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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四章】

 韩非刚动完手术从开刀房走出来,一位护士便匆匆过来报信。

 “韩主任,不好了,大‮姐小‬刚刚昏倒被送进医院来了!”

 “大‮姐小‬?”韩非一凛,“你说楚楚?”

 “是。”

 她怎么又昏倒了?

 “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半小时前。”

 韩非不再多言,连手术服也顾不得换,摘下手套和口罩后便赶往急诊室。

 方楚楚躺在最靠近角落的病上,正吵着要出院,秦光皓在一旁劝她。

 又是这男人!

 韩非目光一冷,方才还焦虑着的神情此刻己漠然无痕,他大踏步走向自己的子,凛凛的气势彷佛意兴师问罪。

 两人都发现他了,秦光皓变了脸色,方楚楚用力咬

 “怎么回事?”韩非质问,语气不善。

 “你怎么又昏倒了?”

 “我没事。”她倔强地声称。

 “刚刚医生帮我检查过了,我没生病,血体温都正常。”

 “那血检测呢?做过了吗?”

 “放心,做过了,我没贫血!”

 “那怎么会无缘无故昏倒?”他不相信。

 “我想她可能是中暑了吧。”秦光皓解释。

 “我们下午去关渡拍照,她晒了好几个小时的太阳。”

 他们去关渡拍照?

 秦光皓不开口还好,这一解释更让韩非升起满腔无以名状的恼怒。

 当他在手术房为病人开刀的时候,他的子正和别的男人快乐出游!

 他瞪秦光皓,“谁说你可以带她去晒太阳的?你不晓得她‮体身‬不好吗?”

 “我‮体身‬没有不好,我好得很!”方楚楚不满地嘴。

 “我跟你说过了,我很健康,你别老是把我当病猫!”

 “你不是病猫,为什么晒一下太阳就昏倒?”他犀利地讥讽。

 “这跟我晒太阳没关系,我才不是因为那样昏倒的!”

 “那你说说看,你是为什么昏倒?”

 “我…”方楚楚哑口难言。

 要她如何说明她走进学长的摄影暗房时,那惊悚可怕的感受?韩非若是知晓了,肯定以此为借口不许她再去当学长的助理。

 “总之我现在没事了。”她负气地冷哼,“学长,我们走…”

 话语未落,她的手臂己遭韩非擒住,幽暗的眸光凝定她。

 “我正好也要准备回家了,我们一起走。”

 她张,直觉想拒绝,眸光一转,陡然惊觉周遭无数道视线好奇地盯着,就连学长好似也看出几分异样。

 她悄悄深呼吸,强自展颜一笑。

 “好吧,既然你正好要下班,那我等你。学长,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秦光皓没立刻回应,深深瞧她一眼,才笑着扬嗓。

 “那我先走喽,你自己保重。”

 “嗯,我会的。”

 “要是明天还不舒服,就不用过来我工作室了。”

 “我会准时上班的。”她强调。

 秦光皓满意地点头,临走时朝韩非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韩非冷笑,他当然明白对方这是示威的意思,每个做丈夫的得知自己老婆整天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他固然不是个气量狭窄的男人,但也不是那种无谓大方的傻蛋。

 他望向方楚楚,她面容仍苍白,他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她吓一跳,暗暗挣扎,他用力捏紧,不许她逃脱。

 不愿公然拉拉扯扯地难看,她只得顺服,与他手牵手,心里却是暗自恚怒,凌锐的眸光如刃,狠狠砍向他。

 他装作看不见,嘴角扬起淡笑。

 “走吧,楚楚,以后小心一点,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昏倒有多担心?”

 他言语温和,举止体贴,在人前扮演一个疼宠娇的好丈夫,竟丝毫不显矫造作。

 她气得想打人!

 回家路上,夫俩很沉默,这僵凝的冷战己维持了很长一阵子,看来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一到家,两人便有默契地分开,各做各的事,方楚楚先去洗澡,韩非等她洗罢后才进浴室。

 待他沐浴完毕,方楚楚似己睡了。

 他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海起伏,呆了片刻仍是决定进书房看最新出版的医学期刊。

 心神不宁地看了半个多小时,正感到烦躁时,他忽地听见门外传来异响。

 他走出书房,原来是方楚楚打翻了水杯,正拿抹布擦地。

 “怎么回事?”他问。

 “没事。”她冷淡地回应,擦过地,洗净手,转身与他擦肩而过,意回房。他倏然擒扣她手腕,不让她走。

 她懊恼地回眸,“你干么?”

 他没立刻回答,审视她过分苍白的容颜,鬓边隐隐润着细汗。

 “你脸色很难看,不舒服吗?”

 “我没事。”她挣扎地甩开他的手,“我要回去睡觉了。”

 语落,她匆匆举步,像逃离什么似的。

 他蹙眉,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尾随她回房,他试着扭转门把,她并未落锁,他立即推门进去。

 房内幽暗,只开了一盏夜灯,方楚楚侧躺在上一‮子身‬蜷缩如虾米,畔逸出细微的呻/

 察觉有人进来,她蓦地咬,不许自己发出声音。

 可他己经听见了。

 他迅速走向她,而她用棉被紧紧包裹住自己。

 “你不要过来!”

 “楚楚,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我没事,你出去!”

 明明就有事,他不理会她的逐客令,迳自在沿落坐,这才惊觉她正阵阵冷颤着。

 他吓一跳,顾不得无礼,双手攫住她肩膀,将她带坐起来。

 “我只是…头痛而己。”她终于不得不坦白承认,嗓音细哑。

 “我刚吃过止痛药了,应该很快就好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他责备。

 “有什么好说的?”她倔强地回避他眼神。

 “你现在又不是我的主治医生。”

 “可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她闻言,一声冷笑。

 他也霎时惘然,话一出口他便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这个婚姻的现况有多荒谬可笑,两人都心知肚明。

 他咬牙,好片刻,言语才从齿间磨落。

 “不管怎样,你有哪里不舒服,应该跟我说。”

 她又是冷笑。

 “我想睡了,你可以出去了吗?”

 “…我不出去。”

 什么?!她骇然扬眸。

 他微微扯,似笑非笑,“今天晚上我要睡在这里。”

 “你说什么?”她慌了,直觉想推开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分房睡吗?你回你的书房去!”

 “我不回去。”他抓住她不安分的玉手,“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只是在这里陪你而己。”

 “我不要你陪!”

 “你要的。”

 “我不要。”

 “你要。”

 他究竟想干么?为何要在这里与她进行毫无意义的争执?

 方楚楚绝望地寻思,心如麻,说真的她很想狠狠打他、骂他,将他驱逐出境,但她累了,恶梦纠她,头痛又如撕裂般剧烈。

 为什么他不饶了她?为何要这样‮磨折‬她?

 她刺痛地眨眨眼,臆横梗一股难言的酸楚,她累了,真的好累。

 “随便你吧。”

 她没力气抗拒了,躺下来,合落眼睫。

 她能感觉到他用掌心‮摸抚‬她额头,确定她并未发烧,手指搭她脉搏,确认她心跳的韵律。

 “就说了我只是头痛而己。”她模糊地咕哝,依然紧闭双眸。

 “嗯。”他应声同意,替她拭去前额汗珠。

 “睡吧。”

 他低语的声调好温柔,温柔得令她想哭。

 这份温柔是给她的吗?还是那个将心脏的记忆托付于她的女人?

 她心酸地不再深思,这一刻只想放纵自己享受他的眷宠,他在她身边躺下,与她共盖一被子,在被下,右手悄悄握住她的左手。

 说也奇怪,脑海里那些断断续续掠过的画面忽然消失了,她的头不再感到疼痛,‮子身‬也不再发冷。

 她感觉到慵懒,彷佛有道温和的暧意过全身。

 她沉沉地睡着了。

 自从月假期过后,她还是初次睡得如此平静、如此安心。

 再醒来时,方楚楚发现自己蜷窝在一个炙热的怀里。

 她的脸,偎贴着韩非坚实的膛,睡衣裙摆卷到了‮腿大‬上,与他穿着短的腿肤相触,他一只手臂环抱着她肩头,等于将她纤细的体搂在怀里。

 天哪!这是什么睡姿啊?

 她神智一醒,顿时感到惊慌,一口气屏在腔,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子身‬。

 “别动。”沙哑的嗓音拂过她耳畔。

 她惶然抬眸,这才惊觉他早就醒了,正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她。

 他眼神蒙,她看不清他想些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他们这般紧密的躯体都太令人尴尬。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慌张地问。

 “不知道。”他答得干脆。

 不知道?怎会不知道!

 她心韵凌乱,“你…放开我,我要起了。”

 “不能放。”

 “为、为什么?”她差点呛到。

 “你感觉不到吗?”

 感觉什么?她傻傻地望着他微勾的,似是噙着一抹苦笑。

 怔愣片刻,她总算察觉到异样,他的下半|身有什么东西|硬||翘|起,暧昧地磨蹭她的小肮。

 她惊骇地凛气息。

 他收臂揽紧她,下巴抵在她头顶,“现在你懂了吧?”

 懒洋洋的问话犹如细弦,勾得她心发,她脸颊躁热,羞得不知所措,只能僵着‮子身‬一动也不敢动。

 “我怎么办呢?楚楚。”这沙哑的低喃,宛如叹息。

 他怎么可以这样喊她的名字?怎能如此将她的心‮逗挑‬得不知方向?她完全晕了,肌肤烫得发烧。

 “你帮帮我吧!”他近乎无赖地带着她的手握住自己。

 她不颤栗,理智警告她该躲开,情感却不由自主,只想依恋地偎着他。

 柔荑握住那滚热的刚,轻轻地按抚,她用女的妩媚惑他。

 他的呼吸变得重,转过身来撑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大‬上。

 她持续把|玩|着他,而他解开她衣襟,用一双大手囚她丰盈的ru|房。

 空气中蒸腾着情yu的雾,他与她,都失落了神魂…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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