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就这样决定了吗
第九集就这样决定了吗
人物:我,阿维,咴儿,澎澎,宠物猫,老板(低沉男声)
音乐淡入
我的独白:
他们说,水瓶座的人通常是怀抱自由的理想主义者,崇尚…先成为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再
久生情的爱情观,但常会把感情与友情混为一谈。
他们还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说上面那段话的人不是天使就一定是魔鬼,因为他们想用条条框框逻辑公式之类的东西去左右懵懂青年的彷徨的内心。
音乐淡出
我:“阿维啊,你说吧,我觉得…这么说吧,我问你啊,你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去骗个企鹅怎么样?”
阿维:“你有机手吗?”(忽然不着边际地问)
我:“没有啊,如何?”
阿维:“为什么不买一个呢?”
我:“好像你原来就问过这件事啊。买机手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买了以后电话费太多。”
阿维:“对呀!你不是
明白的吗?”
我:“这跟骗企鹅有关系吗?”
阿维:“唉,唉,白夸你了。其实这事儿是这么回事,这个企鹅吧,骗倒是可以,关键是骗到以后…这个,买机手可以,关键是买了以后,电话费,是吧?”
我的独白:
阿维,这个进了大学最先和我混
一起到处招企鹅玩的家伙,这个似乎早早立独
会算计
会过日子的家伙,这个骗到了小维姐姐却开始从一而终整天腻在一起如连体婴儿的家伙,如今在不远的
上对着我一脸不正经的傻笑着。上大学以来,阿维这个整
罩着我亲密无间的伙伴,犯起二来得心应手天下无双,语出惊人给你个出其不意让你咽口水都能呛着。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对他逐磨不透的感觉,看似不经意的古怪话到了他的嘴里,旁征博引中总能透
着那么一丝哲理。今天,在我终于想在鱼和熊掌之间做个决定的时候,却又怕从阿维的嘴里不小心道出什么箴言,
了我刚刚打定的主意。
阿维:“傻小子,发什么呆哪?反正,你要说骗,我也不拦着。你想骗哪只啊?”我:“说了你也不认识…咱说点别的吧”
阿维:“哦…我猜猜…不会是你们常说的猫咪是吧?”
我:“算是吧,有这个想法。”(阿维的精明让我无奈地招供)
阿维:那个澎澎呢…好象你和她一直都在争斗不休。
我:老实说,认识澎澎以来,我也不知道是把她当企鹅看待多一些,还是当对手看待更多一些。
阿维:你是水瓶座的人,想要骗的姑娘,应该是和你关系不错的朋友中的一个。
我:这样来看,按你的逻辑,我和宠物猫充其量只是认识,而和澎澎应该更
一些才对?可是,我觉得猫咪
让人看不透的,很想去了解一下。如果非要找一个要骗宠物猫的理由,大概就是她给人的感觉是陌生。(我想了很久,回答阿维)
阿维:“谢谢谢谢,你自己想清楚就得了。”(阿维还是不正经的模样)
效果:打闹
我:“嘿,你!”“我说正经的呢!”
阿维:“啊,好拳法,肥猪拱门十三式!”“好,说正经的。”“不是我说你,给我的感觉你是什么啊…”我:“什么啊?说!咱俩你随便说,打归打,我是信你才找你说的。”
阿维:“我觉得,你吧,其实…”(有点
吐吐)“其实是,有点郁闷的表现。”
我:“骗企鹅就是郁闷么?我才不是…”(急着争辩)
阿维:“动物课,你记着吧?讲水螅出芽生殖的时候说,做实验,光照充足了,水温合
适了,食物丰富了,这水螅就没事干了啊,一想,反正也没事,那就出芽吧!就是这么回事。”
我:“喂,我像这么无聊吗?”
阿维:“我觉得差不多。你动机本来就不对,哪有说让人看不透你就想骗的?看不透的多了,况且不是我小看你,这样的姑娘你罩不住。”
我:“是吗…”(反反复复琢磨着阿维说的话)
阿维:“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我该说的你都明白了。”
我:“关键是…”“我还是想试试看。后来能再碰上她,说明我们之间,至少不一般,是吧?”
阿维:“这就叫,天涯何处不相逢,哼,哼,学习,contribution,嗯,controversy…”
我的独白:
阿维忽然住口不说了,点到为止,或许正是他的聪明之处吧。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跟阿维说起我要骗宠物猫的事情来,我现在开始相信了阿维以前说过的话,也许吧,只是压抑和郁闷的缘故,我只是想向着月亮、前腿着地、引吭高歌、大声疾呼:“
…
…”
我真的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么?我真的是因为郁闷所以才会这这那那么?还有,从前都是这样…从前。
记忆的片段像夏天关灯睡觉以后的蚊子,你知道它就在你的前后左右,可是伸出手去又抓不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钻出来,爬过指尖,有点酸有点麻木,就好像用蟾蜍的分泌物涂抹在了皮肤上…
阿维:“又想什么哪,这么半天眼都不眨。”
我:“我在想,为了证明我不是因为郁闷的缘故,我要好好骗企鹅给你们看。”
阿维:“知道项羽为什么不肯过江吗?说无颜见江东父老,非要把自己
上绝路,唉,唉!所以说,没办法…”
我:“我跟项羽有什么关系吗?”
阿维:“有啊,你们的状态很相似,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我:“喂!”
阿维:“骗企鹅不是为了证明你不郁闷,也不是骗给我们看的。你自己想好了,谢谢谢谢!”
我的独白:
我真的决定了吗?不管怎样,思来想去我得承认澎澎和宠物猫之间,宠物猫的吸引力似乎更大一点,也许是因为她的神秘吧。我真的决定了吗?对着那个镜子看了看,我开始觉着自己一脑门子不自信,脸上的慷慨比不上谭嗣同,勇敢比不上刘胡兰,悲壮比不上邱少云,镇定比不上克林顿。管它呢,就这么着吧,大学里的爱情,骗了再说吧!
晚上,咴儿回来,照例在练琴;卢可念叨着好好学习一类的话翻身上
去;阿维和他的小维姐姐在电话里犯二不止;我把眼睛睁大,盯着墙壁上的裂痕,想来想去,继续为自己找着骗宠物猫的理由,然而也许阿维说的对,至少在没有试试之前,我绝不能掉头回江东去。
效果:拨电话声
我的独白:
上次和卢可闹翻了以后,我就当他是透明人不存在,只是关于这家伙的各种消息还会时不时地钻到我耳朵里。自打追求一位同班的女生被拒绝以后,这厮与我们这群爱玩爱闹的北京孩子成了鲜明的对比,整天抱着课本泡在教室里,被人称做卢院士,居然坦然接受,整天把“学习跟我可好了”挂在嘴上,分明是受了刺
。卢可不在,宿舍成了我、阿维、咴儿、獾子的自由天地,只是没想到今天班会上班主任老严居然任命卢可当了班长,这件消息砸过来,我们几个促不及防,差点内伤呕血。回到宿舍,想起卢可脸上灿烂的笑容,一只动物除非有吃不完的食物才有这种笑容。越想就让人有气。这个时候,阿维回来了。
声音效果,开门声,鞋子踢落在地上的声音。
阿维:哈哈,我刚才碰到老严,说起卢可的事情来着,你猜他怎么说?
葭:哼,还能怎么说,说这孩子学习好,懂礼貌,爱劳动,堪当全体北京孩子的表率。
阿维:“老严说,‘我告诉你们啊,卢可乖,你让他干嘛他干嘛,不给你捣乱。’老严还说,‘你们可别欺负卢可啊,你们也明白,他就知道好好学习,以后有什么工作还指着你们帮着他呢。’”
葭:“帮他?算了吧?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干了,这家伙和我有仇,怎么看都不顺眼。”
声音效果:拿起电话,拨号的声音
我:“喂,您好…请呼100610…嗯,我叫葭,留言内容是周六排练后出去玩吧我有安排,我叫上咴儿,麻烦你跟猫咪说好…嗯,有事联系…对,没有了…好,谢谢。”
阿维:“在呼谁?”(懒懒地问)
我:“澎澎。”
阿维:“我以为你会直接约猫咪。”
我:“你知道吧…这个,我和澎澎比较
…而,澎澎和猫咪比较
…想当初,抗美援朝的时候,国美为什么打朝鲜…所以说,施夷长技以自强,澎澎就是我的朝鲜…”
阿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这个,曲线救国。”
效果:拨电话声
我:“喂,您好,请问?”
宠物猫:“葭吗?什么事?”
我:“哦,猫咪同学,你好。那个什么,就是,澎澎跟你说了吗?”
宠物猫:“说什么?”
我:“哦,那看来还没说。就是那个什么,这周六排练完以后,下午你们应该都没什么安排吧?”
宠物猫:“没有啊,怎样?”
我:“其实吧,这事儿是这么回事,我们同学这儿给了我几张招待券,咱们去玩怎么样?”宠物猫:“哦,这样啊。什么安排?”
我:“嗯,是,陶艺的招待券。玩过陶吗?其实
好的,我觉得,你们要是没事,就一块去得了。我叫上咴儿了,本来是想让澎澎通知你的,结果怕那什么,还是打了个电话来。”
宠物猫:“听起来还不错哦。那好吧,暂时这么定。”
我:“真的?那好,就…”
宠物猫:“哦,对不起,稍等,我去开门。”
效果:听筒那边放下电话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还有什么人在说话。
澎澎:“喂,傻猫,你比我的呼机还快啊!”我:“不是,你,本来是说怕你那什么…”
澎澎:“你想说什么?到底干嘛去?”
我:“你,我跟猫咪说过了…”
澎澎:“那好,我问猫咪去了,你没事了吧?挂了拜拜!”
效果;挂断电话
阿维:“约好了?”
我:“嗯。”阿维:“你说话为什么会语无伦次啊?”
我:“我哪有语无伦次了?”
阿维:“可是你分明在紧张。”
我:“我…”
阿维:“听我的,”“你要是这种表现的话,是无论如何骗不到企鹅的。”
我的独白:
阿维的劝告是金玉良言,这家伙如此慷慨,把黄金翠玉全都送给了我,因而我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望,要为企鹅奋战到底。
周六中午排练结束,我理理衣领、扶扶帽檐、照例在
子上蹭了蹭掌心里的汗水,然后装出轻松的样子说:“那,咱们是先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去陶吧?”
澎澎不在屋里,没有响应;咴儿抬头看了看我,又看看宠物猫,然后重新低下头去;宠物猫则
着咴儿的视线,甩了甩遮在眼前的头发,转过身冲我一笑。
是…抱歉的一笑。
宠物猫:“真是对不起,本来都答应你们了,可是昨天晚上说的,突然有点事必须去办。你和咴儿还有澎澎你们三个人去吧。”
我:“哦,这样啊…”我深
了一口气,呼气,再
气“那,你忙你的,反正是玩的事,别耽误正经事情就好。”
宠物猫:“嗯,那好,”“
急的,我就不等你们,先走了。”
宠物猫:“真的很抱歉,下次吧,”(经过我的身边,转过头来小声对我说)“祝你们玩好。”
我:“嗯…”(点点头,尽力地笑着)
澎澎:“我回来了。喂,傻猫,”“你不是说要出去玩的吗?喂,你发烧了?脸很红啊,还出了很多汗。”
我:“天气热不可以吗?何况从来没有人说关羽关老爷是因为发烧所以脸很红的。”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而已。
效果:转动的土坯声
我的独白:
一双染成黄褐色的手,精细雕琢的每一道纹路,专注的眼神,然而也是失落的眼神。如果宠物猫来了的话,会不会欣赏这件作品呢?
看着基本上完工的土坯,我用沾着泥巴的手擦了擦汗水,呆呆地凝视着远处,自问。
澎澎:“喂,傻猫,你发什么呆啊?你的痰盂做好了么?”
“你让我看看,”“哦?你做的痰盂,还是
不错的嘛。小看你了,怪不得拉我们来玩陶,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我:“喂,水瓶座的人可是杂七杂八什么都会的啊,我只是比较会做陶而已,很正常的。(强打起了精神)“再说,谁告诉你这是痰盂呀?”
咴儿:“呵呵,我说的吧,看来是我赢了。”(话音未落,已经笑出了声来)
澎澎:“死猫,傻猫,臭猫,你发呆发到下世纪吧!你气死我了!”
我:“喂,你干嘛呀!”(皱起眉头,一把抓住澎澎打将过来的拳头)
澎澎:“你,谁让你!”(有点不满意地嘟起了嘴来)
“我刚才跟咴儿说,今天看你不大精神,估计打雷打闪的受什么刺
了,没事发呆。咴儿就跟我打赌,说只要我跟你挑衅,十句之内你一定会开口说话,哼,结果!就是你…”我:“我说闲得无聊的女美同志,这是陶吧,你就不能受点艺术熏陶吗?”
澎澎:“你,真是的!人家看你没事郁闷的,才!”(狠狠地跺了跺脚,喊了起来)
咴儿:“你们还玩真的啊,算了算了。”
“还不是我闲的才跟澎澎打赌吗,算了吧,继续。”
澎澎:“哼,咱们走吧!”
咴儿:“你也是,干嘛呀?”
“确实觉得你
郁闷的。还有,你去看一眼澎澎刚刚做的罐子,我觉得
不错的。”
我:“这个时候看有用吗?要生气她早就气跑了。”(叹了口气)
咴儿:“唉,你也真是。”“走么?”
我:“嗯。老板,麻烦您,这个瓶子给烧一下好吗?“哦,还有这个,也给烧成陶。
老板:“请您一周后来取。””
我的独白:
一路上澎澎向我学习,也是一反常态的不说一句话。
效果:自行车声
澎澎:“傻猫,你可以因为我击中了你n拳而不满,但是别以为你是什么水瓶座了就可以看不起人,知道吗?”
“再说,今天你本来就很郁闷的样子。”“我回去了。”
效果:锁车声
我:“说实话,”“你的罐子确实做的不错。我让老板给你烧成陶了,一周以后去取,小票在我这儿,记着回头找我要。”
澎澎:“哼,说你是傻猫嘛。”(轻哼了一声,听得出是愉快的声音)
“我回去了,你没事别闲得郁闷,又不好看,知道吧?”
我的独白:
转过头去看楼道的时候,澎澎已经上楼去了。也许澎澎说的是对的,这个下午我把不满和郁闷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甚至还差点莫名其妙地冲澎澎发火。这样是不对的,我知道,不过就是宠物猫临时改变主意而已,我不应该这样。或许都是因为水瓶座的天
吧,书上说水瓶座的人天
,就有一种“你让做这件事,我偏做那件事”的特点。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个性,我才会一再回避主动而热情的澎澎,反而与神秘暖昧的宠物猫一直纠
不清。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讨若吃来着?
歌声淡入
效果:电话响起来,就像大街上呼啸的警车喇叭一样,吵得人心烦意
。
我:“喂?谁?”
宠物猫:“葭吗,是我。”
“嗯,今天临时有事,真的很抱歉,本来确实
想去的,可是没办法,实在对不起啊。”
我:“没关系吧,反正也是玩的事,没关系的。”
谈话声淡出
我的独白:
宠物猫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说着些客气的话。宠物猫的话让我为下午没来由的烦躁觉得有些愧疚,或许她是真的有事吧。我在关着灯的屋子里,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半。
主题歌声响起
剧情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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