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阿健安排在自己的酒店的一个非常安静的套房里。
阿强带的人都安排在外间玩,阿健和阿强进到里面。
服务员上了茶点,阿七看看没自己的事了,便也退了出去。
“叫兄弟们都玩好。”
“交给我了。”阿七关好门。 “有个有点儿意思的事,想跟你说说。”阿强喝了口茶。
“有意思的事?”
“不错,你先听听。前天警备司令部接到军政部的密令,要求警备司令部对海上有组织的黑恶势力进行详细调查。”
“什么叫有组织的黑恶势力?”
“就是帮会,黑帮,黑社会,力暴团,力暴犯罪组织。”
“具体针对谁呢?”
“没有具体指谁。”
“你们准备针对哪些人和组织进行调查呢?”
“一切有力暴犯罪倾向的人和组织。”
“包括我们吗?”
“你想呢?!”
“也就是包括。”
“难道你们没有力暴犯罪的倾向吗?”
“怎么能说我们有没有力暴犯罪的倾向呢?”
“应该说你们是海上
力暴犯罪的大本营。”
“难道说京里边还想动动我们吗?”
“恐怕有这个意思。”
“动别人可以,动我们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们有什么特殊的吗?”
“反正北京方面没动得了。”
“那不等于南京方面动不了。”
“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事?”
“这不够有意思吗?”
“也可以说有点儿意思,我一个穷小子都成你们府政调查的对象了。”
“阿健,你现在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小子了。”
“我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小子,还能是什么?”
“你现在是海上滩呼风唤雨的大享了。”
“强哥也开我的玩笑。”
“阿健,你好好想想这个调查会对我们有什么用。”
“你们的调查有什么用,报上去也不过是当成废纸扔到垃圾堆里去。”
“阿健,你大概对现在这位总统先生还不了解。”
“他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还真的不一样。”
“不一样在什么地方?”
“他比别人更狠,更黑。”
“那岂不跟我们一样了。”
“或许比你们更狠,更黑。”
“你是说他不会容忍我们。”
“我是这样看。”
“那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阿健,你好象把自己和你的杀父仇人放在一条战线上了。”
“在面对你们府政的时候,我们不就是一回事吗?”
“我今天跟你说的就是他是你的杀父仇人,我们应该怎样利用他们之间的争斗为我们报仇报务。”
“强哥,杀父之仇是我们自家的事,不关总统先生半点儿
事,我不会借助于他的力量来报我们的仇。”
“阿健,我们要的是为父报仇,至于怎么报是另外一回事。”
“强哥,我们要光明正大的为父报仇。”
“阿健,什么叫光明正大,我问你什么叫光明正大?他在光天化
之下,当着你的面,一
杀了老爹,叫光明正大,是吧?”
一句话问得阿健哑口无言。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报这个仇了?如果你不报,我来报,我不需要光明正大,我只是想报仇,报仇,你听见了吗?”
“强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用说了,何泽健交给我,你用管了。当然我用什么手段你更不需要管,好吗?”
“好吧。”
“还是那句话,万一我死了,你得为我杀了王小山。”
“是。”
“你发誓。”
“我发誓,皇天在上,我要找到王小山,并且杀了他为老爹报仇。”
“还没有消息吗?”
“那年他出狱之后时间不长就离开了海上,一直到现在没有半点消息。”
“别的我不管,你给我找到他,杀掉。”
“我答应你。对了,强哥,我们明天去见一个人,让他给我们算算,这个人什么地方?”
“你怎么还信起算卦的来了。”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他的指引之下活着。”
“我真想不到你还信这个。”
“他算的真的很准。”
“那他说你什么时候能报得了仇?”
“他说我能做到我想做的一切。”
“怪不得你信他?”
“强哥,我希望你去见见,这个人真的很了不起。”
阿强看了好一阵子阿健。“明天就去。”
“你会相信我说的没错!”
“那样就好了。”
“强哥,总统真的会调查泽叔?”
“他已经下令调查了,还有什么真不真的?”
“难道他就忘了泽叔对他做的一切了吗?”
“阿健,你太天真了!”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你在政治上太天真,你或许对政治一点儿都不懂。”
“我承认我不懂政治。”
“那就怪不得你了。”
“如果调查出问题来,他会动泽叔吗?”
“毫无疑问。”
“他就不怕别人唾骂他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这是江湖上的语言,不是政治语言。政治人物什么时候讲过恩义,他们只讲利益。”
“都这样吗?”
“都这样。”
“江海洋也这样?”
“他也是政治人物。”
“吴益民呢?”
“他更是政治人物。”
“他们都象你说的,不讲恩义,只讲利益?”
“如果你不信的话,就看着吧。”
“如果他们连一点恩义都不讲,他们凭什么取信于人?”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取信于人的概念。他们只有私
,没有别的。政治只不过是为他们个人谋取私利,
足**的工具。”
“你把他们说的有些不堪了。”
“哼,哼,他们只能比我说的更不堪。”
“你不也是搞政治的吗?”
“我只是想养活家人,找到仇人。”
“我们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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