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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懂女儿心
 清弦猛地睁开了眼,看着顶的帏帐发呆,从傍晚到直躺在上,说是睡觉,其实一直都没法入睡,一闭上眼,那夜梦里的场景就会出现在眼前,只是草原不再是绿油油的,而是白茫茫一片冰原。

 爹说的那句,没有消息比坏消息要好,不时从脑子里窜出来,爹说得没错,她也用这话在安慰自己,湛清鸿一定还活着,如今叶家大哥还在草原上寻找,说不定过几,便回了京城。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湛清鸿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林清弦的病时好时坏,眼看着本来已经养得圆润的鹅蛋脸,削成尖尖的瓜子脸。

 海棠坞里那一株海棠花已经开了,可花香却没法趋走屋子里那浓浓的药味儿,趁着少有的晴天,红包在院子里摆着靠椅,让‮姐小‬出来晒会儿太阳。

 “大‮姐小‬,有几位客人来找您,正在前厅候着。”管家派来小丫头通报。

 “谁?”

 “说是一位李姓少爷还有一位周姓少爷。”

 李巍和周定邦,他们来做甚?林清弦撑着‮子身‬“红包,替我换衣服,我出去看看。”

 红包赶紧着她的‮子身‬“‮姐小‬,您这‮子身‬不舒服,还是少走动为好,要不让他们进院子来吧。”

 这林府后院,又如何能让年轻男子随意进入“不成,这是后院,还是我去吧。”

 “你去告诉管家。让他领客人来海棠坞。”屋子里传来方娘地声音。轻轻柔柔地。却透着丝丝怒气。这管家明知清弦‮子身‬不好。也不知变通一下。

 小丫头诧异地愣了神。红包伸手戳了她一下。轻喝着。“还不赶快去!”

 不一会儿。林管家带着他们走进了院子。见了夫人陪大‮姐小‬坐在院子里。识趣了行礼退了出去。

 两人给方娘行了礼。“清弦妹子。你怎地瘦成这样了?”李巍冷不丁被清弦地样子给吓住了。

 “‮姐小‬病得可厉害呢。已经半月了。”红包在一旁嘟嚷着。

 林清弦笑着‮头摇‬。也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们俩。这精神也好了许多。撑起了‮子身‬。“你们俩怎么跑来了?”

 李巍推了推周定邦,示意他来说“红包已经告诉我们了。”

 红包急得一跺脚,这事儿‮姐小‬不准她说,她还是偷偷给二少爷传的信,谁知周少爷却把她给出卖了。

 “你放心,福叔还不知道,只当他还在边关没跟大军回来。”周定邦没落下她眉间的轻动。

 “清弦妹子,其实咱们俩是来跟你辞行的,你就在家好好养病,咱们去玉甬关找老大去。”李巍自从得了信,就一直嚷嚷着要去找人。

 “草原那么大,你们俩怎么找?我爹已经派了亲兵去了,你们还是别去了。”林清弦说得有气无力,让方娘看着心痛。

 周定邦紧抿了下“我知道就凭咱们俩人,希望并不大,可是让咱们坐在这里等消息,却是万万不能地。”

 “是啊,咱们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总比那些亲兵要熟悉老大一些,多个人找总比坐着啥都不干好。”

 林清弦沉默了半天,李巍他们说得对,与其坐着啥都不干,还不如去找找碰碰运气“也好,你们俩要小心,记得要三个人一起回来。”

 李巍他们走了之后,林清弦盯着院角的海棠树出神,周定邦的话触动了她,这些天她总是盼着爹能带给她一个好消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寻找他,可现在这个念头像是扎了怎么也拔不掉,她想去找他,甚至会有种感觉她一定能找到他。

 第一次她对于自己是千金‮姐小‬的‮份身‬生了厌,若她还是湛家的女儿,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们一道去找湛清鸿,可如今她是林家的女儿,是千金‮姐小‬,去停云走动走动,都有人说闲话,若是跑去千里之外的边城,且不理有没有人说闲话,爹娘只怕也不会允。从前一直想要有一个让人羡慕的‮份身‬,如今到成了她地累赘了。

 方娘听到了从她嘴里溢出的一声叹气,心下也跟着叹息起来,命运还真是捉弄人,自己的相公一去不复返,现在又轮到了自己的女儿,心中暗暗发誓,怎么也不能让女儿步自己的后尘。

 塔娜看到走进自己院子地人,惊得睁大了眼,方娘自从回府之后,从来不曾踏进过主屋,而且还是这个时辰“大姐,您怎么来了?快屋里坐。”

 “相公回来没有?”方娘没有忽略她的惊讶,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原来是来找夫君的,塔娜心里暗哼了声,平时装成一副与夫君形同陌路地样子,如今又亲自找上了门,这不是擒故纵是什么?“夫君

 回来,您找他有事?”

 本不愿到这里来,可左等右等都不见林镇海到海棠坞来,可清弦的事耽误不得,只得跑来主屋,不想原来是还没有回家“嗯,有事。”

 “那就进来坐着等吧,姐姐回府之后,妹妹一直没有机会单独和姐姐说些体己话,既然来了,正好叙叙。”塔娜不知她找夫君有何事,想要从旁打探一番。

 方娘婉拒着“不了,你跟他说一声,回府后,来一趟海棠坞,我有事要与他说。”

 “什么事呢?要不您说与妹妹听,妹妹替您转告。”

 “不必了,我先回院子。”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夫君去京四营去了,等他回来,只怕姐姐都已经睡了,耽搁了您的事多不好。”塔娜的好奇心全被她提了起来。

 抬起地眼帘里闪出一丝嘲讽“没关系,我会等他。”

 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等夫君回来再睡?塔娜听在耳里很不是滋味,脸上的笑意慢慢隐了去。

 “方娘?”林镇海一进院子,就看到站在檐廊处的两人“怎么站在外面?”

 “相公,我有事要与你商量。”看到林镇海回来了,方娘心口的石头落了下来。

 难得方娘肯主动来跟他说话,林镇海喜上眉梢“来,进去说。”落了坐正问她何事,却见她为难地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塔娜“塔娜,你去厨房弄些吃的来,肚子有些饿了。”

 不情不愿地出了门,走到院子里,却听到身后关门地声音,塔娜心中的酸味一窜就上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她地面说,还非着关上门?

 方娘轻移了移‮子身‬,与坐在她身旁的林镇海保持着距离,看来相公是误会她地意思了“湛家少爷有消息了吗?”

 没有。”

 “我想求你件事儿。”

 求?“咱们之间用着说这个字吗?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林镇海从语气里听出了生疏,气地叹着气。

 “让囡囡去找湛大少爷,成不成?”

 让囡囡去找清鸿?林镇海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她的眼再次确认“为何?”

 “你怎么当人爹地?你难道一点能没看出来?囡囡这病,为何会时好时坏?全都取决与你带回来的消息!”方娘的声音里有些怒气,她这个娘已经看出来了,而当爹的却一无所知。

 这话如当头喝,让林镇海猛然清醒过来,怪不得塔娜说囡囡的病情反复有些奇怪,原来是心病所至,用力地拍了下头“哎呀,我真是糊涂!”

 “你做的糊涂事又何止这一件?”方娘颇有怨气地讽了他一声。

 “可是囡囡的病还未好,要不等她病好了,我陪她一起去?”

 “等?我怕你很难等到。今天周李两家的少爷来了,说是要去玉甬关找湛家少爷,她虽不说,可我看得出来,她很想一起去找。我就琢磨着,她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全因为心情不好,这才时好时坏,这出门虽说辛苦,却总比呆在家里成胡思想的好,这滋味你不知道可我却清楚得很。”想想那一年,他在边关自己在家里,成提心吊胆地,若不是有个初生的女儿,日子还真难熬。

 林镇海用拳头轻敲着桌面,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先劝女儿好好吃药,其他的我来安排,我这就去趟停云,和那两小子商量下,看能不能等上两天,等囡囡病情好转,就和他们一块儿上路。”

 两人谈妥后,打开门却看到塔娜端着食盘“夫君,我熬了些粥,趁热喝了吧。”

 “不了,我得出去一趟,回来再喝。”说完看向了方娘,轻轻说了声“我去了。”

 塔娜脸色一变,她辛苦在厨房里替他熬粥,他到好连看都不看一眼,转头看方娘还站在一旁“大姐,要不您尝尝?”

 燕窝粥?“不了,出门前我已经让红包替我去熬了青菜粥,若是凉了就不好喝了。”

 看着方娘消失的背影,塔娜哼了声,青菜粥?喝了一辈子了,还没喝够吗?

 林清弦喝完药进了里屋,娘亲自进门后就一直在屋子里,也不知在干什么?“娘,你这是干什么?为何在收拾包袱?你要去哪里?”顾不得‮子身‬发虚,从方娘手中夺过了包袱。

 “不是我要去哪里,我在帮你收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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