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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严湍,晓妞在你那儿吗?我打她的行动都没人接,她不见了,我打电话去公司找她,公司说她连假都没请,怎么联络都联络不到人;我问关昊,关昊气得要死,说要扣她薪水。依晓妞那种死要钱的个性,她怎么可能会让关昊得逞,她把钱看得比什么都还重啊!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严湍快步坐上黑色奔驰车,一脸冷阒,额际微微浮起的青筋显示他极度压抑的情绪。

 “严先生…”司机看着后照镜等待指示。

 “到机场。”

 车子平稳地驶离社区,没多久上了高速公路。

 严湍放在车门扶手上的大手忍不住握拳,紧得浮起青筋。

 一早接到乔鱼儿的电话,知道马晓妞不见了,脑海里唯一浮现的一张脸孔是伊莎贝尔。

 他忘不了今早伊莎贝尔提着行李向他SayGoodbye时,嘴角微微漾出的笑容,甜得让人起疑。

 早该猜到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只要是对严浚好的事,她不可能放手,所以昨天才会提到马晓妞。

 严湍大手懊恼地搥打车门。该死,他怎么会没察觉!

 为了严浚,就算是在老虎身上拔这种事,她都敢做!

 车子很快抵达机场,他什么行李都没带,接到电话时,他正准备出门与客户开会。

 司机打开车门,严湍下车之际,他瞟了司机一眼。

 “你跟我一起去。”

 *********

 飞机降落在维也纳施威夏特机场。

 司机快一步到停车场取车,在严湍出来之前已先等在大门外。

 坐进宝蓝色JAGUARS-Type,严湍全身散发着令人不敢靠近的烈焰,剑眉深锁,牙关咬紧,似乎在隐忍亟爆发的滔天怒气。

 “回家。”

 司机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严湍不高兴,他偷偷地从后照镜看了下严湍,见他脸色铁青,抿得好紧,手臂迭在前,极度不耐地望向窗外。

 车子驶离市区往郊区开,过了约略一个小时左右,宝蓝色轿车来到一扇雕花大门前,门上的雕花艺术气息很重,大门有两层楼高,两侧架有监视器。

 司机稔地按了喇叭两下,大门应声而开,车子平稳地顺着森林里的车道往前开,十分钟后才看见园邸,车子在巴洛克式白色建筑下停住。

 不等司机开门,严湍怒气冲冲地自行下车,疾驰地走进大屋。

 站在门边的管家,面无表情恭敬地躬身,似乎并不讶异严湍的出现。

 “二少爷。”

 严湍拧眉。“你也知道我会回来?”

 “是的,两位大老爷代过。”

 严湍垂放身侧的大手紧握拳头,身上紧绷的肌将西装撑得好紧。“人呢?”

 “二少爷是问两位大老爷吗?”

 “我问的是被你们绑来的女孩!”

 避家抬头看他,脸上还是那一号表情。

 “老董不明白二少爷的话,可以请二少爷再说清楚吗?”

 见管家那副样子,就算他知道什么,若上头代不得多嘴,他也没办法从那张像死蚌壳一样紧的嘴里问出任何蛛丝马迹。

 严湍狠瞪一眼。“两个老家伙呢?”

 “大老爷们在后花园,正与伊莎贝尔‮姐小‬喝下午茶。”

 严湍头也不回,转身走向一旁,沿着回廊一路来到建筑物后方,远远地站在挑高回廊下看见草坪上的几个人,都是他生平最痛恨的人。

 踩下阶梯后,严湍一脚踏进翠绿色草皮,鞋声淹没在草地里。

 伊莎贝尔与两位大老爷早在车子进入雕花大门时就知道他回来了,此刻正坐在藤椅上,‮央中‬还有一张野餐桌,上头摆着琳琅满目的蛋糕、小点心,还有瓷壶与杯盘,有些盘里的蛋糕还被咬了一口…

 如此惬意的画面让人看了忍不住大动肝火。

 严湍强忍怒气,双手握拳。

 “呵呵,你在电话里不是说这辈子都不回来了?”一头白发、脸上挂着慈祥笑意的笑爷如是说。

 “这小子天生欠扁,看见他高傲的死样子就让我一肚子火。”怒爷那对与张飞一般犷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拧紧,双眸冒着火花,一副快火山爆发的模样。

 怒爷与笑爷有着相同的面貌,只是一人看来慈祥,一人看来火爆许多。

 “爷爷,湍既然回来了,你们就别再说了。”伊莎贝尔对着严湍漾起纯真的笑容“他一定是想通了,决定回来接位,你们再说下去,等会儿又把他气跑,我可不管。”

 伊莎贝尔一开口,老人家就像着了她的魔,老脸上堆满笑容。

 严湍冷阒的脸色瞬间铁青,语气‮硬坚‬地开口:“人呢?”

 怒爷那对眉不悦地挑起,火眸瞅着严湍。

 “你要嘛不回来,一回来就问这没头没尾的话?”

 “我再问一遍,人呢?”严湍的声音因为压抑怒气而变得沙哑。

 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严湍的不悦,笑爷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阿湍啊,你肯回来,以前的事情咱们都不计较了,我让老董替你准备热水,好好梳洗一下,晚上咱们家要举办宴会,正式向社界宣布夏丽的接班人。”

 严湍冷睨笑爷一眼。“除非我死,否则绝对不接夏丽。”他出‮忍残‬的笑容“还有,如果你们的脑袋还有点作用,应该没忘记当初我答应和伊莎贝尔订婚,开出的条件是什么;除非你们想让我对媒体杂志放话,宣布与她解除婚约,否则你们最好另觅接位人选,例如…严浚。”

 瞬间,气声此起彼落。

 伊莎贝尔摀着口,眼眶泛泪光。“湍,你真的想和我解除婚约?你真的那么狠心让全世界看我出糗?”

 “这是和你学的。”严湍知道伊莎贝尔绝对知道这句话的涵义。

 “爷爷…”伊莎贝尔求助地望向笑爷。

 笑爷连忙安抚伊莎贝尔,一旁的怒爷火爆脾气一来,大掌狠狠地往玻璃桌面拍打,重击之下桌面上的杯盘发出匡啷的声响。

 “该死,你这小子,好日子过太多了!叫你回来接手夏丽,活像要了你的命,别忘了,你能生活得这么富裕靠的是什么!”

 严湍冷笑,心里却是惦记着马晓妞,但这边没处理好,他根本不知该怎么找到她。

 “你们别忘了,打从我十五岁到‮国美‬开始,靠的是我这双手,所有生活费与学费都是我从‮人唐‬街饭馆洗盘子、到黑人区的Disco替人收票算帐攒来的;而真正该感激『夏丽』的,我看只有你们两个老家伙和那位赖在外头享乐的严家长孙。”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气声。

 “严湍!”怒爷气得全身发抖。

 严湍静静环视在场所有人“现在、马上、马上告诉我她在哪里。”

 笑爷依然微笑,只是这样温煦的笑容看久了还真觉得有点冷。

 “阿湍,既然你知道那女孩在奥地利,你就该清楚我们不会这么容易就人,除非你同意接手夏丽与普拉,还要与伊莎贝尔结婚,否则那女孩可就要在这世上消失啰。可怜喔,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孩…”

 严湍深邃黑眸瞇起,垂放身侧的拳头紧握泛白,俊逸的脸孔渐渐变成青面獠牙。

 “你们应该知道,依我现在的能力,足以扳倒一百个夏丽与普拉。”

 “我们当然知道,不过我们也明白,那女孩对你来说有多重要,这得归功于我们派出去的『间谍』。”

 严湍利眸扫向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连忙耸肩‮头摇‬,一脸无辜的表情。

 严湍隐忍着满腔愤怒,从上次和他们战开始,他已经累积一肚子的负面情绪,现在他们再度用这种方式想迫他乖乖就范…

 “告诉我她在哪里。”严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

 笑爷拿起桌上的文件“先签约再说。”

 严湍看了眼文件,没有伸手接过来的迹象,抬头冷睇着两名老人家。

 “难道你们不怕一旦我接手夏丽和普拉后,更能正大光明的弄倒它们吗?”

 见三人脸上出惊恐的表情,他心情极好地扬起嘴角,手扠袋里,转身准备走回大屋。

 “晚宴之前让我见到她的人,否则别想我会出席晚宴;还有,我要知道那个『间谍』是谁。”

 “为了防止你见到她以后把人劫走,我们会在晚宴时让你见到她。”

 严湍恶狠狠地咬牙瞪视三人,最后才转身离开,走到一半他侧过身,冷冷的吐语:“喔,对了,虽然你们一直都住在奥地利,但请别忘了到现在为止,你们拿的还是中华民国护照,在这种『家庭聚会』的场合,请善说中文,不要德文满天飞,那只会让人更瞧不起你们。”

 严湍离开花园没多久,两名老人才从怔愣中回神。

 怒爷气得随手抓起饼干就往严湍离去的方向一阵扔。

 “妈的!”这句是中文了。

 *********

 严湍一身改良式燕尾服,将他出众的气质衬托得更加耀眼夺目,吸引宴会上不论已婚、未婚女士们的注意,带着爱慕的眼神看着他。

 他一整晚不发一语,脸上彷佛戴着死神的面具,而这样冷酷的他反倒让女士们更想得到他的青睐,三番两次有人靠过来攀谈,都被他身旁穿着感礼服的伊莎贝尔给挡下。

 今晚的伊莎贝尔光四,一袭低背的珍珠白礼服只到膝处,出一双匀称美腿,足上穿着一双高跟系绳凉鞋,的脚指头小巧可爱的吸引男士的注目。

 “别不开心,笑一笑嘛!”她附在他耳边细声道,绝颜挂着美丽的笑容环顾四周。

 “她在哪里?”

 “别这样,爷爷们说会让你见到她,就绝不会食言。”

 严湍冷笑。“我以为『食言』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伊莎贝尔挪移到严湍面前,迫使他正视她。

 “湍,你从不认为,我有可能真的想嫁给你吗?”

 “这句话的前提是…世界末日吗?”严湍侧头笑了笑。“伊莎贝尔,我劝你这种言不由衷的话可以省省,谁都知道你喜欢的是严浚,你自己知道、严浚也知道、我知道,当然,连两个老家伙都知道;你与严浚只差那一张结婚证书,为何你非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了将我拱上去,牺牲你的终生幸福、牺牲你与严浚能成为夫的机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伊莎贝尔沉默了,脸蛋写满落寞。

 “相反的,若将严浚拱上位置,你自然能名正言顺地和他在一起,反正依两个老家伙的计划,谁和你结婚,谁就是接班人,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伊莎贝尔努努嘴,不甘心地别过头。“可是浚哥不会答应,相反的,他会非常讨厌我。”

 严湍双臂抱,打算下狠招。

 “那么你想清楚了,若我们真的结婚,我绝对不容许我的女人红杏出墙,你别想和严浚有任何接触,我会想尽办法将他赶出你的视线;而为了防止你找机会和他见面,一逃邺十四小时我会派人监视你…这样你也愿意吗?”

 伊莎贝尔吃惊地张开小嘴,讶然看着他。

 严湍叹口气,摸摸她的脸。“你自己想清楚,在还没宣布我们结婚的消息前,事情都还有转圜余地…”

 严湍的话突然打住,脸上写着震惊,双眸凝视着玻璃窗外的后花园…

 只见在花园稍明亮处,一名女子隐身站在玫瑰花圃‮央中‬,发丝散地披在颊上,嘴巴被贴上银色胶带,瘦弱的手腕上着一圈又一圈的银胶带,在月光的反下,隐约可见她那双含泪的眸子里满是怨怼与哀戚。

 晓妞!

 严湍急着想夺门而出,想直奔到她身边,倏地,一名男子将她带离玫瑰花圃,而她却是顺从、毫无挣扎地让那男人带开。

 严湍扳开伊莎贝尔,长腿快步想追上。

 笑爷、怒爷两位老人家此时挡住他的去路。

 严湍心急地咆哮:“让开。”

 “我们依承诺让你见到那女孩了,现在该轮到你实现诺言吧?”笑爷的脸上依然挂着百年不退的微笑。

 严湍一转头,额上的青筋暴。“你们也太天真了,真觉得让我接手两家公司,你们就能高枕无忧吗?”

 此话一出,笑爷和怒爷震惊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瞧出些端倪,只可阶,他脸上的表情再认真、再冷血不过。

 为免引起宾客的注意,怒爷以中文冲着他低咆:“该死的阿湍,你拼了命不想接手这两家公司到底是为了什么!”

 严湍瞇起眼斜瞅着两人,无俦俊颜染上一抹凄冷。

 “因为这两家公司让我和严浚没了父母,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这番话像颗深水炸弹,在众人间引爆。

 两位老人家落寞不语,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孙子。

 他们明白严湍的痛,因为这两家公司的关系,让他们在十岁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

 他们的父母为了公司的事心力瘁,那时刚好有间英国瓷器公司打算开发奥地利这块观光大饼,不仅投注庞大资金设立分公司,还在奥地利邻近九个邦设立分店与厂区,以大量便宜的手工瓷器想占据夏丽原本占有的精致瓷器市场。

 他们的父母为了巩固市场,每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在公司过夜,可悲的是,严湍与严浚两人却得与两家公司争夺父母的注意。

 严湍变得懂事,无论做什么事都乖乖的,希望能藉此让父母注意到他;但严浚就不同了,相差一岁的他,却是竭尽所能地破坏,举凡任何与艺术构得上边的,他全毫不留情的下手破坏,对他来说,那就像是破坏夏丽制造生产的艺术搪瓷一样。

 “现在,请你们让开。”严湍肃冷的眼神扫过两人。

 “阿湍,我知道你难过,但是夏丽与普拉是你父母拼了命想保护的,难道你忍心看着它们倒闭?”笑爷慈善地笑笑,希望能让严湍改变主意。

 一道光束闪过镜片,将严湍那张英俊脸孔变得阴冷。

 “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会很乐意让它们终结在我手里,而且你们早就知道我在外头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培养了多少实力,否则你们不会想尽办法要我回来接手。”

 “我不管你接手后要如何处理这两间公司,今天你只要踏出这里半步,那个女孩我会立即让人带走;而且你要相信,我有能力让你一辈子想尽办法都找不到她。”笑爷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若我接班,你们真的会放了她?”

 两位老人家点点头,但严湍却反而俊笑出声,彷佛听见什么笑话般。

 “你们当放羊的小孩当久了,我还会相信你们的承诺吗?”他突然收起笑容,严厉地瞅着两人,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气势,确实喝住两位老人家。“当初与伊莎贝尔订婚时我们谈好的条件,现在你们就反悔了,如今又要拿一个女人来迫我低头,你们真认定为了一个女人,我绝对会束手就擒吗?”

 两人闻言咋舌不已,完全没料到情势突然逆转,老管家这时靠了过来,面无表情、恭敬地奉上电话筒。

 “大老爷,电话。”

 怒爷接过电话,忽然脸色大变,眉头几乎快打结。

 “你在说什么鬼话!吐个不停?妈的,那就找医生啊…嗄?不肯看医生?”怒爷的脸色变得怪异“好啦,我知道!”

 一挂上电话,一旁笑爷用手肘顶了顶怒爷。

 “谁?”

 怒爷望着严湍,许久后才转开视线,对着笑爷说道:“事情有变化,我们最好开个会。”

 “有变?”笑爷微皱眉头。

 严湍有预感,刚才电话里谈的肯定和马晓妞不了干系。

 “你们最好告诉我,那通电话和她没关系。”

 怒爷努努嘴,一脸不甘愿。“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进书房去商量一下,警告你最好别跑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念祖孙之情。”

 严湍抓住怒爷的肩膀,眼眸危险瞇起。“她最好别有事,否则我会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

 笑爷、怒爷两位老人家密谈半个小时后才从书房走出来,一走出书房便看见伊莎贝尔站在门前“接”他们。

 “阿湍呢?”

 伊莎贝尔抿而笑,双肩一耸,手一摊。

 “该死的小子!真的给我跑了!”怒爷忍不住咆哮。

 笑爷连忙拿起电话往另一方拨。

 (喂…)无力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还伴随咳嗽声。

 笑爷愣了下,连忙追问:“那女孩呢?”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随即出轻蔑的声音。

 (你现在才想到,早被救走了。)

 “阿湍救走的?”

 (废话!我还被他揍了一顿,你不是说他像脚一样,怎么每一拳都像石头一样要人命?)

 笑爷努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电话那头察觉有异,声音里多了火气:(你不会是没调查清楚吧?)

 “你在他身边跟上跟下,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拜托,他假的时候我就放假了,而且我也只知道他有时候会和几个死去打篮球,一年去一次夏威夷冲,谁晓得他有没有去学拳击什么的…噢,痛死人,反正那女孩被救走了啦,而且我这工作也做不下去了…)

 “你的身分被识破了?”

 电话那头再度沉默,突然爆出一记咒骂。

 (你在说废话吗?他都揍了我好几拳,你觉得他有可能没看见我的长相,认不出来我就是他的司机吗?)

 “阿辛。”笑爷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怒青着脸警告他。

 (干嘛,我有说错吗?)阿辛依然不甩笑爷的警告,忙着按嘴角的瘀青。

 “阿湍怎会知道那女孩关在哪里?”

 阿辛停下动作,(你真蠢耶,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有人『通风报信』…蠢,我要挂电话了!)

 被阿辛鲁地挂断电话,笑爷转身,双眸牢牢地紧盯伊莎贝尔。

 “是你告诉阿湍那女孩被关在哪里?”

 伊莎贝尔连忙挥手、‮头摇‬,一脸惊恐。

 “当然不是!”怎么每个人都认为她是间谍?

 “女孩被救走了?”怒爷看着笑爷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什么事。“哼,居然还有人帮那小子的忙…伊莎贝尔,真的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这种事情当然轮不到她来做。

 两位老人家望着彼此,跑过脑海里的面孔不停删减,直到一张脸慢慢清晰浮现,两人惊讶地互指着彼此大叫…

 “阿浚!”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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