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红的烛光印在吴虑白玉无瑕的脸上,镶满珍珠的凤冠下,是泛着粉红的双颊,华丽的嫁衣包裹着窈窕的身段…
苏灿眼神一暗,从没见过吴虑如此
丽的模样。
绝
佳人,端坐在喜
边,这情景狠狠地撞击着他的
口;而一想到他终于得到希冀多年的宝贝,就令他全身血脉贲张,激动得浑身轻颤。
为了理想抱负,他选择远走边关,用尽心机与敌军对战,最终以“智”赢得胜仗。
班师回朝后,为了她,他婉拒了圣上
将公王许配给他的美意,只求抱得心爱的美人归。
最后,他唯一的请求是请圣上主婚,让他俩有个最荣耀的婚礼。
完婚后,他再耐不住相思,一刻也等不及了,丢下满朝文武百官的祝贺喜宴,不在乎面对下人们的取笑,马上回到府第。
现在面对面子,他贪婪地望着她,但仍不
足!她的美,只让他更沉不住气。
他想紧紧地抱住她再也不放手、想热烈地拥吻她直到天荒地老、想…
“阿虑…”他俯身下,取下她的凤冠。
吴虑螓首微扬,望着他的脸缓缓贴近自己。
是阿灿…
他是真的吗?
她等着他接近,她要再看清楚一些,她要知道这是醉了还是做梦?她伸出柔荑朝他接近。
啪!突然,她狠狠地拍向他的双颊。
“哎呦…”她出乎意外的举动,让苏灿唬了一跳。
吴虑感觉到暖暖的体温、熟悉的味道、思念已久的脸庞…
“不管你是真是假,别再离开我了…”吴虑狠狠地扑向他。“是我死了么?那把利刃已经
进我的
口了么?”她如遇浮木般的紧搂着他,拼命地在他脸上吻着,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稍稍慰藉她思念成狂后已绝望的心。
苏灿瞥见掉落在喜
上的匕首,心一惊。
“你要做啥傻事?”
吴虑头摇。“不重要了…”她吻他的眼、他的颊、他的
。“已经不重要了…”
苏灿一察觉她原先的打算,心不由地开始颤抖。
“这怎么会不重要?”他想扯开她搂紧的藕臂,要将事情问个明白。“你方才要做啥?你拿匕首要做啥?如果不是我早一步来,你…”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也不敢再想!不敢想象万一迟了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他差点失去她。
他真心感谢上苍!让他因耐不住相思,抛下了满朝的宾客偷溜回府,阻止了她做出傻事。
“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他吓得丢了魂,摇晃着她大吼。“你怎么可以不问问我,就擅自决定自己的命运?”
听见侯爷在怒咆,喜房外的喜婆、丫头及经过的小厮全停住脚。侯爷待下人一向亲切,府里要是有客来访时,他也总是温文有礼。但现在,侯爷居然在大喜之
对夫人大声斥喝!
众人面面相觑,喜婆急忙去寻救兵。
“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吴虑痴望着他,她双臂被他钳住,无法再亲近他。她拼命地眨眼,仍不相信他就站在眼前。她是不是醉得厉害了?瞧他盛怒的神情,他从不曾拿这模样待她,这么看来她是醉了…
哦!那坏事的百
醉!她真后悔饮了它,害她此刻分不清真假。
“当初圣上为了防止
项人对我的亲人不利,以
我的心智,所以对我的身分下了封口令,因此我才没有办法捎讯息给你:如今已于
项族和议休战,虽圣令未除,但常大人携旨意上你家提亲,难道没有告诉你,常胜侯就是我么?”
吴虑头摇。她觉得现实与梦境似乎重叠了!因为若是梦境,阿灿怎么会知道是常
之大人上吴家宣读圣意?
“他没说?”苏灿语带不满。常大人平时就是灵活变通之人,是何原因让他变得这么不通情理了?
“没关系的…”吴虑柔声劝慰。“只要你回来了,我再也不计较其它。”
她心
何时变得如此宽大了?苏灿纳闷。
她变了!变得好温柔,这样温驯的一面他几乎不曾见过,是她的
子改了?还是她已嫁他为
之故?
他发现她双颊晕红,这才注意到从她身上散逸着一股醉人的醇香。
“你喝醉了?”
她头摇,笑容凄凄。“我是不醉的,即便是百
醉那酒,也只是让我微醺而已,它让我比较不会那么痛苦…”
苏灿听了又是一惊,既心疼又生气。“你怎可以做傻事?怎可以!”
吴虑挣脱他的钳制,藕臂再度紧环向他。
“如果傻可以让我因此与你相见,那就让我继续做傻子吧!”她轻啄他的颈项,印下绵密的细吻。
那麻
魂销的感觉不断地
惑着苏灿的感官,他忍不住微仰起头,陶醉在她热情的亲吻中。
两年多的相思,她的主动令他受宠若惊,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崩溃。
天,他是多么的爱她!
在风声鹤唳的边关,数不尽有多少个夜晚,他在夜里辗转难眠,不断地反问自己,他为了一层长才而丢下心爱之人,到底值下值得?
有多少回,他必须要用严厉的言语来斥责自己,才能
下想半途而废之心。
他想她!想得几乎失魂掉魄。而现在,他终于得到她了!
圣上指婚,他终于娶得美娇娘。
想到此,他
口一热,再也止不住那澎湃爱意,他化被动为主动,热切地吻上她。
他的吻如此灼热,那感受太实真了,让吴虑有些
惑。
“阿灿…”她螓首微微后退,疑惑地打量他。
“怎么啦?”他温柔地笑问。
“真的是你?”
他抿嘴一笑,俯身轻啄她。“真的是我,你嫁给常胜侯苏灿,是我请求圣上主婚,用十六人大轿将你请抬进侯爵府,让全天下的人全恭贺咱们。”
吴虑投入苏灿怀中,玉颊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耳听他沉稳的心跳,终于渐渐相信这一切不是幻觉,她所嫁的夫婿真的是苏灿。
“你让我等得苦…”她一语道尽这两年多来,
以继夜的思念,加上以为自己将被迫嫁给不爱的男子的煎熬、委屈与哀怨。
苏灿
口涨满了万般柔情。她极少如此真情
,而这份真情,她寄托于他,叫他如得珍宝,恨不得回报给她满还要再满的爱。
“全是我的错,你罚我好了,我甘心受罚。”他不知该如何请罪,一心只想弥补她所受的苦,重拾她脸上的笑意。
他那傻
子,使吴虑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已经是侯爷啦,我怎么罚你?”
“阿虑,你今儿个真美…”她的笑倾国倾城,教苏灿看得痴
忘我。
“意思是以往不美啦?”直到此刻,吴虑才开始有了当新嫁娘的喜悦,她爱冷削人的
子渐渐恢复了。
“不不…”苏灿连声否认。“你一直都很美、很美的。”
“傻子,说啥都信。”吴虑俏脸一红,转身背对他低笑。
苏灿从身后圈抱着她纤细的
肢,在她耳边呵气低语。“也只有你敢说,将
项人打得落花
水的常胜侯是傻子。”
“你别呵我气,怪
的。”她笑着闪躲。
“我摸你小脚也说
,跟你认真说话,你也说
,是拿我当蚤子么?”他又欺近她的云鬓。
“原来你是常胜侯蚤子。”她取笑道,推开他的脸。
“好哇,既然我是蚤子,那就不用懂什么礼数了。”他双臂一曲,揽
将她抱起。
吴虑轻呼,揽住他的颈项。“你要做啥?”
苏灿温柔地将她放入喜
上。黑瞳闪着异彩,炽热灼人,直勾勾地望着她。
吴虑让他看得脸红心跳,容颜染上红霞。
“你要做啥啦?”她羞赧轻问。
苏灿缓缓地俯向她,对着她的
回答:“我要吃了你。”
他缓缓吻上她的
,那触感教吴虑微微发颤。
“阿虑,你在发抖?”苏灿一手撑在她的耳侧,不让自己的重量
迫她;顺着她的
颊一路轻啄至她的
角,另一手环上她的柳
,来回摩抚,恣意地感受她动人的曲线。
吴虑定住他不乖的手,朝他展颜僵笑。“我…我有点…”
“紧张?”苏灿扬眉取笑。“我的阿虑会紧张?”
“谁说的?”吴虑嘴硬否认。“我只是有点…嗯嗯…我还不累,不想睡…不应该现在就躺在
上。”
“好极了!”苏灿侧身将腿
向她腿双之间,双手与她的十指
。“我也不想让你睡呢!”他含住她的耳珠。
吴虑感觉到他的舌在她的耳珠上画圈圈,一股颤栗从脚趾蔓延而上。
“不…不要…”
“不喜欢这样么?”苏灿在她的耳边哑声低语。“那这样呢?”他顺着她的耳轮逗挑。
酥麻的感觉窜
过吴虑全身,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蹦出
口了,忍不住低
,她马上用力地咬住
,不想再听见这令人羞赧的声音。
她那模样令苏灿魂销。“别咬,我可舍不得。”说完,他封吻住她的
。
他动情地摩抚着她,由轻柔渐而
情,由试探进而热烈…
吴虑叹息,任由他分开她的双
,让他渴饥的舌探入她的嘴内,他在她的檀口内极尽抚爱,让她忘了羞涩、忘了矜持,只想顺从他的需求,以双臂圈抱他的颈项,让躯娇拱向他。
“阿虑…天!你知道为了这一刻,教我痴痴念念的等了多久么?”她生涩却又
感的凰情,几乎使苏灿抓狂。
吴虑不敢看他,半垂的眼睫在她酡红的颊上映出两道阴影。她惊慌、羞怯、喜悦,还有些些的期待,而这一切的感受全化作浑身的轻颤。
苏灿轻柔地解开她的嫁衣,像忆起什么似的,他忽地起身,倒了两杯酒回来。
“咱们还没喝
杯酒呢。”他坐在
沿,递一杯给她。“喂我。”
吴虑将酒杯端到他嘴边。
苏灿头摇,举起自己手中的酒。“这杯是你的,”然后他一饮而尽,接着吻上她,将口中的玉
让她饮下。“来,换你。”
吴虑觉得这回她真的醉了!这是一杯就醉的酒。“哪有人这么喝
杯酒的?”她抗议,俏脸红扑扑的。
“你想反悔?”苏灿无赖地仰躺
上。“要喝了
杯酒后咱们才是夫
,这是圣上指婚的,反悔不得,快快快。”
吴虑真想将整个酒杯全灌入他的口里。
但这念头毕竟只是一闪而逝。因为这个男人为了不忍她熬三年,是怎么拼命地赢得胜仗,她就顺了他这次吧。
她饮尽杯中物,锁住他的眼,连眨眼也不愿意,缓缓地向他靠近。
苏灿专注地凝视她,随着她的动作,眼里燃起一股抑不住的
火。她正将自己交给他…他最爱最爱的…亲密爱人…
吻触上他。
柔软、小心地将琼浆送入他的口里。
他像个极尽渴饥的人,不断地向她索求更多,又怕吓着她,想按捺住自己的急躁,但最后只是徒然。
忽地,他将她抱满怀,利落地翻身,狂风暴雨般地吻她。
吴虑来不及惊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吻渴切、狂热,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探索、逗挑。
她心底升出一股陌生狂热的渴望,呻
着将自己更贴向他。
他探入她的衣领,摩抚着她的肩,顺势将衣衫全褪下了。
吴虑羞得埋入他的怀里,他吻着她的纤颈一路滑向她的
背,让她的美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不许看。”她遮住他的双眼。
他轻咬着她的玉手,直到她发
笑着缩回手。听见他猛
口气,她发现他一双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火熊熊。
“天!”他嗄声低
。
吴虑惊慌地想遮掩自己,但他不让,他恍若着了魔,好似用眼神就能吃了她,她被他看得全身悸动不已。
“阿灿…”她无助轻唤。
“别怕,有我在呢!”他如珍宝般地温柔抚触她。
可她怕的正是他呀!吴虑有些失笑。
为了安抚紧张的她,他在她耳边诉说着令人脸红的爱语,他的巧手在她身上引燃了一簇簇的火花,
起阵阵的颤栗传遍她的全身。
她不害怕了,忘情地呻
,也开始回吻他,换她好奇地探索他,
了他的衣服,触摸上他硬坚的
膛、结实的肌
,她继续往下…
苏灿抓住她的手,没有办法抵抗她的攻击,他想要她,现在。
“虑,我…”他痛楚地
息。
吴虑感觉到他挪动身躯,来到她的腿双之间,然后…硬坚的感觉…抵着她…
“不…”她头摇,脸红得像只
透了的虾子。“这要做什么?”羞死人啦!
“虑,求你…”他完全没了带兵打仗的气势,正可怜兮兮地哀求她。
他求她啥呀?她不懂。可是…哦!他这模样她怎么忍心拒绝?
“那你小心一点。”她天真地警告。
接着,一记剌痛贯穿了她。她尖叫,槌打他。
“阿灿,你弄痛我了,我方才不是才要你小心点么?你这混蛋!”
“嘘…”苏灿不断地亲吻她。“对不住…对不住…”
“快滚开。”她像斥喝书僮般的斥退常胜侯。
“虑,我知道你痛,我发誓,只有这一次,这是咱们行夫
之礼的必要阶段。”他急急地解释。
这一说让吴虑想起从前跟双生姐妹吴忧在无意间看过的
宫图,她俏脸一红,再也说不出话了。
“还痛么?”苏灿审视她的神情。
她头摇,不敢看他,葱指在他的
膛上轻轻地戏玩。
苏灿缓缓地往后退。
“唔…”吴虑紧张地抱住他,指甲陷入他背上的肌
里。
“别怕,感受我。”他再度的往前冲。
肮内的膨
感使吴虑忍不住娇
,犹豫地配合着他的律动。
虽说只是一丝丝的鼓励,但对苏灿而言却是如获特赦。他抱紧她,对她每一寸肌肤献上最真诚的膜拜,直到她
哦娇喊,两人同登高峰。
喜房内的
息声未歇,一阵急速的敲门声响起。
“侯爷,在下是常
之,令尊及孙大人还有吴极都来啦,请开门。”
苏灿与吴虑面面相觑。
“他们来做什么?”
“你去问问常大人为何不告诉我所嫁的常胜侯便是你?害得我差点想不开。”
“嗯。”苏灿起身着衣,忍不住癌身下吻住她的
,又亲亲她白皙赛雪的臂膀。
“快去啦!”吴虑推他。
“那你可不许睡喔,等我回来可要讨赏的。”
“好啦。”她再度推开他黏过来的子身。
苏灿笑着走出内室,打开喜门。
“爹,常大人,孙大人,吴极,你们怎么来啦?”
常
之见苏灿就像个春风满面的新郎倌,尴尬地笑道:“喜婆说侯爷正对夫人发火,要咱们来充当和事佬,现在看来,八成是误会一场。”
“多谢常大人关心,内子是我历尽艰辛
娶而来,怎舍得对她发火?”苏灿转向吴极。“倒是阿虑要我
代吴极转告宝贝,她说常大人忒是顽皮,也不告诉她常胜侯的实真身分,要宝贝好好地数落常大人一顿,吴极,你可别忘了!”
“那是当然喽,”吴极好好一笑。“常大人口风这么紧,这笔帐可有得算啦!。”
常
之垮下脸。“误会,这全是一场误会。
项族虽与咱们和议,但当时对侯爷身分的保密,圣令并未解除,我说了可是要杀头的,我是谨遵圣令啊。”
“常大人,看来你也有说不出的难处,走,咱们吴家给你个机会解释,就别占了侯爷的大喜之夜啦。”吴极拉着常
之告退。
苏老爷望着儿子,以子为荣。“阿灿,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孙大人,本想你进京试考高中后,让你与孙大人之女配姻缘,谁知你执意走自己的路,如今由圣上做主婚配,想来是你俩缘分不够吧。”
孙大人谦虚的笑道:“是小女福分不够,配不上侯爷。”
“孙大人,”苏灿诚心祝福。“是在下
鄙,配不上令嫒,孙姑娘一定会觅得比我好上千倍的佳婿。”
“那就托侯爷金口了。”孙大人与苏老爷同时大笑。
“好啦,咱们走啦。”
“送爹爹、孙大人。”
苏灿关上喜门,一双藕臂从后环抱着他。
他回头,见
子只着中衣,眼神带笑地望着他。
“你怎么跑出来了?”他转身拦
将她抱回内室。
“你不是要奖赏么?”吴虑温柔地摩抚着他的颊边。
苏灿眼神一亮,将她放上
。“什么奖赏?”
她顺势拉他上
,翻身坐在他身上。“换我来伺候你的奖赏。”说完,她俯身开始逗挑他。
她吻他的
、他的耳珠,学他也用舌描着他的耳轮。
苏灿心魂俱醉地闭上眼。
望着他悦愉快活的神情,吴虑终于明白他为何执意下上京应考的理由啦!也知道他为何一定要有一番作为才能娶她了。他是要圣上指婚,杜绝任何人有任何机会反对,他一心只想娶她,他爱她如此深,教她感动莫名。
夜还长得很呢!她不疾不徐地沿着他的喉结亲吻而下。
“阿虑…”苏灿阻止。“你不可以这样做,我会受不了。”
“就快要好了。”她轻啾着他的
膛安抚。“还要多久?”苏灿强忍着被她勾起的
火。吴虑抬首凝望着他一会儿,眼神贼溜溜,调皮地展颜一笑。“一辈子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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