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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屋子里也和当年在太原他所住的小屋摆设一模一样,简单的木陋却干净的青花被褥。

 “婉婉?”意之际,他仍旧瞥见了那张如此眼铺,霎时停下所有动作,口一热,“这、这里是?”

 “是…”她息着,眸光炽热地注视着他,“和那时,一样。”

 “傻丫头。”他眼眶了,喉头哽住。

 “婉婉不傻,”她心疼地捧住他的脸庞,柔声道:“能和尔静哥哥相遇相知相守,是婉婉这辈子做过最聪明的一件事了。”

 他再也无法言语,因为纵然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内心震撼感动于万一,他唯有以此心此情相报…

 千秋万载,永不离弃。

 “尔静哥哥,请你要了我──”她羞怯地把手滑入他衣襟之内,贴在那强壮结实的肌上,感觉到掌心下的他深深一颤。“帮我忘了这些年来,所有我不想记起的事,只要让我想着,我还是当年那个婉婉,你的婉婉…好吗?”

 朱尔静闻言心如刀割,几乎落泪。象是对待极珍贵脆弱的玉瓷人儿般,轻轻地将她置于上,怜惜地拨开落在她颊畔的微发丝,俯‮身下‬去,柔柔地吻住了她。

 绵炽热气息再度升起,只是在彼此渴盼索求的**相思之中,多了一份疼惜与心痛。

 乔婉轻柔的呻|在他进入的刹那,化为一声失控的痛喊!

 朱尔静迅速吻住她痛苦的叫唤,震惊与不解也僵住了他的动作。

 “婉婉…”他浑身紧绷,气息急促地问:“你──竟还是处子之身?”

 她好痛,可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震撼与充实。她细细息着,不知怎地既想要庞大‮硬坚‬的他退出去,可又贪恋不舍地想要永远永远留住他。

 “我、我不知道…”她本能地‮动扭‬
‮子身‬,稍稍纾解体内那狂暴火烧般的渴望。“他、他碰了我,但最后是在我身上息,从没有像你这样…这样…进来…”

 一股狂烈的男||愉巨瞬间淹没了朱尔静,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疯狂的喜悦和足。

 是,他知道自己很蠢,而且是个无可救药的大混蛋!

 可是当他发现朱信武原来不能人道,他的婉婉从来没有被那无道昏君玷污之时,他好高兴──不,简直是乐疯了!

 原来暗暗传在太医院内的流言蜚语:朱信武进用大补滋之物,多年来药已加重剧烈数十倍──看来,他龙气损耗衰弱一事,果真有之。

 曾经,他为婉婉入宫侍寝而心痛,当她和朱信武的第一个晚上,以及后来无数次的夜晚,他都在王府里彷佛困兽般焦躁痛苦地来回踱步,竟夜无法成眠。

 可是上天垂怜,他的婉婉终究没有因为他的雄心抱负而牺牲到如斯惨烈地步。

 “尔静哥哥,你怎么哭了?”一滴润落在颊畔,乔婉吓了一跳,急急拭去他脸上那滚滚而落的珍贵男儿泪。“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还是我弄疼你了?”

 “不。”他紧紧拥住她,想笑,可该死的眼泪却不断冒出来。

 这样在她面前,他哪还有半点男子气概可言?

 可是他真的为此深深感谢上苍,没有让他的婉婉受到那样非人的‮磨折‬与苦难,尽管那个苦窑火坑,是他亲手将她推入的。

 乔婉焦灼的眸光渐渐柔了,她与他两心相系相通,又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感?

 “尔静哥哥,真是太好了,”她说着说着,也不哽咽了。“原来我还是个有福气的…原来…”

 “都过去了,”他眼神无比温柔地注视着她,“重要的是现在,还有未来,我们两个才是拥有彼此一生一世的人,对不?”

 “对。”她痴痴地望着他,小脸渐渐赧红了起来。“呃,尔静哥哥…”

 “嘘。”他感觉到体内逐渐爬升的燥热、战栗快,越发深入她紧窒润的幽径,“只要去感受我正爱着你…”

 乔婉倒了一口气,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坚定地贯穿而嘤咛着、颤抖着,她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完全容纳他,可是当他‮硬坚‬的男亲昵地‮逗挑‬着、撤,再深深入的当儿,她觉得自己就象是快要死了,死在那一波波狂野需索与火热狂之中…

 直到,全然结合为一体。

 直到,抵死绵,爱竟夜。

 这一整晚,乔婉不再感觉到凄冷,也未曾有机会合眼入睡…

 东方出鱼肚白的刹那,乔婉在极致快的狂喜中晕厥了过去。

 直待醒来时,人已回到了内殿的华丽绣房里,素儿守在纱帐外,寸步不离。

 她浑身又痛又酸地醒来,‮腿双‬间羞煞人地润又剧疼,可又有种奇异的幸福足感。她一个翻身,不口呻|出声,“噢…”

 “主子,您醒了?”素儿在纱帐外关切地问。

 乔婉娇慵疲累地伏在绣花枕上,整个人好似还未自昨夜死的梦境中回魂,好一会儿才听见素儿的低唤。“嗯?什么?”

 “婢子失礼了。”素儿起绛纱帐,用两旁金钩勾妥,然后快手快脚地捧来漱口青盐和洗面盆。“娘娘,您该梳洗了。”

 “素儿,谢谢你…”乔婉回过神来,小脸登时红成了五月榴花般娇。“呃,昨晚…我、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五更天。”素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主子请放心,王爷行事隐密妥当,没有任何人瞧见的。还有,婢子帮您报了病,说您早上有点头疼,所以就不克前往皇后那儿请安了。”

 “素儿,多亏了有你,不然我可就惨了。”她小脸还是红通通,又害羞又赧然。

 “主子还用得着跟婢子客气吗?”素儿替她拢好了长发,忽又想起,自怀里取出一只碧绿小瓶。“主子,这是王爷留下的珠玉化瘀膏,婢子待会儿替您擦上。”

 “我没哪儿瘀青呀?”她一脸困惑。

 素儿终于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拿过一柄打磨得光亮的铜镜搁在她面前。“主子请瞧。”

 乔婉瞥见自己松开的衣襟内侧,雪白锁骨和酥上尽是点点淡紫红晕吻痕,不啊地一声,羞红了脸。

 “主子别慌,王爷说这珠玉化瘀膏是江南『凤徽号』的玉娘子研制出的奇药,只要擦上一点,不到半便可化去瘀,肌肤恢复如常,不会给别人发觉的。”

 “噢。”她还是害羞得快抬不起头了。

 可恶的尔静哥哥,这么格外吩咐,素儿就算本来不知道,现在也全都晓得他们昨儿做了什么了,教她往后还怎么好意思面对素儿呀?

 “主子,”素儿看出她的尴尬和羞窘,温言道:“您和王爷苦恋多年,昨夜终于得以鸳鸯颈,就连素儿也好替您高兴。”

 “素儿…”她望着贴心侍女,难掩感动窝心之

 “主子和王爷将来的好日子还长着呢,”素儿顽皮地眨眨眼,“所以婢子千万得把这珠玉化瘀膏收好,往后还得常常为主子抹上。”

 “好你个坏丫头,竟然这样取笑本宫?”乔婉大发娇嗔,佯装要打人。

 “婢子下次不敢了。”素儿装作害怕,满眼却是管不住的笑意。“请娘娘恕罪,婢子以后不再做这个多事人儿便是,像这样的美差,就交给王爷亲自出马得了。”

 “你还说!你还说!”乔婉大羞,索钻进绣被里不出来了。“讨厌…”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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