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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初入九灭阵(2)
 那玛里闻言,顿时火冲于脑,昨在阵前见他舌犀利,骂得轩辕老祖无言以对,事不关已,倒还没放在心上,不料今自己也吃了亏,气得哇哇大叫道:“小子,你果然是想找死。”

 说话间已将手一伸,掌中忽然多了一柄蒲叶扇,念动咒语,朝着任天弃等人只一扇,霎时之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空中起了无数的旋风,十几道的风柱直向玄天门的弟子卷来,玄天门的弟子顿时在空中摇摇坠,全然稳不住身形,有二三十名弟子撞在了那风柱之上,立时从空中猛坠下去,一时间还不及调整内元,就有无数的大燕士兵抢将过来,刀齐下,这些玄天门弟子顷刻之间便惨死阵中。

 那玛里见状,狂笑更甚,不停的摇动那蒲叶扇,空中又多了数十道风柱,直向玄天门的弟子扑来。

 任天弃暗叫不好,连忙高呼,让弟子们后退,‮子身‬一晃,已化成了一道光,穿过了那些风柱。

 那玛里有些见识,脸色一变,刚叫了一声:“遁光术。”就见到任天弃已经出现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正要摇扇,但任天弃那里还会给他这个机会,剑诀一引,弃天剑已附着金行真气鞘而出,玛里知道厉害,转身就想逃,但弃天剑是何等快疾,他只飞出十余丈,就被一剑穿,从空中倒栽下去,重重摔在地下毙命。

 他这一死,那些风柱顿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破了恶风阵,任天弃也不去管地面的大燕士兵,一边带领玄天门的弟子向生门而入,一边道:“敌人的法器厉害,大家千万要小心。”

 玄天门众弟子见到才入一门,就有二三十余名同门丧身,心中也是暗凛。

 转眼之间入了生门,任天弃刚才一剑击杀那玛里。心中也已经明白,这些阵主的修为未必在自己之上,但每人都应该有一般厉害的法器,实在要小心谨慎才对。

 入得生门,大燕士兵们个个身着黄甲,见到玄天门的人进来,便摇动了阵前的黄旗,擂起了战鼓。

 随着这战鼓声起。霎时之间,天空西面忽然来了一大片黑云,大有遮天掩之势,随之而来的是震耳聋地鼓燥之声。

 任天弃目光敏锐,已经瞧清了来的是成千上万只飞禽,大声道:“这是万禽阵,大家要小心了,用剑将这些恶禽斩来下,不要让它们靠近。”

 他话音刚落不久,那些飞禽已经到了眼前。竟是些鹰、鹫、雕、枭之类。但令人畏惧的是,这些凶禽不仅比平时所见要大上数倍,而且已经变异。有的鹰身枭头,有的鹫躯雕首,还有的居然长着两个头,每一只都是铁嘴钢爪,目凶光。

 玄天门的弟子见着,也都骇然,数百道飞剑及剑光将出去,天空中顿时铁羽纷飞,血光迸溅,惨鸣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的凶禽被斩而断,直坠于地。

 然而来袭地凶禽密密麻麻的实在是太多,厮斗之间,已经有数十头凶禽突破了玄天门弟子的剑阵,向一些弟子的啄去,这些凶禽似乎经过训练,啄的都是脑门、眼睛、太阳等要害之处,一些玄天门弟子躲避不及,被啄到这些要害。无法在空中御风而行,坠落在地,有直接摔死的,也有让下面等候的大燕士兵砍杀而死的。

 任天弃见状,心中大急,弃天剑挟着火行真气照着那些凶禽一阵刺,这弃天剑的威力顿时显现出来,剑气所至,附近凶禽身上便会燃烧起火,变成一个个火团重重地砸在地上。

 而青云子等五名宗主也已经祭出了多道剑光,与众玄天门弟子奋力御剑,在空中纵横集,不时可见凶禽坠地,而凶禽地数量在渐渐地减少,已极少冲进人群了。

 又过了好一阵,那些凶禽已经被击杀了一半,攻势也弱下来,忽然远远的飞出,在空中盘旋,一时不敢靠近。

 正在这时,蓦地传出一道尖锐的箫声,那些已经飞到远处地凶禽听到这箫声,便如中了魔似的,全然不畏生死,厉叫着,发了狂般的向玄天门的弟子扑来,速度竟快了近一倍以上,顿时又有十数只冲破了剑阵,啄伤了几名玄天门的弟子。

 任天弃知道这些阵势的成败都系在主阵之人身上,正所谓“人先马,擒贼先擒王”听那箫声是从西边而来,便向青云子说了一声,驾着遁光,向西觅声而去,不出一里,果然见到一名头戴星冠,身穿金缕法衣,足下踩着一双云鞋,四十来岁的道士盘膝坐在一个山岗上,身边伏着一头双头大鹰,也是当所见轩辕老祖身后八人之一。

 那道士此时也见到了任天弃,心中吃了一惊,手中一伸,多了一柄碧玉弓,弓上搭着一枝黑箭,向着任天弃就来。

 任天弃瞧清箭势,在空中微微一闪,以为就能避过,谁知那枝黑箭仿佛是长了眼睛,从他身边掠过,却忽然一折,向着任天弃的后背飞来。

 任天弃不料这枝黑箭居然有些灵,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剑诀一引,弃天剑鞘而出,正好拦在了那黑箭之前,那黑箭一刺到弃天剑,就听得一声脆响,断为两截。

 但就是这么一阻,那道士已经跨上了双头鹰,向着东方飞去,任天弃那里会放出他,驾着遁光,片刻就追在了他的前面,弃天剑掠出,顿时将那只双头鹰的两只怪头削断,那道士顿时随着那鹰跌落,眼看要摔在地上,身形一起,却要御风而飞,任天弃将剑诀向他一指,弃天剑已经疾飞过去,将他透体而过,坠在地上,再不能活。

 任天弃杀了那道士,转身飞回,却见那些凶禽无人控驭,已经是四散而逃。

 这一阵下来,清点人数,玄天门却又折了二十七人。

 任天弃一阵心痛,暗忖这九阵依次破将下来,玄天门弟子只怕要折掉一半,玄天门当真要元气大伤,心中思转,便决定只带五大宗主与八老破阵,其余弟子皆回营中候命,青云子等宗主比他更心痛这些弟子,听他发出此令,也都连声赞同。

 遣回了众弟子,任天弃带着五大宗主与八老共十四人飞身进入休门,刚一进入,就远远地瞧见玉虚子坐在一个高台之上,旁边架着一个高约七尺的铜镜,而他的身后,却站着许仲闻等三十余名逆教弟子。

 宣成子学的是火行剑,子也是其烈如火,见到玉虚子等人,就是悖然大怒,对任天弃道:“掌门,玉虚子这个欺师背祖的叛贼就交给弟子来收拾。”

 任天弃知道宣成子过去的修为是在玉虚子之下的,但他已经将乾坤神剑火行真气的口诀全数传给他,这一年多来,他进益非浅,比起玉虚子绝对不遑多让,只是这玉虚子乃贪生怕死之辈,居然敢独自呆在此处,而许仲闻等人脸上也无畏怕之,其中必有蹊跷,他身边的那面铜镜,只怕又是一种厉害的法器。

 他沉一阵,便点点头道:“也好,你去试试,不过千万要小心他旁边的那面铜镜。”

 宣成子应了一声,就御风而去,任天弃低声吩咐了一声,与青云子等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时刻提防有什么变故。

 宣成子到了那高台之前,指着玉虚子骂道:“玉虚子,你科考落弟,无颜返乡,想要投河自尽,是师父他老人家救下了你,还带你到了玄天门,传你玄木剑法,提携你成为玄木宗的宗主,实在是对你恩德如山,想不到你会贪生怕死,投靠魔教,真是无之极,今我定要取你狗命,清理玄天门的门户。”

 玉虚子听到宣成子的叫骂,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勉强道:“不错,师父他老人家对我有些恩德,可是他已经仙逝,这段恩德就算完了,古人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时我在紫云峰上所做所行,也是忍辱负重,为了保存玄天门一脉,师弟,念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及早回头,不要再跟着任天弃这个臭未干的小子狂想与圣教作对,你以为破了恶风、万禽两阵就可以得意么,告诉你,这诛仙九灭阵的真正厉害你还没有见识到,若是再行,只会自寻死路。”

 宣成子听了他的话,大声道:“放,放,玉虚子,到现在你还不知忏悔,真是无可救药了。”

 他一边说着,嘴中已吐出剑丸,化成一道赤光,直朝着玉虚子当飞去。

 玉虚子见到宣成子的剑光较往日盛炽许多,心中也是惊诧,道:“师弟,你的剑气进步了不少啊。”

 他一边说着,伸手却在身旁那铜镜上一抚,那铜镜宝光动,忽然之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宣成子这一道剑光眼瞧着到了玉虚子的前,却忽然改变了方向,直投入那铜镜里无影无踪。

 宣成子万万没料到自己修练百年的剑丸会被那铜镜纳,连忙引动,想要回收,但那里收得回来,一时是目瞪口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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