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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于宅。从欧洲回来的冷煜,并没有彭龄和沈远想像中的着急,反而一见到她们,还开心的拿礼物给她们。

 原本冷煜跟于仁豪是要住在新家的,但是因为新房子还没有装潢好,所以先住在于家的三楼,于仁豪原本住的那个房间里。

 在于家的客厅,除了冷煜跟于仁豪以外,没有其他的人,于承恩也因为时差尚未调回来的关系,早早就寝去也。

 “龄龄,这是你的;远远,这是你的。”冷把一堆礼物开始分发。

 “等等,煜煜,等一下再说这些,你不是打电话来说晚晚出事了吗?”沈远提醒她

 “是呀!”冷煜一脸老神在在的镇定模样,让彭龄和沈远两个人更急了。彭龄不顾于仁豪在场,赏了她脑壳一指“情况怎么样?她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冷煜摸着头,一脸委屈的说:“没事呀!我只是说她出了事,可没说那是件坏事啊!龄龄,你弄得我痛死了。”

 “怎么一回事?”沈远问,她顺便阻止冷煜的抱怨。

 “我想得等她回来再说了,我只知道她现在还好。”冷煜说。

 “什么跟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你怎么知道晚晚出事了?”彭龄急了起来,对冷煜的话不以为然。

 冷煜对凶暴的彭龄没办法,转而向老公于仁豪求救“我就只知道嘛!不信你问我老公。豪豪,我说得对不对?”

 “恶!”彭龄跟沈远当场对冷煜的“老公”两字抗议。

 于仁豪故意忽略两人的反应,他坐在冷煜的身边,一手环着心爱老婆的肩膀,一边开口解释。

 “向晚在上个礼拜我们去义大利的时候失踪了,我们等了一个礼拜,还请我当地的朋友帮忙寻找,我们没有先捎讯息回来是怕向晚的家人担心,因为我们还不确定情况。”

 “晚晚!”彭龄失声大叫,沈远则呆坐在沙发上。

 “后来我们接到一通电话,确定向晚的‮全安‬,我们才回国的。”于仁豪接着说下去。

 还是沈远比较镇定,她沉声说:“是谁救了向晚?”

 “我们只知道她人在法国,那个人保证她的‮全安‬。”于仁豪实话实说。

 彭龄气得大叫“这算什么啊?你们就这样把晚晚丢在那里自己回来?这不是太过分吗?而且到现在才说,你们通知晚晚的家人没有?”

 “所以我才说晚晚出事了,不过不是坏事,我老公说那位仁兄是大哥的朋友,现在就等大哥回来问他罗!晚晚不会有事的啦!”冷煜帮老公说话。

 “你们还真敢说,要是晚晚有个三长两短,不怕向妈妈拿刀来算帐?”彭龄气得坐下来,心神不定。

 “那人真是神秘。”沈远说。

 “等我哥于立志回来就知道了。”

 于立志?彭龄怔怔的望着手里的礼物,没想到听到这三个字,让她莫名的心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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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家的自动门开启了,全部的人都往门口看去。

 “大哥!”于仁豪看着来人,也是风尘仆仆的于立志提着手提箱回来。

 “你们回来了?”于立志有些意外,不知道老弟比预定时间还晚几天回来,这几天他出差,才回来就看到一堆人在家。

 “我有件事想问你。”于仁豪说。

 “等我换件衣服。”于立志看到彭龄了,他对她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彭龄则别过脸不去看他。

 “你认识一个法国人叫汉斯的人吗?”于仁豪不放松的说。

 于立志这才把眼光从彭龄身上调回到面前的老弟。“汉斯?”

 “他说只要告诉你这个名字,你就知道了。”于仁豪解释道。

 “汉斯?怎么回事?”于立志看着老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到汉斯。

 于仁豪把向晚的事说了一遍。

 于立志拍了拍于仁豪的肩“汉斯·欧德拉斯!我想起来了,那可以不用担心,你的朋友在他那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他是谁?”于仁豪看着走上楼的于立志说。

 “一个好朋友。”于立志头也没回的上楼去了,留下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沈远跟彭龄走出于家大门。

 原本是要让于仁豪送她们回家的,但彭龄跟沈远是骑摩托车来的,所以她们还是骑车回家,婉拒了冷煜的好意。

 “龄龄,你觉得这件事怎么样?”沈远甩了甩她的短发,看着黑夜星空,眸底闪着一抹光亮。

 “我不知道。”彭龄心如麻,一方面是为了向晚,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看到于立志的关系。

 “我去查查,我总觉得不放心。”沈远回头看彭龄,忧心的说。

 彭龄回视她,重复的保证“他们晚晚很‮全安‬。”

 “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汉斯。欧德拉斯这名字好,可是我不记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沈远叹口气,眼神一闪,越过彭龄的身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小火花点燃了吗?”彭龄把摩托车的钥匙进匙孔内,准备发动。

 沈远轻轻把她推开,自己坐上驾驶的位子“这次我来就可以了,我只是好奇。”

 “远远,你好像有点走火入魔了,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彭龄盯着她说,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自己骑车。

 沈远微微一笑“也许是吧!有些正在发生的事不是人力所脑控制的。”

 “你…算了,我也不能管你,只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好。彭龄准备跳上后座,却被沈远挡住。

 “你不用担心这个,不过今天我想我得自己骑车回去了。”

 “为什么?”彭龄看着沈远一脸的莫测高深,不明白沈远在说什么,不载她回家,难不成要她自己坐11路公车走路回家吗?

 沈远指指从于家走出来的于立志。

 彭龄回头看到了他,呆了一会儿才别过脸说:“我跟他没关系。”

 “别赌气,你自己劝我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好,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沈远说,看着于立志从刚才一直站着的位置往她们这里开始移动。

 她从刚才就发现于立志,只是等他什么时候行动而已。

 “沈远!”彭龄看着沈远发动摩托车,急了起来。

 “我走了。”沈远真的把摩托车骑走了。

 转过身,彭龄撞进一个坚实的膛。“你!”推开于立志,她往后退了几步“离我远一点。”

 于立志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彭龄拖回自己的身旁,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不想吓到她,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小兔子,随时会拔腿狂奔,他只能守株待兔,虽然笨,但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你要怎么回去?”于立志看着彭龄,他已经快一个礼拜没看见她了,从来不觉得是个会对某个人挂心的人,现在却因为彭龄,而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她,不只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彭龄咬着下,低下头痹篇他灼人的视线“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想办法。”

 “愿意陪我兜个风吗?”于立志晃了下手里的钥匙,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亮。

 这令彭龄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不确定,但很快的被拒绝取代“不去。”

 休闲服的他,看起来比刚才西装革履的他年轻多了,也是彭龄熟悉的样子。

 “谁怕你?我不想上个洁癖狂的车,省得你嫌东嫌西的。”彭龄不得的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你很脏吗?”于立志拨着短发,上面还有一些水渍未干,他甩了几滴到彭龄的身上。

 彭龄赏了他一个白眼,避了开去“你才脏咧!别把你头上的脏水甩到我身上!”

 “那你为什么会怕弄脏我的车?”

 “弄脏!你有没有搞错?我这么冰清玉洁,跟脏字没有任何关系。”彭龄气得忘记要跟他保持距离,伸手就给他宽大的膛一指。“是吗?”于立志知道时候到了,他抓住彭龄的手。

 “干什么?放开我!”彭龄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箝制,被拖到了车库。

 “上车。”于立志打开了车门,想让她坐进去,可是她不领情,摔开他的手。

 “凭什么?”彭龄尖叫。

 彭龄在他的动,却没想到这种行为挑起了他的火;于立志把她的双手抓高,她背靠着车门,双脚锁住了她的,彭龄现在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般无助。

 “你做什么?”她不知道他眼中跳跃的星光是什么,但是在她心里有着红色的警讯,告诉她,那是红色的危险。

 “放开…我。”她最后一个字,是在于立志的吻里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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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龄最后还是坐上于立志的车。

 一言不发的她别转开脸,看着窗外的风景;于立志可以从车窗的反里,看到她不情愿的影子。

 “沉默,是对我的抗议吗?”于立志开口,他宁愿她反抗,也比现在沉默的她好得多。

 彭龄没说话。

 于立志干脆把车子停下,叽的一声,轮胎抓住了地面,也锁住了停止的刹那;然后他把车内的小灯打开,看到的情景让他不由得一窒…

 彭龄在哭!无声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下来。

 没有啜泣,没有言语,只是单纯的哭,但却让人更加心疼,她的大眼里存蓄着太多的情绪。

 “别哭。”

 于立志伸手想拥抱她,但是彭龄倔强的别过脸去,不让他安慰,固执的用手背拭去眼泪;没想到愈擦,泪水就愈愈多,到达了泛滥的程度。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也不是一个见到女人流泪就心软的人,在很多时候,他甚至被人称作“冷血”;可是彭龄的眼泪让他心,她的无声比起尖叫怒骂更有震撼力,深深的撼动了他三十几年来没有人闯进过的心灵。

 于立志不是没有过去的情史,对他而言,女人只不过是消遣的游戏,大家都在玩,他不是道德家,也不在乎那些,且在游戏的过程里,彼此都得到好处,只是他给得起的,就只有物质的东西;但是到了最后,女人都要他的心。这就超过了他游戏的规则了。

 可是为什么彭龄的眼泪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于立志看着她,不接受她的拒绝,仍然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眼泪沾了他的膛。

 “为什么哭?”他感觉怀里的女人已经停止哭泣,便询问道。

 彭龄没有回答,只是推开他。

 她不想承认在他的怀里有‮全安‬感,还有一些她略微明白的感情。她知道,一旦开口,出来的话一定会让自己后悔,而且这会让他看轻她,嘲笑她。

 她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她不会让自己沦陷在感情的陷阱里不可自拔,她不会!

 于立志把彭龄的脸抬起来,看到她年轻的脸上所藏不住的心事,但是他没有揭穿,只是拿出手帕,细心的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怕我。”

 这不是一句问句,而是一句陈述。

 彭龄闭上眼,再睁开眼睛,她的心鼓得要发痛了,可是她强撵着,她不是弱者,没有必要让于立志觉得自己是一个玩不起的女人。

 “我怕你,真的,所以你可以不必跟我玩下去,你要的不过是我的投降跟臣服,我给你,所以你真的可以不必再作戏了,我不是你要的,你也不是我要的,我们不适合,也不会有开始。”

 “你以为我在跟你玩?”于立志惊讶着她语气里的无奈,她的以为不完全错误。刚开始,他的确是抱着打发时间的念头逗着她玩,可是现在他不确定是不是游戏了。

 彭龄看着他口染深的一块水渍,那是她的泪,也是她的结果。

 水渍会干,不会留下痕迹,就像她跟他之间,简单的原理;但,她的心一为什么会这么痛?

 “你以为呢?我跟你只不过是不小心擦过的火花;也或许你于公子没有跟我这种女孩子打过交道,所以你觉得新鲜、好奇,想试试你的眯力,想证明你是天下无敌的。”彭龄抬眼看进他的眼,着自己说出会刺他的话。

 于立志勾起她的下巴,想知道她的真心“你这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以为我会有什么意思?”

 “你说。”

 “我跟你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可能是因为你无聊,而我正好出现在你的身边,就只是这样而已,你还能认为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彭龄不甘示弱的道。

 “你也未免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于立志的话令彭龄一颤,他在说什么?

 可是回心一想。那天他跟江淑娟一起去逛街的影像浮上脑海。她的心底忽然有种绝望的感觉。

 如果她没有搞错。他只是在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对她并不见得是真心,只是填补他空档时的玩伴。

 他真正的爱人不是她,也不会是她!彭龄苦涩的想。

 别过脸。她深了口气,把心底的挣扎说出:“放过我吧!你可以玩游戏,不表示别人也玩得。我请你放过我吧!我只有一次的真心,不想浪费在你身上。”

 于立志语,彭龄的恳求,一句句像是鞭子落在他的心头,但他没有说话的余地,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可以把她放在心头,不知道内心最深处的答案是什么。

 彭龄轻轻推开他“可以放开我了吗?”

 于立志闻言放开她。

 彭龄立即退到车门口“这里有车站,我可以自己回家,谢谢你载我到这里。”

 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离开,只除了哭红的双眼以外。

 打开的车门让夜晚的冷风拂进了车子里,也让于立志觉得失去了彭龄的怀抱有点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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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沈远来找彭龄,顺便把摩托车骑来还她。

 两人坐在尚未开张的彭氏饭店里,对着一屋子尚未排列就绪的桌椅,沈远先开口。

 “龄龄,你看起来像是被人倒了两千万的会一样。”沈远盯着彭龄苍白的脸色说。

 彭龄摸了摸自己的脸,拿出镜子照了照,看到了一张毫无生气的脸。才放下镜子,撑出笑容“是吗?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于仁豪的老哥对你不好吗?”沈远想起了于立志。

 这令彭龄的心头有种打结的感觉“我跟他没关系,别提他。今天怎么有空?道馆不用上课吗?”她转移话题,不想提到那个令她心事重重的人。

 “我今天放自己一天假。”沈远看她不想提也就不勉强,毕竟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昨天不是说要去查晚晚的下落吗?”彭龄玩着打火机,看着在卡嚓,卡嚓之间错的火花,她的恋情就像这刚要燃起随即就消逝的火焰一样,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在网路上放了消息,不过还没有确定的答复传来。”沈远淡淡的说。

 “还好晚晚的语言能力不错,要是煜煜丢在那里肯定回不来,看她的破英文就知道了…啊!”彭龄玩火,不小心烧着了手指尖。

 “别这么说她,我还有好几组密码要她解开,她什么都不行,倒是运气不错。你小心玩火自焚!”沈远拿开她手里的打火机。

 彭龄把手指放到口中散热“这就叫作野的直觉。”

 “你别糗她了,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空?”沈远一扬眉,看着她说。

 “做什么?”彭龄看着烧伤的部分,现在只有些微的疼痛并没有伤口。有点像是她对于立志的感觉,外表正常,而内心却如同针刺,这种感觉是不是会跟这个烧伤一样,很快就不会记得呢?

 她不知道。

 “陪我去逛一逛。”

 彭龄拨开垂在额前的刘海“以前叫你陪我去逛街就像要你老命似的,怎么今天转了?”

 “去不去?”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其实彭龄知道沈远只是为了陪她,才这么说的,平时沈远哪会这么闲。

 “那先说声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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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百货公司的门口,彭龄看到了江淑娟,还是江淑娟先上前打招呼的。

 “你好。”江淑娟看到面前的彭龄,心里就很有好感,比起平时在于立志身边的狂蜂蝶,彭龄的清新纯真让她很为老朋友感到庆幸。

 “你…好。”彭龄不知道如何答腔,面前的女人看起来既有智慧又散发着成女人的风韵跟气质,大方、得体的穿着,跟她比起来,自己就像是半生不的青果子。

 “我是江淑娟,上次见过面了。”江淑娟拉着她的手,亲热的说。

 “我是彭龄。”彭龄笑得很尴尬。

 面对江淑娟,她的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原本跟情敌见面是这么的难受,更何况对方还不把她当成对手看待!她摸着手上的粉晶,_不安的感觉在晶体冷冷的温度下缓缓消失。至少对江淑娟,她是以平常心看待。

 “来买东西?”见她点头,江淑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记自已的额头“啊!我怎么忘了,在街上说话不礼貌!来,我们去喝杯咖啡慢慢聊。那是你的朋友吗?一起来吧!”

 不给彭龄拒绝的机会,她一手一个,拉着两人的手往百货公司附设的咖啡座走去。

 “淑娟!”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江淑娟闻声回头,这才放开了两人“不好意思,我去去就来,你们等我一下。”

 彭龄看到那个叫住江淑娟的人是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男人,跟江淑娟像是人似的。

 “她是谁?”沈远顶了下发呆的彭龄。

 “他?我不认识。”彭龄会错意,以为沈远问的是另外那个男人。

 “不认识?那她为什么要请我们喝咖啡,难不成她是推销员。”沈远疑惑的看着她问。

 彭龄这才知道沈远问的是什么,她尴尬的一笑“不是,我搞错了你的意思,我以为你在问那个男的,不过我跟那位女士也只有一面之缘。”看见沈远疑惑的扬眉,她提醒道:“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去逛街,遇上于立志跟他女朋友去逛珠宝店那次?”

 “她是。”沈远皱着眉头,昨天晚上于立志看着彭龄的样子,不像是心有所属的男人会看一个女人的样子,是她搞错了吗?

 彭龄无奈的承认“她就是于立志的女朋友。”

 这时,江淑娟走了口来,身旁还带着那位男士。

 “不好意思,我介绍一下,这是彭龄‮姐小‬,那位是…”江淑娟不知道沈远是谁,所以介绍的语气有些停顿。

 “我是沈远。”沈远大方的说。

 “呵!不好意思,这位是我先生,李和群。”江淑娟介绍身旁的男人给她们两人认识。

 李和群点头示意。

 彭龄跟沈远则面面相觑,前者的反应更是有点呆滞的。

 “李先生。”沈远点头问好。

 “这样好了,等一下我小叔来了,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好了。”江淑娟热情的说。

 “不用客气,我们…”沈远正要拒绝,结果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你…”来人正是江淑娟的小叔,李和群的弟弟,在冷煜婚礼前被沈远打得满头包的李和善,他身旁还跟着周清平。

 “你们认识吗?”江淑娟好奇的问。

 李和善指着沈远,脸色铁青,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衰到家了,怎么这么冤家路窄,在这里遇上这个母老虎?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女美‬的拳头是多么的硬,把他打得一个礼拜都躺在上起不了身;而且他还不敢说自己是被人打的,只说自己是被“拖拉库”撞到,让他的父母跟兄弟感到奇怪,去当人家的伴郎怎么会没事被车撞到?还撞得那么怪,全身都是包,活像被流星雨砸到似的。

 李和善怎么好意思说他的伤是被女人打的?他的面子往哪里放,不被他的兄弟笑死才有鬼!

 “我们认识。”周清平对彭龄点点头。

 李和善白了周清平一眼,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不过也难怪,他一开始就被向晚“终结”掉了,后来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道。李和善‮头摇‬想。

 “一起吃饭吧!”江淑娟宣布。

 “我不要!”李和善大喊。

 众人的眼光都朝他看去,像是看到什么稀有动物一样。

 “和善,你说什么?”江淑娟问道。

 “没有。”长嫂如母,李和善可不想得罪她,免得等一下回去被李和群骂,但是内心有千万个不愿意。

 “不好意思,改天吧!”彭龄说,她想静一静,消化她刚才得来的消息。

 “怎么可以,你不要介意,我小叔就是这样的。”江淑娟解释李和善的异行,顺便白了他一眼。

 李和善只能哑巴吃黄连,看着沈远却说不出她的“暴行”

 “不是的,我们还有事要办,等下次有机会再聊吧!”沈远说。

 她对李和善的反应不以为忤,只是心里有点可惜,看他外表长得人模人样的,结果是个大草包?唉!现在的男人没有几个像样的吗?

 “这样吗?”江淑娟失望的说。

 “她们有事,我们就不要打搅她们好了。”李和善连忙说,他可不想再挨一次揍。

 “彭‮姐小‬没空吗?”周清平说,他对彭龄很有好感。

 “下次吧!”彭龄拉着沈远走人,她笑得很尴尬。

 看着她们两个走远,江淑娟叹了口气“真是个好女孩。”

 李和善翻了个白眼,对大嫂的话不以为然“是吗?”

 江淑娟对李和善刚才的表现已经很不满意了,现在是算帐的时候“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李和善连忙躲到大哥李和群的身后。

 他怕死了这个爱管闲事的大嫂。他以后选女朋友要以此为诫。绝对、绝对不会选一个女强人型的女人,不管她长得多漂亮,像那个沈远就是一例。长得“还可以”个性却那么凶残‮力暴‬,吓死人了!他倒要看看,以后会有哪个倒楣鬼娶她当老婆。

 李和善忘了,那天他可是自愿上场“代打”的。

 周清平看着他们,不由得笑了起来“想不到和善兄有在大街上喊叫的习惯!”

 “不行吗?”李和善作了个鬼脸,一群人笑了开来。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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