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至六十五章
大约一个月以后,叶子正式跟香港永宙影业签约,然后其排媒体大肆炒作,关于新人叶玲珑的报道充斥了各类乐娱消息。
我忙,对于这类事情又比较愚钝,以至于在饭桌上无聊地等客户时,随手拿起报纸看到叶玲珑三个字的时候还想了一下,咦,怎么跟我们家叶子的名字一模一样。
然后我就看到了上面的照片…叶子那张
人的脸。
客户来了,见我专注于这种乐娱新闻,就低头看了一眼,说:看什么呢?咳,现在关于这女孩的报道可多了。
长这么漂亮不红也难吧。我放下报纸,随口说了一句。
呵呵,乐娱圈的事情,咱外行也说不清楚,估计这女孩是什么导演啊投资方的什么人吧?要不能这么大肆宣传?
我听着心里有点不太痛快,一抬手喊:服务员,给我拿条
巾。
永宙影业在北京召开记者招待会。我也去了,为的是给我老婆
脚助助阵,毕竟是重大活动嘛。
那天叶子穿了件淡兰
的及膝裙装,稞
的脖项和肩膀雪白粉
,她胭脂淡施,妆容穿戴完美无暇,一出场就
惊四座,几乎所有的镜头全都对准了她。
如果把结尾的那一段卡掉,那么这次的记者招待会举办得相当成功。
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香港什么什么破报的乐娱记者忽然钻出来问:何先生,请问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新人来出演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呢?而且而要用一线明星来托?
因为叶玲珑身上的气质符合电影里女主人公的气质,而且,我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驾驭这个角色,凭这部电影上位。
那我还想问一句,听说您去年离婚了,有人说您这一次选演员是为了给自己找女朋友,是吗?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那为什么昨天有人看到叶玲珑从您住的酒店房间里出来呢?那孙子穷追不舍,大有不挖到什么八卦新闻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全场哗然,我恨不得冲过去打丫的!
所有的闪光灯和镜头再次对准了叶子,叶子毕竟是第一次棉队这种场面,双睦就求救一样看着何先生。
何先生也不动怒,微微一笑说: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就在他们退场的时候,那个娱记在后面喊:…不回答就是默认吗?
我在门口候着,等那个什么什么破报的小子一出来,一记老拳直捣那孙子面门。
然后我踹了他一脚,快步走了。
那还不走?要不一会儿有人看见这孙子趴在地上正满地找牙,万一报个警什么的也说不清楚。
晚上叶子一回来我就跟她说了。
她底着头也不看我,说:现在才觉得在这圈儿里混
累的。
那就别干了,乖,干嘛非得当明星啊?你这才刚刚开始出名,以后事儿多着呢。我用手摸抚着叶子的头发,温柔的说。
老公,你不会在意那个混蛋说的吧?
怎么会呢,我相信你。
夜里又做了些
七八糟的梦,梦见叶子跟别的男人当着我的面儿**,被我暴揍了一顿。
不过话说回来,梦就是梦,地球人都知道我不打女人。
第二天我推掉和客户的饭局,想跟叶子好好吃个饭,很久了,她也忙我也忙的,水凉了还得加加温呢,何况爱情。
哎呀,老公,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刚跟别人约好了。叶子在电话里说。
跟谁呀?
何先生嘛,他刚给我打的电话,说晚上一块吃饭唱唱歌什么的,还有几个演员。
又是那个老东西,我现在怎么一听见这厮气就不打一处来呢?
我说:…那成吧,那我就安排别的事儿了你别太晚回来听见没?
晚上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了家,很久没这么早回过家了,我歪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忽然想起云海公司在五个大网站首页上做的广告来,就打开了电脑。
今天某首页的乐娱头条就是:永宙影业老板承认与叶玲珑的私人关系。
我点击开来,是说昨天新闻发布会上那个乐娱记者的八卦问题,由于何老头当时没做任何解释,于是就有了这个标题。
还有一些相关连接,其中一条说是那个香港什么什么报的记者出门就被人打了,怀疑跟此事有关云云。
我点开了后面的评论,上头说什么的都有,但负面的居多,有的还骂骂咧咧的,这也就是隔着一个屏幕,要是有人这么当面说我老婆,我保证丫
得跟昨天那个记者一样,满地找牙。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想先如今就有一大批人,一天到晚就等着拿这种小道消息磨牙出气,而且茶余饭后,乐此不疲。
有几条留言还引起了争论,说是叶玲珑以前是某个夜总会的做台姐小,而且说得有板有眼,还说叶玲珑绝对是使出了以前做三陪的本事才从何老头那儿得到了这个角色。
我的心就颤悠了一下,又打开几个较大的网站的相关新闻,看到了同样的话。
就跟有人在故意败坏叶子似的。
他nn的!我越看越气,最后把电话线拔了。
那天晚上叶子很晚才回来,嘴里还有一股子酒味,我心里本来就老大不高兴,就偷偷背过身去装睡,也没理她。
叶子胡乱洗了把脸,倒在
上一会就睡着了。
黑暗里我盯着天花板怎么也不能入睡,越想心里就越不痛快,这时叶子的机手响了,扭头见叶子睡得很想,我就没忍心叫醒她。
我看了一眼机手,号码显示是he,这不是何的拼音吗?我有点恼,靠,他不是刚送叶子回来吗?打tm什么电话?
我随手一扔,刚想去睡觉,机手又哗哗响了两声。
是信息。
我犹豫着要不要偷看那个信息,我从来都没有查过叶子的电话,因为这是两个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问题。
但这次我看了,待看完了以后差点把这破机手从楼上扔下去。
信息是这么写的:玲珑,真高兴你今晚能陪我,我很多年没像今天一样开心过了,感谢上帝让我认识你。晚安。做个好梦。
我正琢磨着应不应该把叶子叫起来问点什么,她的机手又哗哗响了两声,不是he,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亲爱的,我好想你,快离开他吧,只有我才能唤起你的热情,吻你一万遍,爱你!
**tm!这个老杂
,换个马夹就不认识你了?我拿着机手的手直发抖,气急败坏地把电话拨了回去,那边关机了。
冷静冷静冷静我对自己说,也许这第2个信息不是那个姓何的发的呢,也许是谁谁谁发错了呢?
我在屋里来回转圈儿,心一下子就
成了团,我理呀理呀终于理成线,心想:第一个信息也没有明确的什么词汇,第二个信息现在还不能肯定就是那个姓何的或者别的什么人,如果为了两个没搞清的信息误会了叶子,那感情就会受到挫伤。
我悄悄记下那个电话号码,…13510****,这事儿有待侦察,但如果万一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那天晚上我睡得糟透了,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我不相信叶子会作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来,但是信息里的
麻之词加上快离开他的暗示又做何解释呢?
第二天傍晚叶子主动打电话给我,说:“老公,昨天宝宝没能陪你吃饭,今天陪你吧,好吗?”
莫不是昨天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今天惦记着补偿我?
呸!是不是男人都像我这么小心眼?以前叶子在钻石人间的事我都没有在意过,怎么现在就一石
起了千层
呢?
后来我明白了,她在钻石人间是跟我好之前的事儿,我可以不加追究,但现在她是我的未婚
,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
子欺骗我。
叶子吃饭的时候很高兴,说昨天晚上和何老头还有几个明星一块去卡拉ok了一下,后来何老头还跟叶子在外面的吧台坐了一会儿,讲他以前的事儿啊,创业史啊什么什么的。
“我觉得他人
好的。”叶子总结道。
呵呵,好?好的话我怎么没见丫的给希望小学捐个千八百万的?
这时叶子的机手“哗哗”响了两声,我的耳朵就跟顺了风似的,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同时,注意观察着叶子脸上的表情,她起先皱了一下眉,看信息的时候似乎不经意地拿眼角扫了我一下。
“谁给你发的信息啊?老婆?”我问。
“谁知道啊,发错了吧!”叶子一边说,一边按动手指把那个信息给删了。
那天晚上叶子的机手接了好几条信息“哗哗”响个不停,我真想一把夺过来看个究竟,她自言自语地说:“也不知道谁这么神经,号码都不认识。”
“什么内容啊?好玩儿的话就跟我念念。”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没什么,无聊的东西,可能是谁发错了。”叶子关了机手。
哼哼,心里没鬼你关什么机手?
过了一会儿叶子去了趟洗手间,是拿着已经关了机的机手进去的。
我在心理冷笑了一声,心说去跟情夫通气吗?告诉那孙子目前正跟正牌老公吃饭呢,别再发信息了?
tmd什么正牌老公,我都快成*人家前夫了。
半夜我偷偷起
,看叶子睡的正香,就拿了她的机手去书房,我把书房门关好锁好,打开机手没一会儿,信息就收进去来了。
一共三个,都是那个神秘号码135107***发的,内容完全一样:宝贝,我快想死你了,一想起那个夜晚,我就不能自持。快离开那个姓李的吧,你不是说已经不爱他了吗?来我的怀里我的小叶子,让我好好的爱你。吻你一万次。
我可以不去相信那些无聊媒体和那些居心叵测的网络鬼话,但是,我不能不相信我的眼睛!
我冲进卧室,就在我想伸手拍叶子起来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句老话:拿贼要拿脏,捉jian要在
。
我把那三个信息发到我的机手里储存起来,然后删除了叶子机手里的记录,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进一步找到更确凿的证据。
那一刻,我恨不得马上抓住叶子跟别的男人苟合的第一手材料,除此之外,心里什么也想不到了。
愤怒让人抓狂,也让人失去理智。
白天我照旧去上班,叶子的事儿搅的我头疼,心里越想越气:老子拼命赚钱,拼命让她过上好日子,她却背着我偷人养汉子。哼,现在她是出名了,翅膀硬了,不可同
而语了,那个信息不是说了吗,让她赶快离开姓李的。
md,叶子身边姓李的比较亲密的人除了老子还有谁?
电话响了,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我
声大气地问。
“呵呵,行啊,李海涛,这么多年就没换号码啊?够专一的啊。”声音比较熟悉,我的脑子里闪过小玉阴冷的目光。
“干什么齐玉琼?”我冷冷地问。
“哈,打个电话问候一句不行吗?拜托,你以后不要叫我齐玉琼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安钰,ok?怎么样,最近好么?”
“对不起,我现在有事儿,如果你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请你以后不要打这个电话。”还ok,这小娘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沉,刚三天不见就说上鸟语了。
“好吧,”电话那头小玉似乎在微笑着“我只是想告诉你,刚才看见你老婆了,她跟一个老头子喝咖啡呢,看样子
亲热的,那不是你爸吧?”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哎呀,说实话我心里真是高兴啊,所以就按耐不住地通知你一声了,你们不是老标榜自己的爱情如何如何吗?呵呵,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说什么呢?我跟叶子是我跟叶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忘了你卖盗版光盘的狼狈样子了吧?不是叶子你现在还有戏拍?没叶子你还叫安钰?有机会改名字吗你?可你居然在背后坏她!”
“那怎么了?我愿意,有本事你别来看这场戏,叶子跟那老头就在xx饭店大堂咖啡厅呢,反正他们现在在呢,一会儿去哪儿就不知道了,哈哈哈这么好的戏错过了太可惜了!”
小玉一边笑一边挂了电话。
就算小玉说在故意离间我和叶子,但无风不起
,我觉得这就是个弄清事情真相的好时候。
我以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往小玉所说的地点。
一路上我在心里跟自己说: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小玉那娘们儿的话你能信么?一定得让事实说话。
我走进大堂,咖啡厅在最里面,我一路走过去,心想要是叶子看见了怎么跟她说呢?我能说:我捉jian来了?
走近开放式的咖啡厅,远远看见叶子的背影,坐在她对面的果然就是何老头,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看地我是咬牙切齿。
咖啡厅跟大堂之间有几个金色的大圆柱子,我远远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拿了张报纸挡住自己的脸。
幸亏叶子一直是背对着我的,要不然就她那一点五的好眼神,非逮住我不可。
嘿,我怎么倒成了做贼的了?
他们俩还在兴致昂然谈着什么,叶子笑靥如花,笑得我心跟着忽悠了一下,又忽悠了一下。
一会儿就看何老头买了单,跟叶子轻声说了句什么,叶子就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从咖啡厅出来,向电梯方向走去。
何老头的手不经意地搭了叶子的小蛮
一下,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哪儿买把菜刀直接把他手给剁了。
看他们进了电梯,我一路小跑跟过去,电梯上的数字不断的跳着,在22层的时候停住了。
“22、22、22…”我一边念叨一边上了电梯。
心里直发颤,脑子里出现了叶子跟何老头亲热的情形,我就紧紧握成了拳。
到了22层,我就想完了完了,捉
是捉不了了,这一层虽然都是高级套房,但也有三十来间,这要是一间一间敲过去,估计我还没等找着叶子呢,就得先被保安带走了。
怎么办呢?我立在电梯门口看着一扇扇房门发呆。
有了!给叶子打电话,听听哪个房间里有动静不得了!聪明!
于是我拨了叶子的电话,心想只要她一接就挂断,我装作从容地从一间间房门口走过去,耳朵支棱地都快麻了。
说真的,这主意也不是特好,五颗星星的酒店,想来隔音也不会太差,只能在心里祈祷一下了。
我站在2218房间门口,隐约听着房间里的电话铃声由小渐大,越来越清晰起来。房间外头“请勿打扰”的红灯亮着,我的眼睛开始“噼里啪啦”地冒火。
“嘭嘭嘭…”我重重地砸门,同时用手指头堵了猫眼儿。
房间里好久才有男人问:“谁?”
我心想我是你da爷,于是没有吱声,继续砸门。
就感觉屋里的人从远处贴过来,眼睛对了猫眼儿看,反正什么也看不见,就又问了一句:“谁呀?”
“服务员,送晚上的报纸!”我说。
“你从门
下面
近来就行了!”
“
ni妈x!”我一下子火了,用脚踹了一下门“叶玲珑,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头!”
门开了,叶子站在门口,一脸的愠怒和不解,她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上下打量着她,她的外衣
掉
了,里面是一件半袖的小衫,雪白的胳膊莲藕一般luo
在外面,而站在叶子身后的何老头此时也
掉了外面的西装,他的领带松松的挂在脖子上,小眼睛眨巴得跟繁星闪烁似的。
我想起了那次叶子从新加坡回来时边吻我边扯掉我领带的情景。顷刻间心里就燃了一把熊熊烈火。
“哼!”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之后,就去拽叶子的胳膊“终于让我逮住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叶子一把甩开我的手“你疯了?你说什么呢?我来跟何先生谈剧本的!”
“che什么淡?谈剧本要到这儿来谈?刚才不是在咖啡厅里谈了吗?”
“你跟踪我?”叶子瞪圆了眼睛。
“少来这套!我不跟踪你我能知道真相吗?”
何老头在这时候
了一句:“李先生是吧?玲珑她说起过你很多次了,你是不是误会了?是我邀请她上来的,你看剧本还在那边桌子上放着呢。”
“去nm的,一边呆着!回头再跟你算帐!”我拿手一搡他,拽了叶子就走“你跟我回家解释清楚!”
“放开我,你神经病!”叶子又一甩手“你凭什么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别的不说,你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叽叽歪歪地干什么?
叶子咬了咬牙,回头对何老头说:“对不起,何先生,我有点事先走,我再跟您打电话。“说完她回屋拿了衣服,从我身边绕出了门。
何老头还想说点什么,被我一巴掌推出老远。
我和叶子是前后脚进的家门。
叶子一回家就收拾东西,我在她背后抱着胳膊说:“行啊,隧了心愿了吧?“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叶子摔下手里的东西朝我叫道。
“我不可理喻?不是吗?那姓何的不是天天发信息让你离开我李海涛吗?还吻你千遍万遍,我
tm!我是个男人,我可是不计较你以前做过什么,但是我不能允许你现在还欺骗我!”
“李海涛,你怎么这么龌龊?你居然偷查我的电话?!”
“你能偷ren,我只是偷看个电话而已。”
“你无中生有,胡说八道!”
“哈!哈!哈!无中生有?胡说八道?”我拿过来自己的机手念了起来“宝贝,我快想死你了,一想起那个夜晚,我就不能自chi。快离开那个姓李的吧,你不是说已经不爱他…”
没等我念完,叶子就打掉了我手里的电话:“我不知道这是谁发的!”
“那电话里的信息是鬼发的呀?啊?”
“太过分了你1李海涛!”
“我过分?对,我是过分,我过分对你一片痴心,一心一意地给你挣钱,一心一意地想让你过好日子,我没有在乎过你在钻石人间的那段见不得光的经历,也没在乎过你离开我嫁给别的男人,我李海涛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说!说呀!可是你为了出人头地,居然跟老头子shang
!你知不知道廉
?”
“我没有!”叶子涨红了一张小脸冲我叫道。
“没有?没有你去他房间?两个人还衣冠不整的?是不是恨我去早了啊?是不是要等丫
的褪了ku子我再敲门啊?”
“你!”叶子一巴掌打过来,我没来得及闪,被掴了个正着!
我想也没想一抬手就打回去“啪”!叶子被我打得子身转了过去,再抬起头来时,左脸就清楚地印了五个手指印。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心就软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去摸她的脸,叶子一侧头,眼泪溢出了眼眶。
她摔门而去,我站着没动,想用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原谅她,拉她回来,但是不行。她可以骂我打我朝我脸上吐唾沫,但我决不能容忍自己深爱的女人背叛我。
第二天我从公司回到家,发现叶子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连瓶洗面
都没留下。
这小娘儿就是这样,做事总是这么绝。
起来倒下地想了夜一,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原谅她。看来情归情,意归意,男人只要一撞上这种事,整个人就会被事实击倒,想爬都爬不起来。我不知道时间能不能冲淡一切,最重要的是,我还能不能再接纳她。
我为这个女人付出了所有,得到的却是背叛。
我恨她。
关于叶子的乐娱新闻还在不断地更新和满呀中。
每天每天,我都可以听到这个名字,想拒绝那就得堵上耳朵、闭上眼睛。我们家的电视机已经被我砸了,本来想把电脑也砸了的,转念一想叶玲珑现在的新闻这么热闹,不看白不看,万一错了了什么笑话不是亏了?
网站上有消息说,叶玲珑已经正式和何老头同居了,还出双入对地参加各种发布会。有网上评论说叶玲珑本来就是做三陪的,跟何老头搞在一起又有什么稀罕?
我是咬着牙看完这条消息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直
得牙花子叫疼。
有一天我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但还没说两句我们就在电话里吵起来,她骂我是个ben蛋、bai痴、chun货,我骂她是biao子、ji女、下shan滥。
后来摔了电话就想也许我们俩吗的都没错,我不是ben蛋bai痴的话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张博以前就说过了,跟叶子玩感情,我就是乘以三再开平方都不是对手。
2002年足球世界杯期间,公司的房地产项目开始公开发售,本来是想拿一套跟叶子庆国节结婚的,只可惜世事难料。
这就跟中国队屡屡进攻却踢在了门柱上一样,眼看着就是自己的了,却时运不济,怨只怨造化弄人。
于是心里的苦涩就淌成了河,我忍不住抓起电话打叶子的机手,叶子一听是我“嘭”一声就挂了。
我在那一声“嘭”的回响中失去了全部底气,也许真的,我跟她尘缘已尽。
那就爱谁谁吧,当断则断!既然我的前途一片光明,又何愁没有新
呢?
但是,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在我心中
起波澜了。
哀莫大于心死。
现在关于叶子的报道已经成了各类报纸乐娱版的头条,铺天盖地。现如今就流行跟风好象谁不跟着赶着就被时代淘汰了。谁也不想被时代淘汰,于是叶子就成了星星。
与此同时,网站上各类负面小道消息也越来越多,人类发明了网络,也就次金了是是非非的快速传播。
上面不光说叶子以前做过姐小,还说叶子以前
毒、被捕、搞tongxing恋、结过婚等等等等,甚至连叶子以前在钻石人间的价码都标地一清二楚,越来越多的负面新闻充斥着大小版面,那些评论越来越尖酸刻薄,大有不把叶玲珑赶出国境线就誓不罢休的豪情壮志。
也许这是叶子最尴尬的时刻,也许她需要有人在她背后支持鼓励她,想想何老头那并不宽阔的
膛,能为叶子挡风遮雨吗?
不管她如何如何欺骗过我,不管她怎样怎样背叛过我,我都觉得应该在这时候帮她走过人生的低谷。
于是我再次给她打电话。
电话是她的经纪人接的,我还没说什么,那边回答道:“对不起,叶玲珑不接受任何采访。”然后就是忙音了。
我举着电话发呆,最后抹了一把脸,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我这个人本来不信命,我硕果了一千遍我只相信因果循环,是非报应。
但是这个时候忆婷的出现,给原本已经被流言蜚语磨折得焦头烂额的叶子又增添了致命一击。
那天我陪伤害的几个客户去一家夜总会,严格来说这儿也不能算是夜总会,怎么归类呢?它一半是迪厅,另一半是ktv和咖啡厅,咖啡厅整个是个玻璃屋,不光隔音效果不错,还能看到迪厅的一切景观,动静结合,我喜欢这地方。
我跟其中一个客户从ktv出来,坐在咖啡厅这边谈生意…
一个漂亮女人从我身边娉娉婷婷地走过,一身黑色紧身衣,背了一个红色大包,我不由得眼睛就瞟了过去。
这一瞟,就伸手抓了那人的胳膊“忆婷,是你吗?”我说。
她一愣,看了我一眼,没头没脑地回答:“不是我。”然后用力挣开我的手,匆匆溜进了迪厅。
“你认识那女孩啊?”客户随口问了一句。
我一笑,也没回答,心里就暗自犯了嘀咕,我敢打保票那女美就是忆婷,可她失踪了半年多,怎么辉忽然出现在这儿呢?她来干什么?她有没有给叶子打过电话?叶子又知不知道她回北京了呢?
“你希望我们这个项目怎么操作?”那个客户一边呷了口咖啡,一边问我。
我回过神来,唉,不去管忆婷了,叶子都跟我没多大关系了,我还管得着她?她有不是我亲姐。
刚说了没几句话,几忽然觉得哪不对劲儿,安静了许多,地板也不再震动了,那个客户的眼睛突然瞪得比铃铛还大,紧紧盯了外面,跟我说的话题也停了,最后“噌”就站起来。
我扭脸一看,外面已经
了套了,音乐停了,整个迪厅的灯全都亮了,无数人疯子似的向外狂奔,却闪了一条道给一个黑衣女子。
慌乱之中那黑衣女子被椅子腿儿绊了一跤。
…是忆婷,我发誓。
她人一倒地,就有人从四面围上去,我惊异地看着围上去的人马又快速散开,忆婷从地上爬起来,大红包丢在脚边,很是醒目。
她双手紧握了一样东西,有点看不清,我逆了人
挤了出去。
忆婷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手
,一把普通黑色的手
。如果用我曾在军校四年的专业知识来辨别的话,我肯定那是真的。
“滚开!”她说“谁tm再敢靠近一步我就开
了!”
整个迪厅里更
了,几乎所有人纷纷向后缩着婶子,桌子后面挤满了人,但大家除了红矿之外,可能更希望看到这场千载难逢的大戏如何收场。一时之间,除了忆婷的
气声,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我
口而出:“忆婷,别胡来!”人们的目光立刻被我吸引了,我当即后悔地差点儿撞死在墙上。
忆婷美丽的大眼睛循声望过来,然后落在我的脸上,因为我太好找了,别人都蹲着,只有我站着,顶天立地,一个男儿。
忆婷看着我,大概有几秒钟,尔后她对我凄然一笑,这一笑,绝美无比,如同垂死的黑色飞蛾冲向烈火时的绝唱。
这一笑之后她猛然举起了手里的
。
“砰!”
声响彻了整个迪厅,好在我以前在军校练习过
击,要不然我会和所有在场的人一样惊声尖叫的。
再定眼看时,忆婷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红
红的鲜血从她脑袋上
出来,在地板上快速洇成一片。
我傻了!这辈子我还没见过我认识的人死,但今天我却亲眼看着曾经熟悉的女人死在我的面前。而她死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我。
通往卫生间的走廊上,躺着一具尸体:高蝉。
忆婷的死,直接的后果是让我在局里呆了夜一。先是等我沉了一个多小时的神,才向我了解情况。
我曾试图隐瞒叶玲珑的名字,但实在无法自圆其说,我只能把所知道的全盘托出,我困了,也累了,可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扎了一下。
我无法想象忆婷在她临死前的半年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我法猜想为什么她回在恩怨过去了三年之后才选择杀掉高蝉,又是什么原因迫使她不顾一切做了这个决定,而她最后的举
杀自,跟我
口而出的那句话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必然的关系。
还有,那把
,忆婷从哪儿搞到的呢?
可能每个人都有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
,对于我,忆婷就是。也许,只有我在百年之后才能在另一个世界里向忆婷问个通透了。
凌晨,疲惫不堪的我回到家里,倒头歪在沙发上就睡了。
红
红的鲜血,淌了我一梦。
而在叶子人生的节骨眼上,忆婷的死,真真正正地让叶子整个曝
在阳光下,曝
在众人的目光里,也在夜一之间,所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得以验证,众口铄金,我不知道叶子是否让眼泪沾了衣裳,也许,她已经不会哭了。
我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给她,都关机了。
我试着用通过各种办法联系她,却发现似乎没有人能联系上她。
在电影开机前香港的新闻发布会上,娱记的一次次追问使快失去理智的叶子全盘崩溃,她忍无可忍之下,愤然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朝那个娱记砸了过去。
据说当时的场面非常混乱,而叶子横眉冷对众人笑骂,拂袖而去。
所有的媒体都在评论这件事,迅速上位的叶子又迅速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永宙影业无法再沉没下去了,他们在一部电影也没有跟叶子合作的前提下,不惜毁约赔偿,迅速解除了与叶子的一切合约。
就在2002世界杯结束的两个月后,叶子在一次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
面,正式宣布:从此退出乐娱圈,永远不再涉足半步。
当天晚上,网络及各个新闻媒介公布了叶子说的那句话:我累了,也厌倦了,我从此退出这个圈子,也永远退出你们的视线。
我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整个事态的发展。我也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爱。
这一大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局促了,对我也好,对叶子也罢,都很难让人接受。
她跟何老头的事情,最直接的就是让羞辱蒙蔽了我的双眼,我不想去看,不想去分析。而今天,我第一次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去思考,忽然发现,有两件事情始终不能自圆其说。
第一,如果叶子真和何老头好的话,那么何老头为什么不能在紧要关头站出来保护叶子呢?就算是众口铄金,也可以冷处理啊。
第二,为什么网上发布的一系列的消息
真有可信,而有些隐秘的事甚至连我都不太清楚。
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捅刀子呢?我心里冒出一张得意的脸,但网络这个东西,你根本无法抓住真凭实据。
我要找叶子,我必须要找到她。
可是,此时的叶子又一次不知去向。
我打到她倾倒的家里,她母亲接的电话,老人家在电话里哭成了泪人,说:“我的老天爷啊,我做了什么孽呀,怎么养了这么个不知羞
的东西啊…”倒是后来叶子的父亲接过了电话,说是前天叶子打电话回来过,只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等事情平息一点,会再回来的。看得出叶子的家人也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我四处打听,却得不到一点可靠的消息。
有人说她跟一个美籍华人去国美了,有人说她隐居起来了,有人说她疯了,甚至有人说她跳楼了,但是没过多久,叶子就被人们遗忘了。
有如昙花一现。
人情淡薄如纸,现在让人们可以在茶余饭后嚼舌头的谈资已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丰富了。
不像我,缺了一个叶玲珑,生命就失去了光泽。
也系凡事都得有所平衡吧,让人感到安慰的是我的事业扶摇直上,如
中天,与另两位老总三分天下,车子也换成了宝马。
而我身边的女人也在更换,却没有一个让我为之付出真情,除了她们在点燃香烟的那一刻让我有刹那间的心动。
几年来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每一笔感情负债,每一次聚散分离,都扯着我的内脏,砸着我的心。
叶子,叶子,叶子…人生就像一个棋局,也许我从递给你第一支烟,这步棋就走错了,于是,错了一步,满盘皆输。
而我们之间隔着的楚河汉界,真就是注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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