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山上的
气结成霜,破坏了许多原本在寒冬时节绽放的花朵。
一大早,单佑琳上山,发现花朵落了一地。
“老板,花都死了。”她忙着将冻死的花朵装进麻布袋,稍后载去处理厂回收再利用。
“我知道。”兰皓成出现在温室门口,“我在这里。”
“昨天晚上你不在吗?”单佑琳在兰皓成的协助下,将麻布袋抬上车。
若是兰皓成在的话,他不会让花全都冻死。
“不在,我去市区。”他
掉工作手套,“温室的花没事。”
“那就好。我出门了。”她不甚在意的朝兰皓成挥挥手。“对了,晚上我要约会,可以放我早一点下班吗?”
今天晚上她跟关仲弦约好,要去挑戒指。
兰皓成皱起眉头,“你跟那个保全还没分手喔?”
“当然还没有。”她朝他扮个鬼脸,“我们好得很。”
“啧,不管,今天要加班,我们今天得把香水装瓶。”
“装什么瓶啊!我早就统统装好了。”单佑琳嘟起嘴巴,提醒道。
兰皓成的脸上闪过一抹狼狈,“我忘了。”
“等你想起来,香水早就变味了。”她落井下石。
“好啦,要早点下班,就现在快点出去,快点回来。啧,有男朋友就是这么麻烦。”
“这话我记住了,等以后你再有女朋友的时候,我绝对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单佑琳心情好,不想跟老板计较。
“要出去就快出去,路上小心。”兰皓成
代。
“知道啦!”她发动车子。
看着车子驶出花圃,他深
一口冷冽的空气,然后发现那几个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不
打量起他们。
那几个人平均年龄大约二十出头,围成一圈,一边抽烟一边谈笑。
看见单佑琳开着货车离开,也没什么反应。
即使他们没做什么事,兰皓成直觉上还是认为他们是预备来找碴的。
他走进小木屋,拿起话筒,按下一串号码。
“喂,哥!”
“怎么又有电话了?谁的?快接啦!”手气正顺的白面书生不耐烦的大叫。
阿发这次很快便找到了机手,“喂?喔,你等一下。”他摀住机手,看向白面书生,“兰少,你的电话。”
“还谁的电话咧!原来是你的。”关柏轩笑道。
“正在打麻将,没空啦!”兰皓岳不接。
“兰少,是你的弟弟。”
兰皓岳摸牌的动作一顿,“问他什么事。”
“喔。”阿发听命,小声的询问,“…兰少,你弟弟说是很要紧的事。”
兰皓岳皱起眉头,起身,接过机手,指示阿发帮他打牌。
“喂,怎样?”他的口气很凶。
“哥,我记得你有个牌友是混的,对不对?”兰皓成边说话边看着门口那几个短时间内不会离开的人。
“嗯。”兰皓岳正
,看向专注的打牌的牌友们,
低声音的说:“我记得你那边最近有点事,怎么?要不要我请朋友帮你看顾一下?”
“本来是不用,可是现在花圃门口有几个人赖着不走,我在想,是不是能麻烦你朋友一下?”
“我知道了,我会找人处理。”
兰皓岳收线,在牌桌旁坐下,接手打牌。
“老关。”
“嗯?”
“唉,我弟那边好像有人闹事,你帮忙处理一下。”
“好啊!”关柏轩豪
的答应,“阿发,打电话给清仔他们。”
“是。”阿发拿起机手,开始拨号。
“我这个弟弟,惹是生非的本领,没药医了,好好的药厂不待,就爱玩那些有的没的。”
“哪个人的弟弟不是这样?”
“做哥哥的命差,多担待点吧!”
“老大,找到清仔了。”阿发大声报告。
“兰,你弟弟那边是哪里?”
“兰庭集叙。”
“阿发,你叫清仔他们到兰庭集叙去看看…”关柏轩顿住,“等一下,你说你弟弟那边叫什么?”
“兰庭集叙。”
“老大,清仔他们现在就在那边…”阿发小声的说,“帮你看嫂子的妹妹…”
“嗄?老关,你派小弟去我弟那边做什么?”兰皓岳以为老早就金盆洗手的关柏轩手没洗干净,还帮着外人欺负朋友的弟弟。
“你弟那边是不是有个员工叫单佑琳?”关柏轩扬起眉头,质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弟那边有什么人啊?”兰皓岳示意阿发把他的机手拿过来。
阿发会意,将他的机手递上前。
兰皓岳接过机手,立刻回拨,“喂,皓成啊,你那边是不是有个叫单佑琳的员工?嗯,嗯,没事,不用管门口那堆人了,嗯。”
他收线,看着面色不佳的关柏轩。
“对,他只有一个员工,就叫单佑琳。”
“哇咧!”关柏轩脸色狰狞,“你那什么弟弟啊?怎么不管好自己的员工,竟然让她跟我弟弟交往?阿发,叫清仔他们全撤了。还有你,早就叫你看好二少,结果咧?你在想什么?脑袋是装饰用的啊!”
“那是嫂子的妹妹,谁敢动她啊…”阿发唯唯诺诺,小声的抱怨。
“嗄?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
“没…没有。”阿发不敢再多嘴。
自从关仲弦与单佑琳的地下恋情──关柏轩和单佑华坚称那是地下恋情──公开之后,反而让他们夫
吵了好几次架,每次都是因为互相看对方的弟妹不顺眼,为了扞卫弟妹的名誉而大吵。
结果,弟弟和妹妹开开心心的挑戒指、选喜饼,身为哥哥姊姊的他们却吵翻天。
“早知道是你弟弟,叫你处理就好。”关柏轩对着兰皓岳说。
“又不是我弟跟你弟谈恋爱,处理什么?”兰皓岳还不知死活的开着玩笑。
“切,要不是你弟没管好员工,她又怎么会认识我弟?我弟那么呆,被她吃得死死的…”关柏轩火大,不停的咒骂,摆明了在
子那边吃瘪而迁怒。
兰皓岳脸色一沉,听着关柏轩愈骂愈大声,愈骂愈过分,最后用力拍桌,“关柏轩,你留点口德!”
“怎样?我就是要骂,而且要继续骂。”
兰皓岳怒视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装着蓝色小药丸的袋子,丢在桌上,挽起袖子,“我跟你拚了!来,以麻将决胜负。我输了,这包威而刚包你吃到吐血。我赢了,你就别管我弟的员工跟你弟怎样,就算是我弟跟你弟谈恋爱,你也不准管!”
“欸,值得为弟弟这么赌吗?”
另外两个牌友面面相觑,好言相劝。
“是啊!真的没必要这样做。”
关柏轩也挽起袖子,“谁怕谁啊!”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那两个置身事外的牌友,一边陪着意气用事的两人打牌,一边无奈的
换视线,从彼此的眼光里,他们都读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讯息:这个弟弟啊…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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