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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猜心思
 为昨天的断更道歉,一不小心感冒了,一个字都没+v躬~~~~两天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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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弦遇到这样的场面,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脸羞得比当事人还红,可羞归羞,心里的怒火一窜就上来了,龙瑶儿虽说是他表,可也是堂堂千金‮姐小‬,为何这般不知羞地扑进男人怀里?

 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湛清鸿一眼,意外地看到他正求助地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帮他把龙瑶儿拉开。

 湛清鸿僵直着‮子身‬,双手垂在两侧,手中还拿着龙瑶儿的手绢,他已经对清弦使了好几下眼色了,可偏偏这丫头一双眼直瞪着瑶儿,怎么也不肯看他一眼,一直到他决定亲自把怀里的人推开时,她的眼神终于看向了他。

 这是什么眼神?湛清鸿来不及多想,再次丢了个解围的眼神过去。

 看他一脸的尴尬,本来升起的怒火,一时间熄了不少,刮了他一眼之后,上前拉开了龙瑶儿“瑶儿妹妹,别哭了,哭伤了‮子身‬可就不好了。”

 龙瑶儿离了湛清鸿的口,终于想起自己身为一个女儿家不应该随意与男子有接触,羞红了脸,接过湛清鸿手中的手绢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偷瞄着湛清鸿,害怕表哥对她生了轻视之心,还好湛清鸿神色正常地对红包吩咐了什么,她地心才安下。

 “三表姐,瑶儿求你帮我。”想着怎么也要求得林清弦的帮助,楚楚可怜的模样,连林清弦都不由地心软起来。

 心一软,刚刚的怒气也淡了些“这样吧,等我们一同回京城后,我让我爹去说说,不过,管不管用,我可不担保。”

 龙瑶儿看她终于松了口。轻鼻子。“都是我不好。把正经事给耽搁了。今天叶小将军请客。三表姐。咱们快去吧。”

 叶守中在玉甬最好地酒楼为湛清鸿洗尘。席间大家兴致很高。喝酒地、划拳地。闹腾得楼下地厅堂里时不时有人伸长着脖子向上看。

 林清弦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就是因为坐在她身侧地慕峰时不时会看她一眼。让她好不自在。本想离他远一些坐着。不想被龙瑶儿拉着她不肯放手。硬要和她坐一起。而慕峰地位置正好就在她身侧。

 他们喝得兴致高昂。林清弦却坐得无趣。便起身告辞。说是想先行回府休息。不想同时有三人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要送她回去。

 林鹰冷冷地扫了慕峰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寒意。“不必了。保护大‮姐小‬是属下地职责。”

 慕峰一时语,面尴尬地坐了下来,倒是那湛清鸿,一副没放在心上地样子“鹰卫说的是,保护大‮姐小‬是咱们亲兵营的职责。我正巧想回府换件袍子,刚刚酒泼在上面,怪难闻的,这一趟就让属下代劳好了。”

 大‮姐小‬与湛清鸿的关系,林鹰自然清楚得很,面色也不再难看,只是轻“嗯”了声“快去快回。”

 林清弦带着红包跟着湛清鸿离开后,酒席上地气氛还是很尴尬,叶守中这个主人打起了圆场“鹰卫放心好了,这玉甬关别的不说,在我爹地管制之下,太平得很。”

 龙瑶儿看着他们离开,心里很不高兴,可又不甘心跟着林清弦一道回府,听表哥话的意思,只是送表姐回去,若是跟着一道回去了,本想着与表哥上街逛逛只怕是不行了。

 酒照喝着,可气氛已经不如开始那般轻松了,叶守中随意找了个话题“慕峰,清鸿已经回来,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回京了,你呢?”

 “我得等结盟大会过后,才会随父亲一道上天”慕峰其实很想与他们一道去,那龙瑶儿的话给了他不少希望,可希望之余又觉得此事肯定会波折重重,林将军自是不肯将清弦嫁入草原,而且清弦‮姐小‬对草原似乎并不太喜欢。

 慕峰中意林清弦,叶守中早已经知晓,张嗣明那厮求亲之事,他已经听龙瑶儿说过了,想来想去,总觉得嫁与慕峰总好过那个泼皮“你这家伙,你若想娶清弦妹妹,就应该跟咱们一起回去,早成亲才好,让那姓张的死了这条心。”

 叶守中本是一番好意,不想有人可不高兴了,李巍腾地站了起来“凭什么非得是他,若只是让那姓张的死了心,我李巍也可以,他周定邦也可以,我们老大更不要说,咱们自小和清弦妹子一起长大,我看谁都比他适合。”

 周定邦听了这话,嘴角轻轻一抿,李巍如今也算是聪明了几分,还知道绕着弯儿来替清鸿出头。

 “你们?”叶守中乐了,哈哈大笑起来“清弦妹妹是大将军家的千金‮姐小‬,京城里讲究地就是门当户对,你们是不可能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叶小将军地话,定邦不赞同,若是清弦妹子看重这门当户对,当初就不会拒了周状元的提亲,所以我赞同李巍说地,咱们谁都有可能。”周定邦话说得随意,可眼里的神色却一点都不随意。

 叶守中没想到自己随意说地一句话,没能让大家气氛缓和,反而惹来了李巍他们的不快,烦恼地挠着头“你们说得也没错,要不回京城,也让我爹去提亲去?”

 “哈哈。”叶守中这话,终于解了尴尬,桌上众人纷纷举杯,以示赞同,除了坐在一旁慕峰和龙瑶儿。

 林清弦看着站在门口的湛清鸿,轻轻问了句“大哥,要不要进屋坐坐?”

 红包知趣地接过话“湛大少爷请进屋先坐,红包去泡些茶来替您醒酒。”说完使了个眼神给他,便出了门。

 两人坐定之后,沉默也随之而来,林清弦心中叹息,如今这千金‮姐小‬地‮份身‬,终究成了两人之间的障碍,从前在湛家时,何曾有过这样的沉默,从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的事,爹娘知道了吗?”湛清鸿看着低头轻皱眉的林清弦,最终开口打破了沉默,劫后余生,两人还不曾好好说过话。

 松了口气“我让爹瞒了下来。”

 “谢谢。”声音很轻,却不难听出里面的诚意。

 林清弦嘴角轻翘了下“他们也是清弦的爹娘,清弦不想让他们担心难过。”

 “这里不比京城,何苦来这?”看她的脸庞,比出征前瘦了不少,只怕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昨晚周定邦和他说了许多,知清弦拖着病‮子身‬坚持要来边关,让他心疼不已。

 他是心疼自己吗?林清弦瘪了瘪嘴,积了许久的眼泪,瞬间涌上了心头,轻咬了咬,硬把眼泪憋了回去“那你呢?东凌二十万兵马,就非得单匹马去追吗?”

 “当时没想那么多,上马就去追了。”湛清鸿不后悔去追狼主,只是遗憾没能追得上,那场大风雪,如非那匹抢来的马,只怕他连命都已经丢在了草原上。

 他只顾着去追人,也不想想自己会有多担心,一句话冲口而出“那你以后能不能多想想、多想想娘。”终究还是没勇气把真话说出口。

 林清弦眼里有些湛清鸿捕捉不到地东西,让他心神一,随即甩甩头,把心中地妄念抛开,清弦如今已经是订亲的人了“嗯,知道了。”

 为何不敢向他说明,告诉他自己在担心他,林清弦突然有些恼怒起自己来,用力地咬着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出来几月,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停云还好吗?”湛清鸿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些,却终究问不出口。

 轻点着头“停云生意不错,小七用心着呢,临来,他还一直惦记着你的事,你如今平安就好。大哥,我找到娘了。”突然想起一件,一直想和他分享的喜事。

 “你娘?真地?”没有人比湛清鸿更了解,她对娘亲的思念,听她说找到了娘,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嗯,娘已经回了府。”

 看她一提及娘亲,眼里闪过一丝挂念“你不在京城陪你娘,何苦来这受罪?”

 林清弦突地红了脸,想起娘说地那些话儿,一时间羞得连手都不知要如何放了“娘她、她说来方长,找人要紧,让我别、别担心她。”其实她很想说,娘让她别留下遗憾。

 湛清鸿没能明白她为何会羞红了脸,只是呆呆地盯着她,从来没见过清弦在他面前出这样的神情,一时间,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莫说湛清鸿心砰砰地跳个不停,林清弦感觉到湛清鸿那灼热的眼神,羞得脸更红,只觉得整个脸都在热,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生怕漏了自己的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端着茶站在门边的红包手也酸,腿也酸,偷听了半晌,红包替清弦干着急,也不知‮姐小‬是如何想地,好不容易能和湛少爷单独相处了,却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呆坐着。

 红包麻着胆子,轻咳了声,打断了两人的心思“湛少爷,您地茶。‮姐小‬,喝碗莲心茶润润吧,您的病还没好全,这几在草原上餐风宿地,莫要再了病才好。”

 本是想和这话引得湛清弦心疼,不想湛清鸿脸一沉,皱着眉看着她“病都未好,跑草原上去干什么?早晚寒气这般重,我们都受不了,何况是你?有个什么事,让我怎么向将军待?”

 千里迢迢来找她,还拖着个病‮子身‬,不想他一点都不感动,居然还大声地斥责自己,林清弦心里觉得委屈,眼泪滴溜就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别过‮子身‬看向它处,忿忿地说了声“我自己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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