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八章】
成亲
隔天,邹静语按照以往的作息起了个大早。
子身才轻轻挪动一下,她就嘶声喊疼,用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看到身上肌肤散布着点点红痕,她的小脸红得像苹果一样。
察觉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猜测,康轩昂大概先去忙了,便拾起
榻下的衣服穿上,还没穿好,就看见康轩昂端着一盆温水进来。
“娘子,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子身还疼吗?”他泰然自若的问,语带关怀,深邃的黑眸写满了深情。
衣服才穿一半的邹静语,小脸爆红,直想找个地
钻进去。
“你、你先出去,我还没穿好衣服。”
天呀!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闯进来,害她羞窘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娘子,咱们已经是夫
了,你还有什么好害臊的?”他放下水盆,迳自往
榻的方向走去,脚步连停都没停一下。
昨晚,他就将她的子身看透、摸透了,相信她对自己也是,他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这么害羞。
“我还不习惯咱们已经是夫
的事实。”她捧着自己的脸颊,感觉自己的脸及头顶几乎快冒烟了。
昨夜,对于初解人事的她来说,就像作了一场梦一样。
若不是此刻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她还真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嫁作人
了。
“这种事要慢慢来,时
一久,你就会习惯了。”他的语气暧昧,盯着她的黑眸火热而深情。
若不是深知现在的她需要好好休息,他真的很想再跟她好好温存一次。
她侧过身,闪躲着他炽热的视线,并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
“我该起
了,还没张罗那些小家伙们的食物呢。”
即使自己沉浸在幸福甜蜜之中,她仍然没忘记,要尽责的照顾百兽房里的小动物们。
康轩昂从她的身后抱住她,温声提醒。“你别忙了,那些小家伙,都已经被我喂
了。”
他把下巴搁放在她的头顶上摩挲着。
邹静语不敢置信的转身看着他。“你已经喂
它们了?”她圆亮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骨碌碌的眼珠子转个不停。
她没要求他做这些事呀!
“咱们两人已经是夫
了,你的事,理当由为夫的接手,分担你的辛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对我真好。”她娇羞的垂下眼。
即便已经有肌肤之亲,面对他时,她还是会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对你好,该对谁好?”他仰出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紧紧的握住他的大掌。“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有这么一位疼爱她的夫君。
康轩昂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解的光芒,但随即隐逝。
“爹催我尽快让他抱孙子,你看,咱们是不是马上行动比较好?”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子身瞧,瞧得她全身几乎快燃烧起来了。
“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万一让爹知道已经
上三竿,咱们还赖在
榻上,他肯定会笑话咱们的。”她拉着被子,想掩盖住自己的子身。
即使穿着衣服,但在他的面前,她仿佛赤luo着子身一般的不自在。
“爹
代给我的任务尚未完成,他老人家不会介意的。”他说得理所当然,瞳眸深处隐隐闪过一道诡谲的光芒。
在邹老爷还没有将家业全权交给他打理之前,他还得继续戴着伪善的假面具,讨他
心,直到他对自己完全失去戒心为止。
“听你这么说,你跟我在一起,全都是为了讨爹的
心吗?”她瞠怒。
她可不要被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你连自己爹爹的醋都吃?实在是服了你。”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憋住大笑的冲动,实在拿她没辙。
“谁教你开口闭口都是爹?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娶我是为了履行与爹的
易。”她试探
的说着,想看看他是否会
出慌张的模样。
谁知,他只是一脸淡然,让人察觉不出他的真正心情。
“我若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跟你成亲,还碰了你?我是不可能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温存的。”他不疾不徐的解释。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自己爱上邹静语,只不过,他明白自己肩上背负的责任,因此,从来不敢纵容自己沉浸在她所编织的柔情世界里。
他的心情始终是矛盾而痛苦的。
“这么说,我真该感到庆幸喽!”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娘子,话说回来,我若没有完成爹
代的任务,以后,我在他面前,会很难抬得起头来的。”康轩昂随便找了个借口搪
。
“不会的,爹不是这种人。”她握紧小手,为自己的爹爹辩解。
他若瞧不起康大哥,绝对不会答应让自个儿的女儿嫁给他。
“好吧!不过,撇开爹的要求不说,如果你的肚皮一直没动静,我就得被冠上‘无能’的封号了。”
他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口气隐约带着一股哀怨。
身为男人,最厌恶别人说自己“无能”那简直比直接捅他一刀,还要让人来得难受。
“‘无能’呀?”她隐忍着笑意,不敢大声笑出来。
康轩昂捧住她的脸,不悦的问:“难道,连你也认为为夫的‘无能’?”
她刚才的口气,好像在嘲笑他似的,让他的
口没来由的涌起一把无名火。
任何人都可以质疑他,唯独他的娘子不行。
他得向她证明,她的夫君到底是“无能”还是“无所不能”
“不是的,我绝对没有这样想。”她声如蚊蚋,小小声的辩解着,还偷觑着他的侧脸,观察他的反应。
“让为夫的证明自己的能力,你就会知道,为夫到底有多强。”康轩昂直接将她
倒在
上。
“不、不必了,你的能力我很清楚。”她端着笑,娇声讨饶。
昨夜,她已经领教过他的能力了。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你还没见识到为夫的真正实力。”盯着她的黑眸写满深浓的**。
“啊?我、我子身不适,改天一定好好领教你的实力。”她闪躲着他炽热的眼神,妄想从他身下逃开。
身上的疼痛,提醒着昨夜他的需索有多么的
烈。
“这次,我不会再那么
鲁,我保证。”康轩昂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大、大白天的,你不该纵
。”邹静语仍想做困兽之斗,小手推拒着他的
膛。
“咱们新婚燕尔,没人敢说一句闲话。”他可是在为邹府延续香火。
“相公,你理智一点。”她嗓音沙哑的劝说着,感觉他带着魔力的大手所经之处,肌肤几乎快燃烧起来。
“娘子,依你之见,咱们生几个孩子好?”他温声
哄,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一个就好。”她回答得迅速而有力。
“那怎么行?爹喜欢热闹的气氛,咱们得多生几个才行。”趁她不注意时,他用薄
封住她的红
,
没她即将到口的话。
接下来,她的声音只能化为软语呢喃及嘤咛娇
。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邹老爷的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在康轩昂的努力下,邹静语没多久就有喜了,邹老爷更是大喜过望。
也许是高兴过了头,再加上康轩昂在一旁怂恿,邹老爷很快便将一大半邹府的产业,全都交给康轩昂打理。
康轩昂得到实权后,态度大变,开始对邹老爷颐指气使,将他的
代全都当成耳边风。
所有吃穿用度的花费,他全然没有节制,出门排场一次比一次奢华,出手也更加阔绰。
邹老爷对他的训诫越严厉苛刻,他的行为就越夸张而狂妄。
连邹老爷私下要求邹静语对他好言相劝,都被他不留情面的骂了一顿,害她只能暗自垂泪。
康轩昂在短短的时间内,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完全无法接受。
但让人更加讶异的是,他将邹府最赚钱的几间店铺的房契及地契,拿去当铺抵押借钱,然后故意不付利息,这几间店铺,也就这样被当铺接收。
康轩昂并以邹老爷的名义接了几笔生意,却不履行合约内容,造成邹老爷的诚信出问题。
更离谱的是,他竟故意大量囤货,并抬高货物价格,让货物滞销。东西卖不出去,邹府自然损失掺重。
在他蓄意破坏之下,邹府的财务出了严重的问题,因而不得不变卖土地及房舍以应急需。
邹老爷气得差点病倒,邹府顿时陷入愁云惨雾当中,府内的奴仆纷纷辞工,另谋生路。
“小康,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将仇报,你这是什么意思?”邹老爷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邹老爷,想当年,我爹在商场上被你设计陷害,最后弄得贫病
迫,甚至惨死在街头,这笔帐,你又该如何偿还?”
康轩昂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眼中燃烧着两簇熊熊怒火。
“你爹?你…你的实真
份身到底是谁?”邹老爷瞬间变了脸色,心里对他充满警戒。
之前他曾觉得他很面
,却苦于一直想不起来他像谁…
“事到如今,该是揭晓答案的时候了一一我爹是康绍平,你昔日的好友,一个被你设计陷害、导致家破人亡的老实人。”他一字一顿的说,每说一字,眼睛都像要
出火焰来。
一想起往事,他就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就算将面前的老头千刀万剐,也无法平息他的怒火。
“康绍平?你是绍平的儿子?”邹老爷激动得握紧双拳。“当年,我一直寻找你们的下落,但却一无所获。”
他往康轩昂走近一步,康轩昂就往后退一步。
“哼!寻找我们?你是想赶尽杀绝吧!”他嗤之以鼻的冷哼,不屑他假惺惺伪装出来的慈悲。
“不!我绝对没有置你们于死地的意思,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爹的。”他愧疚的垂下眼,眼中闪动着泪光。
这些年来,他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常常夜不安枕。
“人都被你害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才来后悔,不觉得为时已晚吗?”康轩昂灯着他的眼神,冰冷而毫无温度。
当年,他以卑鄙的手段抢走爹一笔大生意,害他赔上毕生的积蓄不说,还不肯对他伸出援手,导致爹因此一蹶不振。
即使爹生病了,亲朋好友也因为忌惮邹老爷的威势,没有人肯救济他们,他们只能
落街头,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
这股恨意,在
积月累之下,逐渐扭曲了他的人格,消磨了他真正的情感,让他变成没血没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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