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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情,无情
 走出外,外面除了本来守着的二十人外,竟然多了几驾坐满军人的军用车辆。

 原来是林槐楠见他们一直没有出来,急急召来后援部队,正准备闯进去救人。

 其它人见他俩平安出来,而且清灭了中的妖魔,都表现得很有兴趣,林槐楠马上派人进里去收拾妖魔的尸体,打算带回去展览,研究。

 见他们将妖魔的尸体拖出,运到车上,法西斯心中无法有丝毫喜悦。

 看到法西斯沉默不语的样子,凌云的心情也不太好,更不想在这个讨厌的地方多留片刻,便叫林槐楠先送他们回去。

 回程路上,他们改为坐车,车子沿着来时的路缓缓前进,走到那一堆破烂的木屋群时,法西斯少不得抬头张望。

 四处张望多时,终于被他看见那个绿皮肤的小女孩。

 看见她穿着破烂的衣服,在寒冬的冷风中蹲在一堆废物旁瑟瑟缩缩,法西斯心中一痛,想一想后,也不管身旁之人的劝止,跃下车子,大步走上前。

 “小妹妹,你冷吗?”高大的身躯蹲在地上,法西斯不惧污垢,温柔地轻摸小女孩冷得像冰的脸颊。

 小女孩先是畏怯地退缩,之后,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温柔的脸孔,迟疑半晌后,才点点头。“…冷。”

 法西斯微笑,把身上的棕色大衣下来,盖在她身上。

 看着她将‮子身‬缩在过大的衣服中,求取温暖,法西斯的神情显得有点无奈,因为这已经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

 “给她吧!”不知何时,凌云也走到他的身后,从口袋拿出一包巧克力饼干递给法西斯。

 看着他手上的巧克力饼干,法西斯有点惊讶,顿一顿后,接过,将包装撕开后,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就像害怕被人抢走一样,用双手紧紧抓着饼干,垂着头,狼虎咽。

 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法西斯更加难过,凌云仔细打量他的脸色后,说。“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把她带出去。”

 “…?”法西斯意外地回过头去,凌云白了他一眼,用带点不悦的声音说。“你真的以为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吗?”

 “当然不是!”法西斯喜出望外地看着他,接着,把声音下来,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说。“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最好最好的。”

 “抱起她吧!要出发了。”凌云有点脸红,别扭地别过头去。

 法西斯依言把小女孩抱起,两人一起走向车子,持守在旁边的林槐楠却在此时上前,阻止他们。

 “抱歉!你们不可以这样做!有明文规定,任何已被魔气感染的人、物,都不能进入内区。”

 “你们就这样漠视他们的生死?”法西斯难以理解地摇‮头摇‬。

 依他所见,这里的居民身上虽然都带着很重的魔气,大部分已经踏人成为魔人的阶段,无葯可救,但也有人只是被魔气稍稍沾染,可以救助。

 就好像他抱着的这个小女孩,只要经过简单的除魔仪式,就可以回复正常。

 “或者对两位来说,这很难理解,但是,这也是为了保护其它健全的市民,而且,‮府政‬并非完全漠视这里的居民,派发必需物资与粮食的车辆每一个月都会前来两次,所派发的食物和用品足够他们生存下去。”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凌云不屑地斜睨着他,说。“我看你们的‮府政‬,只是想保住他们的性命,留下来做妖兽的粮食,以免那些被你们赶到这里来的妖兽,因为饿肚子而闯进内区吧!”

 林槐楠被抢白得脸色发青,但依然半步不让。

 “先生,‮府政‬的政策,我无权干涉,但是,你们要将这里的人带走,就绝对不行。”并非他没有同情心,只是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即使是你们的特首看见我,也要称呼我一声『阁下』。”凌云藏在太阳眼镜下的双眼冷冷地瞪着他。

 两人在原地僵持,情势剑拔弩张之际,法西斯无法再保持沉默,对凌云说。“阁下,算了。”

 “法西斯?”凌云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法西斯。

 “留在这里,可能就是她的命运。”弯身,把小女孩放到地上,她好像知道这是她唯—的希望,拼命地拉着法西斯的右手,不肯放开。

 “对不起。”法西斯‮头摇‬,把她小小的手指一只一只地扳开。

 罢才凌云与林槐楠的争执提醒了他,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为凌云多添麻烦。

 教宗将逝,对凌云而言,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任何小小的把柄,都足以令凌云无法坐上教宗之位。

 他不可以让凌云因为一个小女孩而在香港惹上麻烦。

 即使他再怜悯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到底是凌云。

 人的最大劣,就是…永远自私。转身,走上军用的磁浮汽车,从窗口看着那个渐渐变成小黑点的小女孩,法西斯心中酸苦杂。

 知道他心中难过,凌云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握着他的右手。

 “法西斯,我答应你。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将这个世界的魔物完全消灭。我一定会让所有人在我的国度里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偏头看着他,法西斯微笑,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背。“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做到。”

 或者,凌云是对的,想令所有人得到幸福,只有从根本改变世界,只有消灭世界上所有的魔,世界才能真正安宁。

 天幕垂下漆黑的幕帘,人造的星子高高悬挂,却远远及不上高挂在特首官邸的大厅上,十多盏华丽的水晶灯明亮。

 维多利亚式装修的大厅上,精心妆扮的妇人在灯下来回,身上昂贵的珠宝首饰在灯下反出无数璀璨的光环,穿着名牌礼服的名用带着钻石腕表的手举起酒杯,嘴里说着风趣的笑话,以博得女伴一声动人的娇笑。

 今夜的特首官邸特别热闹,不单止是因为宴会,更重要的是宴会的主角,俊美不凡。

 数不尽的年轻、中年、甚至老年的贵妇,摆出她们最娇媚的神情,围在凌云与法西斯身旁。

 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上好的丝质布料贴服地包裹着他修长‮体身‬,将柔韧的体态完美地表现出来。

 听着那些毫无内容的话题,看着她们越贴越近的身躯,虽然在心中已经将她们骂上千百遍,但是凌云一直保持着最灿烂的笑容。

 不过,当他看见坐在他右边那个穿着细肩带低礼服的老女人,几乎将整个部托在法西斯的手臂上时,他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

 “法西斯!”伸手,他用近乎暴的动作扯开法西斯。

 被扯到他身旁的法西斯微微一愕,还来不及说什么,本来将全身重量在他身上的妇人因为顿失依靠,整个人掉在地上。

 “啊!利夫人!”法西斯惊叫,忙不迭伸出手去扶她,却被凌云用力拉住。

 倒地的利考和夫人脸色红,在其它人的扶携下狼狈地爬起来,一双抹着浓浓眼影的眼睛恨恨地瞪着害他出丑的凌云。

 “利夫人,你太不小心了。”凌云回以一抹皮笑不笑的笑容,从容地向在场的众人行礼,并示意法西斯跟随他走开。

 “凌,我相她没有什么。”走开六七步后,法西斯着声音,急急地向凌云解释。他总算明白凌云在闹什么别扭,不由得大呼冤枉。

 “我知道!不过,我不喜欢你让那个女人将她那下垂的大,托在你手臂上,也不喜欢你对着她笑。”凌云白了他一眼,声音非常不悦。

 “凌,我对她笑只是基于社礼仪。难道你要我推开她吗?”法西斯无奈地摆摆手。“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我帮你做了!”

 “凌,别生气。”在他近乎横蛮的声音中,法西斯说话的语气依然温和。“其实要嫉妒的应该是我,每次在社场合里,总是有那么多美人围在你身边。”

 凌云的心情总算稍稍好转,轻声说。“一群丑八怪,我才看不上她们。”

 两人相视一笑,这时,今晚的主人领着一群高官向两人走近,一轮寒暄,扰嚷,半小时后,好不容易才身离开。

 “我去拿点食物。”法西斯向凌云代后,便向大厅另一角的食物台走去,凌云百无聊赖地在上万尺的大厅走着,渐渐走到大厅左翼。

 在两张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底下,有三个‮大巨‬的强化玻璃器皿,里面是满满的化学体,还有不久前被凌云杀死的三只妖魔。

 凌云不免有点意外,他早知道香港‮府政‬将这三只妖兽的尸体用作展览用途,却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

 倚在柱后,遥遥看着浮在玻璃器皿内的三只妖魔,特别是最小的那一只,凌云抿着,眼神闪烁,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沉默之际,几名妇人也说说笑笑地踏入左翼,停在玻璃器皿前,指手划脚。

 “哎呀!这就是妖魔吗?我是第一次看见呢!”

 “哈!妖魔有什么稀奇?去年我丈夫带我去旅行,在英国的博物馆就见过了。”

 “这只小小的也是妖魔吗?我看它的样子很可爱,白白眫胖的像个讨人喜爱的小男孩,那个红衣主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么下得了手?”

 “是呀!虽然下半身是蜘蛛,不过,仔细看看,长得实在很可爱,就像个四、五岁的孩子,怎么就这样杀了它?那位红衣主教也太‮忍残‬了!”

 听着几名朋友的话,刚才被凌云害得在众人面前大出洋相的利夫人马上附和。“对呀!真是‮忍残‬!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到底是出身不好的人,心肠又怎会好?”

 “出身不好?”一知道有闲话可以听,几名女人马上好奇地竖起耳朵,把耳朵附过去。

 “你不知道吗?他是‮儿孤‬!”

 “‮儿孤‬?真令人意想不到!堂堂的红衣主教竟然是‮儿孤‬!”

 “住在‮儿孤‬院的‮儿孤‬?噢!天呀!那些地方听说既脏又多病菌!l

 那女人见引起她们那么大的反应,得意地勾起,用更加煽动的声音说。“还有,听说他本来的家人,都是被妖魔杀死的。所以他长大后,就成了心理‮态变‬,只要看见妖魔鬼怪,不理好坏,就杀,杀,杀!”她的话越说越难听,站在柱后的凌云气得脸色发白,双手攥成拳头,抖动不已。

 怒不可遏,正要冲出去,一只手从后把他拉住。

 “放开!”正绷紧着全身神经线的凌云头也不回地挥手打过去,被打中的法西斯没有退避,更没有放手,依然把他紧紧抓住。

 啪的清脆拍打声和怒吼声,惊动了那几名长舌的女人,发觉话题中的主人翁原来就站在她们身后,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出慌张不知所措的神色,面面相觑后,便匆匆逃走。

 法西斯先上前,把厅门关上,才回到凌云身边。

 “凌,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样冷静?”凌云瞪起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知道她们怎样说我吗?她们说我‮忍残‬,说我是心理‮态变‬!”

 “我知道你不是。”法西斯摇‮头摇‬,伸出右手,安抚地环住他的肩头。

 “说谎!其实,连你也是这样想我!”凌云挣开他的手,奋力咆哮起来。

 “我?”法西斯霎时怔忡。

 “那天,我杀死那只小妖魔时,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连你也觉得我很‮忍残‬,没有人。”凌云息着,双颊因激动而发红,就如两团火正熊熊燃烧。

 “我…”看着他脸上的昂与愤怒,法西斯一时间感到无措。

 水的眼睛,看向装在玻璃器皿中的小妖魔标本,再看向凌云,如是者,来回几次后,他才说。“我只是同情它…凌,我没有觉得你‮忍残‬,我明白你要除恶务尽的心情。”

 “你不明白!”凌云尖声打断他的话,之后仿佛突然间失去全身力气般,背靠着柱子蹲下去。

 “你永远不会明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被妖兽吃掉的痛苦!”

 2640年的冬天,12月24

 那一天是平安夜,天上下着白雪,家家户户的门窗都挂满灯饰。

 他和父亲、母亲、姐姐,一起围着温暖的火炉坐着,他的双手抱着母亲亲手做的巧克力蛋糕,听父亲说耶稣基督降生的故事。

 母亲正在织衣,比他年长三岁的姐姐拉着小狈的尾巴,趴在纯白的羊地毯上玩耍。

 家里不时响起欢乐的笑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幸运美满,直至…一头丑陋的怪物闯入。

 凌云永远无法忘记,奋力保护家人而被咬掉手臂的父亲扭曲变形的脸孔,姐姐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妈妈的头变成在滚动的球。

 由家人身上出的血把纯白的地毯染成鲜红,幸福的童年像掉在地上的玻璃球一样破碎成千片万片,那刻,成为凌云一生的转捩点。

 不过,对接获警报,在第二天早上赶来的意大利刑警而言,在凌云家中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妖兽吃人事件。

 唯一不同的是,在这次案件中,竟然有一位幸存者。

 在生死关头,凌云爆发出潜藏在‮体身‬里的强大灵力,把妖兽杀灭。

 紧紧抱着死去的父母和姐姐,只有八岁的凌云,用血与泪,立下誓言…杀尽世上的妖魔鬼怪!

 后来,他被教堂的神父收养,得到进入梵蒂冈的机会,他拼命往上爬,不单止是因为要实现他的野心,更是要以梵蒂冈的力量实现他在童年立下的誓言。

 他的确做到了。

 由神学院出来后,每一次驱魔杀妖,他都用尽全力,一步一步累积的功劳令他以二十岁之龄,成为梵蒂冈最年轻的红衣主教。

 一切都改变了,他由失去家园一无所有;变成离教宗之位只有一步之隔的当权者。

 唯一没变的,就是在面对妖魔时,他的心中永远没有宽宏与慈悲,只有冰冷彻骨的杀意。

 “或许那个女人说得对,我的确是心理‮态变‬。”

 坐在沙发上,凌云木无表情地望着漆黑的窗外。

 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悄悄地从宴会离开,驾车回到暂住的家里,一直沉默的凌云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就叫法西斯大吃一惊。

 “凌…”将刚下来的燕尾服挂好,只穿纯白西与衬衫的法西斯坐到凌云身旁,开口说了一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安抚凌云。

 凌云家人的死成为凌云心中永远的伤痛,也成为法西斯心中最在意的事,他在意自己无法令凌云忘记过去,更无法平抚他心中的创伤。

 “每次当我看见妖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光它们。只有用妖魔的血才可以稍稍修补我心中的恨,令我可以面对死去的亲人。”

 “你没有做错。你只是为了世界,为了保护其它人。”法西斯环着他的肩膀,试图安抚他。

 “不是!那些只不过是掩饰的话,我为的根本只是我自己。法西斯,你会讨厌我吗?”说话时,凌云的语气尽量平淡,但是,细心的法西斯却看见他放在膝上的指尖正在微微发抖。

 仔细想过后,法西斯问。“那你后悔吗?”

 “不会!永远不会!”凌云咬着牙,用力‮头摇‬。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指着他,骂他‮忍残‬,他依然坚守他的信念,只有杀尽妖魔,世界才会得到平静,只有杀尽妖魔,才不会再出现其它失去亲人的孩子。

 别人的流言蜚语只会令他愤怒,但是也会换来更大的动力,就只有法西斯…他怕,怕善良的法西斯也会觉得他‮忍残‬,会讨厌他。

 “那就行了…”法西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修长宽厚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凌云微颤的指尖。“凌,只要是你决定的,我就会跟随,如果你要杀尽妖魔,那么,我就是第一个冲出去为你挥剑的人。”

 “法西斯…”凌云浑身一颤,抬起眼睛,定定地凝视着他。

 “永远别忘记,我是你最忠诚的骑士,而且,我深深地爱着你,即使你要前往地狱,也请带着我。”

 听着法西斯优美如乐曲的声音,瞬间,凌云竟觉得眼眶微微地发热起来,用力眨一眨眼,热意化成水雾,令眼前模糊一片。

 不想被法西斯知道,也基于心里难以控制的昂,凌云突然伸出双手抱着法西斯的脖子,主动地把送上。

 法西斯当然不会拒绝。

 双紧贴,舌头互相绕,之后潜入对方的口中,像小蛇一样,在温暖热的口腔来回动,入喉头的津带着花的甜味,令人陶醉,也令吻更加烈。

 法西斯的眼半闭着,凌云的眼半睁着,柔软的密不可分地相贴着,两颗心也如是。只有在法西斯身边,凌云才感到真正的安心,他相信这个对他许下誓言的男人,的确是用尽一切地深爱着他。

 多时,之后,分开,接着,再次合上,在贪的渴求中,两人换了一次又一次的深吻,两人的气息同时了。

 “凌…”

 “法西斯…”

 嘘嘘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浓烈的情令双方都觉得浑身烫热,不约而同地伸出手,互相拉扯对方身上的衣物。

 相拥着的身躯在沙发上来回滚动,衣物很快就从两人修长结实的身躯滑下,散落地面。

 双手按在凌云光滑的肩头上,法西斯将头埋进他的口。

 左手指尖着左边粉红色的起,含住右边的那一颗,轻轻

 “嗯…嗯唔…”感到前微微地痛起来,凌云满脸红地发出息声,十指入法西斯银色的头发里,无意识地抓弄着。

 法西斯边疼爱着他的口,边用右手来回地‮抚爱‬他的‮体身‬,当指尖落到下腹时,凌云的息声变得更加沉重,狂

 “啊呀…唔啊啊…法西斯…嗯啊…”感到‮体身‬越来越情难当,凌云开始以双手用力地扯着法西斯的银发,发出无言的催促。

 法西斯也觉得自己的‮体身‬渐渐激动得难以控制,着急地把手伸到‮身下‬,刚把已经把他箍紧得发痛的头解开,耳边突然响起“铃铃!铃铃!”的声音。

 就像一盘冷水泼上法西斯与凌云的头顶,两人同时僵硬了,用恨恨的表情瞪着放在沙发旁边的电话。

 这是一个很扫兴的来电,扫兴得叫人恨不得把电话砸烂了,然后,当作没事发生过一样,继续拥抱在一起,可惜,无论凌云或法西斯,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首先苦笑着从沙发上起身,拾起地上衣物穿上的是法西斯,而随后起来的凌云则黑着脸,一边穿上衣服,一边用气恼的语气说。“如果是不重要的事,我保证会杀死他!”

 法西斯再次苦笑,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相信谁也不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不过,他明白凌云的不满,因为此刻就连他也有杀人的冲动。

 飞快地把衣服穿好,也为凌云整理一下,法西斯按下电话的通话键。

 浅蓝色的墙壁上马上投影出熟悉的影像,在电话另一端的是法西斯重用的直属手下。

 “红衣主教阁下,法西斯大人!很抱歉在深夜时分打搅两位!只是实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向两位报告。”

 “不要紧,我和阁下还未打算入睡。”站在凌云身旁的法西斯温文地对手下点点头,而坐着的凌云则用暗藏着不悦的语气说。“希望你所说的『重要的事』是真正重要。”

 “打搅阁下,实在非常抱歉!”听出他的不悦,投影屏幕上的壮年男人惶恐地再次致歉。

 “不用再道歉了!到底有什么事?”

 “是阁下下令寻找的密宗已经有消息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通知两位。”

 “什么?”凌云与法西斯同时出惊喜的表情,两个多月过去,终于有消息了。

 “约两星期前,我们派出的人在一家餐馆里看见一个与密宗活佛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当时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没有跟上,不过,我查问了餐馆的职员,知道与那名青年同行之人驾驶的是一部很名贵的汽车,我查过汽车入口记录,那款汽车全香港只有五部,再加以追查,好不容易才找到…”

 “他到底在哪里?”凌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着急地追问。

 “就在香港市郊的一栋透天别墅里。”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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