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巧言令色
瑞泽点点头,擦擦眼泪,道:“母后比上次见到时清减了许多,儿臣不孝,今后处理完朝政之后,孩儿一定多来陪陪母后。”
太后欣慰的点点头,许久不见的子母两人当下就开始互相嘘寒问暖起来,聊了一会儿之后,瑞泽想起叶思忘还在外面候着,连忙要人去通知叶思忘,让他回去,自己还要留在慈宁宫与太后联络子母感情。
太后一听叶思忘也在,先让瑞泽不要急着让叶思忘走,而是拉住瑞泽,遣退左右,问瑞泽:“皇帝国事繁忙,今
怎会到慈宁宫来?”勿怪太后会这么问了,一般来说,现在这个时候,瑞泽应该在御书房听几位太傅上课。
“母后,这几
,孩儿都是在与叶卿家商议国事,那几位太傅只会教导朕一些死道理,朕目前的情况,已经没有时间学习这些了,唯有叶卿家才会结合实际,告诉朕一些朕必须知道和想知道的东西。今
就是叶卿家提醒朕,朕不止是一国之君,朕还是母后的儿子,天下儿子应该尽的孝道,孩儿要比别人做的都好,否则,难为天下表率,愧对母后和臣民,母后,孩儿今后会经常来给母后请安的。”瑞泽眉飞
舞的说着,对叶思忘大是推崇,一点也不隐瞒叶思忘这几
的作为。
太后一听,知道那天在御花园的巧遇,自己的暗示,叶思忘已经明白,今
皇帝来此看她,叶思忘功不可没,否则,她还会继续被长乐公主
困在这深宫之中,与瑞泽不得相见。
“皇帝,九儿,”太后慈爱的看着瑞泽,语重心长对瑞泽说道:“你是皇帝,全天下都是你的,你是至高无上的,但是,你的至高无上必须有权力做后盾,而皇权最好的保证就是军权,你必须牢牢的握在掌中。在这宫中,只有我们儿孤寡母,如果没有军权的保护,皇帝,我们根本无法在这严苛残酷的宫中生存下去,你明白哀家的话吗?”
瑞泽沉重的点点头,道:“孩儿明白,刚才叶卿家也是这么对朕说的,他说朕必须把军权握在手中,否则,朕的天下就不会稳定。”
太后欣慰的点点头,想不到叶思忘不止肯帮她与亲子团聚,甚至连这些利害关系都已经为瑞泽考虑到了,当初先皇在位时候就对他宠信有加,就是太子瑞青也是对他赞许不已,说他是一个人才,现在看来,患难见真情,叶思忘果然是真心对皇家的,以叶思忘的才华及他的军功,毫无疑问是对抗长乐公主的不二人选,如果她们儿孤寡母再不找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那么,只要瑞泽稍微不如长乐公主的意思,他们就危险了。
无情最是帝王家,想要在宫里生存,就必须有着强大的实力,瑞泽虽是皇帝,但现在实权多在长乐公主手中,根本就没有与长乐公主对抗的实力,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太后考虑一阵,对瑞泽道:“皇帝,今
就在哀家这慈宁宫用膳吧,把叶卿家也宣进来。”
瑞泽一听母亲的话,就知道母亲是想让自己好好的笼络叶思忘,心中一动,叶思忘确实是最好的人选,虽然自己因为长乐公主的谏言,对他起了疑心,冷落了他,但他却没有任何怨言,依旧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办事,甚至自己把追回库银的苦差交给他,他也没说什么,依旧尽心尽力的去办,父皇在位时,可是对他青眼宠信有加,况且,叶思忘出身微寒,背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士族的力量,与他合作不用担心受制于哪个士族,这样一想,更加坚定了瑞泽想让叶思忘做丞相的心,不过,目前叶思忘年纪尚轻,虽有军功在身,但丞相是文职,叶思忘还需要在士子间树下威信,否则,就算升了他做丞相也难以服众。
主意打定,瑞泽让人把叶思忘宣了进来。叶思忘一进来,瑞泽就笑着道:“让叶卿家久候了,来人,赐坐。”
“谢皇上隆恩,皇上与太后子母情深,太后为陛下忍受了许多,皇上理应多多孝顺太后。”叶思忘不卑不亢的笑着答话,默默地坐到皇帝命人拿来的椅子上。
叶思忘的话让瑞泽有些莫名其妙,但太后却是心中雪亮,知道叶思忘已经知道了长乐公主
困她的事情,但因为终究是皇家之事,叶思忘不好明说,只能如此暗示瑞泽。
太后微微一笑,对叶思忘道:“叶卿家,今
哀家留皇上在此用膳,卿家也一块留下吧,卿家为了哀家子母辛苦了。”太后在变相的感谢叶思忘
瑞泽前来看她,解她困境的事情,叶思忘只是谦逊的推了过去,这件事情,目前还不能明说。
从御膳房传来膳食,太后和瑞泽子母情深的样子,让叶思忘忍不住眼眶一红,太后见了,连忙出声询问怎么回事儿。
叶思忘擦擦眼泪,道:“回太后的话,微臣是个儿孤,自幼由师父抚养长大,从未见过亲生父母,没有享受过半分子母温情,今
看太后与皇上子母情深,微臣一时感慨,忍不住自伤自怜,微臣该死,请太后、皇上恕罪。”
太后终究是女人,天
心软,见叶思忘悲伤的样子,也不忍责怪,反而道:“唉,想不到叶卿家身世如此凄苦,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好在如今已经熬出头了,只要叶卿家继续为皇上办事,向皇上尽忠,富贵荣华,光宗耀祖,你的父母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微臣谢太后慈悲,微臣有句心里话,是微臣掏心窝子的话,请太后准许微臣说出来,并恕微臣放肆之罪。”叶思忘一脸感动的看了太后一眼,然后便一脸孺慕之情的道。
太后与瑞泽对望一眼,不知叶思忘要说什么,但还是微笑着点点头,道:“卿家但言无妨,现在是在哀家的慈宁宫,不是皇上的金銮殿,不用如此拘束。”
“是,太后。”叶思忘一副感动得快哭的表情,道:“一直以来,微臣都受先皇和皇上的知遇提拔隆恩,微臣自幼没有父母,除了师父、师娘,从来没有人对微臣这么好过,其实,在微臣的心底,一直偷偷地把先皇和太后当作亲人一般。啊!微臣放肆了,求太后赐罪。”
喃喃地述说着心情的叶思忘,仿佛大梦初醒一般,惊觉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连忙请罪。太后看着叶思忘,年青俊美的脸庞上,有着早
与淡然,论年纪,他也不比瑞泽大多少,想当初,瑞青像叶思忘这么大的时候,还承
在太后膝下呢,而叶思忘却从小就没了父母,可以想象他遇到多少挫折啊。
如此一想,太后也不
动了恻隐之心,更何况叶思忘的能力对她很重要,目前正是她想倚重叶思忘的时候,叶思忘有这种想法,看来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这样一来,就不怕他背叛了。
“思忘,你起来,哀家不怪你,先皇已经认你做义子,说来,你也是哀家的义子,皇帝的义兄,起来吧。”太后慈和的说着,让跪在地上请罪的叶思忘起来,还直呼其名。叶思忘愣了愣,呆呆的看着太后,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呆望一阵之后,突然猛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郑重的道:“太后,陛下,您们对思忘太好了,思忘在此发誓,只要思忘在一天,就绝不允许有人危及到太后和皇上,为了太后和皇上,思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太后和瑞泽对视一眼,太后点点头,让瑞泽亲自把叶思忘扶了起来,让叶思忘坐下,用亲情笼络叶思忘。
叶思忘心中雪亮,但既然戏已经开演了,那就演足全套,当下,一直挂着感激涕零的表情,诚惶诚恐的与太后、瑞泽一起用膳,让太后和瑞泽深深以为叶思忘已经牢牢地在他们掌握之中。
用了午膳,瑞泽被长乐公主派来的人拉了去上太傅的课,叶思忘被太后留了下来,待瑞泽走后,太后
出伤感,忧郁担忧的看着叶思忘,道:“思忘,哀家的景况,你已经尽知,目前又不能告诉皇上真相,否则,以他的个性,他肯定不能忍住。如此这般,思忘认为哀家应该如何做?”
叶思忘略一思索,道:“回太后,太后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照往常一般就行,否则,可能会打草惊蛇。皇上毕竟是皇上,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当朝的太后,皇上想向太后进孝,以做天下表率,无论是谁都无法反驳。”
太后是明白人,叶思忘这样一说,她就懂了,点点头,接受了叶思忘意见,虽然心中还忧虑长乐公主的兵权,但是目前叶思忘不能久留,慈宁宫中又全都是长乐公主的人,有心与叶思忘商议也无法,对此,叶思忘向太后进言:“太后,您还记得崔三崔公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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