辞了我不可。”意犹未尽地,乔紧盯着多多盘子里美味的披萨“不过我们店里的披萨还真好吃,那些放弃的人真的很没口福。”

 “想吃吗?”玩兴大起的多多举起手中的盘子,乔点头如捣蒜,很是自动自觉地伸手想拿盘子。

 “对不起,这是我那一份。”多多挖了一大块美味的披萨,当着乔的面,放进了嘴里。

 “老师,你耍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淹死的乔指控,虽然他已经吃了不少,但是他还是孩子气地觉得别人盘子里的东西比较好吃。

 “给你吃吧。”失笑的多多将自己面前的坡萨推到乔的跟前。

 “别人果然没有骗我,恋爱中的女人果然很温柔。”乔急唬唬地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披萨拿在手里,张口便咬下一大块,口中嚼着披萨,含混不清地说道。

 “恋爱?”多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恋爱这个词好像和她现在的心情和境况完全不沾边吧。

 三两口下披萨,乔奇怪地看着开始变得有些忧郁的多多“老师,您不是在恋爱吗?”

 “恋爱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情吧。”而她和扬帆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过爱情的存在,虽然他曾说过他爱她。

 “你和骆先生难道不相爱吗?你们不是已经决定结婚了吗?”在他看来,只有相爱的人才会结婚。

 “并不是每一个将要结婚的人都在恋爱。”多多语气平淡地说道。

 “也许吧,可是我觉得你爱他,你不是一个会屈就于一个无爱的婚姻的女人。”乔忽然变得老成了起来,怜悯地看着好像并不清楚自己感情方向的多多。

 “你觉得?”多多微笑着收拾起碗盘。

 “是啊,我觉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手帕,乔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这个手帕好眼。”多多看着他手里明显是女孩子用的手帕。

 “噢,是那个胖菲菲的。”乔故作不在意地说道,然后将手帕仔细地折好,放回衣袋中。

 “菲菲?她前两天一直在找着这个限量发行的手帕,原来…可是她并不胖啊。”不过最令她在意的却是乔奇怪的态度。

 “一百六十公分的个子,一百一十斤的体重,还不够胖吗?而且总是爱戴些幼稚的饰品…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这个样子更像小孩子,一个想要让自己喜欢的女孩注意到你的小孩子…”学过教育心理学的多多调侃着红了脸的乔。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该收工回家了。”乔颇为不自在地收拾好东西。

 “乔,以后不要再买披萨到这里了,我要搬家了。”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多多叫住了他。

 “是,长官。”乔举手行了个军礼“我一进门就发现了你的行李,老师你学坏了,竟然要搬到男友那里同居。”

 “去,快走吧你。”送走乔以后,多多抬眼看了看挂在客厅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十点了,扬帆还没有来。

 将用过的盘子放入厨房的水槽里,多多静静地洗着盘子,眼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冰箱的位置,他应该已经吃过饭了,可是…

 反正吃不惯洋快餐的自己根本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肚子还空着,就煮些粥当消夜吧。

 在一阵忙碌过后,清粥小菜式的消夜已绎摆上了桌,多多坐在餐桌前,等待着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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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一栋公寓楼的下方,车门敞开着,在气温已经下降到零度以下的现在,一个除了西装之外没穿任何防寒衣物的男人,伫立在冷风之中。

 望着某扇窗口,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在那扇窗口内有他最爱的女人,可讽刺的是,那个女人并不相信他爱她。

 拿出安放在西装内袋中的皮夹,男人注视着里面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得很腼腆,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说实话,她并不漂亮,就算是懂得了打扮的现在,也够不着时下的‮女美‬标准,更别说高中时代的她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呢?冷风吹得他的手有些僵硬,终于感应到了寒冷,他却没有上楼的意思,而是坐回到车内,启动车子,让暖气温暖他有些失温的身躯。

 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放下座椅,骆扬帆回忆起那个改变了他整个命运的冬夜,他十七岁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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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过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一个人孤独地倒卧在沙发内,骆扬帆闭目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鞭炮声。

 尽管室外的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但室内仍然温暖如,温度表上显示的温度是零上二十六度。

 可是沙发上的骆扬帆却裹着毯,‮体身‬不住发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将茶几上放着的最后一颗感冒葯拿起,但他却发现水杯里已经没有水了,饮水机不时何时也已经空了。

 支撑着‮体身‬下地,骆扬帆费力地将空桶拿下,费力地举起沉重的水桶,努力了半天才将水桶换好,当一切完成之后,已经没有了力气的他无力地坐倒,摸着自己痛的胃,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已经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一点儿食欲。

 “咳咳…”坐在地板上咳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恢复了一些精神的他拖着毯坐回沙发上,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坚‬的东西。

 他摸索着将它拿了出来,却发现原来只是自己的‮机手‬,灵光一现的他按下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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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书房帮爸爸裁联纸的多多在听到电话铃的那一刻,马上接起了书房的电话“喂?”

 “林多多…咳咳,我希望你在十分钟之内带着感冒葯,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咳咳,否则后果自负。”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喂字,骆扬帆还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并且急促地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喂…喂…”多多刚想说些什么,但却听见了电话那头挂机的声音。

 “多多,谁呀?”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进来的杨柳问道,刚才她在厨房听见几个房间的分机响起,刚想接听,电话铃声便停了。

 “打错电话的。”多多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打错电话的你还和他费那么半天话干吗?”杨柳随口说道,将着牙签的苹果送到了正在书桌上研墨的林跃手中。

 林跃摇了‮头摇‬,低头好似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正在研的墨上,但从多多接电话开始,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最近情绪明显有些不对的小女儿身上。

 “妈,感冒的人吃什么葯好?”低头继续用拆信刀裁着散金红纸的多多,状似无意地问道。

 “感冒的人无非就是多喝水,注意增加营养,情况严重的吃些退热消炎的葯,就没事了。”杨柳答道“你这孩子问这些干什么?是不是哪不舒服?”想在林跃面前表现出自己对多多的关心,杨柳走到多多跟前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热呀。”

 “其实再好的葯对感冒都没什么用,只不过能减轻些症状罢了,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体身‬的抵抗力。”终于研好了墨的林跃随口说道。

 “哦,爸,妈,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放下手中的拆信刀,多多跑出了书房,花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就穿好大衣戴好帽子,跑出门去。

 她走出门才发现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因为气温太低,整条马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偶尔路过的人也是脚步匆匆。

 拉低帽沿,多多缩着脖子向前跑去,其实她家和骆扬帆的家也不过隔着两条街而已,这也是她能和他数次巧遇的原因。

 绕到离家最近的葯店卖了几样感冒葯,多多一路小跑地来到骆扬帆家楼下,看着一片漆黑的五楼,她略微迟疑了一下,以为这又是他一个恶作剧。

 但对骆扬帆的恐惧感和担心他的‮体身‬状况的忧虑感让她还是走进了楼道内,三步并做两步一口气跑到五楼。

 打完电话的骆扬帆昏昏沉沉倒在沙发上,就连打开电灯的力气都没有,他忽然有些后悔叫多多来,虽然他在她的面前从不需要掩饰情绪和恶劣的本

 但是,自己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虚弱得好像一个迟暮的老者,一种想要打电话叫她不要来的冲动让他重新拿起‮机手‬,又很快放下。

 时钟滴滴哒哒地响着,在十分钟后,一阵电铃声果然响起,骆扬帆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股力气,支撑着‮体身‬,快速地打开门。

 “你走吧…咳咳…”喉头的一阵麻让他想保持面子的想法彻底告吹,也让多多真正相信他是真的感冒了。

 以下发生的事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被多多按在沙发上,喂进了大概有七八颗五颜六的葯丸,而忙完这一切的多多来到了厨房,翻箱倒柜地寻找着骆家的存粮。

 “你家的保姆呢?”多多一面拿出所剩不多的袋装粳米一面问道。

 “她…咳咳…回家过年了…咳咳…”咳得浑身都跟着抖动,感到一阵发热的骆扬帆将身上的毯甩开,又在一分钟之后双手颤抖地将毯裹好。

 备受冷热煎熬的他,现在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尤其是在芳姨离开后,无人问津的厨房内传来一阵饭香的时刻。

 “你爸妈呢?”既然已经快过年了,各个公司和大学也应该已经放假了呀。

 “他们都很忙。”一个忙着在公司帮情人结算一年的财务报表,一个忙着带女研究生到海南度假,他已经有超过一个月的时间没见过他们。

 “哦。”多多低着头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放在骆扬帆面前“吃吧。”

 怀疑地看了又低下了头的她一眼,骆扬帆看着那夹杂着红色和白色不明物体的粥“那是我从你家的橱柜里找出来的红枣和桂圆。”

 用小匙一匙一匙地吃着粥,味道还可以,这样精致的粥一定是她的妈妈教给她的吧,虽然她一直是受自己威吓的弱者,其实她远比他幸福得多。忽然没了食欲,骆扬帆将粥碗推开。

 “你走吧。”骆扬帆对她下逐客令,本来低着头的多多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抬头解开身上的围裙,走到玄关处拿起自己的大衣。就在这一刻,灯光忽然变亮,又在下一刻完全熄灭。

 “啊!”被这种情况吓了一跳的多多差点儿被自己的鞋子绊倒,在稳住心神后,她马上本能地摸索着来到骆扬帆的身边。

 “该死,是停电了。”从沙发上坐起身,丢开身上的毯。

 “啊!好烫!”在黑暗中的多多忽然发出一阵惊呼。“你在哪儿?站在那儿别动!”骆扬帆伸手摸索着,在摸到一双温热的小手后,小心地将她拉到身边。

 “你没事吧?”

 “没事。”捂着自己左手的手背,多多小声说道,听到她的声音还算精神,骆扬帆终于松了一口气。

 “咳咳…”扬帆不停地咳着,退热葯在他身上开始起作用,他感到自己渐渐有了些力气,但是头却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我该睡了,你走吧。”

 “不,我不要。”多多紧紧拉住他的衣襟,拼命摇着头,外面好黑,她不敢一个人下楼,更不敢一个人走过街道。

 “只有我们这一层停电,应该是什么地方出严故障,物业的人大概会等到明天天亮才会来修,你难道想在这里过夜吗?”

 “我…我宁愿在这里过夜,也不要下楼。”怕黑的多多忘记了平对他的恐惧,拼命地凑近黑暗中惟一的依靠。

 “好吧。”骆扬帆站起身来,拉起她的手,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看不清方向的多多被动地跟着。

 走进卧室,他拉起单,将她推上自己的,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多多,直到跌入柔软得找不到施力点的大,才发现自己陷入了怎样一个危险的境地。

 “啊!你想干什么?”多多尖叫了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你不是想要在这里过夜吗?那就要陪我睡觉。”紧跟着躺人自己的大,骆扬帆拉过被子,将两个人密密实实地盖好。

 吓得几乎快要昏过去的多多,像一只被猫紧紧扣在手中的小老鼠一般忘了挣扎,闭目等待噩梦的降临,许久之后,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了打呼的声音,紧贴在她身边的骆扬帆一动也不动地进入了梦乡。

 终于松了一口气,折腾了大半夜,同样想睡的多多也闭上了眼睛,在她的眼睛终于阖上后,骆扬帆的嘴角泛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

 “你爸妈连过年都不回来吗?”也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明明很困的多多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发现骆扬帆也睁着眼睛时,她忽然有了想要聊天的兴致。

 “不回来。”骆扬帆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骆扬帆,原来你跟我都一样,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你有父有母,还有姐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变相承认了自己的孤单,骆扬帆说道。现在他们一定很担心她,也许正在找她,而自己就算是生了病受了伤,回到家里也只是一个人。

 “睡觉前说什么话?快闭上眼睛。”发现自己了太多的心事,骆扬帆语气严厉地说道。

 “呵呵…你的口气好像我小时候的幼儿园老师。”她忽然抬起左手,放在骆扬帆的额头上“已经退烧了。”

 “你懂什么叫退烧。”有些尴尬的骆扬帆挥开了她的手。

 “小时候惟一和我总爱一起生病,有一天晚上,我吃了葯却睡不着,后来妈妈进来了,她走到惟一的边,亲了亲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我赶紧闭上了眼,等着妈妈也来到我身边,可是她却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甚至没发现我一直在看着她。”

 “我感冒好了以后,嘴巴又苦又吃不下东西,可是妈妈只给惟一买了酸酸甜甜的水果罐头,关起门来喂她吃。”

 “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妈妈对我和惟一不一样?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妈妈生的,妈妈也不喜欢我,惟一虽然和我是姐妹,可是有许多话我不能对她说,爸爸…整天都在忙,除了吃晚饭,我平时很少见到他。”

 也许是因为黑暗的掩护,多多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这个秘密得她不过气来,可是她却连在记里都不敢写。

 骆扬帆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多多一直说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直到沉入梦乡。在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之后,骆扬帆终于转过了‮子身‬,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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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从那时开始,他便无法用看待一个有趣的同学的眼光来看多多,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关心她,只是当时对爱情与婚姻都无法信任的自己,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陷入了自己一直不以为然的爱里。

 眼光再次投向那盏一直没有熄灭的灯,骆扬帆像下定了决心般从车上走了下来…当他用自己的钥匙打开门时,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心中一暖。

 客厅里亮着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灯,餐桌上摆着一个小铁锅,几样小菜静静地放在那里等着人来食用。

 多多趴在桌上,长长的秀发披散着,淡蓝的衣下是长长的:米长裙、她看起来好像是睡了,扬帆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呃?”睡梦中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存在感,多多睁开了疲倦的双眼,缓缓坐直‮子身‬,在发现扬帆后,多多出了笑容“你回来了。”

 “嗯。”缓缓放下公文包的骆扬帆平静说道,眼神里却多出许多东西“你还没吃饭吗?”难道乔送来的披萨没有喂她?

 多多摇了‮头摇‬,在发现他的目光投向废纸篓中的披萨盒时,她解释道:“乔来过了,说是来送外卖的,不过大半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你…你吃饭了吗?你是为我准备的?”视线在多多和餐桌上来回扫视,扬帆问了一个让多多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

 “是为我们俩准备的。”在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多多从他意外的眼光中解读出一些东西“不管我是因为什么而答应嫁你,我都会尽一个做子的责任,也许我现在还无法爱上你,但是我也不会把你当成仇人,或者别的什么人。”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结婚,但从她答应嫁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和他共度一生的准备,也许是因为他们的童年与青少年时代都无法获得真正的家庭温暖,所以他们也该格外的珍惜婚姻,不是吗?

 这就够了,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她,扬帆心想,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他,但是,只要她能抛下过去的成见,能与他平和相处,这对他来讲,就足够了。

 “我饿了。”从他的胃里传来一阵鸣声,扬帆多此一举地说道,也逗笑了她“我们吃饭吧。”

 “等一下,粥已经凉了,我拿去热一下。”多多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变凉的锅,想要拿起来,但扬帆却按住了她的手,拿走她手里的锅,绕过她坐入餐桌。

 “不用了,我从和你分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多多抬起下巴,奇怪地看着他。骆扬帆从来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他不可能真的会从下午起就没有吃东西,但他饥饿的表情却是真的。

 “可是…你们一般应酬不都要吃东西吗?就算是工作也该有工作晚餐吧。”多多转身奇怪地问道。

 她很快就放弃了追问,因为扬帆已经坐在椅子上,拉开阵式大吃起来,她从没看过他吃饭这么快过。

 这并不是说他的吃相有多难看,只不过过去的他吃饭时像一个参加晚宴的贵族,现在则像一个饿坏的孩子。

 “我去给你下一碗面。”多多边说边向厨房走去。

 “多做一点儿。”扬帆头也没抬地说道。

 当她端着一大碗热汤面从厨房出来时,骆扬帆已经解决了整整一小盘粥,正微笑着看着她。

 “还吃吗?”多多举高了手中的碗。

 扬帆摇了‮头摇‬“你吃吧,和吃相那么难看的臭小子一起吃垃圾食品,你根本不可能吃下多少东西。”

 “呵呵,你还真了解乔…”多多拿起筷子挑起面条,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今天我看了几家婚庆公司的资料,不过还不知道哪家比较好。”骆扬帆闲话家常般地说道,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期待多多能和他商量婚礼细节,像是普通夫那样共同筹办自己的婚礼。

 “是吗?我的同事也推荐了几家…不过那些婚庆公司的宣传手法都大同小异,从广告上看不出什么。”低头挑着面条,多多却在一抬眼间看到了扬帆奇怪的表情。

 他好像松了口气,又好像是达成了什么愿望,眼神里也多了许多东西。

 “那我们哪天到那些婚庆公司去看一看。”扬帆声音平板地道。

 “那就这个星期六吧,正好有一部电影要上映,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去看看。”多多状似无意地说道,眼睛却不住地观察着他。

 “好吧,我叫秘书空出那一天。”敏锐地发现她的眼光,扬帆站了起来,离她的视线,他现在还不想在她的面前表太多,不想让她知道他是多么高兴听到她这么回答“我去洗澡。”

 也许是她眼花了吧,扬帆根本不可能会有那种类似于期待的表情和眼神,他想要的都有了,包括她在内,没有什么事值得他这样的期盼。

 轻叹一声,多多忽然没了吃饭的兴致,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就在这一刻,灯光一闪,在发出比平时亮几倍的光芒后,整间屋子忽然陷入了黑暗。

 “啊!”被突出其来的状况下了一跳,多多的手却在无意中扫到了桌上的热汤面,整个面碗被扫到了地上,她的手也被烫伤了。

 在浴室里洗澡的扬帆在灯光熄灭时也有一秒钟的惊慌,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的异响让他顾不得许多地打开浴室门,凭着感觉来到多多跟前。

 “你没事吧?”扬帆抱住慌乱的多多,他发现自从认识她以来,他说的最多的好像就是这句话,不过一切也真的是巧合得吓人。

 他刚刚忆起当年的一切,当年的事又重新来了一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甚至连时间都差不多。

 “没事。”惊魂未定的多多回抱住他的‮体身‬,却在接触到他皮肤的一刹那发现他竟是赤的,像是被针刺到一样将手收回,多多对自己被一个光的男人拥抱显然无法接受。

 扬帆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却不想放开她,他需要一个拥抱,让自己确定刚才在这个餐桌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黑暗给他提供了最好的保护,让他可以完全不用伪装地用充满爱意的眼神凝视着她,用他的‮体身‬感受她的存在。

 “你…你这样会着凉的。”多多别扭地说道,其实扬帆并不是全的,他下半身围着浴巾,但这点儿遮掩只会让多多更尴尬。

 “你还记得吗?”并不觉得冷,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比在火炉中还热。

 “什么?”在他的怀中低下了头,多多反问道。

 “十年前的节前夜。”那一年没有年三十,第二天就是节。

 “记得。”多多想起了那个晚上,那是她第一次和异在一起过夜,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对她来说也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经验。

 “第二天白天我回到家,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他们相信我是在琪英家过的夜,爸还打电话去问,幸亏琪英机灵…”

 “不是她,是我。”扬帆笑着道“我知道你回家一定会被盘问,所以事先打电话给她,让她照我说的回答。”

 “她?她从那个时候起就知道我和你…”多多忽然问不下去了,因为她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和他在高中时代的关系。

 “关系匪浅?也许她知道吧,但她不敢说,因为没有人敢惹我,而且她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威胁她了?”一想起自己的遭遇可能会在别人身上重演,多多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没有,她还不值得我威胁。”

 “那你为什么威胁我?”而且乐此不疲,甚至在十年后重施故伎,让她失去了自由。

 “因为你比较好玩。”感觉到了她在黑暗中的怒视,扬帆朗声大笑,横抱起她“说到这儿,我想起还有一笔旧账没算。”

 “什么旧账?我可没欠你什么。”失去重心的多多并没有费心去想他要把她抱到哪儿,她比较关心当初她究竟欠了他什么。

 “你欠我很多,你知不知道十七岁的少年多难抑制自己的冲动,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变成狼人,让你失身。”

 最要命的事,从此以后睡在他原来的上变成了甜美的‮磨折‬,他几乎每夜都想起她躺在那里时的样子,她也成了他少年梦的女主角。

 多多吃惊地看着他,连不知何时来电了都不知道,她从没想过当年外表完美优秀、内在无赖鬼诈的他会有那样的想法。

 “别吃惊,你那个时候虽然很瘦,但身材不比现在差多少。”扬帆顺手关上灯,让房间重新陷入黑暗,用脚关上卧室的门,将多多放在上。

 他现在要重温旧梦,把自己当年想做的事彻底做完“不行…”多多几乎不报希望地想要阻止他。

 “嘘…从现在开始,不许拒绝我。”紧跟着上的扬帆含住她微张的红,声音喑哑地说道。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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